趁莫学人没有反应过来,言墨抓起脸上的蛇皇,一个脚就太跳到了校长办公室的窗沿上。
风很大,空气也海拔过高,似乎有些稀薄。言墨这次真正的体会了一把“高处不胜寒。”
那就顺便体验一把“我欲乘风归去吧。”
言墨纵身一跃直接跳出了窗台,整个身体悬在了空中。
“蛇皇大哥,口住窗沿!”
“等……”
言墨没有等恐高的蛇皇冷静,也没有这个功夫,用力一甩把他的头甩到了窗沿。
蛇皇心里怕掉先去怕得要死,直接使用全力,摇住了窗沿。
言墨把蛇皇当做了秋千的绳索,借助重力向下的冲进,在高空做了一个大拐弯,冲向了隔壁房间的窗户。
“松口!”
蛇皇一松口,他就把蛇皇拉到了怀里,一把抓住了隔壁房间的窗沿。
“好小子,居然干把我当缆绳使,我……”
蛇皇紧紧缠在言墨的腰上,在心中狠狠地咒骂言墨,但也暗暗高兴。
只要言墨不知道自己是不死的圣人,那他还可以装成大哥。
“噗噗噗噗!”言墨吐出大口血,血液吐在灰白的墙面上,就像是沾上生锈的铁水!
蛇皇吓得合不上嘴,问道:“小子,你没有事吧,几十层楼都爬上去了你不会和我说,你引体向上做不了吧?”
“放心,我手上还有力气,一时半会掉不下去。”言墨露出了苦笑,他现在还真的拉不上去,背部的肌肉在被莫学人踢到墙上的时候撞伤了,完全使不上劲。
“啊啊啊!那不就是上不去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才刚刚出来,获得自由,不想变成一团蛇肉体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莫学人的反应很快,立刻就跟了上来,把头从窗外探出。
他一眼就看出了是言墨背肌力,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桀桀怪笑。
“言墨小友,我看你挂着辛苦,不如就由老夫来送你们一程吧。”
他的手中罡气开始凝聚,一颗**的玉色灵气球就浮现在他的掌心中。
蛇皇已经慌了,他不顾一切地撞到言墨的背脊上,想要一口要在言墨的后颈上,再次复刻游泳馆的附身。
然而,还是太慢了,莫学人可不是那种会死于话多的反派,不然他也当不上仙侠学院的校长。
灵气球就像是一颗玻璃炮弹,它经过之处,就连狂风的呼啸也会黯然失色。
要是言墨正面挨上了这一炮,估计用不着摔在地上,就直接变成肉泥。
而蛇皇在刚刚爬到言墨背脊,完全要不到言墨的后颈。
“完蛋!吾命休矣。”
然而,言墨并没有特别在意,他只是平淡地闭上眼睛,就像是一个将要睡觉的人。
然而,他也并不是什么,视死如归,镇定自若,更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不会死的圣人。
他只是觉得刚才的风太大了眼睛有些不舒服。
没有炮弹击打肉体的声音,也没有血液溅射的声音,只是一只中年人的手,抓住了那个灵气球,明明是能量不下于C4的灵力弹,在他手里就像是小孩子玩的小气球。
随后,他就把这颗丢向了不远的空中,那灵力球就化作四处游荡的劲风消散了。
在这个学校,除了副校长荀饷,还有谁有这种实力。
“呦,校长火气很大吗?怎么了,要对言墨老师下死手?上次的事情很清楚了,你是自残,言墨是被附身的,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荀饷,又是你!你又想坏我的好事!”校长恨得咬牙切齿,一掌就把玉石制成的窗沿拍了个粉碎。
“又是我,怎么了?只手单眼没有吊的校长大人,你不会一位现在的你还可以战胜我吧。”
灵力修炼讲究灵力在体内特定的轨迹运行,身体的残缺必然会对灵力运行的轨迹造成影响,所以即使莫学人可以移植机械手,生活不受影响,但实力绝对会减弱。
“可恶,可恶,可恶!荀饷你听好了,不要太得意忘形,我手上可以有你的把柄。”
荀饷并没有被校长的威势吓倒,反而是整了整眼睛,看着远方的“蓝天”,笑道:“彼此彼此!”
说完,莫学人把头收回,重重地关上了窗户。
荀饷也把言墨和蛇皇拉了上来,顺便关上了门窗。
他先让言墨坐下,随手丢了一颗恢复用的丹药放在了桌子上。
言墨也不客气,吃下丹药,进一步加速自己的恢复,毕竟他之后说不定还要好和荀思邈打呢?
“你怎么在这里?”荀饷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把办公桌上的应援棒放进了桌子里。
“狗校长要作弊,我阻止他作弊,就到这里来了。中途,我看到副校长室的灯是亮着的,就想到你这里躲一下。”
“言墨小友,你上次还用神秘的力量把我弄得晕了一整个星期,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言墨盘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不确定,但我相信荀思邈,他在和我交手之前绝对会做完全的准备。你是跟着我手表上的定位刚刚来到这个房间吧。在切磋台观看比赛时用的应援棒都没有来得及处理。”
“聪明!这种给你算到了,不愧是他需要竭尽全力布局的对手。”
言墨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起身说道:“校长,谬赞了。”
“怎么了,不多坐一会?”
“不用了,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回复很快。”
说完,言墨带着蛇皇走向了门外。
“等一下!”荀饷伸手叫住了言墨。
“怎么了?我什么时吗?”
“那个,小荀他可能会……会有些冲动了,如果他快要输了,你……你能不能让一下他?”
荀饷这话说得犹豫,吞吞吐吐才说出了口。
在言墨的印象中,荀饷应该是接近于枭雄的人物,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求言墨。
不过,他想想就想通了,毕竟荀饷还是荀思邈的爹,为自己的儿子说情也是情理之中。
言墨没有说话,只是合上门后,小声地说了一句。
“当然不行了,我不会输,输了就太逊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告诉荀思邈,为师可不是他可以谋划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