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偷看哦。”“我不看,小子。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叫我看我也不想看。”
润福一边盯着老师,一边迅速的换衣服。
奈何老师也是个不正经的,还是偷偷瞟到了一眼。
“你···男孩子的身子,怎么会那么瘦弱呢?倒像个女人似的。”
此话一出,把申润福吓了一个踉跄。
“你这里可有日月堂的消息啊?”
“听说还活着。”
“还活着,到底谁还活着啊?”
“师父去世后我就秘密打听着,可是······”
一个男人小心的凑近檀园的耳朵,生怕别人听到这事。
“你说什么?那孩子还活着吗?”
“是,可是在哪里、怎么生活,我可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啊。”
“这···这是真的吗?”
“是,确实还活着。”
那让檀园如此在意的孩子正是他师父唯一的女儿。十年前师父受冤至死,那孩子也不知下落,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润福为了完成秋千图的最后一个部分,辗转又来到了妓馆,只有贞香才能成为他画的主角。
一首曲子听完,他终于说“请进入我的画吧。”
贞香自然是愿意的“我应该怎么做?”
“请您给看您的全部,包括隐藏在衣服之下的所有一切。您的心、气概、强硬,还有那底下的韵律。”
尽管贞香在妓馆多年,可是依然是清白之身。虽也不小心撞见过别的姐妹跟客人欢好······
不得不说,申润福的请求实在太大胆了,而且还让人很难为情。
也就只有心系于他的贞香才会答应,换了别人,他早就被乱棍打出去了。
贞香起身熄灭了一部分灯,她可不想就这样光着身子直视心上人。
华裳褪去,润福看痴了。(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再找到如此完美无瑕的女人了)
他强忍内心的躁动,专心致志的投入到画中。
润福的手轻轻滑过贞香的每一寸肌肤,感受那精美绝伦的轮廓。从上到下、由内而外。
贞香从未奢望过有一天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而且所爱之人纯洁善良,才华横溢。这一刻她很幸福······(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留在您的画里)
过了许久,润福的画作终于完成了。可是两人都还沉浸在那种心意相通的情境中,没注意到有一个男人在外面偷看,还恶心的咽着口水···
老鸨看到这一幕,笑意藏都藏不住,(又一个大财主上钩了)
贞香发现异常后直接把门关上了,没有惊动还在研究画的润福。
“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啊?”
“我只是一时迷了路而已。”
“倒好像是见到自己一心想要的东西呢。”
“你说话怎能如此没分寸!”
老鸨笑意更甚“行首大人,您不是拥有别人不曾拥有的眼睛吗?如果您想拥有房里那孩子,随时通知我。她一定是您所有收藏品中最芳香的···”
那个男人若有所思的望了房间一眼。
(他叫金兆年,市场大行首,与朝官相互勾结,整个韩国的生意都在他的管控之中,富可敌国)
“如今小女子可以存活于您的画中了吗?”贞香深情地注视着润福。
看到润福点了点头,她又接着说“那么,如果您通过考试,小女子此生可否活在画工您的心里呢?”
“心里吗······”
润福犹豫了一下,亲手给贞香穿上衣服···
“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您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能随意对待您呢。”
申润福只是不想让这个完美的女人失望,却不知人家早把他的话当作私定终身。他自己就成了那个随意对待人家的人啊······
王上一个人在寝宫里抚摸着自己的爱弓,这是年幼时父王赠予他的。
十年前那件事牵涉颇广,王上的父亲也被他的王爷爷处死。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使用过这把弓。
每每想起,心里都是无穷无尽的恨意。况且那件事还与王大妃有牵连···
“请您···再等一等。我会报仇的!”
檀园独自依然来到师父曾经的住宅,时隔多年,这里早已经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再不像从前那样一尘不染了。
忆起往事,他自言自语“润儿,你在哪啊?”
申润福在赶往图画署的路上又遇到那个跟踪他的人,不仅人被打晕,画也被毁了。
是檀园及时发现异常才救了他,背着他一路跑回图画署。
现在润福必须临场作画,结果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能在预定的时间画完吗?如果画不完,我们可是片刻都不会等的!”
张父看到人平安回来,还不忘嘲讽一番。
润福深呼一口气,老师跟自己的命运全系于此了。
张父看着气定神闲的申润福心里很是来气,借画春画为由来打乱润福的心绪,还想把他拖出考场。
檀园搬出王上徒弟才得以继续考试。
张父看到留给润福的考试时间又少了很多,心满意足的走了。
“考试结束!”
最后一刻,润福成功了!
“老师!画好了!”
众学子一片欢呼,除了脸黑的铁青的张孝元及其父。
申父也终于松了口气。
面对张父的威胁,檀园没有退缩。
正如他所说,他不是十年前含冤而死的师父,以后也不会成为他。
他看重的徒弟,无论如何也要平安成长!
所有的评委都不想让申润福通过,只因那对师徒都太优秀,现在不打压,以后哪还有他们的位置。
在檀园的努力下,王上特选申润福成为正式画员。这是有史以来王族第一次参与画员考试评选,就连当年的檀园都没有这份荣耀。
“圣恩···浩荡!”申父激动的流出眼泪。
申润福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