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那一碗是檀园的吗?”“嗯···虽说不能一起吃,但还是要给他盛啊。”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哥哥······”
“不过,檀园哥哥应该没有别的女人吧?”
“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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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你真是男人吗?怎么不回答师父的话!”
“师父这样的问题,我没必要回答吧。”
“可你现在的影子太像女人了啊!”
“影子不过是虚像罢了,师父您的影子还像一只癞蛤蟆呢。”
“不···影子反映的是实物。”
“可是···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那么真相在哪里呢?”
“真相···存在于心中。”
“明日就要着色了,好好休息吧。”
“是···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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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功行赏时,你真的会要求让永福参加画员考试吗?”
“是的”
“你们弟兄两人怎么总让人觉得不像亲兄弟啊。”
“您这是什么话啊,师父。”
“兄弟情太深了。平常人家的兄弟只会打打闹闹,你们倒像是···真是奇怪的家伙!”
“兄弟情深不好吗?真是的···祝您睡个好觉吧。”
(哥,我一定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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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颜色全都变黑了!昨天晚上明明确认是红色啊!”
“冷静···冷静,这···被人放了银粉。”
“什么意思?”
“朱砂里加银粉,过一天就会全变成黑色······”
“您要去哪?”
“总要找到颜料啊···”
“用哥哥的颜料吧···”
“可是···这样恐怕会招惹更大的祸患。”
“御真画师时是禁止出宫的,师父···”
“唉···好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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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制作这么大量的颜料会有中毒的风险的!”
“别管我!天黑之前一定要做好!”
“到底是为什么!”
“他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那我呢?我这个女人算什么?”
“对不起······”
(申永福调色师父的孙女贞儿对他一见钟情,一直倾心于他。如果不是她的帮助,以申永福的性格不可能在丹青所待的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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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福···我没来迟吧。”
“哥···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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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法果然生动···檀园。”
“殿下”
“待画完成之时,也不知道大臣们会如何攻击这幅画。到时你们两人肯定会受到连累···就算如此,你们也愿意相信寡人吗?”
“殿下,画员只会相信自己的画笔。其余的根本不需要去想。”
“那么润福你呢,能承受得住吗?”
“小人愿意跟随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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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既朴素又不招摇的颜色是从哪来的?”
“是上次掌破刑被流放丹青所的小人之兄调制的,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
“哥哥在丹青所努力研究出了属于朝鲜的颜色。”
“朝鲜的颜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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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听说已经开始着色了。”
“什么?怎么可能!”
“不知道是谁给他们提供了颜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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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先下来吃饭吧。”
申永福由于一次性调制过多颜料,如今已然中毒了,甚至频频出现幻觉。
他恍惚中将贞儿错看成润福,本来还在支架上给房梁上色的他,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永福!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来人啊!来人啊!···”
“怎么了···”
“爷爷,永福从支架上摔下来了!”
“快···快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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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次一定要阻止御真画师顺利进行!”
“是该给王上一点颜色瞧瞧了。”
“对,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他并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得守本分!”
“我会给参加审核的大臣吹耳边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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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永福怎么样了?”
“他中毒要是再深一点就没命了···最近不要再让他碰颜料了。我给他开副方子好好调养一下吧。”
贞儿刚把大夫送走,回来就看到永福苏醒过来了,并且还准备下床。
“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涂龙袍还需要七斤五两···”
“你···为了他···可以抛弃一切吗···我不许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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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儿说得对。”
“师父|爷爷”
“永福,你还年轻···况且我老头子也不愿意看到孙女痛苦一生。”
“师父你···什么意思?”
“颜料的事我来吧···贞儿,看好他!”
“师父|爷爷!”
老师傅把门锁上,没有再理会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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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润福!”
“怎么会是你来···哥哥呢?”
“申润福!你必须好好使用这份颜料···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贞儿?······”
(怎么回事啊···算了,先去着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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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真画师着色结束了,申润福也终于虚脱的昏倒了。
檀园带他出宫后将他送回了申府···
“哥···哥···哥!”
润福是在噩梦中惊醒的···他总觉得哥哥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思考什么,直接就提着衣服往丹青所跑去,鞋都来不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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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申润福径直来到永福的房间。
“润福啊,怎么来这了,御真画师结束了吗?”
“哥哥···我梦见你要走了···你没事吧?”
“呵,没事?你看他像没事的样子吗?”
不等申永福回答,端药进来的贞儿就在一旁嘲讽。
“贞儿,不要吓润福···”
“我吓他?申永福,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你知不知道···爷爷他···”
“好了!润福,你先回去吧。”
“哥哥···百壁师父怎么了?”
“没···没事的。”
“死了!我爷爷死了!你满意了吧!”
“什···什么!”
“贞儿,不要说了。润福,都是哥哥没用,跟你没关系。”
“如果···为了我一个人,大家···大家要付出这么多的话,我宁可···宁可什么都不要!”
不顾外面突然下起的暴雨,润福痛哭着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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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工···您这是···怎么了?”
“贞香···我···我对不起你们···啊~~~~~~!!!”
“画工···您在说什么胡话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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