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圣杯乱斗(二)叛逆的到来

作者:笔墨疏宕 更新时间:2021/4/18 17:35:04 字数:3163

在吟咏时,昼夜的意识被抽离了身体,透过魔术阵,跨越了通道,来到了一片苍白的空间。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万能许愿机啊,不过如此嘛!这朴素的造型,不会是谁拿酒杯给我掉包了吧?嘁。”

一对护臂,将这片白色的空间,以及空间里昼夜的意识一并抱起——那是一张昼夜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之所以被迫站在孤高的立场,完全就因为他是王而已,现在想起来,引起自己所憎恨的,恰恰也只是这份被迫的孤高造成的。

我憎恨的只是王,而不是憎恨父亲。——至始至终。——就算要找个需要憎恨的目标,也应该是那个仅仅是通过拔出了选定之剑、‘王’这个称号就让父亲背负上了一切,把所有的一切都卑鄙强加到了那个人的身上的国家、那个时代——

也是因为王的身份。明明绝对不是惹人憎恨的存在却受到憎恨,所有的人都毫不体谅地擅自把梦想、希望和愿望都全部寄托于他的身上,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身为王者积聚万民之愿是必然——但是在父亲尽力而为之后,换来的不是体谅的感恩,甚至连感谢也没有——我显世之后主动查证了。——他们予以的所谓的回报,即是“不懂人心”这一“流芳百世”的骂名、

我对这个也怀抱着憎恨。

将它纠正过来就是我莫大的心愿。因为父亲并不是应该承受人们憎恨的存在——被人憎恨的应该是我。

每次合上眼睛,我都会做梦。一直都做着那个想要挑战选定之剑却无法挑战的梦。

所以,我就想一定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也就是为了成为王所必需的某样东西。...实力,爱戴,统帅能力,随机应变。我疯狂的学习着她所拥有的一切,甚至希望成为第二个他,因为母亲告诉我我是他的子嗣,所以我一定能做到

——我做到了。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啊。

并不是有什么不足,而是跟父亲的出发点完全不一样。所怀揣的理想不一样,所成为王的理由不一样——我只是卑微无比为了一个人而想成为王而已。而她是,让素不相识的某个人露出笑容,——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父亲就立志要成为王了。”

那是多么荒唐的理由。

那是多么愚蠢的理由。

那是多么可悲的理由。

那是——多么缥缈而可贵的理由啊。

人们误解她没有私欲——我也是其中之一。

现在想起来,是那么可笑。她并非无偿,她所心安理得拿走的报酬,不是珍贵的金银珠宝,仅仅是大家随手扔掉在路边的东西而已。

父亲关心的从来不是闪闪发光的宝石。而是对滚落在路边的不起眼的石头怀抱着慈爱。她从那块石头中找到了比什么都重要的痛切的过去。

我应该也是如此吧?其实在她看来我是优秀的,凤毛麟角的宝石,所以对我无比放心,信任的许诺年轻的我以圆桌之席,担心我不能服众,所以安置在末位——然后放任我自己成长,因为她相信我能够像她所期望的那样成长吧?直到....继承。

而我却做了什么。、

作为骑士、臣子、子嗣,我无疑是...失败的。

彻彻底底。

偏偏在这个时候,才堪堪醒悟。果然是要我背负愧疚吗?

嘁、我莫德雷德才不会背负这些没用的东西。

既然做错了——就想办法补偿好了。

听好了,你这奢华造型的杯子,我的愿望只有一个。”

抱着圣杯的——这个白色的空间,应该就是圣杯的内侧吧。不出意外,绝对是哪位终结了“亚瑟王”这传说的“叛逆骑士”,莫德雷德。

浑身上下,确实透露出一股和反转之前的阿尔托利亚违和的气质。

“我只要把从王的手中掉下来的东西都捡起来,大概就已经很幸福了吧——嘛,这倒不算是愿望。我想想...这一次没打过瘾,能换一个机灵些的御主再打一场吗...喂?听得到吗?”

昼夜不确定是否自己需要应声,但他刚想回应,意识就被身体拽回,口中也正好落下了最后一个字。

“检测到现世已有“阿尔托利亚”灵基素体...剧情修正。”

“回归第一顺位愿望内容:捡起“父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遗弃之物——检索中...已遗失石中剑“caliburn”(原型:菲尔森嘉物语中最伟大的英雄西格蒙德所持象征着荣耀与毁灭的魔剑——树中剑(glam)。)...已遗失“王”资质(因已反转)...已遗失部分“理性”...检索完毕。”

“保留宝具:灿然辉耀之王剑(Clarent),因具备成王之资,王剑予以承认。”

“删除宝具:隐藏不贞的头盔(Secret of Pedigree),替换为:选定之剑.石中剑(caliburn)”

……

“把我的剑交于你,

名誉托付给你,

生命奉献给你,

作为骑士只是三流,

——这样也可以的话,你就是我的ma...”

她是携带着赤雷降临的,因为魔术阵时倒刻画在敲底下的缘故...她是倒着从阵里掉下来的。莫德雷德完全没有意料到这种情况,一下子跌进了水里。

“哈!不错嘛!你这种不拘一格的召唤我很喜欢。如你所见,我的职介是saber,最强的剑之骑士。将战斗交给我——如果你在知晓我真名之后还放心的话。”

召回被赤雷劈碎的风和水元素,她的出场倒也足够有气场。

“我认识你爹呃——我在上一场圣杯战争中的搭档,正是亚瑟王。”

昼夜觉得,应该要拿出点东西,先替自己镇镇场子。本来想用元素的,但是它俩太拉胯了。

“——的确。我感受到了父王的气息,你这家伙,还能召唤出我,莫非你就是...父王的后人不成?”

莫德雷德一下子提起了兴趣,不错嘛!能和父王一同作战,并且从杯战中幸存,这样的家伙,绝对是一流的魔术师。

“...敌人..吗?”

阿兰黛尔通过镜面一般的湖面,瞬间来到了莫德雷德和昼夜的中间,将昼夜护在身后——昼夜脸上一抽,这下这不完犊子了嘛!

莫德雷德看着阿兰黛尔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对,应该说是,和父王一模一样的脸,陷入了惊愕。

“你这家伙,是谁?!”

“阿兰黛尔.潘多拉贡。”

这时候就不要一问一答了啊...昼夜之感觉到心累,这要怎么圆场。

“master,这是什么情况?喂喂,你不会胆大到效仿那个魔女做的事吧?!——就算你是master,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别激动——你父王首肯了的。呃,你的父王在上一场杯战中遭受了嗯,诅咒,导致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她在还能维持理智的时候告诉了我,让我想办法召唤她不成器的咳嗯...不太成熟的...”

“你直接用“不成器”形容就好了。”

“让我违规参与这场杯战之中,为了...替她完成愿望。”

莫德雷德脸上的表情收敛了,气氛开始有些凝固。

“那我问你,她的愿望是什么。”

昼夜此刻不知为何,也变得怅然起来。

因为哪位王的愿望,实在是...荒谬。

“重回到选定之日。”

莫德雷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你的故事编得很低劣。但你的确是父王托付的人没错——尽管驱使我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阿兰黛尔,和我有关系吗?算是我的什么人?”

“嗯...按辈分来算,她是你的妹妹。”

阿兰黛尔此刻也有些宕机,镜胚不是独生吗?莫德雷德走到阿兰黛尔面前,很自然的捏了捏她的肩胛,皱紧了眉头。

“现代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孕育战士嘛..不过没关系。我叫莫德雷德,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的话,报我的名字,我一定会赶来,然后再把那些杂碎的脑袋踩进地板里。”

犹豫一番后,莫德雷德伸手在阿兰黛尔脑袋上揉揉,然后像是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太适合自己,又收了回去。

昼夜决定去湖里游个泳冷却一下脑子——莫德雷德,刚刚释放了很重的杀气。

“阿兰黛尔,去她那边——她特许我考察你,若是合格,便授予你王位。你别让我失望,否则我一定诅咒你。新-王-陛-下。”

昼夜赶紧支开阿兰黛尔,让她去阿尔托利亚同步一下情报,莫德雷德默不作声,她大概已经能够确定,父王还存于现世。只不过可能,与自己印象中的父王存在偏差。

不然master干嘛一直遮遮掩掩。罢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充满着憎恨的孩子了。

昼夜不给她问情况的机会,猛的扎进水里,留下一脸疑惑的莫德雷德浮在水面。这句话是昼夜临时想的,具备恶作剧性质。

“什么和什么...等等。”

莫德雷德在自己呆滞的眼光中,将一把剑具现了出来。

“石中剑” 又名“选定之剑”。

拔剑者,既为王。

直到天亮,昼夜才打算上岸。

“master,那个,再喊一遍。”

“新王陛下...这是第十八遍。我开始怀疑你能不能胜任了。”

“你...吵死了!剑已经成了我的宝具,你休想把它拿回去。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勇武的!”

“是,好,嗯。”

“——那你是不是相当于梅林的位置?你擅长什么魔术?”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属性有什么不一样?”

“哦!原来如此,强化吗?那就好,我应付不来梅林那种的,但你这种我应该没有问题。你打不过我。”

莫德雷德没有表露什么异样,但是实际上已经有些被唬到了,不是吧,有听说过魔术师能够让从者以巅峰时期状态现世这回事,没听说过魔术师能让从者以比生前还强的状态降临的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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