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换掉的衣服下面突然间发出震动声,不经使我一愣。
“原来这里还有信号的吗,”
看来耶撒一族的老太太嘴上说是不喜欢现代的电子产品,但也没有过分到连信号都要屏蔽的这一步嘛。
说来也是奇怪,毕竟脚跟子底下的庄园距离城堡所在的山丘上,早就远远超过了近百米的深度。
按道理来说,就算人家不禁止使用电子设备。也收不到电话才对。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拿出手机的来电人自然是云彩,我的唯一合法监护人。
至于为什么说是唯一呢,这样说吧,记得在我开始懂事的那会儿。琴因姐就已经独自带着我来到大城市里打拼,当时脑海里也还没有父母的概念,那些日子里,仅靠姐姐一人算是过得勉勉强强吃的上饱饭。
可神口这样的地方。万事都讲究个法律效应,没有足够经济实力的琴因很快就被法院判夺了抚养我的权力。
为了不至于让我被送去其他地方,琴因找来了当时就读高中时期的木流云彩,成功继承了抚养我的权利,并且延续至今。
嗡嗡嗡,,,
嗡,
这么一会儿。
等回过神来时,电话里的铃声就已经响了半天,我盯着屏幕望了许久。并没有想接的意思,反倒是等它自动挂断以后便塞回了裤兜里。
时间已经来的了晚上8:00,此时我的肚子都已经开始叫疯了,要是再不吃点东西的话,非得饿死不可。
从更衣室里出来,外面果然已经看不见魏硕和那个蝎尾女人的身影了,只剩下几个穿着朴素装的家伙,在周围的墙面上冲刷着什么?
气味很是难闻。
“靠,搞什么鬼,真的把我丢在这儿了。”
“好你个魏硕,看我待会怎么………”
“咦,这是什么”
我正来气呢,想着这鬼地方没个人带路,自己非迷路不可。
突然腿边被什么扒拉着,开始有些生疼,我下意识的低头望去,谁想抓在自己裤袜上的居然是一只苍白到血肉模糊的爪子。
“啊,卧槽,卧槽,”
“卧槽了,呀。”
恍惚间把我吓得不轻。
随着我的尖叫声发出,一屁股瘫倒在地上疯狂甩动着大腿,想要把这恶心的东西踢开。
就在这时,那几个打扫着地面的家伙中,一个全身都遮掩在黑袍之下的娇小身影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在与她的几个同伙对视以后,便将手上打扫的工具放下,缓缓的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滴答滴答,
“吾上的主呀,请你宽恕于我,供奉您的信徒,恳求您,,,,,”
漆黑的斗篷下伴随着她的步伐轻声朗诵着什么,声音很是银铃悦耳。尽管听不懂,但隐约可以猜到那是在推动某种力量的咒语。
不断迎领着她手指间凭空出现的特殊符号,陆陆续续的组成一个圆盆大小的光环浮现在空中,从里到外规律的旋转着。
呼呼呼,
刹那间,一只鸟人所施展法阵的画面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让此刻的我很是头疼,颤巍道。
“额啊,这,这又是亚人的天生神力吗?”
震惊之余中,这小身影就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蹲下身子用她召唤出的那道暗紫色光环,照耀在我小腿处纠缠的残肢上。
这连接爪子的胳膊到处都长满了指甲盖大小的鳞片,比我两条大腿加起来还粗,很难想象它的主人会是个什么奇怪的家伙?
胳膊被分割下来以后,还能血淋淋的在这里乱扒拉人,公共场合之下tm的吓老子一跳。
,
“大人,请不要乱动,”
片刻间,一股凉意袭来,传遍全身。
最终在这道声音的叮嘱下,这条抓着我脚腕死活不松手的血胳膊,逐渐在我眼皮子底下风干,变成一具空唠唠的躯壳,一触碰便化为了灰烬。
“我去,渣,真的变成渣了呀。”
啧啧,啧
我暗自咽了口唾沫,立马将腿抽了回来,生怕在慢一秒,这伸出去的大动脉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靠北呀,”
“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骂道。
此刻内心慌得一逼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因为刚才一直紧绷着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跌宕起伏着,
都到了这会儿。
就算是弄脏了刚换上的新礼服,我都已经觉得无所谓,更别提来这里的目的。或许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