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啦。
说是喜欢吃甜品,这样至少装的还像一个可爱的女生,但实际上我一点也不喜欢吃甜品。
我将我的墨镜摘下。
所以说你带布丁来,我只是会装作很开心地接受,然后幻想着它很美味的样子,用塑料匙轻轻将布丁送入嘴边,眯起眼微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吃布丁呢?还是红茶口味的呢!
哎……好好吃。
谢谢你带这个来啦!我真是超开心的说!
我将我的墨镜戴上。
原来像我这种人……也会有这样子的时候啊。
我凝视着手中已经少了一部分的布丁,在由窗**入的透明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但它即使再耀眼,也是残缺不全的。
胸口像是被划伤一般疼痛,我却依然一副无所谓地态度,坦然地笑着。
感觉再不吃掉,就会像冰淇淋一样化掉呢~
Episode06无法坦诚相待
本应是一个有如往日般平静美好的夜晚,由于某些突发事件的发生而变得一团糟。
所以说,被卷入糟糕时光的他们,此时此刻又在做着什么呢?
穿过夜晚的乌云,视点由上至下,逐渐集中在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旁的街道上。
红色蓝色交错闪烁的是安装在警车上的标志灯具,在警方控制现场的同时道路也变得极为拥挤,车辆挤在仅有的几条道上,水泄不通。醒目的黄色“KeepOut”已经被拉起,身着深蓝色工作服的鉴定课成员正有序地进行着采集和分析左右。
但这个时候,她,还有他,只能站在黄线外等候,因为这并不属于他们两负责的案件。
被蓝色的布所覆盖的,便是已经摔得七零八落的躯体,虽然已经做了临时的处理现场却依然有着很浓厚的血腥味。
夜幕也随之降临,调查人员手持相机“咔擦”拍摄着现场的照片,但他们没有在现场发现死者的遗物。
即使没有找到遗物也不用担心难以确认死者的身份,因为他们正是因为被告知了死者的身份,才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虽然有两个刑警比他们到达的更加迅速,并很好地保护了现场。
主要负责此案的刑警,向两位率先到达的刑警进行了简单的问话后,便带着人朝着大厦的顶端,有意去找到死者可能留下来的物品。
而原本已经下班的两位刑警,却被告知要回警视厅进行些调查,而彻底荒废了休息时间。
哎,倒霉啊,两位。
视线拉起,转移到不远处的一栋较为高档的公寓,穿越天花板到达走廊,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正拿着一个白色小盒子外形的器械扫描着现场可能存在的指纹。
原本躺在门前的人已经被救护车送走,但新鲜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
自己原本应该前往的地点是刚刚我们视点停留的地点,却被强制发派到此处,独自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门上、扶手上的指纹一一采集,录入了警视厅数据库。因为现场并不是很大,所以一个人完成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只是很不爽自己又要听从那些自己看不爽的人的话而已。
将能够检查的地方都扫描了一遍后,他站起身,开始寻找这栋公寓中的摄像头所在位置。
数量并不算很多,但每一层的楼梯口都有一个 摄像头。如果犯人想要从楼梯全身而退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
然后他趴在扶手上,借着走廊顶部的灯光向楼下看去——层与层之间高度不算太高,而且在面外还有能够落脚的地方。如果想从走廊上面到下面的话,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栋公寓本身就算比较偏僻,路上来往的人也不是很多,速度够快的话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动作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犯人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做这种事吗?
另外并没有找到袭击的受害者的凶器,这一点也很可疑。现场的防盗门上有血迹,看上去就像是犯人将死者用力推在门上导致其头部受伤的。犯人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方法吗?还是说头撞到门上只能算是碰巧呢?
留给他的疑问很多……
尤其是他发现能够在门上采集到指纹时,一种怪异的感觉便笼罩了全身。
看来,想要得到解决的话只能等到时候去亲自询问受害者了。
现场的调查结束并不意味着今天工作的结束,现在他唯一能够明白的便是——晚上的Eden酒吧之旅被迫取消。
哎,倒霉的刑警。
视线再度拉起,这次跳跃的距离有些遥远,位于某家事务所的办公室中,他正焦急地从手机的电话簿中寻找自己中意的号码。
最近因为某些事情缠身,搞得他已经足够懊恼了,现在却再次上演了这样一出惨剧,一时让平时都洒脱的他慌了手脚。
各种应酬与片约都要取消不说,自己作为经济人还要一一赔礼道歉,看对方的脸色行事。
同样的,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让她单独搭乘计程车回家呢?其实自己原本是可以开车送她到家门口再离去的,却因为嫌麻烦再加上事务缠身而放弃了这一念头。
他想着下次该怎么办怎么办,却领悟到当务之急是应该是妥善处理好一切,并去医院看望自己所造就的完美偶像。
他用脖子夹住手机通话,右手操控着鼠标,左手拿着笔在便利贴上记下了几个日期和数字……
外表看似平静的他实则内心“砰砰”直跳,对于她的安危,他即使埋头于事务却仍然惦记着。
电话铃声不停地回响在乱糟糟的办公室中,受够了这样的折磨,他索性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播放着她所演唱的歌曲,然后披上大衣走出了办公室。
铃声宛若来自地狱的呼声,呼唤着他的回归——而可能就此要惹上大麻烦的他,只是沉浸在由索尼耳机传递出的音乐中,准备朝着医院出发。
哎,倒霉的经纪人。
最后,让我们将视线看向沉睡在医院里,双眼阖上的她——躺在整洁病床上,面对着陌生的天花板,没有任何一丝表情。
额头上缠了纱布,虽然并不是什么很重的伤但她还是当场晕了过去。作为一名无辜的受害者,沉睡着的她此刻又在坐着一个怎样的梦呢?想必不会很美好吧。
自己受伤的消息让大众知道也只是时间问题,而现在这次受伤也让神经时刻紧绷的她得以好好睡上一觉——从她开始选择走上这条路起,就没有如此幸福地、无忧无虑地睡上一觉了。
为此,她感到万分劳累,每次出于现实与梦境的边缘之时,都会扭过身背对着光线,留在那美好的梦中。
所以她再度沉睡,就像睡美人一般,在这静谧的,毫无尘埃的白色病房内。
窗外的路灯已悄然亮起,秋日的夜风轻轻拂起窗帘,也吹过她散落的秀发,摇曳在她苍白的脸颊之上。
门外传来手推车的声音,医院这栋建筑物的走廊仿佛人体的血管一般,所有“细胞”扮演好各自的角色,有序进行。
她也作为病人,在这里安心地沉睡着。
哎,倒霉而幸福的少女。
哎,倒霉的人啊,明明大家都会承受由自己创造出的孤独,却为何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
也对,因此大家才能被称得上是倒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