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您是躲在那边的水晶板后面吗？”
“如果您坚持要这么称呼我的话，那么的确。但是再次申明——我不是什么女皇——您明白，我是艾尔特纳姆·冯·阿特拉斯元帅，1996年出生在现在华夏联邦共和国的上海市——现在担任的是欧亚同盟多数党第一总书记，最高议会主席团主席，和军队总司令的职务——我根本不可能在两万年前见过您。有的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无论从事实上，还是逻辑上。世界上有的事情是有活动的余地的——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但有的事情——您明白，就没有这样的余地——它们是确实的，确定的，一定的……”
“所以说？”
“我不是您的女皇陛下。”
“您非要这么绝情吗？宁可去和自己的子嗣私通也要抛弃我吗？”
“您要明白，我不是你的女皇。这么说吧，我现在的姿态也是2017年才得到的。您满意了吗？”
“不可能，您的气息。”
艾尔特纳姆嗅了嗅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就和往常一样——或者说从她自己的角度来说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也就是说和昨天，前天，以及以前的无数天一样。柑橘伏特加的香气。她从得到这幅容貌这幅姿态这幅形象以来就一直是这样——没有什么改变。
但是——也许对她来说的日常，或许是对那位虫后来说的异常也不一定？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要揪住问题的关键了——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她？
这样的误解一定是来源于我具有了某点她的特征。一定。她的动作？或是她的姿态？还是她的容貌？
“即使是您的性格变了这么多，我也能认出您。您的声音。还有您的长发。真美啊——不是吗？还有，直到现在您还是不知不觉啊——您特殊的才能——即使是再厌恶您的人也会心甘情愿的拜倒在您的裙下——就像用什么奇异的东西抓住了别人的心。啊，当然还有您如影随形的柑橘香——听说在这个时代柑橘香和我们最配了。您拿走了我的全部爱恋，让我几乎丢失了自己的心。您难道不愿意把它还给我吗？”
无可理喻。这样的事情见过的多了——失恋，然后纠缠过去的恋人，最后波及所有能带他回到那个时候的东西。谁没经历过呢。没有这样的经历，爱情就很可能算不上是完美的爱情。只是有的人修成了正果，有的人没有。哦，《好运设计》——抱着“这样做就会得出这样的结果”的心理，去做的完全没有意义的设计。作为个体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完全的完备的准确的绝对的一定的预测的——人的不可预测性才是人类社会学的基础——人群是可预测的无意识实体——《乌合之众》，没错。就是这样。但是正如同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和其他哲学的科学的结论一样，所有应用于整体的大范围的结论在小范围内基本都有特例——也就是所谓的“不完备性定理”的通俗解释和应用之一。没错。只是可惜，绕了这么大一圈，我修成了正果，还有可爱的女儿和帅气的丈夫。
只是这件事始终是令人在意——这样的不屈不挠——看来只有把证据就这么拍在她脸上然后说“喂，你看明白了！”才会有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