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决定我的事了?”他是这样听到她这样讲的。
资格?问住了他,这是在询问关系吗?
灰原接着说:“在毛利小姐面前的时候,你应该把我放下来。”
:“……”
:“你应该明白,即使在外人看来,我是个小孩,但你也该知道,我实际上可是18岁了啊,所以啊……”
:“……”
:“别真的……把我当孩子看……咦”,说着说着眉头也越发捎带怒色,在灰原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温热的咖啡杯已被某人抽走放在一边了,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
灰原这家伙,原来在在意这个,不要把她当孩子看嘛?意思就是说,要我把她当女人看喽?不,不太可能吧,以这家伙的行事作风来说,绝不是简单的对话,后面可能会有一堆冷嘲热讽等着我。
不过,我现在应该做的是确保这家伙不喝掉这杯咖啡,然后去睡觉,最近大家真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沉默良久的工藤新一缓缓开口:“我知道了,去睡吧明天会告诉你结果。”
最后,灰原做了个应答就转身回房了。
工藤新一回身摊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他在记录时间。
“滴答滴答……滴答”
“那家伙啊……”说到这,他眼神有些暗淡,心乱如麻。
十八分钟后,工藤新一的身体开始剧烈疼痛,骨头仿佛被滚烫的油给炸过一般,粉碎,又再次重塑。也许是因之前服用过多次临时解药的关系,这次比以往更痛,几乎让他有了一丝想要一死了之的冲动想法,最后,他没有抵住痛感的来袭,幼小的身体被宽大的衣服覆盖住,晕厥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暖蓝色的眼眸再次睁开,透着室内微弱的光,看清了自己作为江户川柯南的手,“……还真是小啊。”
江户川柯南裹着衣摆触地的白衬衫去厕所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
“那家伙,在等我的答案……”少年这样想着,走到了灰原的卧房门前,对他来说以前拆炸弹的时候都没如此紧张过,细汗布满了额头,而且还有些脚软,真是像踩在了云上。
“这样不行……自己也知道,这样肯定不行 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我可是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镇静……镇静!”
想罢,做了一个深呼吸,右手转动门把,已经不能回头了,于是就一鼓作气的踏进了他这一生中做得最对的事的领域。
打开门,如他所料,灰原已经睡得很熟了,她蜷缩在被子里,呼吸均匀。房间里很安静,柯南轻轻的转身把门带上,生怕吵醒她。
柯南有些蹑手蹑脚的走进床边,灰原背对着他,并未察觉,稍稍调整了一下他的角度,可以看清她整个面容。
她的睫毛很长,会随着呼吸有规律的微微颤动,茶色的发丝贴着面颊,白皙的皮肤,面容略带疲惫,睡着的时候完全像个小孩子,毫无防备。怎么说呢,柯南在看着她睡相不由得笑了,“这家伙……真是……太可爱了。”
:“灰原……或许我们都有些软弱,又都很不服输,我们很像……我还是讲重点吧……我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会比以前更加珍惜你,更加爱你……”柯南轻轻的拨开她耳边的碎发,贴近耳朵,对她轻声讲了这番话。
说罢,面红耳赤。
由随即在灰原暴露出的右耳上补了一个吻,他的双唇在她的耳垂上停留了很久,除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和她的呼吸以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个吻,有些温热,有些羞涩,有些不舍,包涵了一切话语。
:“晚安……灰原。”
离开房间后,柯南依在墙边,试着调整呼吸,:“要是待的太久了,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今晚,真是出奇的静啊……”灰原,这就是我的回答。
:“好……睡觉去了。”
少年的心绪已经整理清楚,心满意足的睡去,房间内的伊人也睡得很熟,只不过……
在柯南离开房间后
:“我不是说过,不要碰我的耳朵吗……工藤……真是个笨蛋。”
次日,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一大早去了警局,开始做详细过程的报告,还要了解防爆组工作的进展情况。
接待室内,服部平次,大泷警官和白鸟警官相对尔坐。
:“昨天实在太晚了,所以没有做详细了解,感谢你今天前来……话说怎么不见工藤和毛利侦探?”
:“你们几个小子弄得我都没脸面去见目暮警官了!毛利大叔早上的电话是这样说的,工藤他今早就飞回美国了,做笔录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服部笑笑说,工藤他现在应该变回柯南小弟弟了。
:“哦……这样啊,那我们开始吧。”
:“好。”
在攀谈之下,服部得知枝本名二的作案原因,他挚爱的妻子离世,受不了悲痛的打击一度崩溃,而警界又有早先名侦探工藤新一的传说,现在工藤的名声逐渐被毛利大叔所顶替,于是产生了怀疑,毛利背后一定有些什么人,最后落在了变小的工藤,也就是柯南的身上,可是一个大人怎么会变回孩子,又不是拍电影,但是,假如妻子在过时前服用了那种药,是不是也可以幸免于难,这个念头不禁出现,为什么,工藤新一要把它据为己有!不把他贡献出来!!但是他并没有安装什么高校炸药,只不过作为恐吓手段和钓出工藤的饵,他说,守护了二十几年的东京,自己怎会亲手毁了它。
服部听到这,不禁感到惊讶。
:“白鸟警官,我能去见见枝本吗?”
:“……可以是可以,我去安排一下。”
片刻后,一个穿着狱服铐着手铐有些邋遢的高大男人坐在服部的对面,直奔左右分别站着两名警官。
:“枝本先生,您好。我是服部平次。”
:“我知道,关西的高中生侦探。”
:“……您现在仍然认为工藤会变成小孩吗?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神药吗?”
枝本愣了一下,摇摇头:“怎么会……这一切不就是你们变脸的把戏吗,是我把悲痛寄托在本不该有的希望里罢了。”
服部明白,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爱他的妻子,爱的人就是全世界。换做是他,假如和叶也遭遇了这种情况,他可能会比他做得更大。
:“我想您妻子一生当中做得最对的事,就是爱上您,并嫁给您。”说罢转身离开。
:“……谢谢。”
和大泷警官告别后,离开了警局,去了附近的咖啡店,有个靠窗坐的小丫头在等他。
和叶看到正在往这走的服部,站起来笑着挥挥手,圆溜溜的眼睛里全都是服部,不留一丝余地。
:“全世界啊……是吗?”服部笑笑。
和叶虽然隔着窗,但也看的相当清楚:“他在那里站着傻笑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