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源源不断的向墙壁射击压着希尘抬不起头,而希尘也察觉到了,对方有人正在从另一侧绕上来,如果再不做出什么决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冷静...”希尘抱着枪退了弹壳小声念道,然后又大口呼了口气,她已经可以感受到弹头不断冲击墙壁所带来的冲击力而楼下马靴踩踏的声音也越来越重
“混蛋...老娘拼了!你掩护我!”诺延站起手中出现长剑然后用灵素吸取砖块拼凑成一大块石墙一起跃下堡垒而希尘等待着什么—砰砰砰!一阵杂乱的枪响之后是石墙崩裂的声音而希尘也抓住这个空隙瞄准一个敌人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但这时的诺延虽然落地时刺倒一个但滚入了火焰之中
“糟了!”看到这一幕的希尘想到了什么随手向身后的楼梯处开了一枪引燃了之前布置的一部份黑色粉末就头也不回就从墙壁上滑下去而身后的爆燃也带走了一批“脚步声”
希尘落地之后滚了一圈后呈半蹲状射击击倒了一个亡灵然后冲入火焰之中她跑入后看到了因为火花引燃了身上残余的黑粉而躺在地下打滚的诺延,她的长剑被甩到一边,四周的地上有几具烧焦的尸体,而诺延跑进赶忙大喊:“混蛋!用水灵素引出四周水源灭火啊!你脑子被烧残了?”
这时的诺延停止了滚动强忍剧痛用手吸引着水源:“万物的神明!赐予我水源吧!”诺延大声嘶吼着,疼痛已经快使她窒息,终于四周的沙地涌射出水柱正将四周的焰火慢慢熄灭有一层水罩将诺延包裹住,诺延身上蚕食她的火焰被扑灭了但痛苦并没有消失这时四周的雾气中冲出一具焦尸,可以看出他的肌骨所剩无几但由仇恨填充了空缺!焦尸面露狰狞的面目希尘与他直视,希尘从他的气息判断出这是这群亡灵的首领!这位首领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抓起诺延的长剑向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诺延刺去,剑刃刺入了诺延的胸腔,在受到剧烈刺激的诺延停止了施法口吐鲜血而对方将刀刃抽出准备一次了解诺延的生命
“混-蛋!”希尘的手环变成了短剑她飞快的跃过焦尸抓住对方外露的头骨将其按倒然后手起刀落斩断了对方的头,而对方流出的不是血...是黄沙!
希尘将短剑丟开,扯烂自己的衣布尽力包扎住伤口然后抓住诺延然后死命往堡垒中拖
“真...真没想到...我会死在...自己的剑下...”诺延笑了然后吐了口鲜血
“闭嘴!一会有你好受的!混蛋,撑住!”
“哈哈哈...人死了后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吧?”
“在你死之前我会尽力让你续命!你知道怎么续吧?手术!做手术!一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真的...我怕死...所以我想活下去...”
希尘将诺延平放在地上冲向包裹,从包中取出了之前沙漠哨站中偷来的急救包将包打开扯出无菌纱布和一堆缝合线针以及一些杂物后抱起急忙的跑过去,希尘跪在诺延身旁用剪刀剪开布料,发现刚刚灰白的衣布已经被染红并且与血肉融粘着,希尘准备完后吸了口气
“算你命大,没刺到重要的部位...混蛋,我要动针了!你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反抗,给老子忍着点!”
“...哈哈哈...那啥...我怕疼...”
话音未落希尘借着楼角的火光用小圆针刺入了诺延的皮肤,这是第一步,需要缝合被损坏的组织和血管,而希尘也尽力而为
“啊!”诺延喊了一下咬住了牙,在拼命的忍耐,希尘知道,这很痛
“你最好安静一点...越快结束越好...”
诺延紧闭双眼在用表情回答着什么...
手术进行着,诺延感到有些撑不住了但又不可能重来于是她想试图转移注意力,她望向希尘跪着的大腿,想到了什么于是将手伸了过去...
一阵剧痛使希尘手缩了回来,她想:“这该死的伤口!老娘现在摸个腿都不行了?不可能!”希尘一咬牙手一伸摸到了诺延的腿然后—
“混蛋,你瞎动什么?拉口拉伸了!笨蛋!”
手术终于到了末尾,希尘娴熟的用右手持针器夹针与缝合组织垂直进针,然后用左手使用血管钳接针,一起提拉着针穿过需要缝合的组织...
希尘用针持打结完线后她的右手持线剪45度倾斜,在距离线结1厘米处剪断了丝线,终于,随着剪线的完成,手术结束了...
手术完成后希尘将物品收拾好,用手腕擦了擦汗,将诺延身上的伤口用收集的水擦试干净后,他看了看烧伤的地方被他剪下来的衣料,想了个法子,她为诺延裹上从哨站“借”来的毛毯,但又发现诺延安静的出奇于是将脸靠近诺延的额头轻轻贴上然后猛得回身她只感受到了一个字!
“烫!”就很离谱,在夜晚沙漠这种低温环境下“烫”不应该是好事吗?但医学告诉他烫是无比的坏事,因为发烧了,但是不是很严重...
希尘为诺延整理了头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看着眼前不知道是在熟睡还是在昏迷的她,希尘心中有了答案-是在香甜的睡眠,因为她笑了一下,这一笑很微妙,像是在知道有人在照顾自己的笑又像是在脱险后的笑,也可能是在做梦中的傻笑...总之,无论什么样,希尘也笑了,她将武器收了回来打理了一下混乱室内,在准备将最后一点烈焰残余的火星拍灭时,她注意到了在火焰亮光下对方被照亮的脸颊,这时的火光是如此的柔和将诺延略显成熟的容貌照射出了一丝孩子气,刚刚恢复血色的嘴唇加上微微的热气显得诱人自然闭合的双眼显得对方毫无反抗之力总之,希尘被慢慢的吸引靠近,直到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她吻了上去,准确来说是吻了额头,这一刻希尘散落的白发像坠帘一样为这一瞬间增添了几丝浪漫而诺延毫无抵抗的熟睡着直到希尘抬起头时她试图动了动眼睛,但并没有睁开,而是继续睡着
希尘坐在一旁思考着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行为?但怎么说也解释不通,她还是硬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吻一下退个烧!”然后披起毛毯,用幽蓝的双眼望向室外的星空,这一次幽沙明亮的星空为她的眼睛点缀了几丝亮光,她想了想吹灭了火丝蜷进毛毯中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