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的林诺冬一脸兴奋地拍着小手，不知道傻乐呵些什么，“小路，你好厉害啊，把雅萍她都给看呆了。”
“嗯……还好吧。”路诚挠了挠脸颊不明所以地说道，这也是值得开心的事吗？
他再抬头看了眼陈雅萍。
嗯……
自己该不会……
把老师给气着了吧……
路诚看着讲台上好像自闭了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陷入了沉思。
“话说你刚才在看什么啊，又是菜谱吗？”林诺冬探着脑袋往路诚抽屉打量了两眼，好奇地问道。
“不是。”路诚从抽屉随手掏出了书本，林诺冬看到后笑脸凝固了。
“呃，《高等物理学概论：从入门到入土》，小路，你刚才……在看物理吗？”林诺冬忍住吐槽名字的欲望继续问道。
路诚听后疑惑地看了眼封面，挠了挠脑袋说道：“好像拿错了。”
“呼，我就说吗，怎么会有人在数学课上看物理啊，哈哈，又不是笨蛋……”林诺冬松了口气，吐了下粉嫩的舌头打趣似的说道。
“是这本才对。”路诚又掏出了一本书。
林诺冬的憨笑戛然而止，她看着路诚拿出的书，脑袋有点宕机。
“呃，《九洲上下五千年》，呵呵，小路，你又开玩笑了。”林诺冬干笑了两声说道。
“没有啊，我最近对历史很感兴趣来着，早上上学在学校门口的书摊顺手就买了，但是这本也是噱头罢了，和我们历史书一样，只详细记载了近两千年的联邦发展史，对于之前的历史都是一笔带过，唉，被骗了。”
路诚现在正试图用简单的渠道获取关于守夜人的情报，毕竟自己还想着晋升成正式守夜人，到时候万一要面试什么的，总得对自己的职业说出个所以然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路诚才买的这本书。
可如所有历史书里一样，这本书对守夜人这一话题也是稍一提及，只在开头提了下守夜人是数千年前保护了人类，帮助人类度过最黑暗时期的一个群体。
比起历史，更像一个传说。
后面整本书都在讲人类度过黑暗时期后领导人们创立联邦，军队拿起枪炮打退妖魔，人民建起城墙及聚集地，还有就是工业政治经济可歌可泣的发展史。
这个发展史中，守夜人只不过是个偶然出现的特殊名词。
而组织管理守夜人的协会组织，更是半点不提。
似乎，守夜人这一个在远古拯救了人类的职业，已经游离于人类联邦之外了一样。
几千年来，他们一直隐藏在暗处，用自己古老的力量对抗邪恶与阴霾，不追求普通人的关注，也不在乎平凡之人的赞歌。
现在的守夜人，在人们的眼里，好像成了个在城外谋生的怪异团体，与普通人是一辈子也难有交集的人物，如果城内有了诡异的问题倒也是有各种渠道委托他们来处理。
不过绝大多数委托人事后都说，根本看不到守夜人猎杀的所谓怪物长什么样。
网上已经有不少人传言说城内委托来的守夜人都是骗子，偷拍到的搏斗都是与空气斗智斗勇，装模作样完还把地方搞得一团乱。
最主要的是，收价还蛮贵。
这可是冤枉了辛苦工作的守夜人们。
城内出现的怪物基本都是怨兽，怨兽非常人可视，加上联邦一直宣扬的城内绝对安全论，网络上的传言因此有了不少拥护者。
协会方面似乎不大在意，反正不委托他们平民大多也是报警，报警最后解决不了警卫局还是会找他们处理，只不过交钱的变成了联邦财务部门。
可最后反馈到平民的信息，大多是联邦解决了问题，城内是这样子的。而城外，得益于联邦武装研究部发明出的各种高科技强杀伤性武器，即使是对付城外的妖魔也颇有威慑力，甚至可以说，城市能建立的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人类掌握了强有力的武装力量。
是因为愈加发展的高威力热武器，联邦才能建立越来越多的城市，让城外的妖魔不再视人类为羸弱的食粮。
正印了联邦一位铁血将军的话：“真理正义，只在射程之内。”①
于此到来的，便是守夜人的存在感在这个时代被渐渐淡化。
低阶接受任务保护城内，他们不被众人所知晓。
高阶漫步城外猎杀妖魔，他们亦不被平民赞扬。
古老传说中拯救了人类的组织，真假没有几个普通人愿意深究，反正和自己生活的柴米油盐搭不上一点关系，联邦也从没有向平民宣扬守夜人协会的打算。
从管理学的角度来说倒是合理，政（嗷～）府当然不乐意向广大平民宣扬另一个强大的组织，这除了加大管理难度，还有什么用处吗？
现在的联邦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人类的代表，是所有城市的管理者，是人类这个种族的掌权者。
要知道，没有任何一个掌权者会乐意看到自己的权利缩水。
重点是，守夜人协会也不在意，甚至可以说对此毫无作为。
依旧和联邦保持着奇妙的默契，该接委托接委托，该杀妖魔杀妖魔，像是个辅佐着王的带刀侍卫。
除了砍怪，别的事情都不想管。
这个流传了数千年的古老职业，好像有着自己特有的信仰，甘愿把自己的功绩埋藏在阴暗之中。
路诚不了解守夜人们的崇高信仰，他也不太在乎，毕竟，对于他这个半路出家的预备役而言，只把这当做个谋生的职业。
他要赚钱，要吃饭，顺便还要吃几只怪物。
而这个工作，能符合他所有的需求，完美。
其他的，路诚也就不是很在意了。
只要协会不要发现什么异常，来专门对付他就行。
林诺冬则是有些无语。
她想到了学校门口那个论斤买的书摊，在看眼前路诚惋惜的表情和那个好像能掏出各种书本的奇妙抽屉，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啪啪！”
“安静，安静，还没下课呢，谁再出声就去走廊罚站啊！”讲台上，陈雅萍终于振作了起来，从自闭情绪力走出来的她连拍两下讲台桌面，发出身为班主任的威严，在这骤发的“王八”之气下，班里总算安静了些，但还是有不少人眼里含着笑意，还有几个一会看眼路诚一会看下她，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些都让她烦躁的很。
那几个嬉皮笑脸的，什么时候把你们拉到讲台上做题，看到时候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陈雅萍看向路诚，只见他乖乖的端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大屏幕，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好学生中的好学生。
可这个好学生刚刚差点让她脑溢血。
“什么时候能难倒他一次就好了。”身为一个老师，陈雅萍对路诚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当一个学生太优秀，老师不可避免地也会有些压力。
最终，这节课，在“严肃”的氛围下“欢快”的结束了。
路诚一听到下课铃声立马就站了起来，走出位置好像要出门。
“小路，你又要干嘛？离放学还有一节课呢。”林诺冬诧异的看向路诚，在她印象里，路诚除了放学回家以外，平时下课要么睡觉要么看书，基本不起来的啊。
“买校服，放学那边就不开门了。”路诚说完也不多解释，径直出了门。
走的比陈雅萍还快。
还在收拾东西的陈雅萍看着快步走出门的路诚，眼里满是幽怨。
心里默默地想着：要不，今晚全班的作业，都加上一份卷子吧。
……
……
“好贵啊，一件外套200联邦币，这子弹接的血亏呀，一发就少了一顿饭钱。”路诚捧着装了校服的袋子走在回班级的路上，撇撇嘴抱怨道。
突然，他鼻子一抽，嘴巴下意识地开始分泌唾液，肚子发出了渴望的“哀嚎”，连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对劲。
后面……有什么来了。
食物……不对，怪物！
他猛地转身。
然后。
他整个人呆住了。
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
怎么会！？
……
ps①：这句话是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说的，原话是：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