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可以是反抗的种子,也可以是钥匙,我会用它打开名为永恒的新世界的大门」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五书耳中回响,他知道那是一切的根源。
“为了它,哪怕否定自己的存在也在所不惜。”
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创造这个自己理想中的,永恒的新世界,没错,五书圣咏就是这样的人。
五书手中书本上悬浮的法阵不断发亮扩大,泽渡的不安也随之不断增长。
“可恶,这家伙还想把这里破坏到什么地步?”泽渡如是说道,同时使用魔法在脚底创造出抬升的土柱,借此来靠近五书以便于发动攻击。
“魔导魔法和自然魔法都会被那个护罩吸收,也就是说……”泽渡踩着抬升的土柱用力一蹬,身体离开受力点的同时,他的剑上开始泛起深邃的光,“只能用「星隐」来对他造成威胁了。”
明明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但是在那深邃的光芒亮起时,泽渡又奇迹般地在半空中加速,朝着五书的方向飞冲过去。
“残章·星之境界”
五书的身后翻涌出如潮水一般的蓝色星空,就在泽渡的攻击即将命中五书时,五书遁入到了这片星空之中,于是泽渡的攻击又没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好在,泽渡很清楚,因为「星隐」的特殊性,五书亦拿他没有办法……至少是无法杀死泽渡。
“啧,果然还是必须破坏掉那本书才行……”
泽渡简单预测了一下自己下落的地点,随后再一次用魔法抬升那里的地面,使自己提前找到着力点准备下一次攻击。
此时,五书从那片星空中显露出身姿,而他手中书本上的法阵,也已经准备就绪。
“也许无法杀死你,但是用来牵制你的行动绰绰有余了,幻想·久远之枪。”
法阵覆盖整个药尘堂遗址的上空,无数黑色和赤红色的圆锥体从法阵的外圈中展露锋芒,就像是布满浸染鲜血的断剑的古战场一样,俨然是一副炼狱的光景。
“又来这套么?难道你忘了你那可笑的小太阳是如何熄灭的吗?”泽渡嗤笑一声,但实际上,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大范围的释放属于记忆魔法的「星隐」,所以这次他只能用魔导魔法创造出来的屏障挡下。
“如果你把「幻想」和「残章」当成同一种东西的话,那么你大可以尝试一下。”说罢一支赤红色的久远之枪以爆炸般的气势向着泽渡的方向刺下。
“大地之壁!”
由泽渡控制着,泽渡与飞向他的久远之枪之间升起一堵巨大的岩壁,然而……
“怎么可能?穿过去了?!”
久远之枪就如同穿过流速缓慢的溪水一样穿过了岩壁,难以想象究竟是锋利到了何种地步。
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像泽渡之前发动攻击时一样,这把久远之枪在半空中居然再次加速,当泽渡回过神时,这把枪已经近在咫尺。
“可恶,已经躲不开了。”
“极限火花!”似曾相识的光柱轰向久远之枪,虽然无法将其破坏,但是其强劲的冲击力也足以撼动它的方向。
“这个声音是……”泽渡看向土柱下方的地面,在光柱的源头,是一个身穿魔法袍的男人。“安布罗修斯?”
“你会露出那种表情真是罕见。”被称为安布罗修斯的男人笑着望向高处的泽渡,“保护清露镇是我的责任,我可不能不管不顾。”
“那么,敌人就是那个家伙吧?”安布罗修斯把目光移到五书身上,五书仍然保持这一如既往的冷静,完全没有因为敌对人数的增加而感到慌张。
安布罗修斯直视着五书冷静到如同已死之人一样的眼睛,他猛然惊觉,这份镇静居然让自己产生了一丝恐惧。
“真是令人厌恶的存在,泽渡,我掩护你,由你来主攻。”
“这样也好……”
“真是不自量力。”五书打断了他们,同时再一次控制久远之枪,这次不是一个,而是全部。
如果无数支久远之枪一齐飞出,那么清露镇就会变得犹如地狱,那无数支枪就像是地狱中涌出的无数夺命恶魔。
更要命的是,这无数支恶魔无法用常规手段阻挡,安布罗修斯也不可能对每一支枪使用极限火花。
“安布罗修斯,离我远点。”
“什么?”
“我要启动「学会的庇护」。”
安布罗修斯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听泽渡要启动「学会的庇护」,他立刻就领会了泽渡的意思,按照泽渡所说的,他离开了泽渡所在的土柱,停在远处。
“伟大的领袖啊……”泽渡拿起剑划开自己的手腕,“在这里,你曾在压迫者的面前打碎锁链,而如今……”
泽渡的血液流出来,但是却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奇迹般的浮在空中。
“我们再一次借用你的力量,只为保护我们的家园。”
血液在泽渡的身旁流动,最终形成了一轮鲜红的光环,随着鲜红色逐渐的变得明亮,在泽渡的脚下也展开同样颜色的法阵,紧接着绯色的光幕笼罩周围的一切,那来自地狱的锐利之枪,就在这绯红色的光幕中尽数化作碎裂。
“这就是……”连五书圣咏都罕见了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斯卡布罗真正留下来的力量么……真是令人吃惊。”
与此同时,仁和童梦也来到了五书与泽渡之间的战场。
“我的天哪……”童梦的声音有些发颤,“仁,我们究竟……面对着什么样的敌人?”
很显然,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破碎的地面,绯色的天空,以及,沾染着红色不明粘稠液体的碎片,真是一副地狱的光景。
而在童梦的一旁,仁一声不吭的呆立着,但是他的神情与其说像是被吓到了,倒不如说更像是进入了某个幻境。
此时,日暮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