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阵以待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的莉莉亚斯三人,万万没想到门口出现的人居然会是……
“绯?!”
“诶,大姐姐你们在这里啊。”绯甜甜地笑着,仿佛只是早上出门上学在路上遇到了熟悉的学姐,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怎么回事……那些炼金阵……”莉莉亚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不止是她,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青衣都表示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不对,不是本人。”青衣淡淡地开口“是炼金傀儡。”
“这位姐姐能看得出来吗?”绯有些泄气地说道“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绯……你怎么会在这里……”莉莉亚斯虽然知道了面前这个“绯”是炼金傀儡,但还是忍不住把她当成真人看待。
“我是来提醒你们的啊。”绯眨了眨漂亮的淡绯色眼睛“我感觉到,头狼回来了。”
莉莉亚斯一愣:“你是说,他原本不在这楼里?”
“至少不在顶层。”绯绕着自己有点卷卷的长头发“刚刚我才察觉到他的气息,还有其他一些人的,不过我不认识。”
“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们他的行踪?要我们干掉他吗?”伏云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绯认真地说道“我是来提醒你们快点逃,你们和头狼对上一定会死的。虽然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但他比以前更强了。而且他还带了不少人回来,似乎是要清剿入侵者。”
莉莉亚斯和伏云对视一眼,伏云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是无所谓,反正这次任务失败顶多就饿几顿,如果可能会死还是不要冒这种风险了。不过小姑娘,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这个大姐姐说要救我啊,她死了就没人救我了。”绯理所当然地说道。
“伏云,我可能要和你们分开了。”莉莉亚斯淡淡地开口“绯,你知道那个金发的怪叔叔在哪吗,我有事找他算账。”
绯愣了一下,然后语速极快地念了一句什么,一个小小的炼金阵浮现在她的眼睛上。
“有人在借用我的力量,我可以看得到他身边的情况,大概在左边第三个过道……但很遗憾,姐姐,那个金发的叔叔在和头狼作战,你不能去找他。”绯眨了眨眼睛,炼金阵慢慢淡化在空气中“真的会死的。”
“喂喂,你疯啦?”伏云惊讶地说道“你刚才没听到那个小萝莉说什么吗?头狼回来了诶,我们一群对上可能会死诶。现在你一个人只能靠枪械的小姑娘,连弹药都不足,凭什么去找人算账?”
“我不是小萝莉!绯已经十五岁了!”绯有些不满地说道。
“战斗我有自己的办法,这个不用你担心。”莉莉亚斯笑了笑“而且我不打算和他正面冲突,他不是在和头狼作战吗?我这种行为用游戏术语怎么说来着,捡人头?”
“你和人家什么仇什么怨?你以为人头那么好捡吗?”伏云提高了声调“你对上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没有胜算,完全是送死!”
“那也是我的事,我和他的仇不能解,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莉莉亚斯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语调“你和我不过是临时对敌的同伴罢了,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伏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泄气般地说道:“随你去好了,青衣,我们走。”说罢,便走出了实验室,青衣不言不语,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姐姐,你真的要去吗?”绯有些担心地问。
“嗯。”莉莉亚斯笑笑,伸手想摸了摸绯漂亮的绯色长头发,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透了过去。
“姐姐,我这个是虚拟炼金体,摸不到的。”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摸吧。说起来来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莉莉亚斯。”
“嗯,那我就叫你莉莉姐好了!”绯很开心的样子“如果你真要去找那个金发叔叔,我可以给你带路,还可以帮你点忙。但是如果头狼在附近,我会提醒你让你提前避开他。”
“好。”莉莉亚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伏云离去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的,有点做错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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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那两个家伙跑了啊……”头狼有点无奈地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不过这俩家伙至少几个月没法出来捣乱了。”
“头狼……”面具女慢慢走到头狼背后“我……”
“砰!”头狼抓住面具女的头,用力按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面具女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染红了面具,但她却动都不敢动,身体微微颤抖。
“不要有下次。”头狼毫无波动地说道,话中带着令人不敢反抗的气势。
“是……”
“百乾,杂鱼清理赶紧了吗?要准备开始实验了。”头狼松开面具女的头,任由她瘫倒在地上。把头转向一直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百乾“还有被控制的职员怎么样了?”
“职员全部疏散完毕,至于那些杂鱼基本清理干净了,就剩那两条丧家之犬和被阿须矢放走的几只老鼠了。”百乾摊了摊手“不过刚才守卫报告说南出口被突破,可能他们也知难而退走了吧。就算他们在,对实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真这样最好,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头狼伸手,百乾会意,把手上的对讲机递给他,头狼把对讲机放到耳边“病狐,你现在负责清扫任务,一点垃圾也不许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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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里,雷泽尔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一头金发染尽血色,身上也有多处贯通伤,但他的眼睛却十分清明。
这就是头狼的实力吗……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撤退了,真没想到这次任务会弄得这么狼狈……
“吱呀。”走道里厕所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红发男子从门后走了出来,像是刚上完厕所的样子。
“哎呀,这不是雷泽尔吗,怎么搞成这样了。”红发男子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貌似十分关心地问道,似乎没看到雷泽尔阴沉的面色“我们以前是合作过的战友,现在看到你这么惨我都不忍心。”
“病狐……”雷泽尔轻声地念出他的名字,每个字都剑拔弩张。
但雷泽尔和病狐没听到,还有还有一个趴在通风管里的女孩,和雷泽尔一起轻声说出了这个名字,语气透着杀气和莫名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