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做的选择我左右不了你，但飞叶的事情，我也爱莫能助。”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夜尘欢低着头一言不发，林晓曼也是说不出一句话。
“所以，这就是你编排那些剧本损我的原因吗？”
“诶？”
林晓曼抬起头被近在眼前的夜尘欢那张脸吓了一跳。
“唔嗯哇，不似偶！”
被夜尘欢肆意**着小脸，林晓曼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是你？”
“是飞叶她编的啦，前日她特意要我……”
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的林晓曼赶忙停下，瞪了眼眼前的歪嘴赘婿。
“晓曼姐啊，晓曼姐，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好骗。”
“你！”
“看来飞叶她真的要来洛城了，而且还是这几天是吧。”
“不是……”
“飞叶要来的话，八成也是来这盈袖招，找和她关系最好的晓曼姐吧。”
“可是……”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日吧，建邺城的巡游花车已经出发了，不会这次的终点站是洛城吧。”
“你不是全算到了吗！！！”
完全被看穿了的林晓曼，气得咬着贝齿直跺脚。
“都算到了还故意来套我话，你们师徒俩都是一丘之貉，就喜欢欺负我！！”
气急了的林晓曼背对着夜尘欢生起了闷气。
夜尘欢小步走到林晓曼身后盘坐了下来，伸手两只手，缓缓地按在了林晓曼的肩上，缓缓地替她舒缓着疲劳。
一开始林晓曼还象征性地晃了晃身子防抗了一会，随着一阵舒缓的惬意感袭遍了全身，林晓曼才放弃了抵抗，身子彻底放松了下来，脑袋随意地靠在夜尘欢的肩上。
“你还是老样子，怪不得飞叶她对你念念不忘。好的不学，落樱那套撩人的功夫到给你学了个十足。不对，下面点。”
“是。”夜尘欢推了推林晓曼，接着一指按在林晓曼肩胛骨处，慢慢地按压着，“纠正下，哄女生这套是我教的她。”
“是吗？”林晓曼偏了偏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怎么教她的？莫非你们两个？哈哈哈……想也不可能吧。”
林晓曼看到夜尘欢的那张司马脸，嘴角还不断的抽搐着，尴尬得笑了笑。
“有你师傅最近的消息吗？”
“啊？你不知道吗？”
夜尘欢停下了按捏的手，取出一张写满字的账单，“自己那去体会下吧。”
林晓曼接过了账单，稍稍瞥了一眼。
“小欢子？”见夜尘欢迟迟没有动静，林晓曼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是是是。”
“唔嗯，舒服————让姐姐我看看啊，这个账单……”
很快，林晓曼便沉默了，铁青着一张俏脸，双眼瞪得老大，贝齿间隐隐传来了“滋滋滋”的磨牙声。接着夜尘欢缩回替她按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杨落樱！！！我敲你吗！！！！”
林晓曼手臂一甩便要将那账单举起撕碎。
“别！别！”夜尘欢赶忙拉住冲动的林晓曼，“别撕这玩意！”
“为什么！”
“哪天山穷水尽了，我还打算卖了这玩意赚钱呢。”
夜尘欢一把抢过账单，塞回了自己的怀里。
林晓曼也没去在意，而是坐在原地，胸口起伏不定看来是是气得不轻。
“这女人！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这次还欠了那么多银子！怎么还！五十万两啊！我得演出多少场，你得入赘多少次！”
啊？我只入赘这一次啊。
入赘了这一次给我欠下了整整一千万两，再入赘几次，双笙楼卖了都还不起钱！
“小欢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晓曼姐莫名其妙开始这么叫我。
“我这些年攒了点钱，你若是见到你师傅……”
“别，别这样，晓曼姐你别整的和那些替夫还债的深闺怨妇一样。”
“当然不一样。”林晓曼回过头来，双目空洞，泛着不祥的灰黑色光，嘴角咧开的笑容像是裂口女一般狰狞。
“她们还会原谅她们的丈夫，我不一样。我不仅仅会原谅她，我还会卸了她的胳膊，挑了她的琵琶骨，把她永远锁死在我的身边。我还要把最爱她的人夺走，让他看着她是怎么被我疼爱，怎么被我怜惜的。”
“怎么样？小欢子，你说落樱她，最心爱的是谁呢？”
被她看得不寒而栗的夜尘欢，赶忙反复摇头。
“嗯？！”
“知道知道！”在发现林晓曼的眼神愈发寒冷了几分后，求生欲极强的夜尘欢赶忙点头，“是晓曼姐你，一定是你，肯定是你！”
林晓曼骇人的眼神总算是缓和了几分，但是捏着夜尘欢的手确实越发用力。
“晓曼姐，痛死了。”
“父债子偿！给我忍着！”
“晓曼姐，我也是受害者啊。”
夜尘欢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林晓曼才想起，这里还有个更苦的苦命孩子，便赶忙松开了手。
“欢欢，你……”
像个心疼孩子的老妈子一样，林晓曼揉了揉被她掐得发青了的手臂。
“疼吗？”
“还行。”夜尘欢缩回手，看了看泛着淤青的手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晓曼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夜尘欢举起了手臂，把淤青的地方在林晓曼眼前晃了又晃。
夜色下，背负长剑的夜尘欢离开了沉香阁，一旁的齐少业跟忠犬一样紧随其后。林晓曼遥遥地望着夜尘欢的背影，嘴上带着不明的笑容，单脚不停地点着地板。
“又被你耍了！你小子果然和你师傅一样。”
“也和你想的一样，他肯定会来这。”
林晓曼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平层，没有任何声音。
“飞叶？”
一股急促的小风拂过，层层的帷幔中多了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影。
“晓曼姐，你可别小瞧他。”
帷幔中的那道身影，缓缓地踱到了破碎的茶几边，拿起了一块破碎了的茶碗碎片，放在她的琼鼻边，深吸了几口气。
“我若是现身的急了，肯定要被他发现。”
“白府，白婉儿，齐家，刘家，六合商会还有鬼蜮冥土——”
“欢欢他还是这么喜欢招惹麻烦呢。”
人生第一次我后悔当初没有向师傅大人好好学习，好想和她交流一下如何维护后宫和谐，把她当做我一辈子的人生导师。
“所以呢？我们剑仙大人的遗言，就这吗？”
白婉儿双手抱胸，嘴角带着冷冽的微笑，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之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卑微屈膝的夜尘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