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大!剑仙老大!怎么样?花主大人怎么样?”
夜空之下,夜尘欢和齐少业行走在回老街路途上,齐少业像个专业狗腿子一样,绕着夜尘欢来回问着关于林晓曼的事。
“晓曼姐吗?”
“晓曼姐?”
夜尘欢一开口,齐少业便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随之而来的便是如滔滔江水般憧憬之情。
“不愧是夜老大,这才见了一次面,姐便叫上了!我和隔壁那个御凤楼的姑娘摸打滚打了几次,连个小名都没叫上!”
“哼,你还有得学了。”
听了齐少业的夸赞,夜尘欢不免地飘飘然起来。
“那夜老大,有何指教啊?”齐少业跟在夜尘欢身边点头哈腰,恨不得手上多出一张纸笔来,记下夜尘欢的一字一句。
“首先呢,记住了,越是高高在上,傲得鼻孔朝天的女人,你也不能惯着。就像那姓林的花主,别瞧她台上那么飒爽。等到了厅堂里她可是主动的很,又是给我捏肩捶腿,又是端茶倒水,和个小女仆似的。”
“女仆?”
“就是你家的丫鬟。”
“哦——那么请问夜老大,您和那位花主大人,到哪一步了?”
齐少业双目清澄地看着夜尘欢,嘴角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嘛……”夜尘欢手托着下巴,故作深思了片刻。
“我也想知道呢,剑仙大人,和花主大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幽幽的声音传到了夜尘欢和齐少业耳中,听得两人纷纷汗毛倒竖,上下牙齿直打颤,僵硬的回过了头。
女子银白色长发在白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点点银辉。
白婉儿歪斜着头,淡蓝色的瞳仁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左手提着的布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右手上的那把锉刀射出阵阵寒光。
细看之下,锉刀上沾着一块块污渍,在黑夜之下看不清究竟是什么颜色,只是毫无疑问是深色无疑。
齐少业看着如此诡异的场景,脚下瘫软无力的同时感到了一丝庆幸。还好当初是夜老大拿下了这姑娘。
“老,老大,怎么办——”
“小齐啊,你知道猎人和熊赛跑的故事吗?”
“啊?”困惑的老实人齐少业,僵硬的看向了身边,却看了个寂寞。身边的哪还有夜尘欢的踪影?
“嫂,嫂子。白,白大嫂。白,白姑娘。真,真不是我!真......真......哇啊!!”
一阵惨呼后,白婉儿回到了房内,餐桌之上空荡荡一片,厨房内也没人。正当她奇怪夜尘欢跑哪去时,一道弱弱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老,老婆大人千古————”
夜尘欢跪在门后,双手扶膝,可怜巴巴地像条走丢了的小奶狗一样看着白婉儿。
看到如此的夜尘欢,白婉儿原本有些愠怒的双眼软化了下来。慢慢地走到了夜尘欢身边,对着他弯下了腰。
“夫君~”
一声夫君把夜尘欢叫得浑身酥麻,内心大喜。可怜巴巴苦肉计成功奏效。
原以为今晚是能正常躺床上就算成功,没想到居然有机会重铸夫君荣光!
“夫君,你的膝盖下面,是不是少了什么?”
恭喜我们的剑仙大人,喜提白婉儿从齐少业家拿来的45姐(搓衣板)一块。
经过了我们白婉儿小姐的亲切问候和嘘寒问暖之下,夜尘欢秉承着坦白从宽,抗拒心得有多宽的原则,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
“哦——原来如此,你是去找你师傅的老相好,让她给你行个方便,方便你和你的老相好私会吗?”
不是,你是从哪得出这种结论的?没看到我知道我老相......呸,我老朋友要来的时候,我很慌吗?
“很慌?你慌吗?”白婉儿挺着腰,俯视着夜尘欢。
那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对我的心声一清二楚啊。
“我看你挺积极的嘛,还跑去沉香阁打一架?”
“那是形势所迫。”
“和你的晓曼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我们只是正常交流,清茶寡汤,一滴油水都没沾!”夜尘欢挺直了胸脯,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是吗?”
白婉儿弯下身子,松垮的衣衫,露出了引人遐想的沟壑。
“正常交流?沾了一身的花草香?”
这都闻得出来吗,我一路上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啊!
“连肚子上都有?你搂过她?”
“啊?”
夜尘欢下意识跳起身来,脑袋急速回想了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站起来干嘛?坐下!”
“是......”
“说!”
“是!”重新跪下的夜尘欢,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我只是正常的亲子交流。”
对,某种意义上,晓曼姐算我半个师娘。
“亲子?”白婉儿皱了皱眉问道。
“对,亲子。”夜尘欢点了点头应答道。
“那你搂你马呢!”白婉儿看他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有些气笑了。
你咋骂人呢?
“算了,算了。反正我本来也觉得你干不出什么事来。”见夜尘欢现在这副着急的模样,白婉儿只是觉得好笑。按照他说的林晓曼算他半个师娘,亲密点也没什么。
“真哒——”
这世上还有比老婆大人的信任更值钱的玩意吗?没有吗?没有!
“毕竟你不是身无分文吗?”
“......”
“而且还背了千万的债。”
“.........”
“也就打架厉害,人还贪财,还呆。”
“............”
“而且,胆子,还小...”
说到最后,白婉儿低下头,脸上挂上了一片红霞。
敏锐地察觉到白婉儿这一丝变化的夜尘欢,瞬间便觉得反攻的号角该响起了。然而,号子还没到口中,只见白婉儿深吸了几口气,抬起头的瞬间又变回了方才的那张女王脸。
“你的晓曼姐的事暂且不提,我们来谈谈飞叶的事吧。”
“咿————”
才起势的夜尘欢,一听到“飞叶”二字便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阉掉了下来。
“看来你和诗飞叶的故事更多嘛,说来听听?”
“能不说不?”
夜尘欢抬起头,朝着白婉儿不停地眨了眨眼。
“卖萌也没用!”
“老朋友?”“恩人?”“好姐妹?”“前女......”
“果然是这样!”
白婉儿听了一半,一把拉起夜尘欢的衣领。
“前女上司!你想什么呢?”
“真的?”白婉儿半信半疑的眯着眼问道。
“真的!”夜尘欢挺着胸膛,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
作为前双笙楼三楼主,这话肯定算不得骗人。
“你居然还和双笙楼有关系?”
“白婉儿小姐,我再次和强调下。站在你面前的,是东华第一的剑仙,东华剑派唯一大弟子,史上最年轻的‘仙’,全天下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
“夜尘欢,夜大人。”
夜尘欢边说着,便高傲的挺直了腰板。
“是吗?”白婉儿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看着夜尘欢,“我有让你站起来吗?”
“是——”
夜尘欢乖巧地,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