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跳进来的“粽子”,连连咳嗽了几声。
“谁说有烟无伤的啊!这烟尘快把我弄得气管炎犯了。咳咳咳咳…..啊哇哇哇哇!”
白粽子跳着跳着被落下的庭柱绊了一跤,倒在了地面上。
“婉儿!婉儿!救救救!”白粽子像是背着地的西瓜虫一般,不停地原地打着滚朝着隔壁呼救,“婉儿!你夫君起不来了!”
“让你再等会不听!我都替你那好衣服了。”
众人循着那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望去,一个身着白色粗麻衣的女子手上捧着衣物从隔壁那毫不起眼的破落小屋跑了出来。
“快来帮我起来啊!
“对对对,慢点慢点,哎哟喂——”
风老等人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表演无法开口。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唐海东。混迹于盈袖招这类花间场所多年,对于女子,尤其是像白婉儿这般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他向来是过目难忘。
既然女子是白婉儿,那么自称是她夫君的那个白粽子就不用多说了。
唐老板撇了撇还没反应过来的刘正则等人,又看了看身边带着面纱的上使,却见上使不停颤抖着双肩,不知是喜是怒。
“是你们护住了这老儿?”
“你是什么人!”
“对对对,就是这里。快快,把我翻过来啊!”夜尘欢和白婉儿旁若无人地玩闹着,压根没去理会风老和刘正则,“可以了,可以了!呼——站定了。”
“聒噪小丑!”
风老运起真力,便要发出第二拳。
“哦,那边那位,看看自己身后。”
“哼——”风老一声冷笑,没有去在意夜尘欢的提醒,继续凝聚第二拳。
就在他拳势将成,只差那被他化为虚影的天地灵气时,拳势突然出了岔子,任他怎么吞噬,那个被他塑成人形的灵气都纹丝不动。
“风老!你身后,这……”刘正则指着风老身后,诧异的后退了两步。
风老闻言回首一望,背后别说是那道灵气的虚影了,便是那剩下的三道拳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三道拳印有点意思啊,居然是以本命灵力混杂着精元和精血,再以…….你居然以掌骨为架!居然用的人骨!”
原本还在略带着赞许称道的夜尘欢,对比了下拳印,惊觉构成这三道拳印的骨架竟和人掌差不多大小!
“不错,都是手下败将罢了。你究竟是何人!”
风老收起了拳势,背负着手凝视着夜尘欢。
这一拳拳势未成,风老虽说相当意外,但也不至于惊惧。
他这手借天地间的灵气塑成人形,在还未达到御气境的武人眼里是相当唬人,却是唬不了正儿八经的御气境以上的高手。不巧的是,他面前就站着一位,尽管眼前这个被裹成粽子的男子看起来那么年轻。
“我?你不认识我吗?”夜尘欢原地跳了跳表达抗议,“你们洛城怎么回事!不应该把我的画像争相传阅,然后出个七八百张画册传唱。告诫那些公子纨绔对本座退避三舍,嘱咐那些闺秀千金,多多投怀送抱,相……哎呀呀呀,别揪了!别揪了!耳朵掉了!”
白婉儿使劲扯着夜尘欢的耳朵,用力往上提。
听了夜尘欢的,刘正则开始正眼打量起了眼前这名年轻貌美的男子。细想了一会,能用貌美来形容的男子并不多,更遑论他似乎是个让风老还忌惮的武者,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阁下可是那位夜剑仙!”
刘正则挺直腰板,话音越是有颤抖,他怕极了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松手啊婉儿,我这正要装起来呢。”
“哼。”
白婉儿松开了甩了甩。
“咳咳咳……”夜尘欢面对着刘正则等人清了清嗓子,“正是在下。”
刘正则为之一颤,就算有一百个不信,现在也不得不信了,又是在看清了白婉儿那头有别于常人的银白色长发后。
“夜剑仙……”
“不,请加上大人二字。”
刘正则惊慌失措地咬了咬牙,“剑仙大人,在下不知你在此处,打扰了大人清修,还请您恕罪。”
“不打扰,不打扰。我也就是在房里,准备做些有意思的运动而已。没想到突然有两条野狗把我家隔壁给拆了,你说这是什么事?”
夜尘欢愤恨地跳了跳脚,一旁的白婉儿羞红了脸,羞愤想要掐他,却发觉夜尘欢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揪他耳朵的话,难免让人更加深误会。
“剑仙大人,此事是我刘正则唐突了,还请大人恕罪则个,他日老夫定当上门赔礼。”
“诶,不必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喜欢做生意,赔礼就算了,传出去有损我信誉。”夜尘欢摆了摆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抱着母亲的齐少业,“还好没受伤,只是昏过去了,合同还生效就好。”
“老头,把齐少业和齐夫人背到我家里去。”
吴供奉一愣,接着点了点头,翻身背起两人一溜烟窜进了白婉儿老宅。
“那么解决下我们的问题吧。”夜尘欢原地蹦跶了几下,挣扎着从被裹紧的被褥里伸出两双手,“首先呢,我要提醒你们件事,现在那个叫齐少业的家伙,本座照的!”
夜尘欢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一脸傲然地说道。
刘正则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又变脸,有些尴尬地笑着,“剑仙大人这么说,那么我们以后不再与齐家为难就是了。”
刘正则把“齐家”二字说的尤重,昭示自己态度的同时,也是说给身后的唐海东听。
而此时的唐海东却无心去在意刘正则的一言,从方才夜尘欢说出那个“做运动”开始,上使大人通过双笙楼独有的传声秘法,源源不断地念叨着他完全听不明白,却分外瘆人的谜语。
“很好,那么说吧,你们来这做什么的?”
“回剑仙大人,昨日犬子和一名黑衣剑客在盈袖招争斗,坏了盈袖招的规矩。而那个黑衣剑客,是齐家那位公子带来的。所以今日老夫便和唐老板一起,来寻那黑衣公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夜尘欢拖着下巴喃喃道,“既然是来问人的,为何却要伤人,甚至是,杀人?”
夜尘欢的视线缓缓地挪到了风老身上,逐渐变得不善了起来。
“这......这......”
刘正则支支吾吾不想多言,也不便多言。
他的那些心思想法,他很清楚,夜尘欢更清楚,只不过还没无耻到光明正大地承认罢了。
“哼。”
风老一声冷哼,反瞪着夜尘欢,“那吴老贼对老夫不敬,老夫赏他一拳,是对他的恩赐。”
“那么,老鬼。你也屡次对本座不敬,本座是不是也应该赏你一拳?”
“那就要看你姓夜的敢不敢了?”风老对着夜尘欢轻笑道。
一时间,不只是夜尘欢,刘正则,唐海东和那位上使都是一怔。
这货哪个星球的?这么狂的?疯了?
“风老,这位可是......”
“家主,不必对这小儿这么畏缩。不过是个夺人名号的沽名钓誉之徒罢了,要说修为,依老夫来看,未必名副其实。”
风老一脸自信地直面这夜尘欢看痴呆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