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长胸的如父,现在的林晓曼身兼我大姐,师娘,干妈加小半个爹,她一个人已经能算是个小家长会了。
“那叫长兄如父。”
当然在白婉儿眼里,以上一切称呼都不重要,只要长胸的就有问题。
屏退了吴供奉,安置好了齐夫人,把齐少业随意地丢在门口后,夜尘欢、白婉儿和林晓曼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唐海东则毕恭毕敬地低首站在一旁。
林晓曼端庄地坐在一张凳子上,要怎么说她是一代花主呢,哪怕是身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长袍,长发就那么随意地披散着,散发出的魅力和贤淑都不是寻常女子所能比拟的。
那双带着光的黑色眸子,在白婉儿和夜尘欢两人间来回游离。
被林晓曼扫视着的白婉儿也不甘示弱,挺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胸膛,正了正自己的位置。
“婉儿,能给我留点位置吗?”夜尘欢缩在椅子角落弱弱的举了举手。
“嗯?!”
“没事,没事,这么坐舒服。”
“两位还真是恩爱啊。”林晓曼笑了笑,偏着头说道,“欢欢,你怎么还裹着被子,不去穿身衣服吗?”
“哦,好的。”
夜尘欢起身刚想逃离现场,就被白婉儿一把抓回了座位。
“你衣服都还在晾着呢,去哪换?就在这坐着别动!”
“哦,是。”
夜尘欢乖巧地做回了原位,就在他起身这些功夫,属于他的位置又被白婉儿蚕食了几分。
“这位便是昨晚欢欢去见的那位花主大人,果然是艳冠群芳。”
“哪里,哪比得上妹妹你。”
林晓曼凑近到白婉儿面前,仔细地观察起了白婉儿的姿容。
“这圆润如玉的脸蛋,娇嫩欲滴,吹弹可破的肌肤。如瀑的长发,还是熠熠生辉的银白色。当然,最让姐姐我心动的,是你这双看起来泫然欲泣,晶莹的眸子。”
林晓曼说着说着,不自主地捧住了白婉儿的脸蛋。
白婉儿被这一手突然袭击打了个猝不及防,小脸就这么任由林晓曼捧着,揉着。
“白婉儿,你实在是,实在是……哎哟喂!你打我干嘛!”林晓曼捂着脑袋委屈道。
“你别抢了我师傅人设。”夜尘欢一拳敲在林晓曼的头上,把白婉儿从后者的魔爪里救了出来,“说,你跑我这来做什么?”
“来瞧瞧你们这对新人不行吗?作为你亲爱的大姐姐,肯定要来给你最棒的新婚祝福啦。来抱一个。”
林晓曼展开双臂,朝着夜尘欢抱去,却被夜尘欢一指轻弹脑阔,打回了座椅上。
“唔——”
林晓曼捂着脑袋,噘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夜尘欢。
“唐,唐什么来着?”
“小的唐海东。”
“唐海东是吧,说吧,你是来做什么的?”
“这…….”唐海东低着头,敲了敲一旁的林晓曼,不知该作何回答,而林晓曼一脸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
“是这样的,小的今日前来,是为了寻一人。”
“谁?”
“那日大闹沉香阁的黑衣剑客,洛冥欢。”
夜尘欢浑身一颤,心虚地坐回了座椅上。这一次,他连板凳都没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白婉儿的腿上。
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却被白婉儿拦腰搂住按回了自己腿上,小手压在夜尘欢的腰间,小脑袋安心地靠在他背后。
林晓曼和唐海东吞了口唾沫,移开了视线。
“你们两个能别秀了吗?”
““唔嗯?””
夜尘欢和白婉儿同时朝着林晓曼摇了摇头,继而相视一笑。
“好啦,好啦,好啦。和你们直说吧。”林晓曼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没地方住,就打算来这住。”
“是吗?不行!”夜尘欢微笑着拒绝道。
“为什么?我干嘛不能住这!”
“小屋破落,就一张床。”
“又没事,我不建议啊。”
“我建议,婉儿也建议。对吧。”
夜尘欢和白婉儿互相满意的对视了一眼,接着齐齐直视着林晓曼。
“夜尘欢!你不能这样!以前你老是要和我还有若樱一起睡,我都没嫌弃你!”
“不不不不!婉儿,那时候我才十岁,才十岁!”夜尘欢紧张地赶忙解释道。
“谁说的,明明是十二岁!”
“十岁!十二岁那是为了我能名正言顺地混进那些门派,不然你让我去童子堂练长拳吗?”
“那你两年前还半夜钻我被子里呢!”
“那还不是因为飞叶她!嘶——”
白婉儿用力掐得夜尘欢倒吸一口冷气。
“总之,我一定要住在这!婉儿~求你了~”
“林小姐,我们也没很熟吧。”白婉儿一脸冷淡地说道。
“这家里她是老大,我的顶头上司,床铺使用权唯一拥有者。”夜尘欢起身一闪,闪到了白婉儿背后,捏着她的肩膀按了起来,“有事找她。”
白婉儿一副女主人做派,高高在上地享受着夜尘欢的按摩。
林晓曼思忖了片刻,接着芜而一笑说道,“我出钱,一百两一晚,一日三餐,我全包!”
“晓曼姐,我这就去打地铺!你说呢,婉儿?”
不等白婉儿应答,夜尘欢又拉来了唐海东,“唐,唐什么来着的?你过来,和我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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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来了唐海东后,夜尘欢没有去打地铺,而是站在晾衣台前,收着衣服。
唐海东看着这个传闻中的三楼主,现在就像个平凡的男子一般干着活。如果不是之前见过他瞬间制住御气境高手,怕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身份。
“怎么?不说话?”
“大人不吩咐,小的哪敢开口。”
夜尘欢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双笙楼这等级森严的老传统还是丢不掉啊。当初我还在当三楼主时,那些个花主,道主,见我都颤颤巍巍的,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晓曼姐。飞叶不在,我只能自己去面对摘花那个老妖婆,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唐海东低着头不敢应答。
能这么评价大楼主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和那位二楼主了。
“现在我虽然早已放弃三楼主的位置,没想到你们还记着。”
“哪敢,夜大人哪怕不在担任三楼主。凭您在双笙楼留下的威名,小的相信双笙楼众人是不会忘的。”
“是吗。”夜尘欢嘴角露出了有些苦涩有有些慰藉的微笑,“我这也算是做了些事。”
又是沉默了片刻,夜尘欢自顾自地甩了甩还没干的长衫,运起灵力,将长衫上的水渍蒸干,把手伸进长衫里摸索了一会,自长衫内拿出了一张纸鹤。
“婉儿真是的,洗衣服也不知道摸索下。”说着夜尘欢把纸鹤递向唐海东。
唐海东伸手接过纸鹤,到手的纸鹤像是从未泡过水一样干巴巴的,纸鹤表面写着复杂不明的咒文,每一道咒文都蕴藏着连唐海东都能感应到的强大灵力。
“唐老板,麻烦你带着这个纸鹤,去一趟坠星谷。”
“是。”唐海东也不多问,当即便应了下来。
“到了坠星谷,你便将这道剑气展示给他们,他们自会带你去找展前辈。”说着,夜尘欢手一挥,三道剑气打入了唐海东的丹田处,“一道你展示给坠星谷门人,其余两道能保你两次性命,算是你这趟行程的报酬。”
唐海东感受着盘踞在自己丹田处的两道剑气,锋锐却不锋芒毕露,安稳如天间星辰一般,散发着古朴又正宗的玄门灵力。
“见到了展前辈后,记得告诉他。”
“有人泄露了四年前之事,让他谨防对头上门。”
“若是那些东西寻上门来,便点起纸鹤,哪怕在万里之外,小子也会在一炷香内前来相助。”
“昔日折剑之恩无以为报,望前辈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