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依照着昨日的约定,夜尘欢和白婉儿准备出城去严婆婆的小院子。
按照夜尘欢的房租计算法,如今多了个夜天啸入住,再加上林晓曼一定睡床铺,所以要另加食宿费和宠物看养费。这自然是遭到了林晓曼和夜天啸的一致反对,只是夜天啸秉承着打不过就蹲墙角的优秀传统,自然是立刻老实了下来。
林晓曼却是深谙东华剑派传统,一哭二闹三出逃,见夜尘欢软硬不吃一眨眼便跑的没了人影。
至于夜天啸这个不稳定因素,夜尘欢自不让他一人留在老宅,只得带着他一同出城。
两人一犬就这么走在街上,眼看便要出城了,却被两人拦住了去路。
“谁啊?谁啊?哪个小子那么不长眼,敢拦本尊的路?本尊今天闲了,带个仆人和丫鬟出……**,你敢以下……哎哟喂——”
夜尘欢给了夜天啸脑袋两拳,接着拎着他的后颈摔到身后。
“别管他,他脑子有问题。两位官爷,拦着我们,是何意啊?”
拦住他们三人的家丁互相望了一眼,虽然之前徐大人嘱咐过这夜大人行为举止古怪,但没想到这堂堂剑仙大人,竟然对着自己点头哈腰。
“那个,夜大人。城主大人有请。”
“城主?”
虽说昨日和城主确实有过一叙,可基本都是简单的叙话,而且还聊得相当投机。言辞中也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什么招揽之类的想法。
要说他有什么要问的,八成便是昨晚自己和霸下的那一战。
“那个,我能不去吗?”
“这…….”
瞧着两个家丁一脸为难的样子,夜尘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过身去想和白婉儿解释一番。
“城主大人找你有事,你看我干嘛?”
“我……”
“放心啦,我会和陆小博他们解释的。我想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应该都吓坏了吧。”
“对,得先去看看他们那有没有事,严老太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要不我先……”
话未说完,白婉儿便一边推着夜尘欢一边对他说,“让你去你就早点去,别耽搁时间。人家城主大人很忙的,哪像你那么闲。而且你跑得快,怎么都来得及。”
“可,可是我还要看我的人偶呢。”
“急什么,早晚都是你的,又不急在一时。”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好啦,那么烦劳两位把他带去城主府了。这家伙出门容易迷路,你们可要好好盯紧他,别让又跑去那莺莺燕燕的烟花巷里去。知道了吗?”
“是——是”两名家丁连连点头,顺着白婉儿的意思,一左一右像是押送犯人一样扯住夜尘欢的衣袖。
“那么,你要乖乖听话,到了城主府规矩点,别乱跑,我下午再去接你吧。”
“?”
这家伙怎么回事?我是被发配充军了吗?而且她话怎么那么多,到底怎么了?
“婉儿——”
“好啦,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白婉儿手拿着袋子轻快地跑出了城门外。留下三人和一条狗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夜小子,你老婆疯了?”
“闭嘴!”
夜尘欢甩开两名家丁,望着白婉儿的背影,却也没有走动,只是咬了咬嘴唇。
“两位官爷。”
“夜大人。”
“带路吧,先去趟城主府。”
城主府分为三部分,一部分为后府,顾名思义便是位置靠后的房屋,用于城主府内一应人等的衣食起居。里面亭台院落,小桥流水,装饰地相当秀丽规整。
第二部分便是公堂,秦泽书便在此处受理洛城内大小事务。上到四大家族之争,下到今天买菜缺了三钱,都是城主府需要去处理裁断。虽秦泽书未必事必躬亲,但看这帮师爷忙里忙外的样子,看来至少能做到事无巨细,一视同仁。
至于那第三部分,便是夜尘欢现在所在的地方。
“还真来狱中了?”夜尘欢抬头看着匾额上写的“地牢”二字,以及旁边两个身宽体胖,五大三粗,臂膀粗的像大腿,毛发旺盛得和夜天啸有的一比的大汉。
“官爷,官爷。听我解释,昨晚那院子真不是我拆的!”
“夜大人,城主大人找你不是为了昨晚那事。”
“那徐大人也不是我打的!是一个婆娘——”
“也不是婆娘那事——什么婆娘?”
“没,没什么。”
“好了,大人你就进去吧。”家丁一路听着夜尘欢喋喋不休,也是不耐烦了,一把把夜尘欢和夜天啸一起推入了眼前这片暗无天日的漆黑之中。
地牢阴暗潮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才一踏入,便觉一股阴森的凄凉之意涌上心头。水汽黏着在人的身上让人很是难受。
“哮天犬,开灯。”
“收到,嗷呜——”
“嗷你X个头啊,让你眼睛放点光,你嗷呜什么嗷呜。”
夜天啸双眼瞪大,灵力汇聚眼前,放出两道让人胆寒的青色光线。
“你说这地牢怎么回事?连个光线都没有。”
“不清楚。”夜尘欢一手拉着夜天啸,闭上了双眼,神念一扫整个地牢却未发现又任何异样。
“奇了。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是关了十几个寻常犯人罢了。嗯?等一下。”
“咋了。”
“里面绑了个人,很奇怪的人。修为大约在御武境,但是体内的灵力却强大得惊人。不管是质还是量,都直逼御气境。”
“啥?御武境就有了御气境的灵力?那家伙是啥玩意?”
“慢点走,悄悄摸过去。”
夜尘欢拉着夜天啸放慢了脚步,静步走向地牢深处。
“大人,行台兄他怎么样了?”徐长林站在牢房外,看着眼前被铁链缚住四肢头颅,却仍挣扎不已的男子问道。
“不知道,自从那黑气入体后,他便一直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这五根镇灵索能压制御气境高手,恐怕还真制不住他。”秦泽书背着手,咬着牙说道。
“庞大的异种灵力入体,一般会毁坏武人的经脉,更有甚者会坏了他们的根基。不过那黑气居然能居中调理,将异种灵力和行台他自身灵力调和后竟是功力倍增,实在是匪夷所思。”
徐长林试着靠近那位行台兄,才近了半步那人便发出怪异的嘶吼,竟是出现了和那日齐少业同样的症状。
“只是,代价却是被迷了神智,像行台兄这般陷入狂躁。”
“不知若是行台兄夺回了神智,那匪夷所思的灵力是否还能存续。”
“咚——”
“哎哟我唔——”
“什么人!”
徐长林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拍向了出声之处。一掌灵力还未打出,却是不知为何调转了方向,反倒是拍到了自己的胸口。
与此同时,黑暗中走出了一道人影。
“长林住手,是夜大人。啊——”
见过夜尘欢的秦泽书,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然而还未说上话,便被身侧的一人一个猛扑按倒在地。而这时,徐长林也同样被夜尘欢按在墙边。
“按朝廷律令,涉妖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