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扰了，秦先生，请你配合一下，你最近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对秦川问话的是一个中年警察，他穿着一身警服，手中举着一张照片，表情十分严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秦川缓缓地从躺椅上面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位警察。
在这个中年警察的身后还跟一个年轻人，年纪不是很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看样子是刚入职没多久的新警察。
秦川知道行行各业都有老师傅带小徒弟的规矩。
年轻人身后背着一个证物收集箱，手中拿着笔和本子，笔和本是用来记录口供。
“这个女人叫做赵晓丽，住在这栋楼的16楼。”中年男子举着照片对秦川补充道。
秦川揉了揉眼睛，嘴巴打了一个哈欠，视线朝着警察手中的照片看去，照片的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秦川一眼瞅去，确实有些眼熟，他揉了揉眉间，开始回忆起来，毕竟刚睡醒，头脑还有些模糊。
不过，照片上的女人所买的东西，倒是令秦川印象十分深刻，使得秦川一下子就回想起来这个女人。
“见过，我记得上周一她来我这买过东西。”秦川点了点头说道。
“上周一，是失踪的前一天啊。”正在记录笔记的年轻警察突然抬头喃喃说道。
秦川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中年警察回头瞪了年轻警察一眼，回过头来对秦川安慰道：“秦先生，不必惊慌，请问照片上这个女人在你这买的是什么东西？”
闻言，秦川脸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警察，然后低身不急不忙从柜台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诺，这个。”
秦川将盒子放到柜台上了，盒子方方正正，封面上大大写着“超薄”两字。
“......”
后面的年轻警察看着柜台上的盒子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超薄”字时，眉头微挑了一下。
中年警察看着柜台上的盒子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他向秦川寻问道：“那秦先生，她买东西的时候，是否有人跟着她一起吗？”
“没有，当时只有她一个人。”秦川摇摇头，将柜台上的盒子收拾了回去。
“哦，一个人啊。”
不知为何，秦川觉得这位中年警察的语气有些失望。
趁着秦川收拾，中年警察视线环顾了店铺一圈，突然他在角落处看见了一个摄像头。
“秦先生，监控能调出来给我看一下吗？”警察视线看向角落中，手指着角落的摄像头问道。
“这恐怕不行。”秦川站起身来，瞅了一眼摄像头，摇了摇头说道。
“为什么？”
“因为监控坏了。”秦川指了指摄像头说道。
“......”
“为什么没有修呢？”这话是年轻警察说的。
“那个监控坏的很彻底。”
秦川低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滑开屏幕，点开了某个应用，递到了年轻警察的面前：“我重新买了一个监控，现在还没有到货。”
“小刘！”中年警察提醒了年轻警察一声，扭过头来对秦川说道：“不好意思啊，秦先生，小刘不太会说话。”
“没事。”秦川摇摇头，他也没有在意，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作为公民的责任，警察问什么他回答什么而已。
紧接着，中年警察又向秦川问了几个问题，秦川都一一回答了。
将要问的问题问完后，中年警察就带着小徒弟离开了。
“呼~”
见警察两人离开，秦川呼出一口气，从自家的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了柜台后，就倒在了躺椅上。
秦川微微拧开瓶盖，协助警察调查使得秦川的嘴巴有些干。
店里的时钟“咔擦咔嚓”的转动，现在已是下午4时。
秦川手中的水还没有沾嘴巴呢。
上脚刚走，后脚就来人了。
店门外就走进来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头发染着黄毛，穿着短袖，一精神小伙儿的打扮，他一进门就对着秦川喊道；“川哥，来包软白沙。”
秦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来的人，他认识，是附近的混混，秦川一般都叫他大友。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别年纪轻轻就得肺病。”
秦川用水湿润了一下嘴唇，把矿泉水放到了柜台上，然后从柜台中拿出一包烟，递到了柜台上。
“嘿嘿，川哥，怎么可能啊，我身体好得很。”被秦川称为大友的青年不以为然：“对了，川哥，刚刚那两个条子找你有什么事吗？”
大友指了指门口方向。
“没啥事，一共9元。”秦川低头说道。
“真的假的，没有啥事？”大友回过头看着秦川一脸是不相信，他转身从冰箱中掏出两瓶汽水说道：“哦，我再来两瓶水。”
“让我猜猜啊，是不是关于16层楼有人失踪的事情啊，川哥，我跟你讲啊，你的消息是真的不灵通，这件事都已经传到了整个小区群里去了，说哥你这栋楼16层有个住户莫名其妙失踪了。”
大友一手拿着一瓶汽水放到了柜台上后，突然神经兮兮地低头对着秦川说道：“据说啊，这件事很诡异，洗手间的镜子全碎了，玻璃渣子撒的一地，而且听说失踪前，隔壁的住户还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啃骨头的声音。”
“别疑神疑鬼的，一共15元。”秦川白了他一眼。
大友不由一愣，笑了一声，其实不只是秦川，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于玄乎了。
大家伙儿都是生活在红旗下春风里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呢。
“哎，川哥，我手机转过去啊。”大友摇了摇手中的手机，然后将钱转了过去。
没一会儿，秦川这边就收到了转账通知。
“川哥，那我走了啊！”听到了转账通知后，大友拿起柜台上的东西对着秦川打了声招呼。
“嗯。”秦川点了点头。
大友走出了店铺。
这下，店铺中恢复了片刻的清净，秦川倒在躺椅上，脑海中想着方才的事情,
16层的住户失踪，镜子破碎，奇怪的声音。
耳边墙上时钟的指针转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秦川很喜欢这种声音，这能使他的心宁静下来。
秦川闭上眼。
时间随着指针转动而流逝。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
秦川睡着了。
睡到一半。
他就做噩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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