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她突然顿住了,立在原地,有些出神,后来才喃喃说道:“这游戏貌似......没有投诉渠道啊。”
“你要投诉渠道做什么?”林朝羽整理好心情,把手搭在林月肩上,提高她的视角并指向一个位置。那是刚刚安洁丽塔的所在,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又一次出现一道门,一道稍小一些的石门,只不过这次,那门上代表钥匙的位置处,有两个手印。
一大一小,并不相称。
“看到了吗,奖励关卡还有后续,你可不能怠惰啊。”
“啊?奥!是哦。”林月也注意到了那一道门。
这一次,她反应得很快,一下明白过来锁孔的位置所在。两人很快走向这新出现的门前。
林朝羽首先接触到左侧手印,那是一个大些的手印。轻轻伸手,手掌很顺畅贴了过去,刚好契合。
林月也跟着伸出自己的手,同样的完美契合。
然后.......
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老板,你确定门是这样开的吗?”
林朝羽摇了摇头,她并不确信。
那怎么开门?
林月想出了一个主意,那是她平时解决问题的统一办法。
抬起就是一脚踢在门上。
“哐哐哐哐.......”
“.......”
“你这么暴力真的好么?”林朝羽叹着气,一把将她从地面抱离,总算是制住了林月徒劳的举措,只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位于阴影位置的面庞,哪怕是头顶极强的光照也无法照亮。
“作为女孩子,最首要需要去做的,便是保持优雅。”她阴影下的嘴唇缓缓张开,饱含着不明的意味。
“是这样吗?”林月歪了歪头,不是很听的明白,但她终归是点点头,因为某种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引导一般。
“是的。”林朝羽声音肯定,语气逐渐加重。随她语言落下,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忽地起了雾,是金色的。
金色斑点开始在雾气中弥漫,汇聚成沉浮的海洋,逐渐将一切都淹没。
隐约间,只听得里面传出声音,似真似幻,又恍若虚无,并不真切。
“现在,让姐姐来了解一下你,作为女孩子,这样有助于礼仪。”
“你......知道吗?”
.......
“叶总,您要的纸质资料。都在这了。”
叶绯夜依旧坐于办公室中,近日她将度过稍为空闲的一段时间,所以有时间做一些以前一直都挂念着的事。
“嗯,你下去吧。”她轻微点头,将那人递过来的纸袋接了过来。
那人闻声离开,不留下一丁点儿声息地关上了办公室门。
等到那人离开。叶绯夜端正坐于办公椅上的姿势才慢慢有所改变,今天的她一如以往打扮——衬衫加包臀裙。
不过也稍有变化。
例如眼眶上常戴的眼镜不知为何不见了,只剩下她狭长的睫毛与深邃的眼眸。
【外骨骼装置脱落。】
【是。】
【脱落成功!】
她手指在虚无空处稍作点击,原本被撑得笔直的背脊瞬间如慵懒的猫咪一样弓起,身体重重落在背后的座椅上。
座椅随之发出一声不堪承受的脆响,不过这并没有半点影响它的主要功能。
“是叫无双月么?”
叶绯夜随意地将包裹着黑色的脚放置于新购置的猫咪脚垫上,使之存放于温柔与舒适之间,她的目光却是盯住了眼前的纸袋。
微微泛着粉红的手指一挑,面前的纸袋竟自动打开,从里面飞出一张白纸片。纸片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东西,那都是她想要的。
“这么多?”她皱了皱眉,另一只手在太阳穴缓缓抚动,似有几分羞恼,“那就只挑重要的看看吧。”
说罢,她眼眸中红粉色光满闪动,一截粉红色锁链在虚空中探出,接着在叶绯夜的注视下猛然贯穿了纸片。上面的字迹图文迅速消退,很快就化作飞灰,无力的飘落在地,被系统刷新掉。
她头轻微摇了摇,抬起一根手指,有奇异光点凝聚,接着她手指一搓,几张相片出现在手中。
当先一张,便是一个白发少女,一身病号服,面无表情坐在一尘不染的床上。她眼里没有光,只是麻木地看向前方。
“这样么?”
叶绯夜拨掉第一张照片,看到第二张,是少女靠在窗前,对着身边的医护人员指着天空,那一座半月,在中等世界里一年才能看到一次的景象。
“然后呢?”
她再次剥掉一张照片,后面照片的景象像是某一个角落。她耳旁传来娇嫩但仍旧算是有力的声音。
“我只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
有人回答她,声音意外的有些熟悉。
“但你的时间,剩不下多少了。”
声音戛然而止,于是叶绯夜的手指再次拨动,就又有了声音。
“想要活下去吗?”说话的是一个男人,背着身,极其高大,也极其魁梧。
接着,就没有然后了。
她眸子微眯,许多信息经过加密,她解码出来的并不多。
这种级别的加密.......有谁能做到这一步?管理员?
这些她都不甚关注,现在她的注意力只在白发少女身上。
“很有意思,不可思议。”
这是她的最终结论。
相片随之化作飞灰。
接着,下一张纸片出现,同样的讯息组合。
“将歌兔吗?这段时间她又在搞什么?”
她说着,目光却是一转,落到窗前。
“怎么了?”
她像是在同空气讲话。
不过很快,空气就有回复,只是声音有些稚嫩。
“主人,那个人.......她........她不见了。”那声音怯生生的,但不像是害怕,更像是咿呀学语时的努力。
“哦~怎么个不见法?”叶绯夜将目光收回,继续眼前的事物。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手中事物还是别的,她眼中渐渐有寒芒产生。
这一次,空气中迟迟没有回复,她也没有再问。
等到手里的相片都化作飞灰。
叶绯夜才慢悠悠把脚伸进高跟,从座椅上起身。
她手中出现一副眼镜,带着粉红色锁链,缓缓扣上鼻梁,身上衣物却在随着她的动作一件一件脱落。而恰到好处的是,红白相间的旗袍从叶绯夜的体表浮现,紧贴着肌肤,凝聚成形。
“正好,该活动活动了。”
她单手环胸,闲适地站立原地,另一只手靠在手背处抬了抬眼镜,锁链声响清脆,似也在雀跃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