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嘶喊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血迹渗入土壤,染红了一旁已经凋零的白色花瓣。
写着“纪府”二字的木制门匾燃着火坠到地上,已经烧焦的地方在猛烈的撞击下四分五裂。
她仍是看着,不过一直如古井般平稳的内心产生了些许波动。
她是在害怕吗?如此自问。提剑向前划去,空间碎裂。
睁眼,面前人儿微闭双眼,只是皱着眉头,黑色长发散出一缕在形纪手心上。
或许,是梦到原先家中受到的那些委屈吧。
她是在害怕。她终于是明白了,可,为何又害怕呢?
回想起地砖上的鲜红,她确实害怕,如果此人儿因她而以鲜血浸湿衣裳,那等场面,还未构思出便已将形纪的心揪得生疼。
若真是那时,她能够护住眼前佳人么?
“哦?竟然动心了。”一斗笠挂着黑纱的玄衣女子突然笑道。一旁,嘴里咬着糖葫芦的女孩问道:“癸墨?又有何事?”癸墨笑着凑近女孩耳旁,嘀咕了几句。
街上人来人往,可并未有人看到女孩那红了半边的面颊。二人就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同撑油纸伞,烟尘不沾衣。
细雨依旧淅沥,浅雾笼罩街巷,癸墨身上分出一缕常人不可见的黑色,那黑色的细丝顺着她细长的手指飞入了一旁偏僻的小巷。
雨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些。
......
两位长相相似的少女站立在水面,面前则是不含图案的白绫。靛蓝笼罩四方,而水面下却映出日月,空间中蕴含的法则若是强行塞入凡人的脑海,那这凡人此生将要在疯癫中度过。
“浮月,必须要将她们的灵智......堙灭么?”蓝衣女子微微皱眉,对于此事,她突然自认为没来由的一阵反感。
浮月只是轻轻的发出了声鼻音。可浮鹤仍是有些不甘,正欲接着说些什么,浮月却先于她开口了:“我当然看着她们,我也不想如此。”
世人皆道“天道无情”,浮月和浮鹤却不是所谓“天道”的化身,浮月由天道偶然间生的一抹灵智所化,而浮鹤仅是与浮月有些关系罢了,更与“天道”扯不上关系。
“可是,我无能为力,我也无法插手。”浮月并未解释什么,浮鹤自是明白其中道理,无力感充斥在她体内,紧握的手也忽然松开。
......
“头,那些老爷让咱杀的,不会就是这俩小女娃子吧?”这群人都身穿黑衣,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认出彼此的,不过他们很明显有一个为首的人,一旁的人都以他马首是瞻。
望着屋内的美好景象,所有的黑衣人都生出了疑惑,二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修为,怎么会让那群敲骨吸髓的人如此慷慨解囊让这群清木境的修士活捉这并没有看出修为或地位的二人。
“莫非......是那家的少爷看上了这两位美人?”寻思半天也没有得出结论的一帮人索性放弃思考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
正当几人准备动手之时,屋内金发少女却先一步抬起头望着他们。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