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面对这个同那个温柔的西尔兰夫人拥有着相同的面孔、身段的妹妹,希尔是分不清的,希尔甚至不知道已经死去的西尔兰夫人有个妹妹。
至夫人死后到现在,这确信是一段不短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希尔一直生活在社会人群的边缘,她不了解庄园里发生的一切,所以此刻的希尔在面对那个同西尔兰夫人一样的脸的人,希尔错愕地看着。
综上所述,希尔注定要失望的,在接下来,西尔兰夫人并没有表现出对那个小女孩过多的关注、问候,一切都像办理一件公务一样死条,又或者是吃上一顿早餐,没有太多的感情倾注里面。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希尔凄凄地回到那个小房间,希尔想:也许是那个和蔼西尔兰夫人不小心把自己忘记了,也许自己能说上两句话,夫人可能会记起自己。
希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夜晚去回忆夫人,时至今日,希尔都很久没有见过艾瑟斯了,希尔甚至没有抽空去想一想自己的妹妹。
此刻的希尔还在未没能见到妹妹而伤感的时候,也许过不了多久,希尔的命运会将自己同艾瑟斯牵引起来。
嗯,再过上不久,冥冥之中有人这样说了,哦不,也可能是睡着的希尔自己说的。
如今,克兰法斯特庄园里的产业,经营的业务无不都要经过艾瑟斯的手,此刻的艾瑟斯任旧在房间内处理事物。
艾瑟斯的门外有位女仆小姐局促不安,她不晓得要不要去敲大小姐的门,如今只得在门进退维谷,但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女仆伸手在门上轻叩了。
只是,房间内没有什么声音传出。
“大小姐,我不得不说,育婴室的卡萝快要急疯了”
那女仆没等多久,艾瑟斯的门便开了。
女仆迎上去“大小姐,你知道的,西尔兰夫人最近在与那些人打交道,况且诺拉小姐喜欢你的”
诺拉小姐的育婴室在城堡的二楼,从西数倒数第三间就是诺拉小姐的育婴室,而育婴室的对面则是诺拉小姐以后的房间,等诺拉小姐在长大一些就可以住进去了,现在诺拉小姐还很小。
其实,诺拉小姐育婴室曾经艾瑟斯也待过。
艾瑟斯还没到达二楼就可以听见从西边的房间传来阵阵的啼哭,她加快了脚步,艾瑟斯到了育婴室的门口,育婴室内黄澄澄的光,卡萝正手足无措,见艾瑟斯来了,她将诺拉小姐抱给艾瑟斯。
“大小姐,我很抱歉,诺拉小姐好像很不开心,总在在哭”卡萝凄哀地说着,她继而又换了语气,因为她看到:“就像现在这样,诺拉小姐在大小姐你的怀里才会不哭不闹”
艾瑟斯只是随口说了句便没在理会卡萝,转而亲昵地爱护地哄着诺拉,她抱着这小小只的诺拉若有所思,末了好一会待诺拉在自己的怀抱中睡着,这才轻轻的还给卡萝。
艾瑟斯的思想在育婴室内就被改变了,她无心在去处理事务,刚出城堡就被管家安东尼奥叫住“尊敬的大小姐,也许你该去看一看你的母亲”
“我可不喜欢跟卡多隆那边的怪人打交道”
“大小姐,你知道的,夫人身体才刚好没多久”
“安东尼奥,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艾瑟斯冷面地看了安东尼奥一眼转身又要往城堡折返“我还要查询那匹红酒的去路”
卡多隆的车队依旧停留在庄园北边的森林外的平原上,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装点这片平原。
于是,他们扯出篇幅宽大的红布,七八个人站在下面用力一扬,那张大红布便飞上天去,在高人头一尺的空间处停下,接着许多人便向上面抛去更多的食物、酒水,若是有人需要,只需在心中一想,那红布上的食物就是飞到人的手掌中。
没多久,他们又以同样的姿势摆出一幅蓝布,那蓝布的四角向上翻,蓝布的边缘也跟着扭曲,最终蓝布成了一颗巨大的水滴。
即使平原上刮起大风,那块悬浮的红布也纹丝不动,杯盏中的酒水也未洒出一滴,而蓝布的下方,他们捅破一个窟窿,源源不断的水流向平原上一排排数不清的空木桶内。
今天一早,负责管理所有女仆的女仆长爱尔把人都叫在楼下集合,当然小厨娘希尔也归爱尔管理。
她们被告知需要有一些人参加这次的吃水节,当然,有丰厚的报酬,最后通过抽签决定。
女仆小姐中许多人都不知道有吃水节这种节日,倒是曾晓得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所以当爱尔女仆长要去她们抽签参加的时候,许多人都发出惨叫,也有人因为那丰厚的报酬而欣喜。
最后,约有一半的人都被要去取参与到这场节日,男仆那边同样如此,也有许多闻名而来的人参加节日。
远道而来的客人,车队人主人,卡多隆的王子——阿泰尔——已经连续几日都未逢对手了,像那些野路子的人,就连一木桶水都灌不下。
阿泰尔王子是个精瘦的男人,他常常说自己缺少女人的滋润,可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各个国家的女人都曾等上过他的车队,可他自己却说他任然干涸的厉害,他说他没能遇上一个他爱的女人,现在他只能通过无尽的喝水来滋润自己快要干巴巴的身体。
今天,阿泰尔又以胜利者的姿态缩在一个较大的空桶内,他对仆人说,除非有人能够战胜他,不然他是不会出来的,即使节日结束,那仆人就把他连同那个空木桶一起搬上车队吧。
几日后,西蒙伯爵同他的夫人暂别了西尔兰夫人驱车前往庄园北边的平原。
萨拉夫人昨日启程前便邀请了西尔兰夫人一同前往,萨拉夫人希望能有这样一位貌美端庄的夫人能看到自己胜利的姿态。
可西尔兰夫人却婉言拒绝了,称自己身体抱恙,得了风寒,不能去吹平原上凛冽的北风。
实则,西尔兰夫人是不愿意去看萨拉夫人那副蠢态。
西蒙伯爵的车队后面跟着的是许多马车,现在这里仆人们也有幸驱马车赶往目的地了,不少人还乐在心里。
伯爵大人的车队行驶了半天才能远远得看见北边天空上的一块红布,和一颗巨大的蓝色水滴。
蜷缩在空木桶内的阿泰尔王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萨拉夫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足以把马车坐翻的肥胖女人将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