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声声尘 更新时间:2021/10/25 20:29:09 字数:4832

此时艾瑟斯想了很多,从河流到公爵的府邸有一段距离,这足够她想很多事情了:艾瑟斯想到了父亲对她说的话,要给她找一个归宿,可她是不能答应的,她更无法告诉那个严肃、固执的男人——她爱她的姐姐。

转眼间她又想起了已故对待母亲,艾瑟斯知道她的母亲是这温柔的女人,甚至对待仆人都和蔼可亲,所以她的母亲实际上更比她的父亲更受庄园里的人尊敬。

艾瑟斯一直觉得的她的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这是值得可惜的。因此,直到嫁给克兰法斯特之前她的母亲一定是个快乐的女孩,经管这是艾瑟斯个人认为。

后来,在嫁给克兰法斯特之后,那个女孩的幸福之上被压了个铁笼。

她沿着河岸走,听着流水声,感受身体各处的疼痛,捂着腹部。眼神恍惚一闪,她早该认真的面对,可是她任然又被母亲的死亡所束缚,直到现在她都没法面对她的姐姐希尔。

艾瑟斯曾经想过,她真切的看着希尔,她的姐姐或许当她的妹妹更为妥当,毕竟不管是从形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更加的成熟,如果没有她母亲那一档子事,在她的父亲死后,她能够不顾世俗的眼睛无所顾忌地将姐姐抱在怀中。

那一定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现在,艾瑟斯需要面对现实了,因为那座城堡映入她的视线之中。

倘诺是希尔,她是一定不会接近这座宏伟、古老的房子的。艾瑟斯站在不远出,古老的城堡如庄严的老者在向艾瑟斯施压,艾瑟斯抬头望向它,这座自己不知道曾进进出出多少次的地方而当今居然让她害怕起来。

身处了希尔身体里的艾瑟斯正受着希尔身体的同化,她鼓足勇气向前迈进。恰逢门内出来了一位女仆,艾瑟斯认得她,叫伊旭塔,是她的贴身女仆席梦娜的手下的一位传报信息的女仆。

艾瑟斯跑向她却不慎摔倒,吃痛发出叫声。

想来伊旭日塔是来传递艾瑟斯的情况的,自从艾瑟斯那晚被雷击中之后,克兰法斯特公爵在艾瑟斯的身边守了两天,安东尼奥管家告诫公爵,这样会让他自己也同艾瑟斯大小姐一样躺在床上的。

安东尼奥请求公爵回去休息,并且保证会把大小姐的身体情况报告给他的。

每过上几刻钟,便会有人来到公爵的屋子把大小姐的情况传告给他。

“公爵大人”伊旭塔毕恭毕敬的说道“大小姐情况还同昨日一样”

“啊!...”克兰法斯特的脸脹红了“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所有人都因为老公爵的身体提了精神。

老公爵至今都没能走出西尔兰夫人的阴霾,如今就连她的女儿,自己都没能照顾好,他愧疚难当,他认为他对不起西尔兰。

老公爵流了眼泪,他用手指揩掉眼角的湿润。

“啊...公爵大人”伊旭塔见状说道“医生说大小姐的身体有好转放现象”

“当真能醒过来?”老公爵急切的问道。

“这...”伊旭塔有些语塞,这时,安东尼奥赶忙回答道“大小姐会醒过来的”

伊旭塔告喜不告忧,当出了老公爵的房子,她才嘟囔着“医生还说,大小姐也可能醒不过来了”

正在伊旭塔思考的时候,她被一声轻软的声音打断,那道声音听到让人酥酥麻麻的。

“帮我进去告诉一声,我要找我父亲”艾瑟斯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不得不说,艾瑟斯这身衣服本就脏的难以入眼,就算再沾染上灰尘也不碍事,可她就是要低头拍一拍,艾瑟斯觉得,这个做法能让自己更有威严一些。

“谁?”伊旭塔低头看着这个衣着脏乱的小女孩,那道沁人心脾的轻呼是她发出的?

“不对”艾瑟斯打断摆手说道“是公爵大人”她尽量让自己看着干净点,笑着对伊旭塔说“谢谢,麻烦你了”

艾瑟斯就这么等待着伊旭塔转身进去传报,她想到自己说的那声“谢谢”回忆起来,自己多久没对人说过谢谢了。

她蹙眉思考,好像是身体自己说的,她认为自己意识是没有要说谢谢这个打算的。

伊旭塔低头看着这个艾瑟斯,越发觉得她有些是被泥土盖住的璞玉,如若洗干净一定很惹眼,她产生了不轨的想法

等到艾瑟斯想明白,她才发现伊旭塔还没进去通报,只是直直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让自己很不舒服。

“怎么了吗?”艾瑟斯问道。

“没有,没有”伊旭塔转念一想“公爵大人现在睡着了,我晚点再带你过来,现在先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吃些食物,之后我们等公爵醒来再过来吧”

还没等艾瑟斯反应过来,伊旭塔便捏住她的手就要走。

艾瑟斯隐隐地感觉到伊旭塔不怀好意,即使她现在很饿,但她更想先见到父亲。

“不,不要”艾瑟斯挣扎着身体“我不饿”

“不行,现在公爵在睡觉,等一下我们再来好吗?乖一点啦”

“我不要,我要自己进去”艾瑟斯用另一只手推搡着伊旭塔“放开我啦”

经管伊旭塔尽量压低了声音,艾瑟斯的吵闹声也把城堡内的仆人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一位男仆过来,他看了看艾瑟斯,又看了看抓住艾瑟斯手的伊旭塔。

“不是,是她要进去找公爵大人的,我告诉过她公爵大叔在睡觉”

“让我进去,我要找我父亲”艾瑟斯抓住那为男仆的袖角。

“我进去说一声”那位男仆转身走了,艾瑟斯在原地等待着,伊旭塔则乘机溜了。

不一会,安东尼奥出来了,他看了眼艾瑟斯。

“怎么回事?”安东尼奥问道。

“让我见公爵”

“不行的,希尔小姐”安东尼奥解释道“你知道的,公爵大人是不会见你的”

“我不是希尔”艾瑟斯急切的说“我是艾瑟斯”

“什么?”安东尼奥惊愕“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希尔小姐”

艾瑟斯知道管家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人,为了能让自己见上父亲一面。

“我知道怎么能让艾瑟斯大小姐醒过来”

“希尔小姐,你说什么?”安东尼奥心存疑虑“好吧,我进去跟公爵大人说一句”

其实,安东尼奥对希尔的母亲提拉任有情谊。

克兰法斯特公爵同意见上艾瑟斯一面,不是因为希尔本身,而是因为她说能让艾瑟斯醒过来。

安东尼奥管家推开公爵的房门示意艾瑟斯进去,可是艾瑟斯杵在门口,她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然后,艾瑟斯断线地进去。

“你说”克兰法斯特倚靠在床头,清了清喉咙“你说你能让我的艾瑟斯醒过来?”

“是的,我能让艾瑟斯醒过来”她毅然地迈着步子朝克兰法斯特的床前走的更近了“现在,艾瑟斯已经醒了”

“醒了?你什么意思”克兰法斯特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

艾瑟斯低着头,继而抬头决然地望向克兰法斯特,她的父亲。

“没错,我就是艾瑟斯”艾瑟斯同样回应着克兰法斯特的眼睛,他们四目向对。

惊讶的不仅仅是老公爵一个人,就连管家安东尼奥,以及旁边一众男仆都错愕地看着艾瑟斯。

这间房间好像脱离了时间的规律一动不动,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可以确定的是,这间房间除了一颗颗跳动的心脏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能闯进来。

也许过了一天,也许是几刻钟,也许是几秒钟,克兰法斯特的视线依旧与艾瑟斯的视线撞在一切。

艾瑟斯好久都没有这么真切地看着父亲了,她好像能看到父亲脸上的血管,看到血管里面流淌着滚烫的血液。

然后,她又看到父亲身体内所有的血液都向身体的上方流去,在面部汇聚,克兰法斯特公爵的脸脹的通红。艾瑟斯突然恐惧起来,那是一张骇人的脸。

“滚出去!”克兰法斯特怒吼道“把这个贱 人给我弄出去”

克兰法斯特剧烈的咳嗽起来,没人敢戏弄他,他感受到巨大耻辱,在他的暮年,在他行将就木的最后时间,竟然被人这般戏弄。

“打死她!”克兰法斯特歪倒在床头,喉咙发出怪异的声音“让她离开我身边...”

就在刚才还如此是真切,如今又如此的遥远,艾瑟斯懵然地傻笑着,她的父亲竟能说出那样的话!

艾瑟斯觉得浑身无力,她跪倒在克兰法斯特的床前。

安东尼奥快步向前拍打公爵的后背,而一旁的一众男仆把艾瑟斯拖到城堡外丢到地上,接着艾瑟斯感觉到身体在痛苦、在嘶鸣,那群人在踢着爬在地上的艾瑟斯。

身体上的痛苦让她发出惨叫,她只能把自己的身体缩的紧紧的,身体的疼痛强迫她流出眼泪,可就是这样艾瑟斯的头部也受到重击,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这让她的身体更加好受了一些,那些拳脚便只像根根针芒一般疼了。

她以为她同父亲的眼睛碰在一起能够将感情传递过去,可事实是她错了。艾瑟斯之后就感受不到痛苦了,因为她睡着了。

艾瑟斯中间清醒过一次,她觉得自己如果死去会更好,身体像破碎的娃娃一样不受自己控制,身体任然被撕咬着。

她一会跪着,一会爬着,她又回到了河水边,她把头发向两边捋开,爬在河边颤颤巍巍地用双手捧起河水往嘴边送,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伊旭塔的身体被热火烧灼着,她的身体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还是见过艾瑟斯之后才有的。

她没有一刻不像着艾瑟斯,伊旭塔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这是对艾瑟斯的情欲,这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晚上夜里,她来到冷风下好让思绪清晰些。

伊旭塔沿着树林走,在临近河边的时,突然发现矮灌丛发出簌簌的声响。

伊旭塔缓缓靠近,她拨开草丛,她的心遽然间被点两了。

此时的艾瑟斯正在那低矮的灌丛旁啃着青果子,伊旭塔看着艾瑟斯因为酸涩而露出苦涩表情的小脸。

“怎么越来越惨了”伊旭塔说着“你经历了什么?”

艾瑟斯啃着果子低头不说话。

“你的脸怎么肿了”伊旭塔惊讶“身上也更脏了”她又小声的低咕“明明那张脸很可爱的”

等了好久伊旭塔都没等到艾瑟斯回答,正当她继续说的时候,艾瑟斯不再啃那颗青涩的果子。

“我说我是艾瑟斯”艾瑟斯神情茫然的看着伊旭塔“你相信我吗?”

“我...”伊旭塔张开嘴巴哑住了。

“我骗你的”艾瑟斯突然笑着说道“这个玩笑是不是很无趣”

“呵呵,是挺无趣的”

“你之前说,给我食物吃,是真的吗?”

“是真的”伊旭塔的情欲被重新点起“要跟我来吗?”

“嗯,我去”艾瑟斯说道。

“不过,现在你需要洗一洗”伊旭塔仔细看着艾瑟斯,她指向一旁的河水“就这里吧,不能带你回去洗,有很多人,反正现在这里也没人,就在这吧”

艾瑟斯起身瞥了伊旭塔一眼。

“好了,我知道,我这就转过身去”

“到那边去”艾瑟斯指着森林那边。

“好好好,我去”伊旭塔又说道“洗好了叫我”

艾瑟斯把青果子放在地上,慢慢揭开身上的衣物,裸露如果子般青涩的身体。刺眼的是这具白嫩的身体上布满了旧伤与新伤,不同的痕迹在这具小身体上攀附。

艾瑟斯踩在浅水见底的鹅卵石上,缓缓地蹲下身子,冷水覆盖身体一半,冷的她打颤,这是她有意识以来第一次野外洗澡。

身体很痛,艾瑟斯只能轻轻的捧起水覆在身上,她洗的很仔细,为了避开身体的伤口。

远处的伊旭塔朝这边喊道“你好了没,也太慢了”

艾瑟斯没回她,只是口中念道“快好了,请等一下”她又说“请”这个字眼了,这让她又迷失了神情。

艾瑟斯试图思考一下,可是脑袋也很痛,索性就放弃了。

等她洗完之后,又拿起了那脏破的衣物抱在怀里“衣服都破了,不知道有没有其他衣服呢”特别是侧腰下,开了一条两公分的口子。

艾瑟斯将衣服穿上,她觉得身体很冷,胸口也冷的厉害。

最后,伊旭塔把希尔带到她平时放工具的仓库里“我只要这里的钥匙了”伊旭塔转身向外“我去给你带些面包过来”

在门口处,伊旭塔把门重新锁上才离去。

“她把门锁上了”艾瑟斯怔怔地看着门页合上。

当门重新打开的时候,艾瑟斯靠在墙上都要昏睡了。

“喂,醒醒,你的面包”伊旭塔把两跳黑面包给她“没办法,厨房里只有谢谢了,我们女仆吃的都不好”

艾瑟斯知道她在撒谎,她给仆人吃的还不是黑硬的面包块。但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她的身边促使她抱起黑面包就啃了起来,奇怪的是,艾瑟斯的身体好些很适应这种食物,所以吃的很顺利。

“你吃吧,吃吧”伊旭塔靠近艾瑟斯身后抱住她的身体“我也该吃了”

伊旭她将双手伸进去探索,艾瑟斯这时呼喊道“很冷的”

“拜托,天气这么冷,你适应一下吧”伊旭塔戏谑道“一会就不冷了,忍一下”

伊旭塔呼出大口的白起,弄的艾瑟斯耳边痒痒的。

“真是麻烦”她将艾瑟斯放在地上“我会尽快解决的,你别吵了”伊旭塔皱起眉头“你就不能等我做完再吃?躺在我身下也能吃面包?”

“咳咳...”艾瑟斯被面包噎住,散碎的黑面包屑掉落在没有衣物的胸口上。

“还还我带了瓶水来”伊旭塔把岁递给艾瑟斯“我看你是对我的技术不满意啊”

伊旭塔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在自己的身下,她竟然还能红着脸颊啃着面包。

“你的身体还真像个破娃娃一样”伊旭塔看的真实,她看遍了艾瑟斯的一切“可惜的是这张小脸肿了,不然我还能更卖力些”她慢慢伸手试图碰触艾瑟斯受伤的脸,却不料被艾瑟斯一巴掌搭落,搁置在空中。

“不许碰姐姐的脸!”

“什么玩意?还在装清高,真是可笑”

“哼!能对一个娃娃**,真不知道是谁更可笑呢”

“真是伶牙俐齿的小兔子”

伊旭塔发誓要让这个兔子求饶,可艾瑟斯却更想让伊旭塔发怒,这样能让她有一种发泄的情绪在迸发。

她看着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那个埋在自己锁骨边的蠕动的头,一切都是那么的湿润,一切又那么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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