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说了老长一串的唐梦妍似乎还意犹未尽,但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却是瞟到了叶浩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这让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就俏脸微红的停了下来。
普一安静的环境让原本目瞪狗呆的叶浩瞬间回了神,若不是在意这个世界男女有别,怕被对方抽上一个大耳瓜子,他此时都有想要冲上前,握住唐梦妍的手,好好的感慨一番的冲动了。
为夏思菱做了这么多年的料理,虽说对方也是对他的料理赞誉有加,但像唐梦妍这般,说得这么有板有眼的,可以说一次都没有过,叶浩那个感动啊,都快赶上听到国足夺冠的消息了。
“谢谢,谢谢唐姑娘的赞美,在下惶恐不敢当啊”。
既然不能握手以示自己的激动,叶浩也只能在言语上表达得强烈些了,可说完这话,他又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对唐梦妍如此问道:
“不过听唐姑娘的这份语气,莫非。。。”
知道在同行的眼里,已经难以隐藏的唐梦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一般的回道:“没错,就如你所想的那样,小女子对于厨艺一道,也略有钻研”。
“果然如此~”
听到对方如自己所预料那般的回答,叶浩自然是喜上眉梢,但为了不被唐梦妍有所误会,他还是稍稍克制了些自己的情绪。
‘呵~这就激动了?你若是知道,我除了精通厨艺之外,女红,家事,琴棋书画等样样精通的话,还不得惊掉下巴?’虽说不能像“王婆那般卖瓜”,但放在自己的心里想想也无伤大雅不是?
唐梦妍一边如此想着,脸上一边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自傲的表情,要知道,虽然这世界的女子会厨艺并不稀奇,但在叶浩上辈子,会厨艺的女生可是越来越少了。
关于料理的话题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叶浩那完美复刻唐梦妍记忆中的“妈妈的味道”,更是为他在唐梦妍心里的印象加了些许的正面形象。
毕竟,能做出其母味道的人,怎么也不会和那些正道伪君子一样,道貌岸然吧?
但对于正道人士根深蒂固的坏印象可不是这么好扭转的,叶浩现在充其量也就比之前击伤唐梦妍的人,要好上那么一截,堪堪才站上起跑线而已。
而就在唐梦妍思考着接下来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叶浩时,后者却是非常自觉且毫无违和感的,将唐梦妍方才吃干净的碗筷收起,转身就要走。
“诶,那个,叶公子等等,你这是?”
“恩?做什么?收拾碗筷啊”。
“这。。。是为何?”虽然唐梦妍这话问得颇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叶浩却还是明白了她想要问的。
“嗨~这种小事,谁做不是做啊,更何况唐姑娘你还是带伤之身,我像是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人么?”
可能是方才转眼即逝的真情流露,让叶浩看到了唐梦妍这“冰山美人”的伪装下,那压根就不坏的心,他在面对熟悉的人之时才会留露出的本性,也不自觉的表现了出来。
听着叶浩带着些微轻佻之意的话,唐梦妍出奇的没有像她平日里那样,直接炸开并拔剑对着叶浩,反倒是微微红了红脸颊之后就保持了沉默。
等了一会的叶浩见她也没有下完了,也便自顾自的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玩了把“在翻车的边缘反复横跳”。
待叶浩走后,唐梦妍也顾不上加速运转自己的功法,吸纳身下寒玉床的能量,加速恢复自己的伤势,反倒是一反她“冰山美人”的人设,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般,屈膝遮住了自己半张脸的同时,坐到了床头。
‘我,我这是怎么了?’
实际年纪比叶浩也大不了多少的唐梦妍此时很是困扰,明明只是个和追她的那帮家伙一样,同属于“自称”正道的伪君子的一员,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内心不由自主的为他辩护,认为他跟其他正道的伪君子不一样呢?
‘而且,这个感觉是。。。’
感受着自自己心底升起,自母亲去世过后再也不曾出现的那种温暖的感觉,唐梦妍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矛盾的状态。
长久以来所形成的观念,让她绝对正道里没有一个好人,但叶浩却用实际行动,颠覆了她的这一观念。
不仅救了身份不明的她,还为她疗伤做好吃的。
‘难道说,他其实是个傻子?’
可怜叶浩,明明怎么尽心竭力的照顾唐梦妍,转头却被对方当成了傻子,真是。。。可悲可叹啊。
不过想这么想,但唐梦妍很快就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毕竟就叶浩的表现来看,他也不傻啊。
就在唐梦妍自顾自的胡思乱想时,收拾停当的叶浩回来了。
“唐姑娘,恩?唐姑娘?”
“恩?啊!我,啊不,恩,何事?”
“噗~”叶浩硬是憋住了这看到唐梦妍下意识可爱反应的笑,颇有些勉强的继续道:“那啥,我只是想问问,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叶浩如此勉强的表情自然是瞒不过唐梦妍,可她总不能借此发作吧?这样看起来岂不是更让人觉得好笑?所以为了她自己仅剩不多的自尊心,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略过这件事,然后尽量装成神色如常的回道:
“托叶公子的福,寒玉床与公子的丹药对我的伤势帮助很大,但若是要恢复到可以自行离开的程度,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所以。。。”
“恩?这样啊,这个无妨,等唐姑娘你什么时候好了告诉我就好,到时候我送你离开,家师在周围布置了一些结界,对姑娘来说,可能会。。。有些棘手”。
原本听着叶浩的前半句话,还感觉到稍稍放松的唐梦妍,在听到叶浩的后半句话后,整个人就像一根被拉直了的绳子,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他还有师傅?也对,这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能占据的,可恶,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