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寒风一丝不苟的拍打在四个人的脸上,任由雨水拨打在那四人的脸上,肩上。花和草都因为这份寒冷而倒了下去。旁边的窗户半开着,窗外的四人各自站在台顶东南西北四角。四人一动不动,乍得一看就像四尊雕像立在[方鼎台]上,忽然,站在北方的那个男人的右手抬了起来,抬到半腰处便停下,手一翻,便呈手心朝上之势。
位于北方的那个男人的手极其令人作呕,手背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结痂,而翻到手心向上手中更令人作呕,一整片黑糊糊的基本看不到人类所拥有的正常皮肤。
忽然,男人手心一握,立即又松开,看似没什么异常,但在片刻后,他的手掌中绽放出了一朵绚丽的火花,然后又紧紧握拳,但是这次和刚刚的握拳不一样,在他手指缝之间蹿出了火苗,渐渐地覆盖了整只手。虽然在下着雨,但是火焰毫无降下去的迹象
那位于北方的男人似乎不怕这般灼烧。
火焰逐渐烧上了上半身,这时候男子的大衣忽然被烧得无影无踪——他的身上更可怕,全身的痂,黑乎乎的,让人不认为他是人类。
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在火苗攒动的地方男子不仅没有烧伤,而且身上的痂还渐渐地减少,在男子使用了将近四个小时后——他们的同伴也很耐心——全身的伤口都不见了,似乎在火焰的滋养下他的皮肤正在向婴儿的皮肤蜕变。
男子两只呈握拳状的双手忽然张开,伴随着张开的还有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通红的眸子——全身上下的火都顺着手臂流到了掌中,然后手掌再次握拳,那两撮火苗就消失了。
“北,不赖啊。”站在南端的男子发话了。南端的男子也将右手抬至半腰处。渐渐地,渐渐地,在他手边的空气变得如同冰窖里的空气一般冰,然后男子将手掌一握——还是手心朝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以他的手为中心,周围降下来的雨滴都变成了一粒粒小冰块,而且落在地上也久久不能融化。
“我可不像你那么粗鲁,北。”男子对他对面的那个人说。然后脱去了上衣将其随便弃于地上——虽然也不雅观,但至少没有那令人作呕的疤痕。男子两手抬至肩平,手心向上。忽然左手心对着右肩,在这个动作完成时,也完成了右手心对着左肩的动作,再然后将双手放下手心朝前。
同样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男子的手忽然变成透明状的冰块,冰块逐渐向上吞噬这正常的身躯,在头顶都被吞噬后,男子突然扬起头——没错,这有生命的冰块扬起了头——睁开了他的眼睛。
然后他双拳紧握,全身就像冰融化的水一样混着雨水流了下来然后正常的躯体又展现了出来。
“你们两个,没问题吗?”东边的女性说。
“要果断点,不要留情!那是他欠我们的,你们一定要找到那个叫做树华的小女孩。”西边的女子说,东西边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吗?
“没问题!”南北两个壮汉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么,出发吧。”东边的女子对他们发号施令。
“是!!”
教堂内
“呐,他们在干嘛啊。”教堂很大。四周都有大理石石柱精装,内部高度有达到十米,光是长凳就至少有32张,小男孩歪着头问正在祈祷的中年男子,男孩的声音很稚嫩,但是在教堂里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回声。
男孩长着一张标准的东方脸,也有着东方人专有的黄色皮肤。
“他们啊,他们在……他们也许也在祈祷吧。”神父停止了祈祷,转过头来摸了摸坐在第一排的男孩的头。男孩在看完那个燃烧的躯壳后,头又深深地低了下去,就好像……男孩脖子边根本就没有肌肉。
“别碰我头!话说那个全身都是火的大叔不疼吗?”男孩生气的把男子的手拍开
“大概…不会吧。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痛苦。而且身上的血痂也消掉了。”男子一脸苦笑,可能在已习以为常了吧?然后又对儿子说,“他可能不怕火吧。”
“哦。”
“那我们这就出去吧。”男子笑着道,“待会我们就去吃海鲜。”
“我不想吃。”
“不行哟。”男子用手指晃了晃,“英国可是一个岛国啊。”
“那要在回去后让我吃肉吃个够啊,爸”男孩的阴郁的表情变得明朗了些。
“好!”
“约定好的事情就不能反悔。”男孩终于抬起头,对父亲说。男孩的眼睛是标准的黑色,甚至比他头上的那乱糟糟的头发还黑。对着他的眼睛瞧一会,你就会觉得:一定会有什么深黑的东西跳出来把自己吃掉。虽然答案是否定的
男子推开大门,示意男孩先走出去,在男孩缓缓的走了出去。突然从门旁边冲出来两个精壮的男人,其中站左边的男子把男孩摁倒,而另一个男子用一块沾满了**的手帕蒙在男孩脸上。
虽然这样已经发生过多次,但人性的本能——求生,还是让他挣扎起来了。
但一个九岁的男孩怎么斗得过成年男子,况且还是两个如此健壮的!
男孩在挣扎中晕厥了过去,就倒在教堂门口的草坪上。男孩在挣扎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站在教堂门口,静静的把教堂的门轻轻的关上,然后转身过来,从口袋掏出了医用手术用橡胶手套。在父亲套上了左手的手套后,男孩感觉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浑身的肌肉都不听自己的使唤,感觉到自己的肌腱和自己的肌腹脱开了一样,再然后整个脑子昏沉沉的,就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沉昏昏的听到自己的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了,孩子,不过要想达到,就必须要这样做。”
……
好热,浑身都痛。
“树博士,你儿子好像要不行了。”
真的好热,我要受不住了。
“没事,我儿子的承受能力其实你们这些普通人所能承受的?再加。”
肚子也好痛,胸口也是。
“真的……”
“我不管,反正他是不会死的……”
手臂上,双腿上,脸上的血压早已超出了正常值两倍,不仅身上的血管暴起,而且两只手也痛得不得了。
我要受不了了!!
“这孩子真的很可怜呢。”男孩挣扎着把眼皮抬起来——对于一个刚刚经历过炼狱般疼痛的男孩,抬眼皮确实并非易事。
……
但是好像这次和往次的不同。在到寻常时间一半时就结束了,而且还没有给男孩洗脑,男孩感到惊奇。“为什么呢?”
……
“浑身麻木,这是哪?”男孩猛地睁开眼睛。
“你前天刚刚做完手术。”坐在旁边的一个穿着一整套奇怪的金属护甲的青年说,“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你现在应该是全麻还没消掉。”
我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全身都用纱布缠着,裹得活像个粽子,但“粽子上”也不乏有许多鲜红的印记。男孩开口:“我怎么了吗?”
“你爸爸是个基因罪犯,”青年解下手上的铠甲,又解下裹在手上的手巾,翻开旁边的文件袋,“也就是改造人类的基因,使其得到异于常人的掌握力,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拥有异能。”
青年微微一笑:“不过不用担心,他在前天对你注射的基因改造血清已经尽数被医务人员洗净,不过你爸爸对你使用的血清太多了,有很多真的已经融合到了你的基因里去了,也就是说,医务人员只是把这次注射的洗净了,之前的我们毫无办法。”
“没关系,我没有感到不适。”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世上有两种人,即SPH和正常人,SPH即SuperPowerHolder,也就是超能力持有者,而普通人并不能像SPH一样的使出超越人类能力的[超能力]。SPH只占所有人的极少的一部分。且SPH均为天生的能力。
但是男孩的父亲试图打破这个局面。
他试图“制造”出SPH,男孩的父亲是一位基因遗传学的博士,他在24岁得到基因遗传学博士学位,又在30岁得到脑神经学博士学位,是个名副其实的双博士后。他认为[超能力]是可以创造出来的,并对此执迷不悟。先前已经由于实验害死了男孩的哥哥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请进。”青年说。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男子,俯下身去,对着青年低语了几声,然后转身出了门,并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你爸爸逃走了,好像有和他一伙的SPH在帮他,”青年的表情低沉了下来,“而且作为证据的教堂被他们用塑胶炸弹炸毁了。”没了教堂那就等于没有了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算把他带到海牙国际法庭也是毫无意义的。
“嗯”男孩小声的说。
青年把手巾再次缠上,缠好后将金属手套重新戴上,然后在上面的浮空操作板点了几下,金属手套开始收缩,一块连着一块紧紧相扣,逐渐将青年的手包了起来,渐渐地整个机械手甲就像是青年的手一样,就好像……成为了青年的身体的一部分,青年在成功装上手甲后将手扭了扭,又把手指活动了下,确认没有差错后向外走去。
“等等,哥哥,能不能在任务中把我爸打死,然后假装是误伤?”男孩拽了拽青年的衣角,低着头说,“我看到过好多人死在他的实验台上。”
青年瞳孔猛地缩紧,然后瞳孔放开,他记得自己也这么说过这句话,嘴角微笑,说:“这是不行的哦,他要交给法律来处置哦。”
青年清楚,如果现场将男孩的父亲杀掉,也许就不会有这次的相遇……
“那我走了。”
“……”男孩沉默不语。
二个月后
“孩子,你的国际并不在英国,是在中国,由于你们非法移民,所以我们要将你遣送回国。”一个穿着军装的微胖的留着一撮白胡子的老人对我说。然后把飞机票交给我。
“哦。”男孩小声的说,头没有抬起来。
“我们调查了下,你在那儿有个和你父亲早已离婚的妈妈,她带着你妹妹生活。你回去就照着这个地址回去,好吗?”老人从口袋掏出一个纸条,“我已经通知他们了。你应该除了那几件衣服就没其他行李了吧?”
“是。”男孩小声的回答,始终看着地板。
“恩。那么小朋友,再见了。”老人和蔼的说,“对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树坤。”
“哦,飞机门要关了哦!”
军装老人目送男孩上了飞机:“这孩子也是基因实验的受害者啊。”
旁边的副官带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过来:“长官,那个带着“战旗”铠甲的青年也叫树坤,他们……是同名同姓吗?”
“谁知道呢,这地球可是有着70亿的人口啊,”长官看着那架飞机飞离机场,“同名同姓的肯定也不少。对吧?”
“应该是吧。”副官答着,手指在平板上挥动了几下,然后将平板锁屏,和老人一起看着飞机远去,再看着飞机变成一个点然后消失。
男孩的表面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在他身体的某处却在发生着极大地变化。多次的试验多次的破坏他的基因链,又多次重新排列,重新连接上他的基因链。那看似正常的基因链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是正常人的特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