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锁定[压缩空间]会简单么?
昏迷了许久后,我醒了过来,刚习惯性的想坐起来,可是右胸上的伤口又开始作痛,在尝试着坐起来后血又开始向外淌,已近风干的地面又迎来了红润。
在我又躺下去后,我轻轻一笑,道:“看来我睡觉的时间内我的血小板罢工了呢。”
我看了看丢在地上的表,9点28分,看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不止了啊。我看了看我的伤口,还是那么的恐怖。
由于我并没有感到在医院的那种舒适感,是那种舒适感让我的身体倍受滋养,这里感受不到,那我我断言:这把枪的深蓝的枪头并不是好看用的,而是用来抑制我的基因恢复系统的。所以,简单来说就是我被这把枪伤到,就不会有像之前撞上南墙的那种恢复速度。
“这可伤脑筋了,没办法用基因基因系统。咳咳……”我咳嗽了几声,而后我喉咙一甜,血顺着嘴角留下,由于我躺在地上,所以我的血流向了耳根。
我紧咬牙关,强行将受伤程度没大到足以妨碍其行动的左手缓缓抬起——由于剧烈的疼痛,原本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再次破开,流出殷殷鲜血。伸出手,用上最大的力气强行将那把长枪从胸口拔出,忽然我的身躯一阵剧烈颤抖,顿时原本就被浸湿了的白衬衣又再一次扩大了浸湿范围。那长枪一从体内拔出,就消失得烟消云散。
不过我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这些。
我抬起头,看到了伤口。那伤口简直无法相信:穿刺深度到了肋骨处,却没损坏到任何一片骨头。在伤口深处可以看见有一条手指粗的血管正在跳动,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惊呼道:“他怎么可能扎的那么精确,明明都已经可以看到动脉了的血管了,可并没有伤到动脉。”我闭上眼睛,轻声的自嘲道:“他还是太强大了啊。那人到底会不会是我呢?我以后也会这么强大吗?”
我的左手可以勉强够到医药箱,我摆了几下,一箱的医疗用品就这么倒了下来倒下来时靠上面的几瓶酒精掉了下来打破了,不过我没有在意。
用左手将上衣的扣子解开后,我随便的摊开衬衣。随手带出两把镊子,一袋没开封过的医用消毒棉球,一瓶没有破的酒精,几根针和医用缝线,最后拿出了两卷绷带,准备工作-完毕。
我把棉球的包装打开,用镊子将其沾上了酒精,由于这次的创口太大,我随地找了根钢管咬在嘴里。我毫不犹豫的将沾满了酒精的棉球抹在伤口上。
但事实上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第一次抹擦就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有些退缩,但是一想到我叔叔的话:“若感染了就会有截肢的危险哟。”对啊,若没有及时消毒的话可就是一生的痛苦了。所以我决定忍着疼痛把整个伤口抹擦一遍。
“呜呜!呜呜!”我咬着钢管,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低吟,那低吟传遍整个厂房,甚至超越了我被拍下地面的嚎叫。
我的脸由于疼痛,五官已经扭曲得都看不出人样了。全身的肌肉早已绷紧,甚至几近痉挛,豆大的汗珠在脸颊上翻滚,上身的衣服也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血液浸湿。就在擦拭的时候,手上和胸口的血液像和一样向外淌。
我的嘴使出全身的力气来咬着钢管,而在我嘴中的钢管早已咬成了畸形,牙龈上也渐渐地流出了血,可是火辣辣的疼痛还是传遍全身,由于我的右胸的肌肉已经被伤到了,所以我一直在用左手操作。
“NND,给了我一刀就这么走了?”用嘴配合左手将医用缝线穿进了针,毫不犹豫的将其穿刺于伤口中——由于酒精的缘故我的整个上半身都快麻痹了,所以对针线我没有犹豫。
在我的针缝到一半的时候,我上半身的感觉又回来了,似乎还比以前更敏感了,由于没有麻药所以我只好将手边的酒精瓶抓过来,狠狠地灌了几口,我知道这是会对身体增加负担的。但与其忍着疼痛将其缝合好,不如在强烈的眩晕感中结束一切。在狠狠地灌下了第一口后,我马上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而且胃里也不住的翻腾——毕竟让一个喝一听啤酒就会脸红的高中生来说,这确实是太强了点。
虽然在脑学的练习课以及某些临床试验中有缝合过,但是由于是自己缝加上没有镜子作为参照,所以看起来也歪歪扭扭的——不过没事,首要任务是让它不会发生感染了。
接下来是包扎患处,因为线的支撑力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还要有绷带,我很勉强的坐起来用左手配合着嘴把伤口包扎了起来,应该算是完事了吧?
不不不,远远不够,明天就要去水上乐园了,我必须想办法让伤口快点愈合。
“如果你可以好好的运用你的[压缩空间],那么你就可以在明天黎明前愈合自己的伤口”对啊,如果我使[压缩空间]展开在一块区域内的话,应该就会有加快的效果吧?
我很勉强的使用右手打了5个响指,然后心里默想着右上胸口的伤口,但是似乎没什么成效。当然没什么用!连打4个响指就算是放在我的全盛时期都会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所以在打完后我的眼皮瞬间沉重了不止七八倍,差点昏睡过去。
但是……但是……但是约定好的事情就不能反悔啊,无论是反悔的爸爸,还是和何彩冰去“情侣水上乐园”的派对。
我竭尽全力集中精神,在脑中形成了我的上半身模样,然后我强制将[压缩空间]的效果强加到自己的右胸的伤口上。我的脸上表情狰狞,就像从地狱跑出来的凶兽,对着地上的人们龇牙咧嘴,还不时从自己的喉咙中传出低吟,“呼呼呼,呃呃呃。”的
再集中点!再集中点!马上就好了。对,马上我就可以做到将[压缩空间]压缩至一小块,并使其覆盖上我右肩的伤口。
伤口。伤口。伤口。伤口仿佛一直在扩散,而上面的细菌也在疯狂的啃食着我的身躯。
我在这炼狱般的感觉中熬了将近十分钟,虽然在外面看来却不到20秒,但我自我的感觉告诉我时间并没有那么短,在里面的分分钟都像在过一个世纪。(注:[压缩空间]是从全身展开,在锁定了区域后瞬间缩小并覆盖在锁定区域上)
“[密界]展开”,我的脑中忽然冒出这个陌生的词,我迅速意识到那是将[压缩空间]成功锁定后所得的新名称。
“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的将……”我刚想把我成功将[密界结界]展开这个喜讯告诉空无一人的厂房,可是倦意扳倒了我,就是因为那[压缩空间]吧?
就这样我睡了下去,一觉睡到了下午去,就躺在这里昏睡了过去。在昏睡的同时,[密界]也解除了。虽然真的成功了,但是还是太短暂了啊。
在梦里我梦到了未来的我和我说——那人并不是树涯——是更老的我,他眯着眼,就像慈祥的爷爷看这孙子:“你终会掌握时间这项神奇的能力的,然后重复所有时间轴上的你所做的一切。”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密界]的展开真的那么简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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