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出击我抖一抖打斗时所蹭上的灰,然后瞄了一眼那个人,他的肩膀没流出多少血,但是在伤口附近还是有鲜红覆盖,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嘴角还有留下些许血与唾液的混合物,整个人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头发乱糟糟的。我在他的腰间看了一眼,除了几个照明弹,还有一把不知是什么的装置,装置以白色为主,在几个像是保险栓的地方,还有个推柄。“这是手电筒吗?”我扯下他的腰带,将那个装置卸下,然后把腰带和照明弹一起丢弃在他的脚边。在手中把玩这装置,推开两个保险栓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手电筒是没有保险栓的啊,这究竟是什么?”我喃喃自语,然后推开了推柄,一道耀眼的光柱出现在漆黑的走廊上,“这是?”我随手挥动了几下这带着光的小棍柄,就在第二下挥动时不小心让光柱穿透了走廊边的立式台灯。“咚。”旋即台灯就倒了下来,切口是那么的平稳,又是那么的平斜。我蹲下去,看了看依旧泛着火星的切口,在最后一点亮光被周围的漆黑掩盖后,我伸手摸了摸切面上面好残留着些许余温,我转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棍柄。“是,光剑么?”看到这样的切割,我想起了以前的电影《星球大战》中出现的特效,“真的做出来了哎!”“嘶嘶—是四号吗?这里是保安六号,P区检查完毕!现在准备查找O区。—嘶嘶”“嘶嘶—收到。—嘶嘶”激动之余,我听到了身后楼道匆匆的脚步声和通话声。我赶忙将推柄推下,光柱随之消失。我一翻身,将保险栓关上后把光剑系于腰间,向楼下走去,留下来的只有一具尸体和其的鲜血。我三步并作一步,轻轻地向楼下进发。“这是?几楼啊?”我忽然想起来我光顾着向下逃窜,而没有注意到楼层,我将光剑握在手中,推动推柄,一根光柱射出,伴随着夜幕中耀眼的光。我将光剑的剑刃瞥向楼道旁的楼层栏,随之带来“嗡嗡”的声响。“这是27楼,看来还有很长一段要走啊。”我叹叹气,然后继续向下冲去。“那混账!怎么就让我们俩来突袭?其他人也不跟来?”26楼中传来一声叫骂声。看起来晚上三点多还在外面游荡的不止我一个啊。我悄悄地走下26楼,把自己的脚步声压得更低了,头探出门框,瞥见两个人在那交谈,除了之前的那几声比较大以外,其他的交流都很小声。我认为光剑所发出来的光会影响到我悄悄的潜行——毕竟偷袭才能让我的损失降到最少的。我从手臂上取下尖刀,然后正手握住。然后轻轻地走了出来。看样子他们还没发现我。我脚一蹬,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袭去,鬼魅般的步伐让我尽量将自己的气息压到最低。终于,我来到了左边站立着的男子背后,一套娴熟的柔道尽数将力道施在那人身上,将他打倒在地,然后用尖刀刀柄重重的锤击了一下他的后颈——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但至少他短时间内站不起来了。在不到半分钟内解决一个人,让旁边坐着的那个人心中蒙上一层恐惧的阴影。“哥。哥。诶……那个……我们都是文明人对吧?”他边说,边向后退“那你为什么杀SPH呢?”我举起了尖刀,一转,反手握住。一瞬间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搏斗就绝对会被打个半死。所以下定了拼死一搏的决心。“那你就准备接受死吧!好歹我也杀过SPH!”男子从腰间抽出光剑,顺势解开保险栓,推动推柄,一道纯白的光柱显现了出来。男子大步流星的冲向我,然后将光剑劈过来。我看到这人的冲锋,马上跳起来,所幸毫发无伤,在我跳下后,那人将剑从我头顶斩下,我一个侧身将其避开,但是我的还是被削到了,一块布料搭着些许鲜血就这样落下。“有点技术呢。”我搓一搓鼻子,然后利用他挥剑的动作中的一个间隙,抡起拳头对着他脸就是一拳。“啊。该死的!”他愤恨的喊了一声,没有抓着光剑的手捂着鼻梁——显然这是很痛的。他也不甘示弱,对我直接进行了第二轮的斩击和劈砍。我不断侧身,又不断调整,躲过了它绝大多数的攻击。他挥动拳头,企图将我打倒在地。我没有闪躲,我徒手接住了他那一拳,但是意想不到的是那人居然放开光剑,然后一拳轰在了我的腹部。然我倒在了地上。“咳咳……”我喉咙一甜,喷了一口血出来。在我在地上调整状态的时候,男人从地上捡起光剑,然后从我头上直劈而下——当然,像这种的劈击躲开是很容易的,所以我身形一闪,就跳开了。就在我脚尖离地的一瞬,我仿佛瞥见了男人嘴角的奸笑——不!是看见了!我马上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糟了,我想都没想就闪避了开来。由于过度闪避而让我的平衡保持不住了。这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哈哈!没办法了吧?你就等死吧!!”男人再一次把光剑举过头顶,欲将其挥下来——是的,他确实挥下来了——但是我毫无办法再闪躲,所以当下我决定不再闪躲,我将尖刀高高举起,将手抬在那人的光剑落下的轨迹上。“嘶嘶——”金属熔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质地坚固的尖刀居然被光剑一击斩开了!看着即将劈开我头骨的光剑以及即将落地的被斩开的尖刀刀刃,我的心中万念俱灰。我闭上眼,仿佛感受到了一些不真实——是我要上天堂了么?我还是太小看对手了!不不不!我以前杀了那么多人,我应该马上就要进地狱了吧?“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是有[能力]吗?”一道轻轻地女声传入我耳中。“看了你好久,既然有着如此强大的格斗技能,为什么不好好发挥?”又一道男声响起。声音十分严肃,似乎火烧眉毛。我顿时感觉自己真的进入了地狱,但是转睛一看,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敌人,只不过他已经被打飞了,身陷于走廊尽头的墙上,墙上还多了个大窟窿,远处的墙上只剩下几根比较粗的骨头,剩下的就只有墙上的一大滩血水。面前出现了两个人——站在后方的林卓峰和保持出拳动作的林琳!“你们……”我看到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林琳,你……”“没错,这就是我的[能力]:光速!虽然没真正达到光速过,嘿嘿。”林琳转过头来,伸出舌头然后轻轻敲敲自己的脑袋,说道,“大树君没事吧。”“诶?诶!!”我将我的声调提高了将近八个调,“你们怎么也有这种衣服?”“你笨啊,我们一个组织的,导师不仅给你打了电话,我们的电话都是互通的,只是我们没说话而已!”林卓峰把手搭到我肩膀上。“那么,你们所说的导师的[能力]就是预测未来咯?”我说。“看起来你没那么笨。”林琳在电光火石之间来到了我身旁。我站起来,看了看手上正在愈合的伤口,拍一拍裤子上的灰,然后接过林卓峰所给的光剑——当然那是比较完型的,NHL(NewHolyLand)自制的。手心上的伤痕逐渐恢复,仅剩的玻璃渣也被快速生长的细胞挤了出来。7年前——“爸爸,爸爸!”一个小女孩走在街上,摇着父亲的手臂,似乎在撒娇“爸,我要吃爆米花!”“好,爸爸给你买。”男孩跟着自己的父亲走在街上,脚步不轻也不重,直线的行走激起路边的小水坑里的水珠,男孩没有在意,就这么让飞起的水晶再次落回地上,激起一层层的涟漪。“走。”男人转头轻轻说一声。男孩低着头,就当做没听到。男人加快了步伐,小男孩不得不跑起来——尽管是连跑带走的也只是勉强追上,但是男孩没敢言出。只是低着头跟着父亲。男孩身着小件的运动衫,卷着裤脚,折了几折,长长的裤子甚至还有几个破洞,但父亲西装革履,与男孩对比显得格格不入。大概没人会猜到他们是父子吧?“到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在这里住上几个月,爸爸我还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父亲轻轻一笑,然后丢下大包小包和一个装着几套换洗衣服的书包给男孩,指着一所收容所说道。“我不是有爸爸吗?”男孩头抬了起来,“干嘛还要进收容所?”“那我现在不是你爸爸了。”“……哦……”男孩没多少沮丧——毕竟已经被抛弃了好几次了。然后连一声“再见”也没说就拖着大包小包走向收容所。天下起了小雨,男人走向路边,然后叫上了一辆的士远远地离开了,男孩在他上车的一瞬间坐过去看了看,又转了回来,然后将几个包裹挂身上——虽然还是拖到了地上——低着头快步冲向门口。“啊!”男孩被撞倒了,被一对情侣撞到了,手吃痛的捂着头,整个人坐在地上,小坑里的水浸湿了他的裤脚。“没事吧?”那对情侣的男青年站起来对着男孩笑一笑,说,“我也被撞倒了啊。”“……”男孩没有答复。小雨渐渐大了起来,男孩坐在地上并没有什么动作,男青年撑起一把伞,交到自己女友手上,又把原来自己背包里的雨伞拿出来。“下雨了,不介意的话就用我的吧。”男孩首先看到了长长的伞柄,紧紧握住,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来,想穿过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帽兜看清那个好心人的面孔。如此友善的一个人,换做是谁都会想记住他的面容吧?男孩虽然只看到了一眼,而且记着的细节并不多,其中之一就是一条眼罩,男青年把眼罩戴在左眼,而右眼却意外的澄澈。头上戴着的一条白色眼罩,看起来像是海盗,但是又有那个海盗会戴着那么斯文的白色的眼罩呢?那对情侣起身,背对着他走了,撑着伞,一边有说有笑,还说着像是“原来以前是这样啊。”或“不会有错就是他。”之类的男孩听不懂的话语。男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中午食堂开饭的钟声和肚子的咕咕叫可由不得他去思考那些和填饱肚子无关的事,接着他就跑进了那个大门。思绪被牵绕到从前的我对着林卓峰的交谈完全和没听到一样。“阿坤!阿坤!”林卓峰推了推我,说。“怎、怎么了?”我收回思绪,将视线从完好如初的手掌上移开,看向林卓峰。“你怎么发愣啊,林琳都已经往下跑了3楼了。”“好,那我们追上去吧。”但是就在我要冲下去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萦绕天际。“咚!轰!!”“怎么了?”我问旁边的林卓峰,我明白这是爆炸,但是这确实来的太突然了,而且我也不敢确定楼上的人们以及何彩冰受伤了没有。“是……是我们的30楼的爆炸!!”林卓峰翻看手机,里面有一条新讯息:“世界线有变,速回,不可带果汁!”又不带果汁?我笑笑,果汁真的这么重要?还什么世界线?太中二了吧?但是我看到林琳和林卓峰都那么严肃地往回冲——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就是刚刚那声巨大的闷响,说不定那声闷响就是爆炸,我怀揣着不安且忐忑的心情随着他们向楼上奔去。……我们三人来到了30楼,看着一地的狼籍,心中猛的震了一下。“何彩冰!!没事吧?”我踹开已经被爆炸弄坏了的门,看见何彩冰躺在床上。我瞳孔快速缩成接近一点,我不禁想到了刚刚的爆炸,该不会是……“嗯~~怎么啦?”何彩冰做了个懒腰然后坐起来,用手揉着睡眼腥松的眼角,“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了?”“刚刚不是爆炸了吗,走廊……”“你笨啊!也不想想我们阵营还有哪些人?真的就只有你们仨是SPH?我们每出一次任务都会带一个拥有防御能力的人啊!哈哈哈,看你担心的那样!”何彩冰开朗的笑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在近十分钟后九点的经理上到了30楼一边是对这种程度的伤害表示震惊,另一边是不断的给我们赔礼道歉,并承诺让我们另住到28层去。但是对于赔偿他们坚持要我们来陪,然后林卓峰把我抓过来指着我身上的伤口不由分说的要把酒店告上法庭。在僵持且拉锯了近10分钟后,那个经理或许是怕了,或许是什么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是妥协了。虽说爆炸确实蹊跷,但是导师说:“明天可能有事,你们还是先回来吧!”就这样我们在一场奇怪的爆炸中结束了这次公假。何彩冰和树涯也一整个暑假都没再找过我。两道身影从阴影出掠出。然后开始交谈:“那个家伙没见过啊,是新招的?”“不知道,反正一起杀掉不就好了。”“说的也是。”在几句简单而又血腥的话语后,那两人又闪到了阴影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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