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宿舍了,你自己进去吧。”
“你……”
“那可是男生宿舍。”何彩冰捂上了脸,然后指向标有“MAN”的标牌。
“不是,我是说这是地下几层?”我问道:“这么大的回声应该不是陆地上吧?”何彩冰刚想转身回去我搭上她的肩膀。
“挺聪明。”她转身过来快步冲过去踢开门。她穿的是裙子,在一个的回旋踢动作里那仅仅齐膝的裙子被漂亮的掀起来的……
我也是男的啊!!劳资可不能违背自己的本性!!
就在自己马上要看到的,何彩冰用一个依旧华丽的飞踢提向我,在离我头不到3厘米的地方精准的停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飞踢吓到了,呆滞在原地不动,而她将腿收起,拍拍裙子很轻松地说道:“我相信你没看到。”
“没……没,没,绝对没看到那是白色的!!”我两手抬起,退到墙边,靠着墙说。
糟!漏嘴了!!
她闪到我身边,将看似纤细的拳头一拳干在墙上,铁皮的墙壁因此凹陷了不少。她咬着牙说:“我问问你,什么颜色?”
“白……白……哦,不。什,什么颜色啊我不知道诶?”我看形势不对,把手摊开装作四处看风景说。
她的拳头把墙壁弄得凹陷了下去,然后伸出来,伸到我面前,将手掌慢慢握成一个拳头。这时候,我看到她的手套指节处有点泛红。
我露出一丝笑意,将手握上去,握在拳头上,然后略显慈爱的说:“怎么可以随便弄疼自己呢?”
她马上把手从我手中抽出,缩回腰间,用另一只手盖住。然后脸一红,说:“这,这不关你的事!要你管我!”
我用手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个“板栗”。“叫你尽傲娇。”
“哎呦!”她也娇羞的蹲下来,把手覆上头——尽管根本不算什么痛,但她还是皱着眉,说:“痛~”
看她把手覆上头,我就也蹲下去把她的手又拿了下来。她确实也挺痛,就把手让给我了。我把她的手套轻轻脱下,然后把门边的急救箱里的消毒液拿出。
“不要!我不要涂那种东西!消毒液什么的疼死了!”她晃了晃手,想挣脱我的掌心,但是她没有用多少力,也没有挣开。
“那只好这样了。”说完,我开启了“压缩空间”(后文的[]被“”取代)按照心中熟悉的回路依次按部就班。
不久,何彩冰指关节处的空间波动起来,在外面看来是一层层的涟漪泛在半空中。毫无疑问这是我在受伤后新掌握的能力——“密界”。何彩冰的手上擦破皮的地方迅速的在恢复,细胞像打了鸡血似的疯长,不久纠结成了一小层的痂,再一会粉嫩的新皮就又一次慢慢的爬上了手背。
“好了,没事了吧?”我撑着大腿又站起来,弯下腰,将手伸向她。
“不要你的帮忙!哼”她拍开我的手。
我的手忽然握上她的手,然后用力的把她拉起来,说:“行啦,那啥白色红色的就让它过去吧,别赌气了。”
“都说了不……”她又开始傲娇起来,但是我拉着她并强行拉她起身让她停住了嘴。
“看在你这么献殷勤的份上,我再带你去陆上看看吧。”
她带我走到走廊的一个拐角然后拐了进去,走到一个高速电梯前。按下按钮后便开始为我解说起来:“这里是地下15层,是重症患者的监护室,能在这里醒过来的不会有多少。”
地下15层?这是怎么挖的?难道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鼹鼠?
“叮~负十五层已到。”电梯门打开了,迎面走出来两个医生着装的人,还推着一个担架车,上面有个人被固定在担架上,表情异常狰狞。
“大小姐,这又是一名‘孤’的患者。”推着担架车的人向何彩冰报道。
“那是?”我问何彩冰。
“那是‘孤’的感染者。关于这个‘孤’你最好还是别来问我,我所知道的资料也少之甚少。”
“你为什么是大小姐?”
“因为这个校区是我资助的啊。”她很自负地说道,虽然极其不想理这种人,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经济实力。
“嘁~有钱了不起?”
电梯的里面,何彩冰在那儿轻轻跺脚,显得十分不耐烦,我在看着那数字极多的按钮发呆,然后看到一个数字“-6”上被人用MARK笔打了个叉。
“何彩冰啊,你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格斗技巧不先透漏给我?”我说着,然后把手蹭上“-6”的按钮。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两人手间响起,何彩冰把我的手拍了下去,并说:“别乱动,‘-6’层是机密层,你是进不去的。”她顿了顿,“我要是这么早就说出来你哪里还喜欢呢?”
“怎么样都喜欢,你怎样都最美。”我一身轻松的说。
“少,少说这些献媚的话了,这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她脸一红,傲娇的越来越没底气。
电梯呼呼的运转,尽管声音已经做到降噪了,但是还是少不了那奇奇怪怪的声音,唧唧咔咔的。
“叮~,零层已到。”电梯再次开启,阳光照向我们俩,刚刚适应了阴暗的我被照得睁不开眼睛。我将手提上来挡着阳光。而何彩冰把手中的文件夹抬起,优雅的挡着了阳光,显出了一丝妖娆。
“这里是大堂,所有学生的手续啊,学案啊,成绩调查啊,都可以在这里对号入座。”她指了指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员,而我则自己看着恢弘的建筑:整个建筑的高度至少有30米,地面都是精美的成块大理石铺成,整个大厅里的大理石上有着绮丽的花纹;中间以及四周都有一根极粗的石英石柱,每个石英石柱接上顶端都有栩栩如生的雕刻,什么动物都有;大厅中间的石柱有一圈的水池,池子不深,看似连一米都没有,而在水池旁边谈笑风生的几个学生在路过的时候随手一挥,里面的水随着拿手的挥动时起时伏,这潭池水也就在来来往往的同学的挥手之间拥有了不同于死板的普通喷泉的一种“混杂美”;整个大厅的四周都有吧台,吧台上摆着不一样的一些文件,似乎是入学所学的资料吧?但是已经没有人趴在吧台上奋笔疾书了——毕竟已经开学不止一周了。
“你去把那个东西填了吧,到时候班主任会一个个看的。”何彩冰指了指陈列在吧台上的那个文件夹。
“好。”
文件里没多少要填的,也就是国籍,学号等等东西,但是有一点让我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专业的一个资料表不用填名字?
“喂,何彩冰,为啥这不用填名字啊?”我直接问。
但是何彩冰没回话,只听到后面传来几句议论:“嘿,那家伙直接叫大小姐全名诶。”之类的,还有些听不懂的日本话。
“大小姐!!”我大声的喊。
“怎么了?”何彩冰从闲聊中回过神,然后一路小跑地过来。
“这为啥没有‘名字’这栏啊?”
“你是傻吗?”她直接骂了出来,“我们用的都是代号啊!你要是知道别人名字然后被一个会读取记忆的人随便一翻阅,那个人不也要死?不过这种人不多,而且要问名字的话大多都是会告诉你的,毕竟代号都是行动的时候才用的。”
“哦……”
“哝,这边走,先给你安装个发生器,让你可以和那些外国佬说话的东西。”
一路走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实验室,实验室里有个头发乱糟糟而且个子不高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鼓捣着什么,看到何彩冰走过来就说了一句:“大小姐早啊。”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波尔卡,你帮这家伙装个‘发生器’下。”
“没空,桌子上有成品,你直接吞下去就好了。”他还是那样,不抱一点尊敬。
何彩冰指一指桌子,然后说:“树坤你把那胶囊吞下去就好了。”
“真的没啥问题嘛?”我再次确认道。
“你照做就好”何彩冰很肯定的说。
我一口把胶囊吞下去,我以为像吃药一样简单,可是我错了:那个胶囊在我的喉间停留,然后发出“呲呲”的声音,伸出一根细长的针状物体扎开我的喉管。
“咳咳。”我的气管被呢胶囊装的机器刺穿后完全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吸,我握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忍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双手紧握着两个座椅旁的把手。在短暂的痛楚后我的气管有逐渐通畅。
男人走过来重复着什么,起初我听不懂,但是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后我的脑中模糊的浮现出了一句话:“这是葡萄牙文,你听得懂吗?”
本来想说“听得懂”这仨字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嘴里就发出了一串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
男人又换回中文:“完成了,这家伙听得懂了。”
“那我们就去教室吧,还有14分钟就上课了。”
“好。”
何彩冰按下电梯按钮,然后我们乘坐电梯上了3楼。
我的班级是3楼的高二(12)班,是一个吊车尾的班级——毕竟我是插班生。但是据何彩冰说那是个怪才齐聚的班级,是她求了好久的情才勉强让我到这个班的。
站在(12)班的门口,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这确实是个奇葩的班级:整个班里的桌子都是十分乱的,最近门口的一桌在并在一起的四张桌子玩一个特别巨大的电路,旁边有两个女生在互相火拼——两人都用火在烧来烧去,火舌相互缠绕,好像不把对方吞掉不罢休,这至少可以证明这间教室不会被火烧掉……吧?
“叮铃铃铃……”挂在门口的电铃快速敲动,响起了异常大声的铃声。
我赶忙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何彩冰旁边,这时候从门口走过来一个活力十足的年轻人……
我看到那熟悉的面容瞬间就想起了什么,对!我绝对不会忘记那家伙!平白无故的砍我一刀的那家伙!!
那年轻人停在讲台正中央,然后扶了扶眼镜,说道:“大家好,我是树涯!你们(12)班的新班主任。”
熟不知写这篇文章差点让作者我自己把自己手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