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9点22分。
哗啦，哗啦，哗啦。
张伟悠然自得得闭着眼睛坐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抓着一只小黄鸭在水面上来回划水。小黄鸭身上沾染上了一团团的白花花的泡沫，一会儿就一团又一团得破开成片。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张伟用鼻子哼着不着调的歌，哼哼声在浴室里回荡回响。
本来张伟是对泡浴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的。之前自己的公寓里也只有淋浴设施。但是这几天天天训练后，意外得发现了被吊打之后，浑身酸痛鼻青脸肿头昏脑胀的情况下，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所以张伟就这样多出了一个泡热水澡的新爱好。而在昨天终于把所有装备都融入到了武现之后，今天就顺理成章得放了假。不过张伟觉得自己的心智也支撑不下去了，如果继续再被吊打几天的话可能就会变成精神病了。
没错，吊打，彻彻底底的吊打。虽然根据歌奈法的说法叫做“对战训练”，规则上也对张伟有很多偏向。比如张伟可以使用全部的，稍微高于常人的力量，也可以使用各种武器，而歌奈法只能赤手空拳而且只能使用普通人的力量。但是在这几天的“训练”中，张伟对歌奈法造成的，有实际意义的攻击成功次数，等于零，一次都没有。完完全全得单方面挨揍。
不过，张伟伸出手，在半空中握了握拳……确确实实得感到自己变强了。从一开始得被歌奈法轻松秒杀，到最后需要歌奈法使用各种战术才能完胜。虽然依然远不是歌奈法的对手，但是进步也还是感觉得到的。
蒸腾的水蒸气在瓷砖上凝结成水珠，然后在滑下来的同时画出一道道垂直的路径。
“小安，小安！”
根据多普勒效应，张伟判断爱利欧正在向着浴室快速接近，并且将在2秒内打开浴室的房门。
1.59秒后，浴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嘿嘿嘿，果然小安在洗澡，赚到～”
“爱利欧夫人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张伟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都没有睁开，慵懒得问道。
虽然泡热水澡很舒服，舒服到了让人感觉昏昏欲睡。但是长时间的热水澡可是对身体无益的。
“就是……想要告诉你早饭快好了。今天你要来吃吗？”
前几天因为要被吊打的原因，一直都没有早上吃饭。不过今天既然没有了被吊打的任务，那么自然就应该吃早饭了。
“嗯，谢谢了，我过会儿就过去。”
“知道了！等着你哦～”
“不用特地等我，你们先吃吧。”
“嘿嘿，其实我还没开始做呢。问一下小安才知道要做多少嘛。”
“那可真是劳您费心了。”
张伟睁开双眼，看到爱利欧披着一件粉红色的围裙，手里还端着一瓶酱油，面色潮红得看着自己。
“哈，看样子我倒是觉得是做了一半吧。”
“嘿嘿”爱利欧伸出舌头笑了笑，“那我回厨房了哦～”
爱利欧蹦蹦跳跳得离开了房间，浴室门都没有关。
张伟摇了摇头，扶住浴缸的两侧，从水中站了起来。打开淋浴冲干净全身的泡沫和浴缸。用热风机吹了吹头发，擦干净全身，再用一个毛巾把已经长得更长了些的头发包了起来，走出了浴室。
歌奈法蹲在转椅上，手里抓着的魔方看上去已经解开了一面了。
“早上好啊。”
“不要恬不知耻，赤身裸体得满地晃悠。”歌奈法抬起头。
“这里又没有别人的。不过我也确实没有用浴巾的习惯，谢谢提醒。”张伟打开衣柜，拎出一个挂着白色衬衫的衣架。
“而且……虽然很疼……但是谢谢了。”
“？”
“嘛。虽然和你训练的时候很辛苦，但是确实感到了有变强了的感觉。谢谢了，你真是一个好老师呢。明显得感觉我的格斗技巧提高了呢。”张伟拉开抽屉，取出一件白色短裤。
“我说……说着自己变强了什么的……你还记得这个训练的‘目的’吗？”
“呃……帮助我变强？”
“倒也没错，不过具体点。”
“呃”张伟挠了挠头“是什么来着。”张伟发现自己确实不太记得了。
“好吧，你这个脑容量只有一个神经节的三叠纪生物。既然你忘了我一开始说的话，那么我也只好重复一遍给你听了。听好了，这个训练的‘目的’是‘训练你使用武现的熟练度，同时帮助你找到自己的极限’。那么，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错觉，居然会认为这个训练的目的是‘提高你的格斗能力’呢？”
“呃……可是我确实觉得我的格斗能力提高了啊……”
“呵呵，到底是多么幼稚无知的人，才会以为挨几天打能会成为格斗大师的？这样的格斗大师未免也太过于廉价了。听好了，你现在的格斗技术，依然无非是街头混混，或许稍微高点的水平罢了。况且，这是什么样的格斗技你自己也明白吧？”
不等张伟试图回答“这是什么样的格斗技”这个问题，歌奈法直接自问自答得继续说道。
“这是‘对付一个力量只有普通人水平的空手的人的格斗技’。这样的格斗技就算练到大成也一文不值。杀两万只鸡也不会让你学会猎杀大象的技巧的。”
歌奈法轻而易举得否认了张伟过去几天内的努力结果。
“我就直接发问吧。假如你要杀一个空手的普通人的话，你会怎么做？”
“你是会冲上去，用着‘与空手的普通人格斗用的武技’去和他格斗呢，还是……一枪打死他呢？”
“如果一枪打不死的话那么我就用RPG轰他。”
“如果RPG没有轰死的话，我还有云爆弹。云爆弹没有炸死的话，我还有燃烧汽油弹。如果燃烧汽油弹没有烧死他的话，我还有毒气弹。如果毒气弹没有毒死他的话，我还有细菌弹。如果细菌弹没有杀死他的话，我还有多得是的方法。用 冷兵器去和他打架，难道不是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末尾的选项吗？而就算要用冷兵器，也有很多更有效的暗杀方法。”
“所谓的武技之类的东西，说白了本质就是‘以强胜弱’的技术。先让自己变得比敌人更强，然后就以更强的自己战胜更弱的敌人，仅此而已了。而一个空手的普通人，就是最弱的敌人中的最弱，根本没有值得针对的意义，有无数种方法可以随随便便得消灭。我之所以在训练中选择了这个难度也只是因为，你的水平也只够应付这个难度罢了……不，这个难度你其实也没有应付得很好。”
“不过，也没有必要灰心。至少，你的抗打能力提升不小。”
“说得也是。”张伟一边聊天一边穿好了衣服，白色衬衫配上肉色丝袜与褐色格子过膝裙，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灰心的神情。“其实我本来就没有觉得我变强很多啦，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