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IS學園多了兩個稀少的男性IS操作者……即使,兩男引起多少次遍及學園的大騷動,「現在」朝向「未來」前進的腳步,也不會因而停下。
失去了所有干擾比賽進行的因素,IS年級大賽很順利地進行下去。很快的,一年級組的最後一場比賽,也即將結束了。
「ZZZ……。」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跟早已脫離賽場的某人毫無關係,所以他也很放心的窩在自己的巢穴中睡大覺。
看他躺臥在躺椅上睡的不醒人事,又一臉毫無防備的模樣,相信若周圍沒發生什麼如爆炸事件之類的重大動盪,他大概會持續睡到隔天早晨吧。
「……夜……遙夜,醒醒。」
睡的正沉的少年,腦海中突然接收到了來自外界的刺激。
那是,讓少年打從心底感到溫暖的輕聲呼喚。
「……嗯?」
睜眼後首先入目的……是受重力影響而垂下的飄逸金髮、精緻而秀麗的臉龐,以及令甦醒的少年───羽黑遙夜他十分熟悉而親近的紫色眼眸。
「早安啊……夏露。」
遙夜道了一聲早,而金髮少女───夏洛特.迪諾亞目睹了少年他迷迷糊糊的表情,則是露出了「拿你沒辦法」的苦笑表示回應。
「現在不早了啦,IS年級大賽一年級組的最後一場比賽,已在剛剛分出勝負了。」
「喔?結束啦?」說著,遙夜伸掌掩嘴打了個呵欠。
「結果如何?如我先前預料的結果嗎?」
「嗯,如你所料。」
夏洛特輕笑著說:「織斑同學與勞拉的小隊,打敗了賽西莉亞和鈴音的組合,毫無懸念地奪下本次一年級組的冠軍。」
「……嘛,別說預料,若沒有重大變故……這種結果才是理所當然的。」
遙夜說著聳了聳肩:「先不提實力與經驗,這次畢竟是2對2團體戰,炸蝦與我那便宜徒弟的默契,可是遠超過與之為敵卻又彼此互扯後腿的炸蝦後宮聯合軍呢,更何況……。」
───那隻炸蝦在比賽前大概也知道了……與他相關的某HOT消息,那無論怎樣,他都不希望自己輸掉吧?
「再怎麼說,少了我這個演壞蛋的當假想敵,一夏那個笨蛋……當然需要其他拼命的理由嘛。」
遙夜說著,掩飾不了的狡詐笑意跟著從嘴角顯露出來,而夏洛特則是現在才想到什麼而接口說:「消息?難道是……雅莉之前告訴過我的那個在女孩間傳出的……?」
「應該說,這消息的初始源頭,就是我要那不良眼鏡女弄出來的。」
遙夜說著,還假用那不良眼鏡女的語氣取笑……。
───啊啦,只要在IS年級大賽奪得優勝,也將獲得和織斑同學優先交往的資格喔?有參賽的姐妹們千萬別錯過啦!
「哈哈哈,既然都特地放出那種消息了,那無論是逃避女妖怪追殺的唐僧,或是把目標放在唐僧肉上的女妖怪們都一樣,不拼死命戰鬥才怪呢!」
「不過……織斑同學的小組,既然已贏得了冠軍,那對他來說……保護自己的目的不是應該已達到了嗎?」
「不,還沒呢……。」
說著,遙夜隨手打開了東洲研究室……也就是新成立的機甲研社辦中的學園閉路電視……。
『……喔喔!不知為何……作為本次一年級小組冠軍的織斑&博德維希小組,在比賽結束後又突然開始了彼此間的激烈戰鬥!現在讓我們IS學園新聞部將鏡頭轉向競技場內……!』
電視螢幕上,顯現出IS學園新聞部長黛薰子替比賽作實況轉播的身影,而畫面也隨著她的即時報導,轉向了競技場中……。
『……覺悟吧!織斑一夏,今天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新娘!!』
『No~~~!!!』
螢幕中顯示的IS競技場上黑色追白色的鬧劇,讓夏洛特啞口無言地轉頭看向遙夜他滿臉幸災樂禍的奸笑。
「……所以我說了,為了守住貞操……而被迫與我那便宜徒弟正面槓上的笨蛋,現在還不到他休息的時間呢!」
───畢竟,自己的隊友,就是最後而最強的敵人啊!
夏洛特汗顏地看著遙夜一臉愉悅的表情,似乎也同時幻聽到了視頻中傳來了某走投無路的炸蝦大罵:「遙夜!你ㄚ的又算計我!!」的吼聲。
「……在欺負織斑同學的行動上,你還是一樣積極啊,遙夜。」
「嘛,這是身為『兄長』的權利啊?」
一提起與一夏間的關係,遙夜說著也笑了出來,而少年發自內心的笑容,竟讓老是看他板著一張臉的夏洛特,感到一絲絲讓自己動心的暖意。
……果然,就算是你,也能露出這種打動人心的微笑呢!
想到這裡,竟讓夏洛特回想起了幾天前,自己在情敵與眾多同學面前那不甘示弱地大膽告白,而不禁臉色一陣潮紅。
「怎麼了?臉色很紅喔?」
「不,我沒事的……。」
看著紅透臉蛋的金髮少女,在那次修羅場騷動後確認了自己與她彼此心繫的遙夜,那會不清楚對方在想什麼?他僅僅笑了笑,接著……。
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輕點在夏洛特的嫩鼻上。
「不要著急,彼此一步步慢慢來吧?」
雖然遙夜沒有明言,但他溫和的笑容,卻成功將希望少女照自己的步調循序漸進的意思傳到對方的內心中。
「……嗯。」
夏洛特紅著臉輕輕點頭,不過……她很快就轉變臉色,板起一張臉問說:「若是我慢慢來,那其他對你有意思的女孩子趁機對你進攻,遙夜你又要如何處理呢?」
「……。」
雖然沒有出聲,但夏洛特很肯定遙夜的嘴角閃過一瞬間的僵硬。過了一會兒,少年才露出一臉陽光的笑容回答說:「……夏露,我說……我該強化一下自己的人渣屬性嗎?」
「……你這個壞蛋!!」
聽到這不負責任的言論,氣到滿臉通紅的夏洛特嘟起臉,揮起粉拳就朝向遙夜的胸膛連續捶打。
「呀咧呀咧,果然說這種無節操的話,注定會讓女孩子生氣嗎?」
然而,即使口中嘆息,少年的臉上仍保持著玩味般的奸笑。接著,他突然伸掌抓住了夏洛特的右手便猛力一拉,將金髮少女一把擁入自己的懷中。
「遙……遙夜?」
夏洛特雙眼倏地睜大,嬌軀一軟,而心臟也跟著加快了律動的頻率。
少年他突然的舉動,讓羞怯如波濤的潮水一般,瞬間淹沒了少女的內心世界。
然而,這股猛烈的潮水來的快,去的也快……。
「嘿。」
在夏洛特仍紅透臉而無法對少年的擁抱做出反應的同時,遙夜忽然從身後掏出某種像是髮箍的東西,直接往金髮少女的頭頂裝上!
「你到底做了什麼啊?遙夜!」
感覺到對方在自己的腦袋上做了什麼手腳,夏露趕忙把手掌伸到頭頂上確認,這不動還好,一動之下……金髮少女頓時臉色劇變。
……這個與髮箍兩側連接的東西,手掌摸上去的感覺……形狀尖尖的,觸感軟軟的,而且……毛茸茸!?
「……這不是貓耳嗎!!」
───夏洛特,貓耳裝備,GET!
「貓咪貓咪,貓茸茸~~~!」
注視著懷中大驚失色的夏洛特(貓耳版本),遙夜趁機一把抱住對方柔軟的身體,並將下巴緊貼她的腦袋磨蹭磨蹭,口中也不時飄出極度破壞少年原有冷酷形象的軟言軟語。
「竟然又是來這套啊!?」
遙夜磨蹭的同時,右手也像是撫摸貓咪一樣,開始搔弄夏洛特柔順的金髮與皮質細膩的下巴。
而在他熟練地的「神之一手」突襲之下,原本十分抗拒夏洛特,此時竟雙眼閃過一絲迷離,甚至隱約從喉嚨中傳出了呼嚕聲!?
「嗯嗯……超~~~可愛的貓咪夏露,以後就叫夏露喵好了~~~!來,快點喵一聲~~~!」
原本已被遙夜搔弄地快要失神的夏洛特,一聽到這話讓她的神志再次反應過來。
「遙夜,算我求你……不要再毀掉自己的固有形象啦!!」
雙眼飆淚的金髮少女,對少年的崩壞行為羞憤欲絕吐槽著,然而,對方依舊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地把自己當貓看待,最後……。
「遙夜是大笨蛋喵~~~!!」
咬!
豁出去的夏洛特一口咬上遙夜的手臂!
頓時,遙夜的動作像機器斷電一樣瞬間停止了。
過了10秒左右,少年嘴中才用無起伏的聲調冒出了「……好痛。」的聲音。
「……正常了?」
夏洛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遙夜的表情,然而對方呢……。
……卻再次加大了手上的玩弄幅度!而且這次是……雙管齊下!雙手十指併用如幻影般上下翻弄!
「……殘念,被貓咪咬了,那代表我得更加努力撫摸……讓貓咪舒適到忘記反抗才行啊!」
「根本就沒恢復嘛!!」
結果在滿臉羞憤的夏洛特她無奈的吐槽聲中,再度被遙夜當貓咪逗弄了至少十分鐘,最終被玩到身心都快虛脫了才得以抽身。
當夏洛特終於從遙夜的魔掌中脫離時,金髮少女那副秀髮散開、衣衫不整、滿臉通紅又氣喘吁吁的窘樣,簡直就像是初經人事的少女……剛「完事」以後的羞怯模樣。
「嗚嗚……。」
回神後的夏洛特,轉身背對著遙夜開始低聲抽泣,那副憐人的模樣,簡直讓人聯想到被某大官人或某攝影師給肆意褻玩的無助少女。
「呃,夏露啊……。」
「別管我!你這個大壞蛋,就只會把我當玩具肆意欺負我!」
看著眼角含淚的少女對自己的抗拒反應,遙夜低嘆一聲,暗道自己似乎玩過頭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啦!是我做的太過份了。」
然而,即使心裡還抱著一毫克的歉意,但少年仍無視了對方的牴觸,走到少女的身後,雙手向前摟住纖腰並動作溫柔地擁抱她。
「……哼。」
即使內心仍充斥著又羞又怒的情感,但夏洛特透過緊貼自己的後背感受著遙夜的炙熱體溫,也逐漸減少了抗拒的動作。
「夏露,對不起啦。」
懷抱著少女的嬌軀,感受到對方僵硬的動作也軟了下來,遙夜乘勝追擊,輕輕地用手掌梳著少女那亮麗動人的金色髮絲。
似乎滿意於少年示好的安撫動作,夏洛特低聲問說:「……遙夜真的知道錯了嗎?」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是嗎?那就……。」
───給我一個證明吧!
「證明?」
聽出遙夜的聲音中的疑惑,夏洛特回首迎上對方的目光,用字字清晰的語調堅定的說:「吻我吧。」
「呃……!」
聞言,少見的困窘之色頓時浮現在少年的臉上。
「為什麼突然……?」
「畢竟上次的Kiss是由我主動,如今遙夜你也明白了我的感情,那麼……這次也該換你有所表示了吧?」
夏洛特說著,嘴角也流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意:「……不要以為我不明白,你剛才對我的玩弄行為,只是想故意轉移我們之間的情感話題而已唷?」
這瞬間,遙夜的表情在夏洛特眼中閃過明顯的僵直,而對方輕撫自己秀髮的手掌,也同時抖了一下。
……夏露,我應該慶幸……妳的智力值與情商都遠高於9嗎?
將少年的尷尬之色看在眼裡,金髮少女幽幽地嘆了口氣。
「……喜歡上這樣的你,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女孩……都真的很辛苦呢。」
對於夏洛特發自內心的感嘆,遙夜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而保持著沉默。雖然他已經承認了,眼前的少女在自己心中佔了很重要的一部份,但是……。
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在研究上心思縝密的少年,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調整,對眼前的少女……以及其他與自己有緣分的女孩們之間的情感界線。
想到這裡,遙夜心中隱隱一絲抽痛。
既不想傷害眼前的她,卻又不願讓所有心繫於自己的女孩們失望。
對於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人類,遙夜自認能很無情的當成數字……甚至資源來看待,但是對於自己所重視的人們,少年卻很任性地,不希望……或該說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受到傷害。
這種自私到對重視之人近乎偏執的保護欲,此時竟讓遙夜對夏洛特的情感,產生了是否該更進一步的躊躇。
透過彼此接觸的肢體動作,似乎金髮少女感受到了少年內心的糾結,這讓她感到有些無奈,卻又夾雜了些許安心……。
……就因為你如此關心重視的人們,所以……受你所關愛的我們,才會喜歡上這樣的你吧?
想到這裡,夏洛特伸出手掌托住了遙夜的腦袋,將他的臉拉下正對上自己,輕聲說:「……希望下次由你主動喔?」
少女迎首擁吻。
「……!?」
少年訝然,卻又因為猶豫而錯失了推開對方的機會,只能被動的從彼此相連的嘴唇上,感受少女溫潤的觸感,與令人迷醉的清香。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不捨的分開彼此的嘴上接觸。
───我喜歡你,遙夜。
當少女的嘴唇移開的那瞬間,遙夜像是聽到了她夾雜情感的低喃之聲,而讓少年微微一征,臉頰也浮現了淡淡的薄紅。
遙夜訥訥的注視著夏洛特的臉孔,而後者像是這時才對自己的主動感到害羞似,紅潮倏地湧上自己的臉蛋。
兩人就這樣在沉默中彼此紅臉互望著,卻都像是不知該怎麼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而有默契地毫無反應。
男女兩方彼此就只是……將對方情感外露的羞怯之色給深深映入自己的眼中。
現場的氣氛讓兩人毫無動作,但是……外來的介入力量,卻很快打破了這片瀰漫粉紅氣息的沉默。
「遙夜!你這傢伙啊~~~!!」
機甲研的大門突然滑了開來,而原本尷尬的兩人,也同時轉移目光看向門口。
接著,在滿是疲憊的表情中夾雜陰狠之色而充斥黑氣的某炸蝦……不,織斑一夏就這樣殺氣騰騰地出現在大門之前。
「你這個混蛋!這次勞拉會突然襲擊,又是你在後面設計的吧!你這……!?」
一股腦地將心中累積的不滿連珠砲似的罵出來後,一夏這才注意到了房間內的情況……。
空無一人的房間中,年輕男女正相擁著彼此,而羞紅著臉的兩人,彼此腦袋間的距離也短到了極致,相信……只要是看到這種場景的人,第一個直覺反應一定是……。
「……抱歉,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原本乘著殺氣以拔山倒樹之勢而來的炸蝦,竟出聲道歉並鞠了個躬,轉身快步離開……。
「……。」
「……。」
一夏離開後,房內的男女這才轉回彼此相望的視線。
「……看來,這次我又被妳救了呢,夏露。」
「啊,似乎是的樣子呢?」
一想到遙夜針對某炸蝦的惡意戲弄,金髮少女也不禁面露苦笑,然而……受到剛才亂入者打破尷尬氣氛的突發事故刺激,少年的眼中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夏露。」
「嗯?」
在夏洛特不注意的時候,遙夜再次逼近了少女的臉。並在對方感受到訝異與嬌羞之前……。
輕吻在少女的額頭上。
「啊……。」
原本已退掉的紅暈,再次反攻上了少女的雙頰防線。
動作恢復以後,遙夜這才面帶歉意的說:「對夏露妳雖然很不公平,但現在的我……也只能給妳這點保證,真的……很對不起。」
「不,不會,畢竟……。」
───我最想要的東西,你早就已經給了我不是嗎?
「東西?」
夏洛特嫣然一笑,輕聲道:「……給了我能安心身處的場所,也就是……。」
───你的身邊,不是嗎?
「……是嗎?」
少年的回答,就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看見遙夜所表露的安心,嬌羞的夏洛特剛想表示回應……。
咖擦。
一聲意外的輕響。
遙夜與夏洛特,再次有默契地雙雙扭頭迎上大門。
「……紀錄。」
「啊,別在意我們,請繼續喔!」
三無少女───篁 飛雪,面無表情地手持著手機作出了拍照的姿勢。而在她身旁,嘴角笑的十分燦爛的眼鏡女孩───雅莉.法帝亞則是嘻笑著伸掌表示別在意。
「啊……哇啊啊啊啊……。」
即使是認識的女孩……或著該說是情敵,被人將自己的嬌羞行動給全程觀賞的事實,頓時讓夏洛特難以編織有意義的言語而陷入了大慌亂。。
相較之下,遙夜則是在一瞬間的驚訝之後,神情卻馬上恢復過來。
「……妳們倆,到底偷窺了多久啊?這還真是糟糕的嗜好呢。」
「……織斑剛才打開門後。」
飛雪平淡的回答,這才讓房內的男女察覺剛才某炸蝦因尷尬而跑路時,似乎忘記把社辦大門給關上了?而聽三無少女的說法,似乎剛才她們是和一夏同時到來的?
「哎呀?拜託我送出那戲弄織斑同學的『比武招親』謠言的主使者,還好意思說我們的嗜好糟糕嗎?」
雅莉嗤笑的反問,則是讓遙夜淡然地駁斥一句:「無論哪個時代,比起陰謀家之流,人們更討厭名為狗仔的生物喔,小姐們。」
「呃……。」
雅莉嘴角一僵,而飛雪面無表情的臉,也微微以45度角別了過去。
「真是的……。」
遙夜放開了懷中的夏洛特,緩步走向門口的兩女。
「「咦?」」
少年二話不說,竟主動地向兩側伸展雙手,擁住了兩位少女的肩膀的同時,亦將自己的腦袋深入兩女之間。
「……!」
「等……!」
兩女剛想掙扎,卻感受到了少年臂彎中施加的力量與堅持,不禁同時軟了下來。
───對我所重視的妳們發誓,我勢必會找出……讓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最後選擇。
遙夜在兩女的耳邊輕聲低喃著。
當少年接著抽手以後,聽到對方發自內心的堅定言語的少女們,同時陷入了各自的愣神之中。
飛雪的表情仍沒有劇烈變化,但波動不斷的眼神以及微微染紅的臉頰,卻透露出三無少女的內心是多麼地不平靜。
而雅莉呢?呆愣了一會兒,臉上依序浮現驚喜,擔憂、以及少許糾結的表情後,這才乾咳一聲,強笑著吐槽:「甩開過去毫無人味的冰塊臉後,你越來越有花花公子……不,人渣的素質了,遙夜。」
「……難道妳們不喜歡嗎?」
放開了內心的顧忌,遙夜的說詞也不再像過去那樣保持著距離,這讓早已認識他的兩位團結者出身的少女,竟同時感到了彼此關係鬆動的驚喜。
「不過,你雖然這麼說啊……。」
看著原本站一旁的夏洛特見狀況有變,二話不說就走到遙夜身邊擁住手臂的主權宣示舉動,雅莉的表情再次露出一如往常的玩味。
「……這種擺明要『一起飛』的問題發言,好歹先問過你旁邊的小醋罈子吧?你這個新手人渣……。」
「留念……。」
像是要呼應雅莉笑臉中帶著陰寒的吐槽,飛雪也翻了翻白眼,再次舉起手機按下快門,將遙夜臉上的苦笑,以及擁住他手臂的夏洛特她羞紅卻賭氣到嘟起臉的可愛樣貌給拍了下來。
「哎呀呀……。」
遙夜依舊只能苦笑著,但是……現在的他,也再次作出了影響自己一生的重大覺悟。
───絕對……要與我所重視的妳們一起,走至最後……。
*
不久,遙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而問起:「對了,那個笨蛋與我那便宜徒弟之間的戰鬥,最後怎麼樣了?」
聞言,飛雪和雅莉互看了一眼後,面色有些怪異的回答:『織斑(織斑同學)贏了。』
「「……。」」
聽到這種結果,夏洛特與遙夜同時一愣,接著又有默契地同時驚道:「「竟然贏了!?」」
……好吧,不想踏入人生墳場的動力,竟讓那隻炸蝦原有的主角模板,再次爆發了是嗎?
遙夜囧著一張臉,充滿惡意的分析著。
*
隔天……。
「……。」
人在餐廳中的織斑一夏,眼神漠然地注視著某個方向,默默地進食著。
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
「遙夜,今天一起出去玩吧!」
……這是某位神情開朗的棕髮眼鏡少女。
「……遙夜,大家一起去。」
……這是某位臉上有破冰跡象的三無少女。
「那個……妳們別急,總得先確認遙夜是否方便安排吧?」
……這是某位語氣溫柔而面帶微笑的金髮少女。
「喂喂,小鬼們,既然要出門玩,怎麼可以忘掉老娘的存在呢!」
……這是某位態度強勢,一把摟住視線所及的某位男孩脖子的褐膚美人。
「……沒問題,那就大家一起去吧。」
……最後一位,是被褐膚美人摟住脖子,在無奈的苦笑表情中夾雜溫柔的男孩。
看到這裡,織斑一夏默默地扭過頭將視線轉向自己身旁……。
「妳們幾個一邊去,一夏由我這個青梅竹馬照顧就夠了!」
……這是某位有武士遺風的嚴肅馬尾少女。
「我也是青梅竹馬妳憑什麼!?喂……賽西莉亞妳這臭乳牛,離一夏遠一點!」
……這是某位身材嬌小在腦後留有雙馬尾的元氣虎牙少女。
「妳說什麼!像妳這麼野蠻的小猴子,哪能照顧好織斑同學呢!」
……這是某位頭綁藍色髮帶的高貴金髮大小姐。
「我的新娘當然由我負責照顧,再來阻礙我就武力排除妳們!」
……這是某位左眼掛著黑色眼罩的冰冷銀髮少女。
看到這裡,名為織斑一夏的少年,內心突然無法克制地,湧出一股宛如要自己墮落的猛烈黑色氣息。
……這種風和日麗的和諧後宮,和腥風血雨的修羅場之間的對比,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啊啊啊啊!!!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接著,就像是壞掉的收音機似的,一夏嘴角流露出令周圍氣溫陡降的低沉恐怖笑聲。
同時,遠處的遙夜,竟感到身體一陣惡寒!
「……有人在咒我嗎?算了,反正恨我的傢伙們一隻手數不過來吧?」
不當一回事的遙夜,再次加入自己與夥伴之間的溫馨氣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