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奏(三)(更識姐妹,登場!)

作者:悠舞神夜 更新时间:2016/1/3 19:03:03 字数:11979

自上週五的IS年級大賽結束,學園為此放了一星期的休假,到了隔週的週三……也就是今日,機甲研的設辦內……。

「……武裝結構設計成形。」

顯現在少年───羽黑遙夜面前那投映螢幕上的,是種外型近似手槍,並在底座向後加裝長刃匕首,使其整體就像是「拐刃+手槍」組合而成的特殊槍械分解結構圖。

「呼,設計圖紙搞定,接下來就委託『刀匠』幫我完工了,話說……似乎直到現在該武裝名稱還沒定下來?算了,之後再說……好,資料傳送完成。」

手頭上的工作完成後,遙夜從工作檯前的座位上站起,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看他之前專注於工作的模樣,少年似乎並不將昨天從三無少女那聽到的消息給放在心上。此時他僅僅瞇上了眼,放空自己緊繃許久的精神力。

……畢竟,即使在未來被迫面對種種未知的麻煩,現在依舊要過下去呢。

睜開雙眼,將目光掃過投映螢幕右下的電子時鐘,少年隨即若有所思的自語:「嗯……也差不多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了。」

這時,遙夜的手機產生來電震動,當他接起通話後,熟悉的柔和少女嗓音從中響起。

『遙夜,你在忙嗎?』

聽到對方的聲音,讓少年原本面帶倦意的臉上不禁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剛告一段落,有事嗎?夏露。」

『你還沒吃午飯對吧?』

「是沒錯,所以我正打算去餐廳。」

『那正好呢……。』

通話那頭的聲音似乎伴隨一絲驚喜。

『你到第一校舍的家政教室吧,正好今天的料理社活動有做些東西。』

遙夜這才想起,夏洛特除了是機甲研的掛名社員之外,同樣是IS學園料理社的成員,雖然自己不太清楚她是幾時加入的?不過……她能過得愉快就好吧?

「……所以說?夏露妳是打算請我這頓嗎?」

『呃……嘛,算是……所以遙夜你現在過來一趟吧!』

聞言,遙夜輕笑著回答:「我明白了,我這就過去。」

「哎呀?」

「呃……。」

到了偶爾為了開伙,而來了不只一次的家政教室,卻發現到……除了通知自己過來的夏洛特之外,現場還有不少自己很熟悉的人在。

……包含雅莉,飛雪等某夜的愉快夥伴在內,另外還有織斑一夏以及他的後宮四人娘,更意外的連千冬,真耶……甚至法爾娜等教師群也在?

眉上神經似乎因本人感受到不好預感而微微一跳,遙夜接著將目光轉向家政教室內的環境上。

……在教室內的調理台上,確實如夏洛特先前所說的是有不少食物……只不過……除了能直接吃的水果以外,剩下九成都是「食材」。

再將視線移到家政教室前方的黑板上,上面只寫著───「IS學園唯二男性的廚藝發表餐會。」

「原來如此……。」

將視線轉向另一邊同樣無法淡定的一夏,徹底明白了又陷入什麼陰謀的遙夜面露苦笑。

「……只不過要臨時徵招廚師,夏露妳對我有必要這麼拐彎抹角嗎?」

面對少年怪罪的表情,小算盤暴露的法國軟妹不由地吐了吐舌頭。

「嗯,確實通知你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請你和一夏同學擔任餐會的大廚,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意思喔……?」

夏洛特不好意思的提醒,而某位令遙夜意外的對象,也突然若無其事的接著用嚴凜的語氣發言:「通知你和一夏過來這裡的是我,有意見嗎?」

「……我敢說不嗎?」

說到這裡,遙夜忍不住與一夏相視苦笑起來。

……千冬姐的命令,我們哪敢違背呢?

「那,原因呢?」

遙夜的疑問只讓千冬撇撇嘴回答:「你都知道自己是要來當廚師了,再問我不是浪費口水嗎?」

所以說,舉辦這個啥IS男性操作者的廚藝發表餐會,又要我們在家政教室公然開伙竟是千冬的主意!?

不僅遙夜,就連一夏也對此猜想感到驚奇。

「……千冬姐妳竟然許可這種詭異的活動?」

「就為了這事而挪用家政教室?這應該算公器私用吧?作為那個張口規矩,閉口規矩的千冬姐,難道吃錯藥了嗎?」

千冬的意外之語,竟讓炸蝦與渣夜不禁同步張口吐槽。然而,下一秒兩人的腦袋就被拳頭同步K了下去。

『好痛!』

叫疼的聲響,也是兄弟倆同步。

「嘴巴越來越不會自制了嘛,兩個混蛋小子,……這次企畫這次餐會活動的人也不是我,我頂多只負責照看你們兩人不准逃跑而已。」

生性討厭麻煩的遙夜,聞言毫不掩飾地「嘖」的咋舌一聲,而一夏則接著問:「咦?那最初籌劃這次餐會的人又是誰?」

一夏的表情顯得十分驚訝,因他看著千冬那副有苦難言的複雜表情,就知道自己那生性嚴肅的姐姐剛剛並沒有說謊。

相較於一臉納悶的一夏,遙夜則在腦海中開始高速分析與篩檢……在IS學園中有能力具及特定人物,並締造眼前這種情況的人選。

然而,最終浮現在遙夜腦海中的那位作為廚師徵招事件的主事者,卻極可能是他一直想避免扯上關係的某個麻煩人物……。

「……籌辦餐會的單位是學生會,也就是大姐姐我喔?」

輕快而愉悅的女音從家政教室的門口響起,當在場所有人的視線轉向該處的瞬間,遙夜也因為自己的分析被落實而倍感糾結。

果然是妳這女狐狸!更識楯無!

此時此刻,遙夜心裡那表示災難的警鐘頓時大響。

無論對於這位手持摺扇的藍髮美麗少女的第一印象是認識或不熟,厭惡或親近。這個時候,在場所有人對於這大小姐的突然登場無一不心中一凜。

在眾目注視之下,IS學園那位美麗卻腹黑的學生會長,掛著一臉自信的微笑走入室內。

跟在她身後的,是同屬學生會的眼鏡黑長直美女布佛虛,以及包含一夏與遙夜在內在場的一班學生都很熟悉的那位老是套著黃色布偶裝的女同學「隨便君」。

除此之外,遙夜也發現到了一位意外的人物接著學生會集團的腳步進入了家政教室,那是位身穿一年級生的制服,體姿嬌小而有著和楯無相近的藍髮的眼鏡女孩。

「各位學弟妹……還有老師們,打擾了。」

「哈嘍,織織還有夜夜,我們特地來享受美食囉!」

跟在楯無身後的布佛姐妹分別以各自的風格打了聲招呼,而說完後便自主性地退入自家會長的身後,等待主人的動作。

而那位掛著眼鏡的藍髮女孩,面對這種人多的場合,則似乎顯得有些退縮與不安而沒有說話,僅不時地用慌亂的目光四處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此時,作為學生會集團的代表……也就是學生會長說話了:「大姐姐我呢……從小道消息了解到了,兩位學弟的廚藝與操作IS的技術同樣地不同凡響,也因此……學生會就以替取得年級大賽優勝的一夏學弟慶祝為由,作主舉辦了這次以你們當主角的餐會囉!怎樣?夠驚喜吧?學弟們?」

小道消息?這八成又是某個管情報的不良電波女造的孽吧!!!

「是啊,二話不說就自作主張壓榨我們替你們作飯的行為,的確很令人驚喜啊!」

遙夜用皮肉不笑的表情與單刀直入的言語諷刺,迎上了楯無那看在他眼中十分陰險的笑臉。

「哎呀?都認識我這麼久了,羽黑學弟怎麼還是對大姐姐我有如此深的成見呢?再說你我之間的感情,不是從之前就很要好嗎?」

看著對方突然展開的摺扇提字變成了「紅粉知己」,遙夜似乎同時感覺到數道突然貼上自己背後的刺人視線,在暗罵對方給自己亂拉仇恨的同時,少年嘴上也不甘示弱地回話:「我認識妳這女人才多久啊!還竟對我說什麼大姐姐,妳的實際年齡我沒記錯……應該比我小了起碼好幾個月吧!」

「喔?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我該稱呼『遙夜歐尼醬』比較好呢?是這樣嗎……?歐~尼~醬~?」

「雞皮疙瘩直接捅破天際程度的超違和!」

「……原來,遙夜你竟是隱性妹控?」

此時,夏洛特不帶感情的插嘴,讓遙夜心裡再次動盪起來,這讓他不禁暗嘆這次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哪來的妹妹!」

正當遙夜暗自計劃,是否該不計一切拍拍屁股直接跑路的時候。

「呃……那個,請問一下……。」

意外的疑問聲打斷了現場的鬧劇。

之前持續旁觀遙夜和楯無之間的互動,同時也是在場唯一不認識楯無的某位人兄,露出一臉疑惑並隨之開口問說……。

───學姐您是哪位啊?

「……。」

僵硬了,楯無她的嘴角剛剛絕對僵硬了!

「一夏,你竟然連本校的學生會長=更識楯無都不認識嗎?」

千冬的質問中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而一夏則是一臉天然用恍然大悟的語氣回答:「喔……原來如此,學姐原來就是本校的學生會長啊?我明白了!」

「啊哈哈……織斑學弟你能理解就好了。」

『噗……。』

在場眾人───甚至包括嚴肅的千冬在內,目睹此時楯無的窘況都是想笑,卻又拼命忍住不笑出來的尷尬表情。

然而,在場只有一人,卻是首次對一夏的大條感到了由衷的謝意!

「一夏,雖然你依舊是隻大蠢驢,不過這次……GJ啦!」

目賭總是一臉笑瞇瞇卻滿腹壞水的女狐狸倍受打擊的瞬間,不禁讓整天提防對方給自己下套的遙夜暗自大笑,並在外人沒注意到的時機,偷偷給粗線條仍搞不清楚狀況的某炸蝦比個姆指按了一個「讚」。

然而,突如其來的惡果隨之應驗在幸災樂禍的某渣夜身上!

「呃……現在想起來,織斑學弟確實並不認得我呢?唔唔……這都要怪遙夜歐尼(某夜翻白眼表現一臉「大姐妳有病」的俾倪表情)……遙夜學弟各方面的優秀作為持續吸引大姐姐我的眼光注意,這才害的大姐姐我一直無法抽出時間與織斑學弟認識認識呢!」

說著,楯無竟向某夜報以挑逗意味似的用那對杏眼眨了眨眼。

「臥槽!這種理由說得通嗎?在場除了某粗線條的炸蝦外,所有人都認得妳是誰吧!那蠢驢自己沒神經的事實,竟也要算在我頭上?」

因為楯無的突然引火,讓遙夜再次感受到被視線集火的後背倏地火辣辣感到一陣疼痛,這也使他無法再以淡定的態度去應付楯無的步步進逼。

「好了,我知道今天的餐會是妳這女狐(千冬嚴厲的視線掃過)……更識會長的主意了,那妳能告訴我……突然想辦這種活動的理由嗎?」

除了我與一夏有交際的女孩們,甚至連與我們關係密切的教師群也拉過來?妳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似乎從遙夜表情上看出他完全不信任自己的態度,楯無對此只是笑著避重就輕的說:「雖說食堂準備的伙食總是十分美味,但每天都吃仍有吃膩的感覺,並相對讓人懷念起所謂的家常小菜的味道嘛……吃久了學餐,妳們難道不會有這種感覺嗎?」

學生會長朝向女孩們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似乎意外引起了她們的認同而微微點頭?這讓遙夜忍不住地在心中大罵:「給我向每天辛苦煮飯的廚師,與伺候妳們的打菜阿姨道歉啊!」

「所以了……一夏學弟、還有遙夜學弟,作為餐會的主角,今天大家的午飯,就拜託你們負責了唷!」

說著,楯無竟以摺扇上顯示的提字「拭目以待」就這樣下了結論!?

不要擅自決定啊!我明明年級大賽第一戰就退場了耶?那這替一夏慶祝的主題干我鳥事啊!妳這濫用公權力的迂腐幹部!

總之,在楯無單方便的宣告之下,兩位男性IS操作者被迫戴起廚師帽似乎已了定局。

「呃……怎麼辦?」

「……你說,還有別的選擇嗎?」

面面相覷的兩位少年,不由地同時一聲長嘆。

接著,只能穿戴起早已替兩人準備好的調理圍裙,在眾人注視下一同走向家政教室內的調理台。

「怎麼辦?」

「短時間內要完成,那只要三菜一湯加主食就好了吧?」

「那麼,遙夜你打算煮些什麼?」

「隨機應變吧,畢竟在部隊中我就傾向食物處理簡單化,所以料理風格沒有特別偏,基本上有什麼食材就能做哪種。」

「那好吧,既然學生會長說想吃家常菜,那我做些簡單的日式小菜好了。」

「直接稱呼那女人為女狐就好了……那食材隨你用,我直接拿你不需要的隨便調理些東西就好了。」

「既然是日式家常小菜……那土豆燒肉就是很好的選擇吧?」

「天婦羅也是經典吧……別忘記做『炸蝦』喔!」

「哈哈,你還是去死吧……!」

「安心,在你被好船柴刀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呵呵呵……。」

「哈哈哈……。」

剎那間,兩人手中的菜刀同步往鉆板上切了下去!

雖說兩人語氣如常,但彼此在言詞上的激烈交鋒,一搭配上那俐落的切菜與調理動作,就讓這連空氣都模糊起來的氣氛轉變地十分詭異啊!

「……這對天兵天將真的沒問題吧?」

看著兩人之間糾結的情緒,間接在調理台前形成一種宛如黑魔術儀式般的詭異氣場,不只圍觀的少女們目瞪口呆,就連做主強推那兩人當廚師的楯無,也不禁暗自開始嘀咕,是不是自己的計畫中有哪個步驟做錯了什麼?

「應該沒問題的。」

「這沒什麼問題吧……?」

意外回應楯無的人,竟是千冬與法爾娜,看她們的表情,卻似乎完全不擔心這次的料理可能出現什麼暗黑物質的狀況?

『怎麼可能?』

兩位教師一臉理所當然地同時出聲否定楯無的臆測。

……畢竟,那兩位一個是合格的專業主夫,另一個卻是稱職的野戰廚師啊!?

「喔……是嗎?」

楯無對此也只能乾笑數聲,並暗自感嘆……果然,這兩位大姐才是最了解那兩位少年的存在啊!

『喔喔喔……。』

看著兩位少年各自的料理的手段與風采,少女們也不禁為此連聲驚呼。

「聚精會神用小火緩慢熬煮味增湯的一夏,還有他富韻律節奏的輕手切菜的模樣,感覺就像安家的好男人一樣……很令人安心呢。」

「哇,那樣沉重的中式炒鍋,遙夜竟然能長時間在炒菜過程中單手把持,好驚人的功力!這由鍋鏟擦鍋聲所結合而成的單調節奏,就像是台精密機械在運作一樣!」

看著兩位少年同樣優秀,卻又在風格上互別苗頭的料理手段,讓旁觀的少女們在沉醉於這如表演一般的料理達人秀的同時,卻又個個暗自嘆息著……自己的料理技術要再加強了,否則只怕以後根本沒臉做飯給意中人品嘗吧!

少女們雙目放光的欣賞著一道道成形的料理。

學生會長依舊裝著那莫測高深的笑容。

而老師們呢?

除了真耶也加入兩眼閃閃的少女群體外,兩位彪悍的大姐頭,只是一臉無趣───甚至有些不耐煩地正在……敲碗?

過了一小時左右……。

「好了。」

「這樣也夠了吧?」

兩位擔任大廚的少年說完,便同時熄掉了調理台的爐火。

在一夏旁邊的調理桌上……。

……包含外觀精緻的手製飯糰、香氣濃厚的土豆燒肉、閃閃發亮的燒蛋捲、散發香酥氣息的蔬菜天婦羅(卻惟獨沒有蝦子?)、以及由他精心熬煮的味噌湯等等,常見的日式料理。

而遙夜擺在桌上的是……?

……灑滿青蔥、紅蘿蔔丁、魚鬆與鮭魚丁的魚香炒飯、味道厚重又香醇的三鮮肉羹、辛辣卻香氣濃郁的麻婆豆腐、紅白分明的枸杞醋溜白菜、以及調味用的紫菜蛋花湯等等……混合了中港台風格的中華料理。

此時,展現在即將擔任食客的少女們眼中的,就是這一道道色香味俱全,令注重涵養的她們都食指大動到有些坐立難安的誘人料理。

「「「喔喔喔!好厲害!」」」

當少女們正驚喜的紛紛叫喊時,那位設計活動的學生會長,此時卻像是鬆了口氣,看來她直到現在才真正對兩位少年的料理能力放心下來吧。

「呼……兩位學弟一個喜好日式料理,一個則偏向中華料理嗎?這倒是個不錯的情報呢?」

「會長,我要事先聲明一下……。」

似乎聽到了楯無的評價,脫下圍裙的遙夜將手指向前伸出,搖了搖接著說:「中華料理博大精深,我所做的這些不過是隨性而為的拙作罷了。將中華料理精通的帽子給我扣下,僅僅班門弄斧的我可承擔不起呢。」

「呃……是這樣嗎?您還真謙虛哪。」

楯無說著,心中對比自己這位大小姐的料理能耐,也不禁嘴角微微一僵。

「嘛,計較這麼多做什麼?只要小弟的手製料理吃下去後能感到愉悅不就好了?」

遙夜聞聲看去,赫然發現在自己不注意時,某個女流氓早已盯上了自己辛苦一小時多的成果!?

「嗯……果然小弟做的麻婆豆腐最棒了,這鹹辣的比例總是弄到恰到好處呢!」

「就算隊長妳誇我也沒有回報的……喂!要取食起碼用公共食具!還有!我說夏露……不要連妳也急的像個餓死鬼一樣!」

在遙夜的連聲吐槽之下,將傭兵的掠奪技能全力全開的法爾娜,搶在所有人之前就將遙夜完成的全部料理都先光顧一輪。

緊接著老早就鎖定了遙夜的料理成品的夏洛特,也趕忙接過女傭兵甩下的公共湯杓與菜夾開始向自己的餐盤取菜,直到現在,雅莉與飛雪等人才大夢初醒地跟了上去。

另一方面,一夏的日式料理那方……。

「呃,那個……不用那麼急吧?」

某炸蝦微弱的勸阻聲,好似阻止不了進擊的貓科動物們?

「由我的新娘親手做的愛情料理,哪能讓給俗人呢?」

「妳說什麼!一夏的料理不是妳這傢伙可以獨占的!」

「喂!別忽略了本小姐的存在啊!」

似乎受到了法爾娜不宣而戰的突擊行動所影響,以勞拉為首的一夏後宮們也不再顧忌什麼瑣事,眾女的爭相疾走只差沒叫出IS,直接取了碗盤就往一夏完成的料理衝了過去,這速度竟快到……連千冬想說些什麼的時間都沒有。

最終,性格嚴肅的御姐教師,也只能瞄了某學生會長看戲的腹黑微笑一眼,無奈地壓額搖了搖頭。

看了看身旁的真耶,以及學生會的女孩們也隱約地露出饞像,她這才下令似的開口宣布說:「餐會正式開始,女孩們也別客氣了。」

『喔~~~!!』

一聲歡呼,剩下以楯無為首的學生會女孩們,也向著自己中意的料理開始享用。

「唉……這些傢伙。」

看著眼前自在著享受餐會的氣氛到有些不著調的人們,千冬在苦笑之餘,也像是鬆了口氣。

看著所有人都開始用餐後,千冬正想取些什麼東西,一份盛滿了魚香炒飯的餐盤已經遞到了她眼前。

「嗯?你挺有心的嘛……。」

「畢竟千冬姐妳也應該吃慣了一夏的手藝,那先以我所做的炒飯來開開胃吧!」

看著餐盤上那色香俱全的炒飯,苦笑了一下,千冬伸手接過餐盤後語氣平淡地說:「嘛……在家務的處理上,我實在沒什麼立場能教你與一夏呢,遙夜。」

「那就趕緊從第一線退休,讓我與一夏專心養妳下半輩子吧?我能保證……千冬姐妳絕對能享盡清福喔?」

「臭小子……。」

千冬罵著輕敲了一下遙夜的腦袋,然而那股愉悅的微笑,卻也不再刻意為了維持威嚴而掩飾住了。

看著包含夏洛特在內的眾人都心情愉快的享用料理,從不斷針對自己的料理技術問東問西的女孩中脫離,遙夜也不禁放鬆了平時緊繃的情緒,隨意徘徊在這家政教室之中。

突然,他的眼光注意到了……某個位於角落的餐桌旁那略顯孤單的身影。

目賭那道影子,似乎在瞬間……遙夜就直覺性將它與數月之前才看過的某道身影相互結合起來,這也讓他原本平靜下來的思緒,又意外產生新的波瀾。

……嘛,似乎從那時開始,面對這類散射寂寞光線的存在,我就無法再放任不管了呢。

「……妳似乎並不適應這裡的氣氛呢?小姐。」

「啊……?」

對於不動聲色靠近自己的少年那突然的發言聲,掛著眼鏡的藍髮少女似乎受到了劇烈的驚嚇。

「我說……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對……對不起!」

某夜打算紓解緊繃氣氛的吐槽,卻似乎反讓那少女更加緊張了。

「算了,該道歉的應該是我。說起來……」

……從制服緞帶的顏色,以及與某人相近的水藍色頭髮來看,妳應該是那個人的姐妹對吧?

至此,藍髮少女總算對遙夜的提問,有了算是正向的回應───用難以觀察的動作幅度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說只是簡單的反應,但是對主動與對方交流的遙夜而言,這卻算是給很好的開始。

「原來如此,所以才有那麼相似的髮色……。」

然而,遙夜也留意到了……當自己提到了某隻女狐狸的時候,眼前這位帶著眼鏡的妹妹,卻在她退縮的表情下閃過了一陣莫名的陰影。

「不過,老實說性格上嘛……。」

……比起學生會長那像隻女狐狸似的德性,果然,我還是更能接受像小姐這樣……沉靜而令人憐愛的女孩呢!

「……!」

為轉換對方消沉下來的心情,遙夜試著岔開話題,哪知他的言語……卻意外地反讓藍髮少女將頭給垂落的更加低下。

注視著對方的退縮貌,嘆了口氣,遙夜改用淡然而不具壓迫的語氣輕聲問道:「我的名字是羽黑遙夜,請問……妳的名字是……?」

「……。」

過了良久,當遙夜都打算打退堂鼓時,對方才低聲回答:「……更識簪。」

隨著少女……更識簪說出自己的名字以後,遙夜也習慣性地在腦海中自動調閱出了自己已知的相關情報,而符合「更識簪」這個關鍵字的……就只有所屬IS學園一年四班的班代表,也就是與眼前的女孩子同名同性的日本籍IS國家代表後補生。

同時,遙夜也順勢回想起來的……包括因某炸蝦與眼前這位日本代表後補之間在專用機的資源優先順序上,所產生的種種糾紛等……雜七雜八的情報。

就在某夜仍因某炸蝦受日本政府搞出來的破事給牽拖,反被豎立仇恨FLAG的這檔事暗自發囧的時候,原以為不會輕易開口的女孩,竟主動對他說話了?

「……我,知道你是誰。」

……你是,世界唯二的男性IS操作者之一,同時也是……足以堪稱「最強」的IS操作者。

「『最強』?太高估我了呢……。」

別說打贏最強的千冬姐,我就連之前對戰另一名男性IS操作者,織斑一夏……也被打敗了不是嗎?

然而,遙夜一提起了某炸蝦,卻頓時讓簪在隨後的回答中帶上了一絲隱隱的厭惡感。

「……織斑一夏的那次獲勝,以他所表現出的實力,我認為……純粹只是僥倖。」

說完,像是害怕自己的言語會讓少年不悅似的,簪緊張地身體微微向後一縮。

少女的直言,遙夜看似沒有反應,但心中卻不禁想一吐那種嚴重破梗的槽───他不是僥倖,只是開了名為「主角威能」的外掛而已。

「……嘛,別帶上有色眼鏡,並用刻板印像去看待那傢伙喔?雖說無論在智商還情商上,那傢伙怎麼看都像隻大蠢驢,但是,在IS戰鬥上的進步潛力上,只怕……連千冬姐都比不上他呢。」

對遙夜口中對織斑一夏潛力毫不掩飾的讚賞,簪仍有些固執的低聲反駁著:「……那個人,只是佔了得天獨厚的機緣而已。」

看來,更識妹對某炸蝦的怨念還真不小呢?遙夜不禁暗自思索。

「……更識同學,妳對那傢伙,似乎有些許的誤解……。」

「……。」

注視著簪仍有些不服的眼神,遙夜淡淡的說:「沒有人,天生就能得到一切的,無論是那傢伙,還是我……都一樣。」

───「男性IS操作者」,這是我……和那傢伙所獲得的,在常人眼中的高度榮耀。但是,得到了這份榮耀而必須背負的重量與代價,卻同樣遠不是常人能想像的……。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就算吃下去……也得付出食物中毒的風險,不是嗎?」

……神,並不會無緣無故施恩於人,任何賦予給人的恩賜同樣伴隨著與其價值相等的重量。

就連所謂的神……也無法免除這一點。

所以,我認為……對於萬物,都不能只以表面來草率地定論吧!

「或許,命運女神多少對他有更大的憐惜,然而……。」

……更識簪,即使妳對他有任何的怨懟,但我仍必須要求妳───不要否定掉那個笨傢伙他為了變強,所付出的種種不為人知的努力。

簪似乎也沒想到,那個現在的自己只能仰視憧憬的少年,竟為了替織斑一夏辯解而露出了如此認真的態度。這讓她在吃驚之餘,也微微反省著……。

……難道說,我的想法真的很偏執嗎?

過了一會兒,簪才緩緩搖頭說:「對那個人,我的心情並不只是這樣而已……。」

說到這裡,簪也變相對眼前的少年承認了……她確實在心中有些糾結於名為織斑一夏的存在。

我也明白,運氣與機緣本來也就是實力一部分,更何況……織斑一夏的變強我也看在眼裡,但我僅僅只是……心理上仍有些不能接受而已。

尤其……目睹了在比賽中呈絕對弱勢的織斑一夏,實現了逆轉打敗了你的那瞬間,更讓我的心裡無法克制地產生拒絕承認他的念頭。

簪的說詞,讓遙夜有些愣神與發窘,他實在也沒想到……自己當時的計畫性的敗北,卻大幅加深了眼前的少女對某炸蝦的仇視。

……抱歉了一夏,似乎這次的仇視FLAG,我也無意間在立竿處上灑了不少的水泥上去了呢。

即使如此,遙夜仍試著去打破對方頗根深蒂固的偏執。

「哎呀?我自認可沒更識同學妳想像中的那麼優秀喔?」

「不,羽黑同學……你不一樣的,無論是實力,還是精神……我都能觀察到真正的強大,起碼……實際也比軟弱的我優秀很多,甚至,跟我姐姐相比也不遜色。」

從目睹了你捨棄了專用機,改以〈打鐵〉和織斑老師進行戰鬥的那次,就我感覺到了……你的力量與心靈與我姐姐一樣,都是真正名副其實的「堅強」。

這也令我……打從心底羨慕著你和姐姐所擁有的那份「堅強」。

說到這裡,簪的語氣也跟著帶上了苦澀與消沉。

「……喔?」

嘛,目前IS學園中公認最強的在學生,更識楯無是嗎?就算早從各方情報理解到那隻女狐的強勢與危險,說起來,我也未曾實際與她交手過吧?

回過神來,對簪的妄自菲薄與自我否定,遙夜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剛剛不是才說了嗎?並不要只注視萬物的表面喔。」

以我來說,在內心的軟弱上可是比妳想像的還要嚴重呢!頂多也內只是我隱藏的比較深而不被人發現而已。

嘛,別馬上回一臉想否定的表情,所謂的「堅強」……本就沒有個標準,妳視為目標的那種「堅強」,對擁有的那個人而言,或許卻意外是種累贅也說不定?

比如妳的姐姐,更識楯無。

……這也算是我個人的一點淺見,可不要只注視她當學生會長那八面玲瓏,光鮮亮麗的一面。

那隻女狐……雖然沒正式與她交過手,但我也應該能理解……活在眾人焦點下的她,日子絕對過得比妳想像中的還要沉重吧。

「姐姐,很辛苦……嗎?」

「畢竟,前面我也提到了,天上掉下的餡餅九成都伴隨著與美味等價的毒性,別說會長大人身上掛著俄羅斯代表後補的金字招牌,光以她身為IS學園學生會長的身分來論,就註定她……必須背負普通人所無法承擔的壓力與職責。」

那個狐狸女的形象,看似光鮮亮麗,但事實上,負擔若過於沉重……可是連她身為狐……身為人的喜怒哀樂等情緒表現的權利,都可能被剝奪掉吧?

「難過時,無法哭泣、喜悅時,無法微笑、最後被允許殘留在她臉上的,也只有人們所期待的那份『堅強』。整個人的自我,被環境給壓抑到極致的感覺,就是妳姐姐她身為IS學園最強者的象徵所必須支付的代價,那妳認為……這真的很令人羨慕嗎?」

「……不。」

以你這種說法,姐姐所必須面對的一切,的確令普通人感到退縮與恐懼。

但是,對我而言,即使姐姐或許有她自己的難處與苦惱。她優秀的那一面……卻始終擺在那裡,擺在我不得不重視的前方……。

我知道這種將自己的痛苦,歸咎給姐姐的想法是錯誤的,但是……伴隨著姐姐越來越強大,我的心裡就持續迴盪著一股冰冷的聲音:「妳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她的高度的!」

「原來如此……。」

……這對妳而言的確是個阻礙,但是……。

「我問妳,視妳姐姐為障礙……或著說,成為妳姐姐,成為『更識楯無』,對妳而言真的有必要嗎?」

「咦……?」

看著簪那種意外的驚訝,遙夜有些尷尬地搔了搔臉頰說:「無論是妳,還是之前的勞拉,甚至是過去的我……好像都碰上過這種認為自己『不得不做』的業障呢。」

───為達到與自己視為目標的那個人相近的高度,就必須否定掉自我的價值。

然而,我能以自己的經歷證明,這個道理……並不一定是正確的。換個角度來看,或許海闊天空的另一面會呈現在妳的眼前。

「再怎麼說……妳是『更識簪』,並不是『更識楯無』,對吧?」

屬於妳自己的堅強……屬於「更識簪」的成就,沒有人能替妳決定。

妳能做的,也只要以自己的立場,向認定的目標持續前進,也就僅此而已。

「妳那優秀的姐姐,對妳而言,應該並不只有被妳仰望的價值,對吧?」

……若她對妳而言,有著如此令妳稱羨的堅強,那換句話說……她對妳而言,就算不被當成業障,也能視為最佳的參考道標吧?

那麼,只要在飛翔時不忘了迷失自己前進的方向,忘記恐懼並試著將此時比自己飛更高的對方,當成導引自己向上高昇的『中途標記』就好了。

對方的優秀,可以導引,可以引領妳,但是……卻不能決定妳最後所能觸及的高度。

「所以,妳啊……也該試著和妳的姐姐推心置腹地認真聊聊了,這個做法……或許能讓現在迷茫的妳,得到新的刺激與想法也說不定。而且……我認為,妳的姐姐再怎麼優秀到超脫常人,她仍不會忽視身為妹妹的妳的要求吧。」

「……為什麼,你會這樣的肯定?」

對此,遙夜輕輕笑了出來。

……因為,我也同樣有個性格上口是心非(傲.嬌),卻十分關心自己的……優秀姐姐啊?

「再說……。」

───若妳的姐姐不關心妳,那今天……妳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不是嗎?

「啊……?」

簪的表情頓時閃過一絲明悟的訝異,而遙夜也只是輕笑看著她的變化。

「嘛,我能替妳解惑的東西,大概就這些了。最後,我就給妳一些同樣由弱者向上爬的少許經驗談當總結吧。」

所謂的鷹……一旦迎向既定的方向,哪怕折翼……也不會因此放棄翱翔。

「所以……試著朝著自己真正希望的方向飛飛看吧,可愛的雛鷹小姐。」

「……嗯。」

遙夜最後的祝福,終於將紅暈染上了簪的臉頰。

「順帶一題……一夏的〈白式〉,與妳的〈打鐵二式〉之間的問題,主使者是日方的政府高層,那個笨蛋因此顧人怨的話……。」

「……羽黑同學,你是要我在這件事上別再歸咎織斑同學嗎?」

「不……。」

遙夜苦笑著說:「我想……那個笨蛋若知道了這件事,那他也會心甘情願地被妳所怨懟吧!不過……。」

───我仍希望,妳能給那不成熟的傻瓜多一點機會。畢竟,他跟妳一樣,現在呢,可是徹底活在……我帶給他的陰影之下呢。

「……。」

沉默了一會兒,簪才默默的說:「……我會試試看的。」

將視角從遙夜與簪所在的位置拉開,從遠距離再次試著審視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變化。

最初看過去,就像是只有遙夜單方面在發言,以及簪默默的聆聽,頂多偶爾用細微的肢體動作予以回應。

然而,隨著交談的持續進行,原本沉默的更識簪的反應,也意外地跟著熱絡起來

但這風景的改變,看在外人的眼中,卻足以讓大部分的人誤解……某夜也開葷而展露出了掠食者的獠牙?

對於這迥異的風景……。

某狐狸會長看了,暗讚一聲:「計畫順利!」

某嚴肅御姐教師看了,暗嘆一聲:「年輕人啊……。」

而某法國軟妹看了?則是……。

「我─說─遙─夜……你沒有,對更識同學做出什麼失禮的事吧?」

則想都不想,直接進行武力介入的行動!

「……夏露妳到底把我看成什麼髒東西?」

後腦袋突遭掌襲的遙夜,一臉鬱悶的向有些不悅的夏洛特問著,而某不良眼鏡則已趁機在一旁開始搧風點火。

「……喔呀?不就是剛升級完成的『人體豎旗機』,正朝下一級的『人體自走砲』邁進的現在進行式嗎?」

「……雅莉,妳那張大嘴巴越來越不規矩了。」

「……把女孩子放置了那麼久,這次是你的錯,遙夜。」

意外,竟連以往完全順著遙夜意思走的飛雪,也跟著加入進行聲討?

以遙夜為中心,貌似爆發了名為修羅場的天災,這三女一台戲的現狀,讓某渣夜感覺原本好不容易放鬆的心情,似乎又開始鬱悶了。

然而,他略帶憂鬱的表情,看在一旁的簪的眼中,卻是另有想法:「(……羽黑同學其實很高興的樣子?)」

歡樂的時光,也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雖然看法爾娜拉起千冬玩起K歌PK的樣子,似乎這次餐會還沒完全結束,但是,遙夜已有了離去的想法。

……曲終人散,是吧?而該來的也是跑不掉的。

抱著有些糾結的心情,遙夜向所有人打了聲招呼,便和夏洛特等人準備離開家政教室。

當他準備拉開教室後門的時候……。

「那個……!」

那位性格畏縮的藍髮女孩,突然叫住了正欲離去的遙夜。

看著遙夜回過頭的淡然臉色,簪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個,假如……我找到了能讓自己飛翔的那片天空……。」

───那樣子的我……最終有和羽黑同學一起翱翔的資格嗎?

下定決心的簪所説出的這份言語,似乎也花費了她全身力氣似的,讓接下來的她只能抱著忐忑的心情,注視遙夜他摸不清想法的淡然表情。

最終,遙夜依然轉過了身體,這個動作讓簪像是決心受到否定一樣,心情頓時失落下來……。

然而……。

「嘛,想到達我所處在的高度,可是……很辛苦喔?」

在消沉的簪耳中,突然傳入了對方意有所指的回答聲。

不會等我,所以說……?

想到這裡,簪像是想通了什麼,而流露出了今日首次的笑容。

「那麼,我會儘早追上你,直到你所在的天空之中的,羽黑……遙夜。」

「……我等著。」

雖然並沒有回頭,但簪似乎從對方離去時的回答中感覺到了───少年的嘴角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意。

「……我說,遙夜啊?」

「怎麼了?夏露,對我還需要打啞謎嗎?」

此時夏洛特報以遙夜的笑臉,似乎顯得有些陰沉?

「你似乎……越來越有織斑同學的風範了?(潛台詞:旗幟豎立機?)」

「……這可真是最傷人的說法呢!(某炸蝦:我的立場呢!?)」

看著對方在笑臉下隱隱約約流露的不滿,遙夜輕嘆一聲,若有所思地對夏洛特說:「嘛,妳不覺得……更識同學的處境,很似曾相識不是嗎?」

「咦?」

遙夜口中引導性的言語,讓原本有些吃味的少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跟過去的妳,同樣有種對週遭報以無聲求助的沉默感,對吧?」

目賭走在前面的少年側首所展露的笑意,讓少女原本冒出的少許嫉妒心情,也跟著消逝無蹤。

「……嗯,說的也是呢?」

輕聲笑了出來,夏洛特接著追上遙夜的腳步並輕挽住了他的右手臂,讓兩人並肩朝機甲研設辦的方向前進……。

……而跟在後方不遠處的兩個尾巴呢?

「喔呀?只用幾句話就這麼輕易得到了夏露的諒解?果然又要重新評價你這腹黑傲嬌男的能力了呢。」

看著雅莉的笑臉下同樣含著一絲黑氣,而飛雪則是無表情到直接翻起了白眼。

「……雖說我原本很期待那個悶騷的遙夜能夠渣……不,博愛一點,但是……。」

───看著旗子,一.根.一.根的被轉變成天然放電器的他給輕易豎立起來,還是很讓人感到不愉快呢!

對於身旁那在自己看來同樣言不由衷的女孩,飛雪則是反問她說:「妳會因此討厭他?」

似乎被身旁的三無少女突然的反應給嚇了一跳,棕髮的天才女孩先是愣了一會兒,這才苦笑出來。

「……我怎樣也無沒有厭惡他的資格呢。」

再怎麼說,那個人都為了我,已付出了我無以回報的代價……。

「即使如此,妳仍不喜歡他?」

「……這種問題,根本不用問,不是嗎?」

飛雪這才轉頭用那無情緒坡動的目光掃了雅莉一眼,看著對方心慌慌地,最後才說了一句……讓一直以來處在搗蛋者立場的雅莉也為之絕倒的回答:「論起傲嬌……妳也不輸遙夜呢。」

「啊哈哈,飛雪啊……由妳來說這句話的破壞力,還真的很驚人呢?」

雅莉對此,只能讓略為僵硬的嘴角繼續乾笑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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