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北郊山区人工林风景区。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山上的植被茂密在山上到处都是人工林的山上,乒乒乓乓地响起了枪声。不时地,还有小型榴弹爆炸时升起的白烟。
在榴弹炸出来的白烟附近,赫然是一个机枪阵地。
在机枪阵地里,可以隐约看到机枪枪管上反射的幽幽蓝光。
在临时用土包和沙袋外加遮蔽物植被构成的机枪阵地,已经被炮弹炸掉了遮蔽物植被的一角。
现在露出的,是一个双手被反绑的短发女孩子跪在机枪阵地的前面。她努力地挣扎着,旁边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白裤子手脚都被尼龙手铐绑起来的少年。
少年的模样还算是俊俏,但是他的上身没有穿戴任何衣物,穿着的裤子也少了一条裤腿。
而这个少年的一条裤腿,正绑在丢在一边的工兵铲上面。
工兵铲和白裤腿,正好构建出一面白旗。
“华英超,你真傻,为什么要来?”跪在机枪阵地前面的少女哭着说道。
“因为我要来保护你!”赤膊的少年傻傻地说着。
少年说过之后,少女哭泣的更厉害了。
“贝欣,我的女朋友有心脏病,她随时可能会死!你换我当人质,我经折腾!”手脚都被绑住了的华英超向机枪手少女说道。
“闭嘴!你们这些只会享受幸福的混蛋!你们是幸福了。而我为什么还要忍受这样的不幸!现在我的双亲都死了,我也被一群坏蛋玷污了。为什么你明知道这些还没有阻止,为什么?梁凉,你说呀!你既然想要让我向警察投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
机枪阵地里,蓝幽幽的枪管后面隐隐约约地闪现出一顶红色的帽子。而发出沙哑而疯狂的声音的,就是这顶红色帽子的主人。
“贝欣,对不起……对不起……”哭泣梁凉向机枪阵地里的机枪手少女说道。
“如果对不起就能有用的话,那么还要正义干什么?我不要你的同情,我要实现我的正义!把罪魁祸首的女儿方琪叫出来。我就可以放了你们。不然,你们两个都要死!啊哈哈哈……”
一阵笑声之后,机枪手少女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尹进,现在我有两个人质了。赶快用市长的女儿,方琪这条狗命来换……我也要让她尝尝我的痛苦!什么……没时间……方琪不在?要从市里赶过来?别骗我!方琪的车子刚刚被我打爆,你居然说她不在?告诉你,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过了,我就开始杀人质了!啊哈哈哈哈……”
机枪手小红帽开始狂笑起来。
◇
山脚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们忙碌着。
他们忙碌过的地方,是战场。
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紧挨着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身边是一只枪。
这支枪是身上分布了几个弹孔,弹簧和枪机被打的扭曲着冒了出来,弹匣破损子弹撒了一地而被打成了零件状态的akm自动步枪。
而这两个被打死的士兵一个是被机枪子弹打成了两截,肠子都漏出来了。另一个是只有半个脑袋,脑浆和鲜血混合成的粉红色液体铺满了身下的草地。
显然,这是步枪射手被机枪打死了,另一个士兵想要去抢回步枪手的尸体或者抢回步枪手的步枪继续战斗而被发现。结果两个人都死了。步枪被打成了零件状态。
“快,快,一班先抢救伤员!,然后再收敛死者。二班和支队保持联系……”
一个肩章上挂着一杠两星警衔,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个子警官拎着一只小的出奇的77式手枪一边指挥手下的协警们用担架抬走被子弹打伤而受伤嚎叫不止的伤员,用床单和衣服给被机枪子弹打成两截的死去的协警们蒙上了脸。
大个子警官一边招呼着这些,一边还不时地盯着山上看。
山上,刚刚冒着白色硝烟的方向,战斗过的地方。
“董队,我们和支队联系上了。”一个留着流行的西瓜头样式的短发的协警双手拿着手机讨好地走了过来。
“贺大队?是元支队呀,我是一中队董大力……”大个子警官和电话中的警察支队长开始了案情的汇报……
◇
“尹进,你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吧?”一个穿着流行的紫红色艾高户外女装的戴眼镜的女人向一个模样俊俏的男警官追问着。看似紧张和循循善诱的语气里,充满了傲慢和刁蛮。仿佛已经知道了男警察会回答:“我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我们最先保证大小姐的安全。”之类的回答。
长着温和线条的脸庞的青年警官的肩章上挂着一杠一星的警衔。腰上也挎着77式手枪。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个戴眼镜的女人。
“方琪,你别担心。我刚才已经把嫌疑人暂时稳住了。可是嫌疑人只给了我们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如果再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要杀人质了。”
“杀人质?我们不是有狙击手吗?”这个叫做方琪的戴眼镜的女孩问道。
“是呀,莉娜,我们的狙击手能确保人质的安全吗?”
这个叫做尹进的青年警官向对面的人提问。
对面的人是一个一头金发穿着橄榄绿色军装,红色的领章上还带着一道金色的细长杠子和两颗五角星的少女。而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金发少女,身高却和尹进差不多,而且还在腰间挎着武士刀和装着旧日本94式手枪的帆布枪套。
就是这样一个身材高挑的像是模特的女孩,现在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的态度。面对尹进的提问,她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冷漠和傲慢。
“我们不和恐怖分子谈判,这是我们的原则。尹进!准备好你的酬金就行了!”
“就按照刚才说的那个价格吗?”尹进看着莉娜,呆呆地问道。
“啊,就是刚才你答应的那个价格,我们帮你把恐怖分子干掉!”金发少女用绿色的眼睛盯着尹进阴森森地说着。
听着金发少女的话,一边的方琪不答应了,直接快走两步,挡在了尹进和莉娜的中间。
“尹进,那是好大一笔钱呀!我们为什么不等着市局派出特警来?现在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了。如果再有人质死了。我爸爸那边要怎么交代?现在可是换届的时候,我爸爸可是要当市长的……而且,这些人的来历不明……”说到这里,方琪还盯着莉娜腰间的武士刀看了一眼。
“方琪,别闹!”尹进一把拉开了挡在二人之间的方琪。呆呆地看着莉娜。“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能把那两个人质救出来吗?”
“你的钱是让我们打死恐怖分子的钱。至于人质的事情,不在这次的合同之内!”在尹进的瞳孔中反射的镜像里,莉娜的绿眼睛在闪着光。
“尹进!那两个人都是自找的。山上的恐怖分子一开枪的时候,那个女的就爬上山去了。然后我亲眼看到那个男的也拎着工兵铲上山了。他们一定都是一伙的。和要杀我们的恐怖分子是一伙的!他们可是要绑架我的!尹进,你应该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们不是人质!都是恐怖分子的同伙!他们就是想要把我们都杀了!没准……他们也是同伙……”这个时候,方琪跳了出来,指着莉娜说道。
“方琪,住口!”尹进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女人,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莉娜。
“我答应你,但是,请务必保证人质的安全!求你了,莉娜!”
说道动情的时候,说话带着哭腔的尹进还用双手抓住了莉娜的右手。
莉娜没有低头,而是转动眼球把看着尹进的绿眼睛转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用左手压住了尹进的手腕抽出了自己的右手。踏着军靴转身向两个正在操作大正十一年式机枪还在和山上的机枪阵地对峙的鬼子兵模样的士兵走去。
“莉娜!”尹进不禁喊出了少女的名字。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担心。
莉娜的脚步停住了。
“梁凉是我的表姐。”说完这句话,莉娜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头也不回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炮兵组,我是军曹。通报战况!”
◇
一个领章上缀着三颗铜色五星,戴着窝窝头军帽,手里握着94式手枪,看起来活像一个鬼子兵的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还在震动的手机。
“军曹大人,这里是叶子!我没有拦住凉姐夫。他和梁凉姐两个人都成了小红帽的人质!”漂亮的小女孩细声地说道。“我们的狙击手和火炮已经瞄准了对面的机枪阵地。已经完成了对对方机枪阵地的封锁。”
“干得好,一切以完成任务为最优先。但是,我最后问一次,炮兵组能否救出人质?”这个时候,叶子甚至可以从话筒里听得出对面莉娜的深呼吸的呼吸声。
“军曹大人,小红帽太狡猾了。我们……”叶子说不下去了。
灌木丛里的狙击手一直试图把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加装的尼康公司生产的2.5倍光学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套在一百五十米外机枪掩体后的小红帽上。但是,那个小红帽及其的狡猾,经常只是红色的贝雷帽一闪,然后就消失在不停晃动的枪管的后面。
而在狙击手的目光的延伸线上,一双军靴在林地里迈着小步踩着林地里的树枝和草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军靴的上面,是露出的雪白的膝盖和蓝色的裙子。
而在炮兵组的阵地上,叶子还是在焦急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我知道。叶子,我知道……”电话里的莉娜的语气格外的平静。
“姐姐,要不然我们冲过去去救梁凉姐吧?小红帽马上就要杀人了!我们有三把手枪,等江阳开炮之后,我们三个人三把枪就一切冲上去把梁凉姐和凉姐夫抢出来!”叶子急切地说道。
“上等兵,你的要求被否决,现在的指挥官是我,是我。最优先事项是保障自身的生命安全,其次才是完成任务,击毙小红帽。”
“可是,梁凉姐她是姐姐的表姐呀!”叶子的话带了哭腔。
“现在是战场,我首先是你们的长官,然后才是梁凉的表妹!现在听我的命令。最优先事项是保障自身的生命安全,次优先任务是击毙小红帽!我授权叶子你进行全权指挥,如果人质出现伤亡,我来担负全部责任!”电话的另一边,莉娜的声音变得格外坚定起来。
◇
“对不起,华英超……对不起……”凑在了梁凉的身边,梁凉用哭腔对华英超说着。
“不要道歉了,我都知道了。”华英超和梁凉靠在了一起,用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
“对不起……华英超,我是穿越者,我明明都知道的……”梁凉还是在哭。
“嗯,好啦好啦,梁凉别再哭了,其实不用莉娜告诉我,我也早就猜到了……”不顾脚脖子被电工扎线勒的生疼的,华英超坐在梁凉身边故作高明地说道。
“其实,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了!话说,上辈子我们也认识吗?”
梁凉哭泣着摇摇头。
“上辈子,你是孤单一个人死去的,这辈子有我陪着你了吧?”华英超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坦然的表情。
听我这么一说,梁凉哭到几乎哽咽了:
“对不起,华英超,我明明在一开始就知道小红帽是谁,可是我……”
梁凉哭不下去了,因为华英超靠在了她胸口心脏的位置上。
“别这样,别哭,这样对心脏不好……一会儿小红帽如果打死我的话,那么就把我的心脏挖出来给你吧!这样你就可以快乐的活下去了……别哭,反正我在生存游戏里也死了不是一次了。这次也只不过是多死一次而已。想点高兴的事情,记得我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在学校里来着……”
◇
2014年5月,市21中学。
铁门,操场,教学楼……
望着眼前的被钢筋水泥建筑堆砌的市第21中学,华英超感觉自己就像是坐大牢一样。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吧!”
在校门口,他在两个保安伯伯和一个警察伯伯无精打采的目光下走进校门。回头看到爸爸开着那台六万块买来的轿车离开,华英超心中不由地念叨着:
“又是平淡的一天,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七年零两个月才刑满释放吧……”
一边在校园里走着,华英超一边盘算着刑满释放的日期。
走进了教室,华英超就看到女班长王沫坐在讲台上监督大家上早自习。而那些昨晚没有完成作用的学生们则是在急忙的互相借作业抄。
看了一眼讲台上坐着的还算是漂亮的眼镜娘女班长,华英超摇摇头叹息着。然后走到了他的座位上。
看着身边的空座位,华英超还在不由地叹气。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同桌的王镭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健壮的男孩子,也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兼职体育委员。只是他有几天没来上学了,所以华英超隔壁的座位是空的。
“王镭,金属类镭的擂,也是镭射光线的镭!”身高一米九的,体格好脑子又好使的大帅哥在见到华英超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这句话,华英超才彻底记住了这个长脸大帅哥。
他的确表现的像是放射性元素那么耀眼,只是……过于耀眼了……”
华英超知道:王镭没有上学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不良少年逃课或者是转学什么的,而是他点子太背,在学校篮球场上上体育课的时候,外号樱木花道的王镭在和二班男生的篮球的比赛中,为了耍帅博取女神们的赞叹而在比赛中表演灌篮,结果对手们倒是没有防住王镭的攻势,他倒是被无良厂家生产的断裂的篮筐坑了。
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王镭手握这断裂的篮筐在球场的地面上摔断了脊椎。然后连人带手里的篮筐一起被医护人员抬到了担架上塞进了急救车里。
现在,王镭正在省第二人民医院骨科病房反省。
听说这件事以后,学校就不让大家在篮球场玩了。
王镭的家长找来了律师和学校和篮球架的生产厂家还在打三角官司,而王镭能回来上课的日期还遥遥无期……听班里女生的叽叽喳喳的样子,估计下半辈子能不坐轮椅就算是走运了。而回来上学就更是别想了,至少今年是回不来了。
所以,华英超身边的位子就这样空下来了。
一阵铃声之后,板着脸的周老师走进了教室。跟在30多岁的更年期早期症状患者(男同学背后起的外号,因为周老师平日凶悍异常,动不动就会大发脾气对男同学说教。)身后的,是一个短头发的漂亮女孩子。她走在周老师的身后,不时地探头探脑地打量着教室里的同学们。
看到这个穿着其他学校白色上衣和格子裙校服的女孩子的到来,男同学们一阵压低的欢呼声。
“安静,不然每个人罚写课文五遍!”
随着周老师的恐吓声下,教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还是对大家挤眉弄眼,弄得男生们的心中还是痒痒的。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学生,叫梁凉。是从菁英中学转学来的……”
听到了菁英中学的名号,大家顿时都安静了好多,只有几个女生在一边说着悄悄话:
“菁英中学……这是省里数一数二的学校!那里的学生是有名的学习好,怎么到我们这个普通的中学来了?”
同学们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都想要从他人的眼中收获答案。
“周老师,我坐在这里行吗?”提着书包的梁凉笑着走到了华英超的身边,指着华英超身边空着的座位说道。
“哇……”
看到了梁凉指着的座位,班里的同学们骚动起来。
这个座位,正是摔断腰的男班长王镭的座位。也是华英超身边的座位。
顿时,华英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他感受到了身边好几个男生的敌意。
这是莫名其妙的敌意,就像幼儿园开始时候女孩子喜欢和某个人一起玩的时候而导致的其他男孩子的愤怒一样!
但是,周老师好像没有看到这样的愤怒:
“嗯……可以……梁凉你先这么坐着。然后有机会的话我再给你调整座位。嗯……下面开始上课!”
于是,随着周老师对转校生的介绍。早自习就这样结束了。周老师开始了早上第一堂课。
梁凉对华英超笑了笑,然后就翻出书包里的书本开始听课。
有这样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坐在身边,华英超也成了闪闪发光的人所照耀的陪衬。
这个女生,依然像王镭那样的闪闪发光……
第一堂课下课之后,梁凉被王沫带着同班女生围住了。
女孩子们谈论的,自然是学习。
而华英超,也被同班的男孩子围住了。班里有名的大嘴巴徐荣新搂着华英超的脖子:
“华英超,你老实招来。你和新来的转校生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华英超自然是不能接收同学们莫名其妙的质问。
“如果不认识,为什么梁凉看着你笑?啊?”徐荣新拉长了话音,身边的几个男孩子们嘘声一片。
这个时候,转校生梁凉在女生的围堵中居然莫名其妙地看了华英超一眼,还对华英超笑了笑。
这个闪闪发光的微笑是具有杀伤力的。
“噢……”大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拉长了笑声把华英超推到了梁凉的面前。
“徐荣新你干什么?”看到徐荣新领着一群男孩子把华英超拉到梁凉的面前,班长王沫扶了扶眼镜问道。
“你叫梁凉,对吧。”徐荣新故作高深地问道。
“是的。”坐在座位上的梁凉笑眯眯地答道。
“那个,你说我们家的华英超怎么样?”徐荣新指挥大家把我推到了正在和女班长还有一群跟班对话的梁凉的面前。
“挺好的呀。”梁凉说着这些,发出的眼神让我感到如此的清澈。
“那……你们俩是不是能处一处呀?”徐荣新挤眉弄眼地说道。“我家华英超还没有对象呢!”
“徐荣新你有完没完?还有你们?季读研,常博!我要给你们告老师!”被打断对话的女班长王沫气呼呼地说到。
被女班长一顿威胁,徐荣新和他的几个跟班自然是屁滚尿流地做鸟兽散,还没有义气地丢下了华英超。现在只有华英超一个人因为反应不过来而跑的慢,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发呆。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女班长看到我还站在原地,不由地脸色不好。“是不是真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对我们的梁凉有什么企图?”
“我……这个……我才没有?”华英超慌忙地辩解到。
“没有的话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和周老师说,要给梁凉调换座位!”女班长开始发威了。
这个时候,华英超开始看着梁凉的表情,梁凉居然没有向一般女孩子那样不好意思地害羞或者愤怒,而是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华英超的大脑迅速地运转,想要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最后,他找到了方法:
“那个……要上课了。”华英超不好意思地指着座位说道。
显然,华英超的答案不能让女班长和她的跟班们满意。
这个时候,当女班长刚要争辩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响了。
老师走进了教室,同学们迅速地回到了座位。
女班长留下了一个不甘心“要你好看”的眼神,带着她的跟班们也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老师开始讲课了,梁凉却在笑眯眯地看着华英超。用书本挡住嘴巴小声地说道。
“华英超,你喜欢我吗?”
梁凉的声线很细,听起来很动听,但是听到了新来的转校生这么说,华英超却是一哆嗦:
“什么?”
华英超扭头看着正在听课的梁凉,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他的错觉。
这一天,华英超都没有好好地听课。
因为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躲着身边的女孩。
即使被徐荣新一伙人调笑也是无动于衷。
到了五点钟下课课间休息晚自习开始的时候,正在操场上的华英超看到穿着格子裙的梁凉一个人提着书包走向校外。
“她……怎么,没有上晚自习?”
带着这样的问题,好奇心大起的华英超走近了操场边缘靠近大门的地方。
梁凉向门卫的保安伯伯出示了应该是周老师签发的通行证什么的,然后走向一辆红色的出租车。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梁凉不用上晚自习吗?”华英超念叨着,紧紧地盯着出租车看。
这个时候,出租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足足一米八身高,穿着黑色长裙的金发女孩从出租车上走了出来,接过了梁凉手中的书包,然后把梁凉扶到了车子里。
这个时候,华英超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车子的背影,直到车子走远了也还在看。
不用上晚自习,菁英中学的学生,异国金发美女的亲友,这个梁凉,身上到底有多少谜团?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因为那个金发女孩的出现,校门口开始骚动起来,很多同学们都挤到门前开始看热闹。
而华英超完全听不到大家在议论什么,他的耳边只是在响动着梁凉细细的声线:
“华英超,你喜欢我吗?”
这一夜,华英超躺在他是小床上来回翻滚,脑海中都是梁凉的模样。
他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