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历史能减少重复过往,以方便吸取结果教训。而知识分子十分反感错误的历史,他们会把真相用尽各种手段将真相封存起来,然后疯疯癫癫地走进刑场留下一张被时间加密的藏宝图。不过在高科技的时代里,这些被藏起来的宝藏已经一个不剩地被破坏干净。哪怕你知道这些之后又想怎么做?历史上借尸还魂事件屡试不爽,先是有人冒充圣人,再是有人吸引大众注意地苦行,最后聚众闹事然后送上十字架,这些人口中说出最多的,便是那句“我听到了某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呼唤”的笑话。我反对神学论和神秘学那种落后的统治产物。只要有点智力和常识都知道,世界上没有神,只有外星人和机器人。所以我经常跟我的朋友开玩笑,人类为了进步而作出的贡献那些信神的人是不会认同的。不过反过来想嘛,人类是不是理应保持无知就能平平凡凡地度过名为消耗物的一生?我现在被整个甘兰通缉了,身上只穿着一套救援装备,和一条好几天没有更换的内裤。我的内脏还在隐隐作痛,我不想死,不想被那个白袍子混蛋记忆清除,要是忘了就很难想起来。
忙碌的训练让我在茶余饭后无意间点进了某个科普频道,里面说的是国家的近代史,但你要记住他们可不能能细说近百年内发生的历史。任何的伟大开端必须是混乱的,然后过程是不知不觉的,最后是新政的诞生。这种含糊不清的过程一旦在大庭广众之下全盘说出来就是杀头的罪。任何胆敢深挖黑历史的人,不是学者就是狂人。对于应试教育中的历史,中心思想都必须要记住而不是考究,往往学者由于对事物的实情了解而产生了认知偏差所以对社会的一举一动尤为叛逆。为了保险起见,中心思想会因为时代的改变而改变。然而应试教育中你会让十来岁的小孩子学这种东西?一个没有实践的人看得懂社会工程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即使得到了真正的答案,在旁人眼中就是个滑稽笑话也不敢声张自己的观点,个人不能有违主体的思想,仅仅因为答案就本该如此?
不,不该如此,人对历史的好奇终究会有一天爆发出来的。在甘兰这里,越是文化程度高的无身份的犯人们,他们对历史的热爱可不仅限秦朝和三国,还涉及到西方国家的各种革命以及关于国家不方便公开的历史,他们对各个势力的立场有强烈的求知欲,其中不乏冒出些险被环境埋没的尖子生,说白他们都是些想闹革命的苗子。
一个稍微驼背的老教官捏着断掉的粉笔在写满字的黑板上强塞点字,他是个白发苍苍表情富有张力和嗓子很激情的学者。听说他犯了金融诈骗罪,他从未糊涂过,他把这些钱用到医疗器械研究里去并取得了实质性的伟大成就。其中一项壮举就是把垄断企业的肢体再造技术普及到全世界,打破了世界第一强国的躯体医疗,使得价格直线下降,不再是怎么高昂的医疗手术。反面的是由于他的个人破坏集团的行为导致了一次社会危机,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媒体用法律轰炸,社交软件趁机抨击他平时的种种作风问题,那西方理所当然地趁机想制造骚乱,例如冲击国家那脆弱的医疗体系和叫人围堵医院,就差他们大闹领事馆。不得已他移民国外,不闻世事隐姓埋名……却无法熄灭他那颗炙热真诚的心。
老教官:“落后就活该挨打!人之所以不能在真空中存活就是因为伦理道德限制对自己的身体的理解和改造,在我们还为基层问题琢磨时,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僚又把手伸到了我的裤裆,好让你们制造骚乱,让你们成为政绩的垫脚石,让你们不学无术,让你们一世为奴永不翻身,在他们眼里,没有学识的人活该如此!别跟我说你一拳我一拳这种绅士想法,明争暗斗不如用各种法律手段恶心他们。让他们知法犯法,自己跌进自己的坑里。我当然不是叫你们引诱和蒙骗,而是根据实际需求举报。”
教室内一双双眼睛专注地盯着他看
“这个世界有无数种骗钱的手段,只要登上报纸,谎称要修补臭氧层,制造业的企业家不得不乖乖交钱。看看现在世界的样子,臭氧层根本就无法修复,再说什么环保和排量协议之类的根本就无从下手,‘为世界好’这种骗局已经行不通了,别学旧联合国。”
学员举手提问:“环保那些钱用作真正用途上占百分之多少?”
“百分之三点一,还算有点良心的。”他晃动一下那僵硬的双肩。
“我留意到,越是有钱并发展了不错的多边关系的国家,他们的社会的监督体制不知不觉陷入被动的半瘫痪。那种感觉就是你家的自行车的转轮在高速旋转时,突然冲出一群人往转轮里**来了一根钢管让你摔个底朝天。你痛揍他们,但当你伤到他们时,他们会团结起来拒绝和你这个小气的鬼当朋友,一传十十传百,传遍整个地球圈,你就没有好日子混了。西方便是被民粹拖垮的例子。所以你和别人交朋友时,最好让他签订具有本地法律效应的合同条款,任何口头的承诺都是废话,如果他还死皮赖面找你麻烦,那就用一种有用的办法对付他们,用砖头拍死他。不过这样做就轮到你犯罪啦,法律允许人耍赖却不让人反击,直到今时今日,这些行为依旧存在,因为那本法则仍不够细明,归根到底有人不愿意改革和改革得不彻底。我和你们一样,也曾是个流落街头靠偷面包存活的冉阿让,我认识到社会就是个刹不住的高速旋转的车轮,只要方向盘稍微的倾斜就能越过双实线,任何的制度和法律法规对不缺钱的权贵就是个笑话,而穷人仅只能骑那些公共自行车并时刻谨记自己的合法性。你我这种普通人还要谨慎地骑着然后被那越线的疯子撞上了天。所以仇富并不是解决问题的路子,而是法律对人的公平作用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是黑社会,土规矩是以眼还眼血债血还,如果你们谁回到了白社会,那就去完善法律。”
历史里面有法律的影子,法律越严,违法风险越高,收益越大,最终引发一系列的贪腐连锁反应而加速政权崩溃,但能真正反映实情的唯有民间,作为民间的镜子的倒后镜能否被连锁崩溃?即使作出回应管理级的人会怎么做?
“跨国公司交了税就是受到国家保护的一份子,但身为国人不可容忍的是,离岸骗子拿了商务证件并交了重税就可以随意在国家内肆意搜刮本土民众的救命钱,他们以为被法律和市场保护的自身是合法的。我们成为社会无法监控的阴暗面得盯住他们,只要时机一到就把这些坏苗子全部铲了,用相机与录音笔记录他们发生的一切,我们这里有用脑挖破法典的部门,我们会教你们如何收集证据,也让你们学会如何做好保密工作。”
这个老先生在一次旅行中使用监听设备无意中听到在头上高级商务仓里一群同行的国际骗子,这一内容被录下之后,他成为了国际骗局的中心,他把数十百个和生物科技毫无关系的外国空壳吸钱公司用投资等等方式串成一条蜈蚣,这些公司先让他自己蓬勃发展那么几个星期,然后迅速被他榨干,这之中不乏有垄断的黑社会性质的和外国势力的情报公司,他捅穿个大篓子,还暴露自己伪造的身份信息上了国际红色名单。找他麻烦的人多了,无论从卖国贼再到网络自媒体都对他的污点无限扩大。他究竟做了什么?他和药物企业这种巨人摔跤,把人家摔个七零八落之余,那冲击波还把世界医疗药企震得粉身碎骨,结果不小心闹过头了,还把旧联合国也搭理进去了。
但他保留最低限度的妥协与倒后镜达成协议。倒后镜的人力物力资源搞掉一个腐败的机关是分分钟的事。因为机关部门的不作为,使得倒后镜秘密行动,他们把国内与此事件有关联的企业和公司进行清点,那些人除了被曝光还无一例外地被切去了无名指,那年国家的GDP下降了不少,但是市场秩序得到了完善,倒后镜也能把数十个不作为的机构主要责任人给送进了监狱判了个无期。因为医疗欺骗的行为太过恶劣,政府得到倒后镜的报告后,把在狱人员的亲属全部调查一遍,还真找到不少大老虎。
老教官:“由于涉及利益而缺少监管,每当金融出现坏账时,银行与法律就要积极承担一系列的信用风险。好比如民间一旦出现有损公共道德形象的问题,就会影响社会的信誉和运作能力,这小小的败坏逐步影响到整个国家,最后闹革命的革命,闹内乱的内乱,几代人的努力全都功亏一旦。综合我们国家的实力与资源,成为第一强国根本就不是问题,但总是因为软柿子无法搭起摩天大楼。只家破人亡需一句话,‘我对国家失去了希望’。
作为社会黑暗面的我们必须要承担这道德崩溃风险,因为国家没了,社会的黑暗面便不复存在,那时我们才是真正的下岗工人。当然你会很快地成立一个居委会控制局部范围,但你无法管控百姓。我们的敌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嬉皮笑面说着外国月亮圆的国人。用小恩小惠吸引他们走进别人设定的圈套然后成为卖国奴。别忘了,我们必须有黑和白才能成为一个完的社会体系。因此,你们必须努力学习实践成为最顶尖的人才,人站不起来没关系,只要心没有倒下,祝你们有朝一日成为一名社会不可或缺的充满智慧和活力份子。”
甘兰消防训练基地不仅有历史课还有思想道德课,要把人扶起来就要连着思想一起扶起来,这里显眼的墙壁没有什么政治正确的宣传语,也没有什么励志的广播,只有不断突破脑力和身体极限的训练。当然这里有纪念那些殉职的位置
是一个坐落在边角区域处的露天的,随着太阳光向下延伸的人造洞窟,洞窟内整齐陈列一个个统一大小六边体的骨灰盒,这些是以往牺牲者的骨灰,他们选择以名字或编号的方式沐浴阳光。这些前辈在甘蓝享有至高的荣誉,这个洞窟不容得被侵犯,即使没有看护人和任何监控,要进入就要跨过数道门槛和数个转角,这里又得称“小小的迷宫”。
格雷特教官带了些淡色的鲜花来拜访这些前辈们。微风在她身旁卷起了小漩涡,薄薄的风尘就像一层袈裟披在她身上。血狼是个特殊的产物,她听得懂风尘在说什么。
她在洞窟口几米远前放下花束,摘下帽子双脚合拢,鞠躬行礼。
她是特别的产物,她能看到类黑雾团物体在洞口处聚合,而这种黑雾团并不是国家的产物,因此格雷特特别敬畏它。
“我需要您的帮助。”
风尘越来越大,一块无形的四分五裂的石碑在风尘中显露一角
据文件描述,这个石碑上不时会被沾上血液,经过调查得知是石碑底部的红色液体会逆流爬上石碑的文字上,从而形成零星的语句和奇特的符号,这些语句意义不明。
格雷特用针刺穿左手的五根手指头,血从针眼里冒出滴落在干净的石碑上,石碑会呼吸,有种奇怪的异响让周围变得混乱,使得那沙尘越来越大,石碑显型越来越大。
前辈的笔记里不止一次记录下格雷特对石碑做了这种血祭的举动,通过更多的前辈们留下的笔记本内容又得知另一个故事,这里埋葬了许多经她训导的学员们,他们很多人都失踪了一段时间后又被找回,但他们都死相极为惨烈,很多都已经失去了人形成为了与动物杂交的怪物。总之没有一个知情者能在记录她举动后幸存。
“最近有点贫血,所以我不能给太多……”
在格雷特面前数米浮在空中约4mx8mx0.4m大石碑被底下逆流而上的红色液体在流进石碑边框那不规则的划槽内,石碑就像长出来无数根细小的触手牢牢地在字槽内钻来钻去,它在向膨胀发力,那股巨大的力量把石碑撑得开裂,那些杂乱无章的划槽顺应着这股力量向中心延伸。格雷特的鼻子冒血了,眼睛红了,她的身体发生异常变化,那刚还在滴血的手指被拉扯到石碑中,不断地被拉入,格雷特不断地强忍着剧痛,她的骨头和肌肉被撕扯成条状。在门口处一个窥视那庭院里发生一切的男人把这一事件记录在他的笔记里,在他写下句号时,他脚底下的影子中伸出一双黑色的手把他拽入黑暗中,最后这个人只留下笔记就在这个世界上神秘消失无法找回和定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们的处境只能当失踪。在甘兰在派人四处寻找她时,指挥部收到来自数十公里外的求救信号。只听到惨叫与无助的求救声混合在一起的杂音,地图上显示那是个还未开发的交通手段十分落后的小村庄。小村庄的顶部无法被观察,虽然是派遣了普通的救援人员,但过去了数小时仍了无音讯。无奈之下才交给特殊处理班组。
除了顺子,这是班组成员是第一次外出任务,他们胸挂着雾灯戴着安全头盔和背着通讯用的电台,腰别着荧光棒手持着开山刀,身为四人小队队长的顺子在队伍前头拿着棒子挥打着路前的杂草免得里面跳出些什么虫子,其余三人一边打着哈欠只有顺子神经紧绷地提防着周边的潜在危机。夜色不美,乌云把月光全挡住了,抹黑前行,诡异的兽响,爬虫的滋扰,湿滑的土地,有毒的荆棘物到处都是,那些先前的救援队的脚印到处都是,奇怪的是他们的设备散落一地,连红外摄像仪都被遗落在杂草里。
麻子:“到处都是致命植物,还好衣服没被划破。那究竟是个啥地方啊顺子。”
顺子:“根据前辈们留在书摊里的笔记得知,算上这一次,现在已经不止有五十个人失踪了,偶尔有三四个人是在类似这种鬼地方找回来的,不过是支离破碎状的,拿着石头在树皮上乱涂乱画,却不知是什么信息。一点鬼故事的氛围都没有,反倒像是真人真事。这不是很挺正常么,这里就是个有点自由的社会残渣集中营。口口声声说生为荣誉为了自我,可在这里,我只感觉到我们的存在就是执行不见得光的任务消耗品。听说有不少致幻剂的原料就从这种地方弄到的。”
木脑袋:“但是我们都活得比以前有意义不是么。总比流落街头好多了。”
顺子:“好是好,这里包三餐还有免费教育,外面的大企业还抢着要我们这些敢死队。擂台上的拳王都是些我认识的面孔。学多少都不够用,我要是有NO·1的头衔就不去思考那么多了,光是排在编号1的家伙随便一句话都能把一群人镇住。你们可能不知道排在前100名必须是受邀请来的传闻吧。幸运儿那家伙可神秘了,妹子你知道吗?那家伙不知为何对你十分抗拒,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严重的分歧么?”
“没有。”
顺子:“还有我说你啊妹子,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满身伤痕,你急着想要摆脱累赘又无从下手,于是在训练时总是受伤,你究竟想证明什么呢?比幸运儿强一点?”
麻子:“你说得太过分吧顺子,她可是在后厨有快刀手称号的女人啊。”
顺子:“在枪炮前耍刀,还不如拿着焊枪烧地板呢。我作为那家伙的舍友,发现幸运儿的大脑可不简单,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单纯成为领袖或成为第一名,总是背地里不断折磨自己,为了强化自己,背地里做着一大堆危险的玩儿,其中我们现在使用的少数无线电就是被他强化升级过的特别版。这是个活体无线电,谁死了就会激活求救信号,真的有种回收尸体的感觉,或许他就是大一开始就不想离开这里。”
木头:“别说这种难听的,我们只是救援而已。”
麻子:“对啊,别说吓人的鬼玩儿,不吉利。”
顺子:“不吉利?这说法真够封建迷信的,那就转头回家睡觉吧。救援之类的我一个就够了。”
麻子:“这不为个平安嘛……好像越走越冷啊,明明这里没多少山路。”
顺子:“那妹子都比你们强,有没有感觉到这个森林里面有种危险的不安感?这里可是出了名的闹鬼胜地,经常有巡逻的人说自己被鬼问路吓得魂不守舍。”
无线电传来短暂急速的人类喊破喉咙刺耳尖叫,隔着喇叭都能想象一个男人喊破了喉咙的样子。
麻子吓得拿不住对讲机:“哇啊,搞什么鬼?男人能这样喊的?!兄弟什么情况?请回复!请回复!”诡异的吼叫通讯中断。
顺子:“现在温度比刚才下降了很大,还起雾了。注意防寒和把灯都打开……这怎么温度变得越来越低了……连地面上都有结晶块了。仔细观察的话不是天气温度降低了而是我们越靠近目的地就气压越小温度越冷,虽然我们要爬一点山路也不至于这种现象出现……咳咳……什么东西跑到喉咙里去了!”
无线电:“不要救援!……(中断)”
麻子:“哎喂?喂?喂?!这什么什么?一边求救一边演戏?玩笑有点过分吧?”
轰隆一声,距离他们还有一公里的那个村庄的上空升起了巨大的火球照亮一片山区。
顺子:“咳咳……全队做好生化防护!把电台安置在这里然后开始突破!麻子留在这负责沟通与后来人员指引,木头和阿殉当心点!空气里有东西别吸进去!”
三人背着担架和净化器提着那急救用的药箱和电筒急行翻过灌木丛,他们都发现越前进温度就越低的怪事,队伍中野田殉对这种现象最为熟悉,如同她回到那个刮起暴风雪的零下一百度的世界。地上湿滑的泥潭都被冻结冰了,顺子不小心滑倒了几下,他不解地敲了敲结冰的地面。明明眼前数百米已经点起了火为什么这里如此的冰冷,零下多少度了,眉毛结霜了,呼吸困难了,多半仪器因温度过低停机了,唯独能用的只有手里的特制对讲机还在哗啦地尖叫着求救着。
木脑袋还不是绕了绕喉咙:“顺哥啊,我的喉咙好辛苦……咳咳咳”
顺子:“你们俩无论如何都别把空气净化器脱了!这空气有东西!”
木脑袋:“但是,好像有条虫在里面爬来爬去啊……”
顺子:“想要活着就别去碰你的脖子!一摸就会奇痒无比,然后抓破伤口被这些鬼空气污染就完蛋了啊!”
已经太迟了,木脑袋抓破了小小的皮肤,那些奇怪的东西就从那伤口入侵了他的身体。
“木脑袋?木脑袋?!”顺子这么喊着时,此时的木脑袋就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外表,他这大块头就像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他化成了一坨又黑又烂的臭泥。顺子在想要沿路返回么?眼前数百米那没准还有人,救下一个的话也许获知事情发生经过。拿出望远镜摘掉保护罩,把那火光中央再观察一遍,看到一个人影。
顺子:“看到一个人影,是格雷特?她在那里干什么?小妹你没有感到身体发生异样对吧?我们最好能靠近那个地方一点点,然后把还有意识的人带走,懂吗?要是你感到不舒服就留在原地不要走动,木头脑子那样子已经没得救了!”
野田殉:“我叫殉,殉国的殉,我会服从你的一切安排绝不退缩。”
顺子:“要知道,现在世界上很少有人像你一样疯狂。那么快跑起来!”
野田殉那还未愈合的伤口在寒流中撕裂着,她又回想起那时候赤着脚丫站在冰雪中举刀砍掉阿金的两条肩膀。不过现在的刀换成了一副担架。
顺子朝着那远方的影子大喊着格雷特的名字,但她没有丝毫反应,屹立在那火球下纹风不动。顺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
顺子:“格雷特教官!你怎么像没了魂?喂!回话啊!”
顺子往她的面拍了拍还是无反应,于是决定把她用扛的方式带走她。
“队长别急着动!她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顺子:“哈?扯住个鬼啊?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丝线拉住,除了有点沉之外……嗯?我的背怎么有什么水冻住了??”
一条无形的触手把格雷特和顺子串合在一块然后举在半空往地上用力一甩,两个像冰鲜冻肉狠狠地趴在地上。
顺子捂住他的肚子上破穿的大孔一面茫然:“这什么啊……”
野田没有搭理那张扬的触手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们两个拖出一段距离进行紧急包扎。
野田·殉:“你们坚持住……呃啊……”
轰隆的爆炸声与尖叫声成了顺子的催眠曲,他再张开眼睛时已经是在重症监护室内,他现在需要呼吸机缓慢呼吸,他的身体不听使唤,那两条腿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大喊一声把医护人员叫来了。
一个白袍子:“嗨伙计,你这情况好奇怪,好像被什么病毒感染了,不过别担心,我们现在控制住感染了。”
顺子:“我感觉我浑身酸痛,我睡了多久了?”
白袍子:“那是镇静剂的副作用,伙计听说你在那天完成了一个奇怪的救援任务?”
顺子:“救援任务?我怎么没印象……等等,我好像有做过什么任务我忘得一干二净……格雷特教官她人呢?还有那个叫阿殉的女孩子呢?麻子和木脑袋在哪?有其它幸存者吗?”
白袍子:“别激动,现在你的身体状态和被炮弹打穿是一个样……他们都还活着别担心。”
顺子:“你确定是所有人而不是其中一个?”
白袍子:“什么意思?”
顺子:“那个长得牛高马大的家伙在这里?他没有成为一滩泥状物?”
“什么意思?”白袍子拿起注射器充填药剂。
顺子:“你们还装傻吗?指使我们去救援得你们不知道那里出现什么异样么?!你要做什么?你给我注射什么?!住手啊!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呜哇啊啊啊”
他昏了过去后,好像什么都忘了似地重返特殊处理小队,而且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生龙活虎。他的记忆被消除了,他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和经过都被消除了。他的笔记也被消除部分记录,他没有感到丝毫异样。
来了个临时教官,他是教工程车怎么用的。当同伴中有人提起格雷特教官时又有多严厉时,顺子不自觉地说她很沉而被当作队里的笑话。
麻子:“你又没背过格雷特那只母老虎,你又怎么知道她很沉?”
队员:“但是呐,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真实体重很沉,而且还很冰冷……是我的幻觉么?”
对象发生怀疑行为……
队员:“喂,顺子,你没事就别老是进去黑屋做心理训练啊,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啊。”
对象进行奇怪行为……
队员:“哈?你问我我们队里的成员名单?那种东西我怎么会有啊,再加上这里可没有外号叫‘幸运儿’的家伙在啊,麻子?麻子被调离到别的队伍啊。”
对象记忆出现恢复迹象……
白袍子:“那家伙的抗药性真强,才不到两天就把记忆恢复了。他最得意的地方不过是沾了你的几滴血液,若是真的匹配了,那么就有了另一个血狼活体了。”
格雷特:“无论科技再怎么进步,人类的大脑总是会找到与记忆相违背的地方。无论用多强力的记忆清除剂,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但我们的用人协议是不得伤害任何犯人,你要记好这一点。”
白袍子在阴暗的地下室背对着钢瓶中的格雷特,他是个有点理性的狂人。
白袍子:“对啊,因为一份协定规定,只要犯人在监狱中表现积极即可送来这里训练成一个普通或特殊的救援人员。而我们也不能随意把重型犯和死刑犯用作人体实验。这多少归功你们组织的强大的情报收集能力,若没有这种能力,你们这种不合法的黑社会组织早就被排除在体系外,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选择与国家共生?是因为离开了国家就活不了,还是单纯地‘为了国家更美好’这种陈词滥调?没有黑社会,国家才能更好运行的道理你们怎么就不会懂呢?”
格雷特:“哈哈……”
白袍子:“有什么好笑的?”
格雷特:“这种把正义贯彻到底的想法真亏能在你这种白袍子口里说出来,如果人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那为何要安装摄像头?如果受害者与嫌疑人两个人一起撒谎的话,能否对一个已经发生的事件经过造成颠覆性的判断?例如被**的女孩被一个有着光明背景的官员死亡威胁而统一了口供的话……”
白袍子:“不得口说无凭污人清白。”
格雷特:“我能理解,为了集体总得牺牲小我,命令与服从并不矛盾。但底层可不会这样想,自私自利的恶人在我们眼里司空见惯,他们有能力与才华,不过无法仍无法进入社会,那就只能做着恶人的活,那么作为他们的导师,我们有把他们扶正的觉悟。”
白袍子:“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脚踏实地?他们都是瘾君子,大脑早就坏透了。”
“打扰一下。”这封闭的黑暗环境中冒出了个第三者。白袍子是第一时间抽出随身携带的枪往声音的方向上来就两枪。砰砰命中,目标啥事都没发生。
“你对陌生人的做法十分粗鲁呢。”
白袍子:“你是谁?!”
“在问别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编号不是最正常不过么?”一位戴着铁通的女性缓步从墙壁里走出,那两个弹孔刚好打在她眼睛的位置处,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透过铁皮桶的两个洞直直地看向钢瓶,她无视了白袍子往那狭小的观察口凑近一看。
“我不记得一个泡在浴缸里都要戴眼罩的家伙,那么就有不得不佩戴这玩儿的理由吧,莫非你曾差点失去人形?”
白袍子慌慌张张地打碎了墙上的触发了警报铃,狼狈地连滚带爬地逃了。门外的武装机兵迅速赶到,他们装备的枪炮一旦集火足以让一台货车灰飞烟灭。
“这里就变得这么热闹了,真不错,不过这里是不是灯光有点太差还是灯泡压根就没被装上?”她准备摘下那戴在头的铁桶,但第一轮集火开始奏响。小小的房间顿时变得格外光亮,钢瓶中的格雷特都被吓得团成一团,机兵似乎不打算停火观察目标的死活。
白袍子不忘通过广播下达指令:“不能让里面的生物活着!一定要把它打到粉身碎骨!”
一轮集火过后,那个女人对着那些匆匆打在身上的枪子儿一点都不在乎地继续和钢瓶中的格雷特聊天
“啊对了,你遇到我的曾孙女吗?我去了她家找不到她人。我收到消息,说她会来这里呢。她人在这里的某处或者某个瓶子里么?”
白磷手榴弹咕噜噜地溜到她的脚下,无法扑灭的火把洒在她那衣服的布料上发光发热,那隐藏在风衣内的恶魔肌肉和机械外架展露出来,她的铁桶自然也是七零八落地掉了下来。那是一张洁白无暇的陶瓷面,她不需要张开嘴就能发声,那双如水般透彻的眼睛和诡异的笑容搭配实在是太诡异了。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个永久居住者。为数不多的血狼产物之一。不过嘛,它们连白磷弹这种危险的东西都敢用在这狭小的空间,我又不用呼吸搞这些干嘛呢……”
本来藏在铁桶内的茶色的麻花辫上面插满了尖刺,她拔出一根尖刺往子弹咆哮的地方用力一甩,声音稍微地少了点。
“这群小机械根本没有灵魂。”她那水做的眼睛发出的蓝光时,空气顿时变得宁静,浓浓烟雾被头上的消防喷头冲开,只见那些机兵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们聊到哪了?哦,哦对了我的曾孙女,我听说她有个金灿灿头发的养子,真令人大开眼界。”
格雷特:“你是失踪档案中第一期的NO·9102!”
“居然还有人记得我的编号。没关系,就用编号叫我就行。我知道你的遭遇,你在郊外的村落里遭到了不知名组织的袭击,由一个人类两台机器组建的队伍,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打开了一个传送口,那个传送口里面不断跑出些很像人类的怪物和若隐若现触手。说说你对那些触手的感受吧。”
格雷特:“我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取,脑子一片空白。”
“关于那个石碑,你不知道它的真正用途,它不过是一个简易的传送门,当我匆匆忙忙回来时,发现石碑已经被严重污染。格雷特,你使用那玩儿不下十次吧?已经严重超出使用限制,已经被我回收了。闲话到此为止,这附近有个不能惹的家伙。”她的身体在发光发热,身上不断冒着白烟发出着某种被油炸的声音。
“我没时间搭理这里和国家之间的纠葛,我透露一下吧,这里准备下大雨。”她对着一扇墙壁穿了过去消失了。而格雷特在“获救”后收到高层的指示,要她捉拿顺子
格雷特不解地询问王胖子:“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么?”
王胖子:“特雷格,我知道捉拿这事和他冒着生命救你的恩情相违背,但我们也无能为力,因为怕他会泄密。毕竟他可是C33小队里的尖兵,我们相信他为人的正直和勇敢以及对团队的贡献数不胜数,能保护他个人生命安全的做法只有活抓他注射强烈的记忆清除剂,当然还有两种选择:
1.要么变成白痴要么变成活靶子
2.那个空间的传送小白鼠。
高层已经尽力了,你要抢先机兵和仪礼队的人一步,然后具体处分看你的选择吧。”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被广播通缉啊,一头雾水,现在我只能躲在彩票站里思考我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你需要些什么?”
顺子:“我的内脏好疼,给我一杯咖啡和镇痛药。”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凭什么我要帮你?现在把你捉起来我就能升官……”
顺子:“那就抓吧,可是那样的话我永远都没办法再来这里弄刮刮乐和你聊天了啊。”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你会觉得让我无聊会很没趣?我可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死活。”
顺子:“还是老样子呢,不管过多少天过少年你都口是心非呢。但是别忘了,你是被我第一个戴上戒指的女人,互助互利是契约的一部分。对了这里有监控么?”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没有……你要做什么?”
顺子往仪礼兵身上拥抱了上去,不过她马上推开了顺子并扇了他一巴掌。
顺子:“好痛呀爱娜!你怎么越来越彪悍像只母老虎!”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爱娜:“三年之后又三年,打得你呀呀叫真的不好意思啊。你这人是不是忘了些重要的事没做?”
顺子拍了拍脑门傻笑了一下:“啊那个啊……”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爱娜:“哎……我这就去煮咖啡,地图在抽屉那边,巧克力和左轮手枪在床头柜那里,还有,要注意安全,不然你怎么和C33的兄弟交代?C33唯一一个被惩戒的队长。”
顺子:“重点不是这个吧!应该是那种羞羞的那啥啥吧?”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爱娜:“整个甘兰都知道你性无能。”
“我…我超勇的…”顺子脑中除了一系列计划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爱娜根本就没有**官。他们之间的戒指不过是一种不被认同的契约,作为权力代表的仪仗兵的她更是没有名字,爱娜只是爱称。不过那个爱娜似乎已经面红耳赤,她把戒指系在脖子上,用手轻轻地握住,液压驱动器嘣嘣嘣地跳个不停。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爱娜:“你逃了出去之后怎么做?把所见所闻告诉全天下么?还是在这里孤军奋战和整个甘兰的人玩躲猫猫?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到时候我会毫不留情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毙掉你。”
顺子:“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执行任务还是为了苟且偷生。当有危机准备发生时无动于衷,明明感觉不妙还要装作无知,我本来就是一个特殊处理班成员,我要用我的实力到前线观察并记录,我要把一些危险项标注留给其他弟兄,因为灾难来临时并不是因为没有幸存者,而是幸存者不知道该怎么做和不该怎么做!绝不能再让弟兄死在无知中!”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爱娜:“哼哼哼……你果然还是没变。为了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真是个自私又无私的乐观主义者。我以为你会逃跑并隐姓埋名不闻不问做个普通的陌生人。和不久前来这里的人一样。”
顺子:“来过这里?是一个戴着眼睛的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人么?”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爱娜:“是的,并且他留下了一本被油纸包裹的笔记。他说要转交给你,转交给那个身负重伤还要舍己为人的小偷。他还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他很神秘,就像会预知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笔记在床底下。”
“他人在哪?爱娜你知道吗?”顺子抓住了爱娜那发烫的手,把她逼进了墙角,那双求知的眼睛直直锁住了爱娜那游离不定的眼睛,她开始紧张了。
彩票站站长的仪仗兵·爱娜:“他去了核电站那边,然后音讯全无,也许他特制的无线电能找到他。呐,你能跟我承诺吗?五肢健全精神抖擞地……”爱娜捏着顺子的嘴深吻了下去。
爱娜:“活着回来,回来玩刮刮乐,中个特等奖,把我也带走。”
顺子:“别小瞧C33队长的我。我回来就把你操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