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3年的十月

作者:弱点就是优点 更新时间:2015/10/14 14:19:03 字数:6913

一个身穿深蓝色修理工服的女人在空无一人的酒吧里的吧台,在闪烁的聚光灯下小口品尝着啤酒,她发色灰白却有一张娃娃面,无法单纯从外貌推断她的年龄。她对着空气微笑地嘟囔着

“跟你们说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非常时期我被蒙着眼任由在车上颠覆,朦胧中被摘除眼罩,就已经来到一个工程队,就是我修理工生涯的开始。

服从、缄默、敬礼、作战、站岗、接任务、逃走、交火、流漆黑的铁血、告别朋友。上级叫你死你必须死着完成任务……那个时代没有哪个渴望军功的穷孩子愿意来吃苦了,于是上面的人解决了这个兵力太少的问题,找机器人接替这些工作,而我其中一项任务就是负责维护它们,我们这班连个帐篷都没有的后勤,当然工程队是我对这杂役的雅称。

身上披着比身体重几倍的装备马不停蹄地一晚上便创下跨越最大的沙漠的成就。或从贴地飞行的运输机上直接跳下来进行突击而不是带上降落伞缓缓降落。我们在欺骗着伪装成生物的监控探头,静静潜入深海破坏敌人的通信设备然后让地面部队一举进攻,我们工程队的工作永远高效又实用当然也多亏所服务的对象是不死之身,最简单修复、最简单培训、最简单升级、最简地被利用。

在破碎堡垒设施内,我正在着急地把目光所到之处机械设备都拆了,把那些东西上面拆下零部件给躺在地面上的朋友,直到他们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电路图不再有信号反馈,我才拔走他们的维持着生命的电线;即使没拔线,这帮白痴也会义无反顾执行自杀式任务。在他们手脚被挤压在一团一团的时候甚至还用最后一丝电轻地哼着军歌。我可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类,所以我有特别的方法给他们送上路,尽管它们中一部分并不是真正的机器人。”

啤酒还没喝下去半杯,又被她添满了。

那些人在战场上搜刮战利品的时候总会给我捎一份

“今天我单独做掉对面一个营,顺便拿了点纪念品,希望工资低微而又吃不饱的飞机场师傅笑纳。”然后他从大大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杆未见过粗制滥造的反器材炮,使用者可能还没来得及使用就把命给送了,所以枪托上粘着一巴掌大小的面皮,上面的血还来不及干透。

哪怕不死之身的他们和顽固反击的敌人再怎么拼命也不能否定敌我双方也是廉价商品的事实。所以拥有不死之身生杀大权的工程后勤部必须尽可能地修好己方的,尤其是他们谄媚时滋滋电流声便是求生的暗语。我或许能读得懂悲伤,最好的回应就是接受他们的礼物并用最好的技术救助他们。

跟着他们有饱饭吃,哪个人会糊涂,他们要去哪我就要跟着他们去哪,在贫困的独裁地区救助瘦骨嶙峋的幸存者;在刑场我目睹暴徒被我方的枪火净化:而在医院我毫无作为,只因我是个技师而不是医生,我随身带着别人送我的手工铁十字也不能祝福任何人。直到完成了我在后勤里的最后一次任务,我破解敌方的加密电台,得知在前方的部队需要调动一个旅的机兵军力的缘由。

有人为了让工人的力量崛起而制造了比任何武器更恐怖的东西,是就能置于我全军死地的武器,在赶往前方的途中,我乘坐的装甲车被飞来的碎石砸得变形严重。要是跑晚一步,我可能也成为机械碎片,幸存的只有我和驾驶员。其他纷纷赶往的机兵们无一幸免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切割变成了一堆碎片,越是靠近,死伤越惨重。

迫不得已才让军队停止了步伐,然后云层之上扔出了一枚又一枚的炸弹,连趴在数里远的我在空旷的平地上感受到大地传来的震撼。在前方的机兵们被碎成了一堆粉尘,调动重火力,和一车又一车的机兵得连续攻了三天三夜,究竟前线是什么样的怪物。

我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来到了目的地看到了怪物的庐山真面目,一个身体上浮现出诡异闪电的光痕的老头,他巨大的弹坑里气喘嘘嘘似乎到了极限,在又一波的狂轰乱炸之后跪下的一瞬间就是被砍去头颅的光影。

属于我们的战争停了,经济复苏,军用科技平民化,国家地位又上升了一个级别,不再有文化遏制,不再有种族等级,我们的这个国家里一切法制体系更成熟了。我在军队里存了一点小钱开了一间小店做回了老本行直到我收了第一个员工。

他总是把我气炸了锅,因为他总把一些高功耗的玩儿吞噬我巨量的电力,到我发现时账户已经被冻结,欠下的电费导致了催收电费的业务员都能跟我唠嗑。这家伙还算识趣,弄了一套功耗惊人的豪华音响当作赔礼,质量确实远超当时所有最豪华的音响,搞得我起了私欲要留起来而不是出售。

“一米七五的人根本不了解音乐的美!没准我长大了能比你更高更!”这个长着一双异色瞳孔的家伙叫阿金,身高只有一米七,性格内向,能力超一流,他经常喜欢嘲讽我的身高和性格导致我没有伴侣,他也就只有和我吵闹,换做其他人他根本就不鸟人。

“哦闭嘴,我还没穿上高跟鞋你就给我说这个,我诅咒你的老婆要一米八这样才能凸显你多么的渺小!快给我去垃圾场弄点这里没有的零件回来例如一个新的收音机!不然这个月别说工资,饭都快吃不起!”

“但是你已经把工资欠了三个月了……”

“还不是因为你把上次的店子的线路乱改一套搞得我要支付吓死人的违约金!”我拿起鸡苍蝇拍往他那嬉皮笑面敲了过去,他一个闪身躲过立马背着单肩包利用下坡倾斜度加速起步直奔垃圾场。速度达到了15m/s一路几乎能忽略地面摩擦力。

傍晚,我的眉头一皱手中的账单和笔开始不安分地颤抖起来,因为他给我找来只剩下半截的机械人。

“她还活着!”他的那兴奋的表情看了足以让我火冒三丈,如同一个熊孩子翻开了你的F盘里面的AVI文件那样还开公放把声音调至最大声一面傻笑地问着你这些交配视频叫什么名字那样,太可气了。

这家伙知道很清楚我的弱点,就是无法放任还能修复的机械死去。是的,他的笑面虽然让我很法生气但我也有我的方法。

“她的修理费又要从你工资上扣”

“你就这能耐!”看他憋红着面还是挺逗的。

哭吧哭吧这下子我们又要吃天台刚成熟的小菠菜了,而我的账单又能被拯救了。

“行啦,这是你的本事,你比我厉害多了,我怎么敢怠慢你这尊大佛?”

“哦”

一声过后就是杂物房里翻箱倒柜开始了我们的日常,那孩子是个怪人也是这里的主力占据维修的工作量里的80%,我得申明我没有偷懒和雇佣童工,是那家伙手脚麻利思路清晰技术熟练才让他与我媲美!至于童工那就是他以前经常流浪的关系吃错东西找我借厕所,然后顺便把我上一家店里的潮湿发霉的老线路给翻新作为感谢,在庆幸这家伙挺会感恩之后的20秒,被身后笑口常开的包租公拦路,最后把我赶出店门并没收了租金,理由是我们破坏了建筑的原始零件所以违反了合同相关条件我有权利叫警察带走你们而不是亲自送你们走。包租公说完后便高高兴兴地把那家店的租金翻倍出租给另一个人,合着翻新线路成了陪嫁。

这只是他第一次负债,那第二次就是我失手把一个零件给烧了我就找他做替罪羊,嘘!有哪个老板不找他的员工背锅的?那第三次是他和我签了卖身契,但账单依然越滚越大……

阿金,他的名字简短又容易记住,他是个不错的员工,一面傻气,直至到2063立秋的这一天,他成年了。他在垃圾场里翻到了一个能改变他一生的玩儿,我多少次警告他不要把不必要的废物带回来店里就是不听,还好从上面拆下来的零件能让我循环利用。他闪闪发亮都是他的错对不?好吧我是开玩笑的,但卖身契倒是真的。不过他没有身份证一直让我闹得慌。哦对了,我们的日历里清楚地标明了哪一天是停电日,然后那天如上面所说那样停电了,我正转身准备启动藏在地板上的装置去偷电,一阵急促的皮鞋声让我终止了这一举动。

“打扰一下,请问你有看过一米七的黑头发小孩么?”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那狭隘走廊上,天气不太冷只是10月的秋天穿的西装革履的表面上并不觉得奇怪,但在这条充满年迈气息的老街上就有问题了,这里附近500米根本没有任何需要这种穿着的职业除非……

最近很多人离奇失踪说不定和这些奇怪的人有关,那么就要学会伪装不要做大幅度的表情调节呼吸频率。

“不太清楚,那小孩发生什么事了?”

“他捡走了我们一件有放射性的机床零件,这很危险我们得找到他归还给我们。上面装有发信器来到这里就消失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看来很大几率是他掏的那个半身机器人很重要,当人要说谎时鼻孔会扩张得更大然后鼻子痒到处绕这就是说谎通病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我这里有这么的一个人?他是黑户,不合法的也不允许存在的。

“我没见到,这里就我一个人。”店外的街坊们都在注意这边他们的视线都被不详的黑色所吸引。

附近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一时半会儿无法根本确定就是我们店,那么社会舆论就有其他用途了。没过多久他们便很快消失在这些眼光之下。金那家伙肯定也弄了点奇怪的玩儿回来了,他人经常这么做,保险起见我加装了太阳能储能的信号干扰仪。

拉下铁闸门,店的后门后连着一条巷子,沿着由苔藓铺设的潮湿青砖石走,在那再深一点的地方就是我另外租下的屋子,毕竟店里放不下那堆捡回来的赃物。我特意装了一个伪装成信号发生器的按铃放在脚边,按的频率代表着信号,屋子里折腾的他肯定知道什么意思。当然必须跟街坊们串通一下,让街坊们无法处理的东西都在这变卖赚点生活费费,自然就对我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人都有难言之隐,都是为了生存的共犯。

走吧,该去属于我们的手术室,那个用废旧机床拼接出来的手术台。那个半身披头散发的女人已经阿金固定好。

“她是?”

“她还有生命,我看得出!”他说的看得出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举个例子就是一个中二的少年说他能看到世界末日那样的荒诞就行了,没必要当真,可他的直觉总是正确的,我把他的正确归根到他的狗屎运里。

“有铭牌说明么?”我戴上了紧绷的静电手套戴上了口罩如同一个外科医生那样问他。

“没有,虽然很精致但是铭牌和构造之类的,远远超出以往的机器。”

接通偷电线路,启动照明仪器,接入示波仪,信号有反馈,运行正常,开始激活。那个女孩嘴唇微微颤动,我听到了些许杂音。

“她在说话?”

“她说了句收音机什么的……这机油多久没换,油管被尘塞满了,真埋汰。”

她是一款工艺复杂的机械构造体,那骨架的用料和仿真的皮肤不像是一般货色,好熟悉的混合系统,好熟悉的异性螺丝钉。好像似曾相识……她不是普通的机器人,内部构造与我在军队里修了多少日夜的机兵相似,但我好像未曾见过这个型号。

“这真的是你在垃圾站里面捡的?”太精致了,这规格只能是高精度用途的在军中也不曾见过几次。

“她面上有一些像是闪电的裂痕,好像神话角色。”闪电痕迹?我仔细看了看她那陶瓷质地的面看不出任何痕迹,倒是想起了最后一次任务看到的那个浑身上下家伙如闪电发光的一幕。拆开她的外壳,果不其然,内部零部件布满了裂开的闪电状痕迹,阿金究竟能隔着外壳蒙到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我搬来电脑准备拿起数据线接入她的电子脑,看看有啥残存信息,但那个接口不是市面上任何一款接口。

“阿金,给我造一个能接入她的数据接口。”

“那个老板娘”他犹豫了一下

“哈?要预约下一个月的工资吗?快给我动手!”

“老板娘别着急啊,为啥你这么快就确定能修复她?往常你都是思索好几小时才敢下结论可这次只有入门到现在不过半小时啊?”

“怎么这个时候又不自信了,别忘了你的手艺总是能创造奇迹,做的好我就请你吃大餐。”我知道他捡到宝了,这玩儿要是修好没准能卖个好价钱拯救我的账单。

赚大钱的动力如同不减速踩油门冲过水池那般冲动使我无法冷静,但让我在意的是她的身份来历,还有刚刚的两个人在追是这玩儿吗 ?需要修改外貌特征。

“阿金,把她身上正在发送信号的东西屏蔽一下。”

“是的!老板娘!”

他的手很巧妙,拿烙铁的时候稳得像在造芯片,那双眼也不用依靠任何照明就能准确找到他需要和不需要得东西,我的任务仅仅是把电脑接上去读取和修改些许资料,这就是我负责的那20%工作量。不到几分钟,简易的数据接头被造出来,无需第三方驱动,他做的东西往往有即插即用的功能。等我按下电脑里的启动按钮,那个女机器人双眼放出光芒,看来成功激活。但她突然动起来,躯干抽搐着示意着属于她的安全区域,而啊金不但没有理她反而一面淡定地喝着水。她时而冷静了又时而狂乱的状态就好像表演默剧。

“冷静点,我知道你的收音功能是正常的,你能听得到,看得到,说得到。”阿金淡淡地喝着茶。

我翻出了一块破镜子放在她面前

“喂,你看得见你现在得模样吗?”

没想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突然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用最惊恐的表情撕心裂肺地尖叫。镜子抵御不了高音而破碎,她表皮上不显眼的闪电痕泛起了微弱的荧光但是和我印象中的模样还是有明显的差别。金在一旁捂着耳朵躺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一团口吐白沫地抽搐,我连忙给她脑门敲了一下才消停。

沉默片刻后,我一手搭在电源紧急开关上向她问

“好啦,是什么让你觉得恐惧?”希望她能回答是忘了化妆

“请不要再把镜子放在我眼前,我好怕……”机器人会说出害怕的时候那就能确定她有自己的恐惧记录,接下来我要不要撬开她的硬盘?

“要不我给你换个皮肤去忘却你的恐惧?”她爽朗地点了点头

“请你帮帮我,求你了,潘科。”我顿了顿,她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给一台机器化妆是我以前的工作,只需要给她的裂痕抹上同样颜色的补土,然后用小风筒用热风吹几下,完成时真像一个模特儿。

“虽然有点突然,但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我所要的答案我就会自动格式化我所有记忆。”

“真是奇怪的家伙呐,说吧,我没有啥没见过大风大浪的。”

“你们的眼中我是什么?”带有自我认识的禁句,一般都会被莫名其妙地拖走直接报废,可我对她身上的痕迹感兴趣,不!准确来说我对她整个都非常感兴趣,那时候如果我回答的也是【武器】的话,就没有以后的悲剧发生了。

“一块鲜有悲伤色彩的铁疙瘩,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噪音武器啊你!我的耳朵!啊啊!”金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衡靠在墙的一边。

“……果然我还是武器么……”那人有点失落地模仿人类的低头沉默,哦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你的逻辑回路自检一切正常吗?”

“我非常清楚,我一旦再次启动时便知道我马上又被利用,那么作为镜子的赔偿我愿意做员工还债,工作期直至永久。我的名字是……”

简单又直接的卖身契达成了,天塌下来的馅饼!可她可能忘了自己是四肢不全所以没有把维修金额纳入还债内容。

“可以修复但有个条件”阿金发话了,按照往常的内容应该是利己条件,我自信地叉起了手放下了戒备心。

“一、她是这里最破产的老板娘,她对你的零件大部分将会用到二手货。”一本正经地胡说什么来着?我一下子为我的利益慌了。

“二、我们现在缺钱连你的电费都不能说可以有1%的保证,所以你得怪老板娘平时爱偷懒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习惯。”明明是我们无法打动街坊们那颗铁公鸡的心好伐?所以我们的工作量少得可怜!

“三、你的脾气必须比她好!”阿金啊,你就这么对收留你的恩人如此评价吗?

“四、尽可能给我创收。”这是我的刚需。

“五、别给我惹麻烦。”

“E5930,我答应你们。”

必须立即切断偷电线路,用太久肯定会被察觉。

那天夜晚我们靠着烛光度过了一个清凉的夜晚,为了塑造我那美好的第一印象。她的皮肤我用了特制的油水再铺一层做掩盖,她漆黑的长头发被我用染剂染成雪白的话就更酷了。放眼一看,简直是一件艺术佳品,但有个疑点,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巧合吗?

“您是有什么要问的吗?”她盯着问。

“我不明白,你的原主人为什么要把你扔了,你就算是拆了卖废品,光靠上面的工艺技术卖给任何一家大公司肯定能一座大豪宅。说句难听的,我在犹豫要不要把你交还给原来的人,他们在外面找你来着。”

“不!我不要回去!我绝对不要回去!”她的身体又发出微光,十分抗拒被交出去。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如实交代。”

“您的面容无人不知,很多人模仿您的面,但我一眼就知道,您才是真正的那个人,那个倒后镜的领导,潘科!”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人不但和我撞面,还和我撞名字?我的大脑隐隐作痛,脑内无数个画面好像文件解包那样狠狠地我把搞得头昏脑胀。

“发光的东西不一定带有害人的辐射但我知道萤火虫的玩儿早就灭绝了。”

“我向您坦白我不能直视镜子是有原因的,我现在的状态在过去是和镜子有关系的,另外要是被盯上了带走您会因此失去了一个会给您添财的猫,我不能死!”

她越说我头疼得越厉害,我感觉我忘掉了很多东西,感觉我的记忆遭到什么攻击,混乱一片。

“反正你都愿意当员工了我就能放心了,你的事我会办妥的。”千万种靡靡之音在我耳边环绕,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我的名字,真难受。

我给她盖上大摆布遮着放好,那么多年我见过各种神神圣的雕塑,当我给她盖布后,借着天窗透来的月光,她给产生一种宗教里特有的朦胧感,由衷地感受到一种神圣的错觉。不过还不能早下定论。我相信只要是机械就会被利用被摧毁然后平凡地被做成了别的小零件。

她畏惧死亡么?畏惧死亡的机械已经很少见了,当年的机兵虽然是不死之身,但也会因为过度损坏到不可修复而一身越进大熔炉。

等一下,这么说她不就是这个时代最该被我们畏惧的生命体了么?那个时代还是不少人对生死还是有偏见,只因为把大脑转正电子脑就能长生不老,所以世界上就出了很多老顽固,把电子高度集成化就能制造出电子生命,而它们就是人工智能,社会的敌人。

学会了顿悟的机械往往比安分守己的人类更安分守己,哪怕是别人都还不能以百分之十的人会相信机械会永远效忠,除非他们有教会能约束他们的行为和思想。有交汇点就自然有突破口最后也是会演变成生死间的导火索,一场无硝烟的格斗又被我们匆匆忙忙地进行。

但历史没有如果,要是我们那天没有把她的修复的话,隔日的清晨,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了一个暴君。那年是故事开端的2063年的十月,阿金把一台带能给予他良知毁灭性的打击的玩儿带了回来,我已经制止不到了事情的开端,所以我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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