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映像在一般人眼前的东西都是真实的,不过因为过度相信它们而受骗过的人却能一眼明辨它们的真实性,猜疑阴谋就此诞生。这是一种受骗后自我保护的心理本来却是无害,不过如果长期无视这星光许许的火焰一旦点燃了炸药桶,后果将不堪设想。
火苗燃烧需要空气和温度以及达到物品的燃点,而剧烈的反应在推动着引擎的活塞运动,漏掉的资源随着轰鸣声从排烟管出来。黑烟伴着船的鸣笛而远去,但有的东西却要留在船体那儿,枪管里长出来的闪烁的火花正在制造鲜血。开枪的人是那位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有个别称叫“沉默的普勒”,他刚刚精确无情地把子弹送进了某位女性的脑壳里,她的丈夫吓尿了裤子拖着一条长长的水痕,明显地在告诉别人他躲在某咧货柜箱之间,他已经穿好了救生衣,就差纵身而跃,或许他想起了什么而选择回头逗留,江河的货柜船才一百多米长乘以三十多米那么宽,还好上面装满了货柜才让它看上去是那么的丰满结实神秘。他的女儿正在被残余的机兵追杀,不过那些劣质货早已被明辨,处决她们如同扭动螺丝般简单的,她们根本无法来得及看到潘科一面就沉进了江底,如同被恶作剧般戏弄。
处决一个高功率高机动高灵巧的敌人就是充分利用她们的优点,首先要知道她们的目标然后布下陷阱,比方说用破布临时搭建起来的假人偶布置放在敌人经过的路上,然后因为上当受骗而一次次反馈到主机共享信息而会谨慎地提防毫无防备的后背或头顶,正如这样的欺骗反馈而让她们忽略了躲在明处的潘科,她手里按下遥控,电机拉动了连接着数个铁桶的丝线连锁性地发出了声响。
受骗的她们决定兵分两路地一个往声响的反方向奔去舞动利刃切开了一个个空空的大型桶子,而另一个反方向进行追击的家伙却在朴实的甲板上踩空,她本应摔进了黑乎乎的船舱里头,还好灵巧是她们的优点之一但那个舞动利刃的家伙就潘科用了更快的手法被强制关机了;迅捷的机兵没有体力要求只有脑部判断是否明确,她收到了同伴信号已消失的信息后就会统计好信息再做行动,现在她需要更加小心她选择离开。
偷袭完机兵的后背的潘科毫无防备地慢吞吞地喘一口气:“看来这里就五个,如果我是新丁就会直接正面干而她们似乎不知道我的人数……”话音未完就听到后面一个落水声。
“哇哦,虽然受过训练选择绕后偷袭也是好事,但不能高兴,因为后路的陷阱多得很……”身后传来金属划擦声和更大的落水声,猜测是一个货柜落水,连船身都摇晃起来。
“如果都躲过那现在出现在我头顶,然后舍身一击收掉我的脑袋。”
潘科已经预测到机兵会用怎样的方式靠近她,因为如此机兵把钢刀插进了破布破铁堆积而成的假人替身上,着落的地方这下她的脚缠在一堆堆的铁链和渔网,机兵袭击的只是一台装有录了她声音的收音机的替身,然后一坨坨连着落水货柜的铁链复杂地纠缠住她那高挑的脚与船的相反力猛的一下子拽进了江中。
“因为是人脑移植了脑壳的东西,而没有丝毫的作战经验以及分辨能力所以才会说是劣质货……哦,她终于下水了。”潘科躲在不远处的货柜里戴着一副数码眼镜偷偷嘴笑之余还吃着焦糖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那张潦草笔迹的小纸又拿出来瞧瞧。
“现在麻烦都没了四个,最后干点正事,那批高质量的炸弹在哪来着,这里都快成军火库了……我好像忘了点东西,一个热乎乎的家伙不见了。”潘科脱下眼镜拿起照明灯在货柜里照遍每个角落,只见那半开半闭的货柜门,很快她长叹一口气:“反正累赘跑了我就轻松多啦。”然后戴上眼镜继续工作。
吓尿裤子的某银行长他好像回魂了,人的肾上腺在危机的时候就会激发所带来的作用就是让你变得更凶狠更亢奋,体温升高汗水冒出,他滴着汗珠的手握着那根锈迹斑斑的撬棍试着偷袭任何一个人,前几十分钟还是照顾无间的朋友一下子就是生死的敌人。而随他而来的女儿却根本不懂什么叫敌我,只需要知道谁给过她粮草就是好人,她选择去寻找这位面带笑容的“沉默的普勒”求助。天真无辜的眼神望着他问:“我爸爸他去哪了?还有妈妈也去哪了?”这种无邪的提问而普勒则是回答:“我们正在玩捉迷藏,他就躲在这些水迹那边,我们做鬼一起捉他吧。”
因为亢奋而又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激难免他会尽力挥击冷冰冰的武器,只要是被月光延长的人影就无法辨别他有多高,当敌人靠近你就畜力攻击不好么?撬棍是冰冷的沉重的,所以打在软物上的声音就会更沉闷。如果你被你亲父母虐待谁收到的打击会更大?答案是疑问是小孩的憎恨,这个孩子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父亲的面孔倒地,她的右肩整被她父亲用钝器打成粉碎,剧烈的痛觉让她休克。身为在徘徊生死的父亲十分懊悔,他放下武器把女儿紧紧抱在一起。但普勒紧接着女孩数十秒后才登场,神经线才从刚刚的堆积的面团又被突然拉成细小的发丝,他又把撬棍拿起往普勒砸去,没让冷冰冰的铁皮碰到就已经被普勒一脚踩着这根撬棍,普勒顺势把他按倒在地,控制好挣扎的手脚。普勒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看那个倒下的女儿,他再三请求普勒放过孩子,普勒并不会这么做。
枪口对准了女儿,瞄准威胁需要时间,潘科从他头顶上甩过来的圆盘打断。那个圆盘还是带有很大粘性地粘住了他的手臂纵使他才分开注意力,潘科早已换好了船员的工作服,戴好鸭舌帽和口罩套紧手套,她如此出现在普勒正上方。几十秒后那坨黏在普勒手臂上的圆盘烧起了浓浓的黑烟,规模如同烟雾弹,不过这个烟雾弹对呼吸管道非常刺激,咳嗽无法被控制,被五花大绑的那个人更在乎他的女儿,不过却被浓烟掐的晕过去。
不出所料,普勒并没有晕倒而是在浓烟中瞄准潘科的脑袋,潘科也不是好对付的家伙,她比起布置陷阱更喜欢恶作剧,子弹把她那用拖把和铁线堆砌的假人打烂了。而两个晕倒的人质从黑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却遗留了是湿裤子的拖动痕迹。普勒干脆索性地顺着痕迹追击那个恶作剧的小人,但是他却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地躲开一道道有激光探头的机关。潘科拖着那个男人在另一端处。机兵没必要畏惧只会绊倒他的陷阱,但鲁莽的前进也不是好事,所以他以机动优点跃进一蹦一蹦的跃进。而他没有一次性地重复跃进,他手也没有闲着,子弹丝毫没有偏移地命中潘科的后脑和关节处。红花飞溅不过那是红药水的功劳。潘科口中早就塞进了一个遥控器,牙关轻轻一咬甲板上就立马发生剧烈的震动,因为船舱侧面发生爆炸而开始进水,这一连锁反应就是甲板上的货柜也会一起倾斜,但没必要把普勒压在里头,更进一步地潘科再要一次牙关,这次是货柜里的货物剧烈反应,因为内部压力的增幅而把铁皮鼓起后炸粉碎如霰弹枪般把旁边的普勒撕个体无原肤。
普勒选择在飞舞的碎片中沉默,虽然西装和武器被炸得不知所踪而面皮还在,他更像是金属模特儿,被愚弄的人只能怒羞成怒,而机兵更能保持理智,潘科精彩的物资利用让普勒敬畏几分。少许的赞扬后必定动真格,普勒如同平流层的黑鸟般在倾斜的甲板上疾步飞插,与潘科距离近在厘米。
“果然空爆的作用对他效果微乎甚微,质量不错,但依然是劣质货。”潘科的最后一道陷阱便是让自己成为陷阱让别人投入怀中。混乱中她的脚底下全是或滑溜溜的润滑油呈透明状晶莹剔透,还是无味的。所以让她站在这里也要少许吃点功夫。只见普勒与她距离越来越短她依然能呈现一幅镇静的样子。她腰间皮带上那个飞锚工具已经准备运行,直到普勒落脚在她附近时的一瞬间就立即启动顺势着润滑油减少摩擦使得她飞到了上头。
普勒已经被脚下的润滑油给滑倒了,潘科则是被机关带离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地方,刚好甲板的倾斜只会让普勒往低处溜下去,机兵的热情让他四肢连滚带爬地想要追着潘科不放过,每次的挣扎都是白做功。虽然封上了口罩和鸭舌帽,潘科轻藐的眼神却被普勒记录了下来,冷淡无情味残暴又狡猾“有趣的家伙。”
火光冲天还严重倾斜,自动巡航并没有停止它行进,终然结果就是翻沉江中船肚朝天。在岸边湿漉漉的狼狈三人,小女孩因为骨折而情况不容乐观没准还有内部挫伤,不及时送去医院可不行,而送去医院的话事权就只有潘科,女孩的父亲又是潜逃的官员的人在跪地磕头潘科让她叫救护车。潘科她如同普勒眼中没有半点人情味,只要一有机会就要勒索别人要点她需要的。贪婪的潘科捉住那个人湿漉漉的衣领一本正经问道:“有多少个人参与其中?”显然她抱有别的目的。
“咳咳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钱是吧?我给你!我把我的三分之一都给你!”
“喂喂,我可是优等公民呐,要是我随便拿了不明出处的钱我可是被冠上洗钱罪哦,虽然我平时很讨厌你们这种人但是我想知道,别的银行长们安全了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把我女儿送医院啊!我把我那一半都给你也行!但……”潘科用了别的方式让他冷静,一个膝踢到他肚子里,好像大便都被踢出来似得,反正就是听到一声唏嘘的屁声,他可能冷静后才老实起来。
“你们有联系么?”
“我不知道!你老几啊?问那么多?!哇哦!”又是一脚踢过去,多少像是刑讯逼供。
“我告诉你,你们惹上麻烦了。嗯?!”潘科连忙推开了他,空气被切出了声音。先不用看去而是连忙往后撤,潘科湿漉漉的身体好像给她带来了点负担,便是身体重了少许让力度难把握。也让她一下子绊倒在碎石上。
还有一人登上岸,便是那个黑大壮的前不久被潘科玩弄得底朝天的普勒,他只剩下一张人类的面皮其余都是复杂拼合的躯干,他一手猛地抓住了潘科的脚反方向扭动,废掉了她一只脚。
感到惊讶的那个银行长问了句:“普勒?!你是普勒?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机械人?不可能吧?你可是政府的人怎么可能是机械身?!”他还没疑虑半分后陆续登岸的机兵顺手把他的头扭转了七百二十度,他还没说出几个音符就死了。
“什么意思?”潘科的头脑很敏锐,她现在更要处理的问题便是用收在背部的液压钳把他的手剪了。
吃过亏的普勒自热会提防狡猾的潘科一举一动,立即把潘科熊抱起来就即可封锁她的双手和腰。而狡猾的人还是时时刻刻留了一手,与机兵近身交战的最好做法就是引爆身上的炸弹,刚刚那炸穿船身的炸药潘科已经入手了,和炸银行的成份不一样的是粉末剂少了,这下炸药已经装满了全身,也是最后的方法。只有不怕死的疯子才会抗着死亡上前顶炸弹。呼吸困难让语调停停续续“你……什………?!”痛苦得让眼珠六神无主眼眶里全是泪,口水舌头都被挤出来了。沉默的普勒看着她辛苦的表情而隐隐嘴笑,为了守着不见得光的秘密而沉默的人数不胜数。
既然沉默让人生闷就让潘科来说说笑话就行,她修正了一下困难的语调平和地说:“我呐,除了找到了我想要的也同时找到一点有趣的东西,比如违禁的**机器人,所以你又被玩弄啦哈哈!”普勒听后才察觉又上当,但却来不及回避就被附赠的炸弹送上来了,他抱住了从上面找到的一个温压弹。大块头在火光中蒸发,连岸边的岩石都被炸弹的威力变成粉尘,他身边的跟班也被强压拍回水里,这里除了银行长外全是替身,潘科的真身早就扛着麻包袋坐上了顺风车开溜。
“可怕的家伙,亏我找到了替身不然被炸死的就是我啦,现在该思索一下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她还能干笑得出来,摘下那个高科技的眼镜便是又一片天地。
“**的阿伯那边就倒霉一下吧,网警已经介入所以那边的网络不能用,现在女孩的身份比较特殊,恐怕已经列入社会黑名单里了吧?正规场所也不可能接收她又要赔钱送进去黑医吗?黑医那群笨蛋还见钱眼开!”手掌在昏睡的女孩额头上抚摸。
“这家伙真像我那死去的女儿啊,真哭笑不得我好像又当一回儿母亲,真讨厌早知道就给她装一份炸弹……”柔软的头发,被她用刀割下来一些沾点胶水贴在嘴巴旁伪装成胡子。
乘坐的距离离起点太远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另一个镇的某处,潘科现在动脑子要制造出不在场证明,提好她自己带的破烂麻布袋换上路边捡到的破碎衣服脱下鞋子伪装成一流浪汉再简单不过,不她一看到塑料瓶就伸手去拿,与真正的拾荒人员有模有样,如说她之前就是拾荒的。然后她假装在一个没有监控的路口发现小孩向路人求救,女孩的头发已经剪短衣服也不知所踪,紫红色的淤痕让女孩看上去像是被施暴过可怜兮兮。没等到救护车的到来,潘科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离开,头顶的监控都在看,但却看不穿潘科的伪装,最后的踪影又在某个转弯角落里消失,来无影去无踪是社会流动人员的特征。
“有别的势力参与其中啊,协会的红衣机兵已经政府里的普勒,本想着去运输船里把跟踪器装好然后报警就有人会理,这些也不能信政府和协会了。而机兵的特性却运用不如我所知道的那种熟练,感觉是匆忙赶工的瑕疵品,还有那个人说的那句‘你不可能是普勒’又是怎么回事?”她还是每一步都小心谨慎,连交通方式都要在拖车那宽大的底盘里偷偷摸摸地进行着,只需要把皮带固定好位置就能自信地松开双手抱着头想东西。她根本不把摇晃又急速的车体当做一回事悠然自得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稍微休息一下。
隔日的早上,伊姆被阿金粗鲁地摇摇晃晃下醒来,听到了吵杂的语音和不稳定的雪花声。漏进阳光的瓦顶屋把光打在伊姆的面上,她感觉对她有点影响就举起了新的手臂遮住了阳光而新的手臂让她感到惊异。
“什么时候装的手臂?功率低了原来的三分之一,损耗比也低了很多。”她环视自己那副新的身躯,并不是全新,有点部分还是用原来的塑料板遮掩。
“别看新东西啦,昨晚有一个货柜船翻沉了哦!可热闹啦!”
“……哦,真是一个大新闻。”
“还有!上面的船员都离奇失踪哦!就是幽灵船!还自爆了。现在感觉是有一大堆的发烧友回来这里光顾哦!”
“……真是离奇咧,和我这幅身体一样是幽灵的作为吗?”
“不不不,是老板娘从垃圾场里顺过来的。太不可思议了,都是新得不要命的东西,按照市场二手价格卖出去都能赚到一台好的私家车。”冷不防地一个拳头敲在阿金脑袋上,潘科就站在他身后。
“别说的我好像贼一样,那些玩儿都是啊~喔”她打着哈欠出现,头发乱成一团还把捏着那张不可能中奖的彩票。
“反正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不要白不要就弄回来呗,反正都是廉价货还有几处有短路过的痕迹,主要部分还是被击穿的。要谢谢就和阿金那混蛋说吧,这套价格又可以在你的账单里添加一笔啊~喔”她的哈欠余声在屋子里回荡。刚好老型摆钟整点到了就会响几声,潘科很不满地盯着这两个店员。
“你们两个混蛋,都上午十点了还不快特么给我去店里干活?!不想吃饭和交电费啦?!我先去睡一会。”随手从牛仔裤里扔出那串店门钥匙到伊姆怀里。顺便用手指指着她盯促几句。
“伊姆,别再给我添乱子哦,新闻那些人比起来找你不如去沉船位置报道一下新闻更划得来。所以就把微笑回赠那些关爱你的人吧。”她左摆右摆回到了属于她的房间几秒后振落灰尘的鼻鼾声便响起来。
“老板娘她是一个好人,她让你怎么做就一定有原因,我先睡一会,干维修拼合非常消耗精力……疼疼疼!别扯着我的面!我就睡一会儿!一会儿!”泪花都被捏出来的阿金在求饶,而双手却做好枕头状。
“该干活了,我们两人。”
“什么都好但首先得穿衣服,你裸奔的话我们要吃罚单哦。”伊姆被说才意识到忘了穿衣服,她照到镜子时候那双绯红的眼睛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翡翠绿。她的手缓缓摸过去倒映像她眼睛的位置,不可思议地摸索着。
“怎么,我好像被寄托了什么了?怎么隐约地看到潘科背后站着两个人?”伊姆穿上那套属于店里那套华丽的服装,梳妆整理好就急匆匆出门。
“我还没吃口粥啊!!哇!别这样啊我不是小孩子啊!”阿金被干劲满满的伊姆手拖着手离开里满是鼻鼾声的屋子。先是那些熟悉的街坊们,还有喜欢喝她的茶的阿伯,提着菜篮子的大婶和那几只在地砖上享受阳光的野猫。她的微笑总是那么的受人喜爱,彬彬有礼的回答和无差别的照料,除了那段显眼的蓝色袖巾才得以区别她与普通的人立场。她是普通人而已,普通人而已,潘科是那么肯定的。
很多映像在一般人眼前的东西都是真实的,不过因为过度相信它们而受骗过的人却能一眼明辨它们的真实性,猜疑阴谋就此诞生。这是一种受骗后自我保护的心理本来却是无害,不过如果长期无视这星光许许的火焰一旦点燃了炸药桶,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感觉我上当了,希望麻烦不要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