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是愚蠢又迷信的白痴,这些白痴总用了不起的口吻忽悠我们从哪个神明的一次**或什么猎奇的大自然恋等奇葩的繁育方式诞下了我们,这些不靠谱且十分荒唐的神话划分了各式各样的种族、地位、权利与义务。作为寻求真理的我,对这些毫无真实性追寻的宗教的任何教义理都不理,这些不过像一群小屁孩玩着过家家的游戏,又或者是国王游戏。
我深信,在远古时代,拥有智慧的猿人是第一个用山脚下利石与粗壮的木棒组合出最实用便捷的杀伤性武器,而非像只猴子只会扔粪便就能站在金字塔的顶峰。那是为了生存而产生的杀意,在这份欲望中诞生的智慧结晶不断地被后辈纷纷模仿。武器就是掠夺或自保用的,有些人却在为了测试武器的强度而让武器自相残杀,这愚蠢的行为便是新姆后来发起的不公正不全面新实验,这愚蠢的实验的发起人叫约尔冯·金,那个由第三方制造的怪物给我的印象是强势又残忍,只要哪个实验人员不从她的安排,就会成为实验对象。只有我是个例外,在她找到我之前,我早已在新姆的一次背叛中失去肉身。
我是热带雨林中的一个普通的土著,我没有名字、最低的地位、最丁点的成就,以普通猎人的身份狩猎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在日复一日的狩猎中,我养成了观察的习惯并加以锻炼强化。很快,我成了部落中少数最善于布置陷阱和猎杀的精英分子,我知道身份的高低决定空闲时间的多少,于是我以伤口恶化唯由故意在几次大猎杀中放水失手,因此部落里的高层对我的评价都很差。这很好,起码我有丰富的空闲时间搞一些奇怪的组合体方便我的生活。我对部落阶级划分的集体生活感到厌倦,因为我所掌握的能力远高于那群只会对大自然妥协的白痴们。
我的帐篷旁的光秃秃的树干身已被雕刻成象征吉祥寓意的神兽化身的图腾。每当夜晚,猫头鹰是神明的护林员,它在月色之下守护着我们免受蛇鼠的侵害;猴子的面是情感的符文,它警醒着情感的重要性;狼在图腾里张开了嘴,是集体进攻的号令。而我背叛了这些,因为我有能力在这个地方中生存,就没必要和这些天天祈祷幸福一天的人避免哪些灾害。
我注意到了,部落中一些人私通别的部落在不断侵蚀集体利益的事实,男人的谎言、女人的不忠、孩子的不孝、老人的偏见、兄弟的欺骗。整个部落里能活得快乐的人寥寥无几,我身上没有贵重物品,也没有任何远见,但只要我卑微地伪装下去,我就能在暗中猎杀光那些损害集体利益的叛徒了吧……这是为集体着想的忠诚么?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而已。
事实表明,我的努力对他们而言可笑极了,这不过是作为食物顶端的人类的低级自保思想。而这种自保的思想是不可能让族人变得强大。土地不断地被外族划分,领地被傻瓜支配。几乎每过那么的三四年,这里就会根据天灾的级别而进行血腥的争斗,为的是在不稳定中争夺资源,迫不得已就要亲手把多余的人祭祀给那看不到的神明当作丰收的祭品。相传一个传说,在一次非常严重的洪灾中,粮食短缺,以致使一位部落首领手刃自己偷取他人食物的孩子并分享孩子身上的每一寸肉丁给受苦的人。他的手起刀落,扰乱集体的人被他无情处死。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还是不识天高地厚的孩子,他为了秩序而冷血无比,毫无商量余地,起手就是一刀,部落也因此辉煌了很久一段时间。他对任何妄图破坏秩序的一切事物没有迟疑,哪怕是为了辩护混沌而对他持有反对的声音再大,他就会如同先知一般拉动巨大的弓把巨箭射死混沌,他是一名被我们称作先知的英雄。他是名不可探求的首领。他的冷刃是秩序的代表,只要是破坏集体利益的人,沾血的利刃就出现在那里。我憧憬着古老的传说,我手中的剑能否成为秩序的一角。一边嘲笑着祖先一边憧憬的着祖先的英雄,我一定是疯了。
弱肉强食,生存的空间不断被强大的族群压缩着,我们一点缓和的空间都没有。压力一度让我懂得如何活着生存并享受杀戮。部落的基因早已嗜血成性,只要见到血流出来,我就感到幸福快乐和安全,这都是上天的旨意,神灵的闹剧……我总是怀疑,所谓的神灵就一定是天上飞的么?他们不会感到疲惫?
我们被天生的战士包围着,野蛮的女战士,凶神恶煞的男战士,我的这个部落相对比较“软弱”。我们耕种,过着自力更生的生活。与别的部落进行着友好的以物换物的交流,不过我们的设阶与外界拥有一堵攀不过去级差异的墙。不许敌对,必须保持中立。我认为这中长期中立无害化的圈养生活,而这种局势会让我们普通人立场摇摆不定,会成为争斗的爆发因素。而长老们不以为然继续了这种局势,不会设立防线,不打下反对的根基,只会用祖先的话吹牛逼,过着高枕无忧的生活。直到在某一天晚上,正在进行巡逻的我被一个身手敏捷的家伙摁倒在地让我动弹不得,那家伙没有夺取我的性命和食物,她是用针筒抽取了我部分血液后又匆匆忙忙离去。
那个不速之客穿着奇异的显眼白色的衣服,在三更半夜里冒充成鬼怪穿梭在湿滑的雨林中。我匆匆忙忙越过部落的边界尾随着她,发现她在采集不同部落的血液做样本。我能判断出她的行为没有丝毫杀意,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来此地采集土著的血液?再看看她腰间的包子里塞满了一种开在山崖边上比较常见的毒药草,我就知道她在做对比类的行为。难道我们的血液中的有什么关于毒草的信息?令我更加好奇的是她手里一把短小的银闪闪的金属制物,那东西吐出的火舌能轻易杀死沼泽里的鳄鱼和棕熊。那都是些我们平时不敢惹的猛兽。她很有可能会因此打破我们平和的局面。
皎洁的月亮是混沌的探光灯,只要这盏灯不坏,我就知道今晚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过在那幽灵的出现后,那盏灯的边缘被什么东西撞出了个小小的缺口,红色的瀑布从缺口处笔直地往下冲刷着,震耳欲聋的瀑布声把这片雨林糟蹋得乱七八糟,牲畜与住民的尸体混杂在湍急的洪流里,我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的死状。
洪流中的生物都死了,再现了祖先的传说的情景,我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是一种幻象,不知道为何,在我犹豫的时候这般恐怖的景象就会在我脑海中重放一遍又一遍。看来我需要制造另一种药物治理一下我的幻觉了。幻视难以消去,路上的溪流冲刷着石头草叶的声音令我恶心呕吐,崎岖的山路里总是流露令我发寒不安的气息,感觉总是有人在盯着这里的所有人一样。
不速之客奇怪的行为会导致我们彼此之间部落关系紧张,幸好那个人只选择落单的人取样,虽然这样就能以神魔鬼怪的出没蒙混过关,不过不详的种子在我的部落中迅速生根发芽,那些准备反抗的人为自己找到机遇,他们挑拔离间高层首领彼此之间的感情,在集体渐渐排异下的每一天,我都要慎重选择立场。
几个星期后,长老果然让祭司匆匆忙忙地开展了奇怪的祭祀活动,整个部落鼓声密布,篝火燃烧的火柱冲上了天。我的手里多了一把特制的匕首,长老要我割喉他指着的那些罪人,令我突起手中的青筋的是我知道那些祭品都是些无罪且身份卑微,有反抗长老意思的人,这是一次处决行为,我必须痛下杀手!
那些无罪的人都是我曾监视的人,我能发自内心地证明他们无罪,他们都是被栽赃嫁祸的可怜人,但我这一身站出来,就意味着我被所有人怀疑,我会死得更惨。
长老:“他们是污染这片土地的人,献祭他们。”
里面有刚出生的小孩,连奶水都没有断,这样的混沌是否能存在?
长老:“难道你觉得留下他们的子孙就不会祸害我们了么?”
我的手很颤抖,我面前都是些有恩于我的人,他们是传授我知识的师傅,给我关怀的亲朋好友。我强忍着抽搐的面绷紧我的眉毛,浑浊的泪水夹混着我的汗水刺激着我的眼瞳,我看不清,耳朵变得非常敏锐。听着背后那些用长矛站着一圈的人都在怀疑着我的背叛。
师傅到死也用着单眼瞪着我,那是我们彼此最清楚不过的暗语
【你已经被盯上了。】
我颤抖着嗓子高声呐喊着:“愿神明保佑我们!”处决了他们……
我的傲慢并不能改变什么,其他人默默地低下头默不出声地接受了死亡。我沙哑的嗓子被我的双手紧紧地掐住了,我伤心难过地为他们挖了坟埋了土,我只能孤身奋战解决危机了。
在不平凡的几些天里,我在渴求更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时,一个面带善意的传教士顺便造访了此地。他用最华丽的姿态在弓箭与长矛的围攻下猎杀那些被我盯上了的目标,他杀的都是些恶霸,我对此感谢无比,因为我心中的仇被报了而心里放宽了许多。
他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坏蛋,我们向他跪地膜拜,我们胆颤心惊地尽可能让我们的祈祷的话语同步,从未如此认真地祈求着恶魔继续恐怖的杀戮。而结果,我们接受他的种种提议学习他带来的种种知识敬业地成为了那披着传教士外皮的恶魔的仆人。从那刻起,这里就没有部落,被称之为【新姆】
他让我们摧毁了什么狗屁不通又十分碍事的神灵图腾和庇护所。祖先在欺骗我们,欺骗我们可用药物治疗的病疾是上天的诅咒;欺骗我们世界就只有河域为界而不是巴掌那么小;欺骗我们世界上没有比黑曜石更实用的武器;欺骗我们对科技与知识都是歪门邪道。我身边依靠神灵的传统都是错误的,可笑至极,可悲之极,所有牺牲都是不必要的,还要什么祭品?还要什么祈祷?还跳什么古怪的舞步?因为我很清楚,人傻就该多看书啊,没事就出去多走走啊,外面的世界比我们强大得多得多了,那位传教士不就是祖先一直渴求的神灵么?他降临了,他毫无遮掩地传授了他的知识给我们每一个接受审判而幸存下来的人。
等我一个容器里出来时,荒山野岭已被他建造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建筑群。我们有了厕所和卫生院,以及存储粮食的粮仓和无中生有的材料库。这里成了书籍中描述的乌托邦,按需分配,无忧无虑。平等和谐,锐利的杀气与冲突已被磨灭得一干二净。这就是新姆,我们得到了“质”“德”“品”的提高。
新姆是用来接纳全世界中在各个领域中万里挑一的精英集中地。他简称这里为后现代化和谐版的科技罗马斗兽场。而我们身为新姆里居住接受改造的原始居民,就有义务必须时刻远离驱逐传教士口中的敌人。
【他们是试着破坏这里的任何人,没有敌我标识,只有扭曲破坏一切的意志的搞屎棍。当证据确凿时,你们拥有处决权】
我提着厚重手提包,徒步登上高楼,敲了敲门,进入了一间狭小的书房,扑鼻而来的一阵清香的药草味,这是传教士的办公室,简洁又干净,显得无比宽阔。天花板垂着一根钢缆吊挂着他那件复杂又厚重的黑色大衣,他本人则穿着一身简洁白色衬衫躺在沙滩椅上眺望着窗外的密林。传教士摸了摸他性感的山羊须打了个哈欠,他看上去并不忙活,悠哉游哉地吐着烟圈。
“打扰您了,这是施工进展报告。”
他连看都不用看地让我把报告文件直接扔进去他身旁那台粉碎机,那可是我连夜处理的文件,但我不觉得伤心,因为他总是会在粉碎机停止运作后说一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话。
传教士:“干得不错,基础建设已竣工,水电气系统完成度达到98%,通讯塔已建好……养育房又诞生几个可爱的孩子,蚊虫处理也干得很不错,不过任务安排上有些拖沓,水源净化的工作也是拖沓,我能说你办事不利么?不过也罢,那些工程都是些麻烦事。我对你说过多少次,那些顽固的家伙必须严刑鞭打,不然他们可会拖慢施工进度。”
“您真的不用看更详细的资料么?”
传教士:“详细?你真会看玩笑,我闭着眼也能看到世界的彼岸你信不信?报告内容可是能从厚度来推测的,但只要不故意插入白纸导致内容出偏差了,大概我也能听得全。”他看着窗外的浮云自信地笑了笑。
“如果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先走一步了。”
传教士:“你这家伙真是敬业啊,对了,我们不如继续上次的话题吧,反正我现在很闲。”他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叼着烟斗开启了火车模式,这个房间里顿时全是朦胧浑浊的空气。以至于我看不见近在几尺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表情和动作。气味难闻但我有理由听他阐述那虐杀的理由而站在原地不动。
传教士:“原始部落的利益集团总是喜欢随意处死族群中的老弱病残或发动改革活动把能人贤者杀个精光,我对他们的存在完全不抱有希望的可能,因此在情况变坏之前处决他们是一件好事。”
“那我的所作所为难道就无罪了么?”
传教士:“如果我不干涉这里,你想过复仇完后要过怎样的生活?你心里很诚实,如果斗志能从眼里看得见,那么思想的觉悟鼻子也能闻得出来。在外面的世界里,像你这类偷偷摸摸为集体着想的人从未落下什么好下场,不得好死、惨死、凌辱、诽谤、甩黑锅应有尽有。不过你这类的人我并不讨厌,还很向往。要知道,不同的时间段里站对阵营很重要,为了生存,逼不得已而背叛一两个人也情有可原,但终究会在某一天里会被道德捆绑得无法动弹,最后就只能忏悔地活下去,这种生活慢慢会麻痹自己的价值观,失去更多本来属于你的东西。既然你那么痛苦,那干脆去死了一了百了。”
而我却偏偏已经痛下杀手,我越痛苦,就越需要镇静剂,我的白发一天比一天多,哪来的闲功夫思考我的未来。我在错乱中回答道:“我只想做个好人,做个有用的人。”
传教士乐呵地说:“不错,但这样的觉悟真是太无聊。在远洋,有个无法命名的家族跟你一样是个愣头青,靠着一己之力就把危机化整为零或解除,而且人脉很广,能上天入地。受到那个家族的关照的人数不胜数却知道家族名字的人少之又少。那个家族里面全都是天生的精英,毫无疑问的优秀领导者,但他们有个怪癖好,就是不喜欢长时间坐在主席位里无法动弹,他们更向往自由,说明白点就是游手好闲的应急灭火队,哪里着火灭哪里。为的就是做个好人。然而被他们搞掉的高官怨声载道歪曲他们的历史和价值观搞得他们流离失所,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被媒体和政治愚弄的真相总是被写进去野史,令人佩服的是,那些人面上的拳头印记都是他们留下的。那种好人也值得让你向往么?”
“那种家族,难道不会成为冲突的导火索么?”
传教士:“他们洞察能力、情报收集能力、明辨是非能力都很强,心态也很乐观,即使是天塌下来,而地面上都是些穷凶极恶又心地善良的人时,他们也会舍去一切拯救他们;反而,如果是一些对他们毫无用处的贪婪又腐败的官员他们就会采取围观的态度看着他们惨死,愤世嫉俗早就被刻在基因里。”
“社会的阴暗面,黑社会?”
传教士:“他们本来就是罪恶底层深处活着的恶人,而恶人更懂处世之道,他们对错误的判断和决策永不妥协。更何况那些官员的底细早就被摸清排查,逼不得已,一两个有用的人也得必须通过他们一系列的锻造磨练的话还是能加入成家族中的一员,不然那些人的命运也一样处决处理。这是有偿的救助,目的也很明确。【成为英雄级别的人物完成英雄级别的任务。】对他们的家族历史也就只能用苏联二战时那让指挥官赴汤蹈火的227号令概括。在他们扑往过的地方,他们非死即伤,也要完成任务。发自基因里的自豪和伟大并没有让他们高傲,他们自己很清楚,他们也属于低下层的普通民众,给个官他们也不爱做,总是会用‘长时间坐在椅子上会屁股痛’来打发人,他们更喜欢当辅官做的事情。”
“任务内容就是让黑社会成为英雄?真难懂。”
传教士:“也是,蹲在灰黑色角落的人当什么英雄。那分明就是害虫。而有些虫子的存在才能帮我们消化迂腐让我们过得更快乐。”
我们有了他带来的知识后却出远门的原因有两点。一,外面的世界在打仗。二,守住被埋封在地下深处一件十分危险的东西。那是新姆的核心,我以为那是放射性之类的发电机,而传教士说那玩儿比核武器更危险。
传教士:“那是神的核心。”
我为他口中的神感到疑惑。对这位大人而言,他口中的神一定不是指那些用来坑蒙拐骗世人的冒牌货。
他在抽屉里翻出一沓纸质资料扔在桌面上:“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但你绝不能打77号仓的主意。”
“那是什么?”
传教士深沉地抽了一大口停顿了几秒后吐了个大圈回答:“一个危险的缺陷品。它是那个家族的基因克隆品,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振奋的的气息,仿佛能把身上的重任都交给它的感觉……但她并不完美,那无法停下的步伐,寿命极低,所以是个一次性的缺陷品。”
“为什么要告诉我?”
传教士打开了窗让浓烟吹走,模糊的身影逐渐明晰,他有两米左右高,身形魁梧眼神饥渴如虎:“复仇会让人脑神经高速运行,不仅不会绕弯,想法还十分极端……那份扭曲的意志便是毁灭这里的星星之火……单纯地进行复仇就有死亡的话,就不如把它的存在告诉你好了。让你有个想法,让你学会分析判断。逼不得已时,它将会是这里的救命稻草。这比引爆这里好多了。”他面上诡异的笑容让人寒颤。
看来这片地下埋着的让我们守护的东西就是人造出来的产物。
代号为【PN】,很可能是一个高级人员才知道工程代号,起码得需要C级人员才知道的机密。
那么这个“神”是怎么来的?由信仰扭曲而来的产物?作为奴仆的我在空余时间内学会了一定量的知识后,通过最普通不过的方式向他的数据库植入了监视链接。没想到这么低级的端口链接连防火墙都不发出警告?太奇怪了,监视着他的人可不止有一两个,有一些远程端口也参与其中,而且它们拥有管理者权力随机性地删除一些日记。我不禁怀疑我是否落入他的陷阱匆匆忙忙退出时,那端口的另一侧向我发送了好几百份被删除的日记内容。而这些就是我所关注的东西
【它由人为技术改造诞生,而这个婴儿没有心脏。这个婴儿从脱离母体时就被送到重症病房测试尚未成熟的技术。它的生命将会永远地与一种特殊的扭送装置和药剂共存。它会被圈养并剥夺了一生的自由。不过,我希望它能活着迎接下一个黎明。】
【它还需要一些调养和强化,它的状态比泥潭里的臭泥还要糟糕。骨架必须彻底更换,肌肉组织对骨架的腐蚀得太厉害了。它的大脑已经腐蚀掉半个脑袋了,再不加紧时间,它就会把培养室腐蚀出一个大窟窿。有人提议放生它,我调查过那家伙的底细,是个唯心主义的白痴,他的团队提出的计划被我一票否决。他们觉得自己白做功,我认为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的敌人放在眼里。万一这个小可怜落入他们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谁能想象到全世界的核反应堆都炸了能闹出什么乱子。我绝不会对恐怖分子说“我为你们的行为负责”。】它已经与核威胁画上等号,外面的世界有了核武器等同于成为恐怖分子。
【最终补救方案失败了,它完全是个失败品。我希望赶在叛徒发现它之前就处理它。资料得粉碎得彻底!把相关人士隔离分配!我给看护这些秘密的人建立了一支应急部队,专门绞杀泄密人员。】而那些绝密文件的就落在我的手里
【它也许一开始就没有那个必要活着。经过风险评定后,某些唯心主义混蛋决定把它封禁在一个特别的容器里让它度过一生。那群白痴窝囊废!真以为光凭爱心普照大地就能逢凶化吉地逃过一个个大难?怪不得那些叛徒总是以神的名义放走一两个失败品让他们自身自灭!也罢,趁着失败品的失控让他们尝尝恶果吧。为什么我们这些搞科研的,具有最权威和专业性的忠告总是没有人愿意看和听?难道博士毕业的家伙都是富二代?】
【缺失信仰和信心的人多半时候都在烧香拜佛,我试着让他们正视自己的弱点并克服它,结果他们都因自身的精神的关系陷入无尽的疯狂。就在今天下午,又一个宣称神使的信徒自杀了。看着那些白痴用手中的利器杀死自己。可笑又活该,搞得像邪教似的。他们总是用各种借口向他们身边的人索要祭品,而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提出过任何关于献祭的让事件成功概率的学说!要是因为杀了一条狗或一头猪能改变世界的话,那为什么我们又要苦苦钻研新能源和新技术的开发和应用?】
都是些零碎的数据,很大部分他都在抱怨一些琐碎事。嘲笑唯心,讨厌它们的不科学不正确,他的忠告总被无视着,完全没有话语权和决定权,就像最基层的员工为一件事反复给上级汇报一样,上级总是无视并否定他的一切说法和做法然后自己闯祸让他来背黑锅,这就是权能,看来他也是个基层人员,大概有B级授权。
【人工智能要是对造物主或主人这般错误地对待着,那谁能作为它们的监护人引导它们到正确的路轨上前进?要是它具备黑洞武器的使用密匙的话,政治学家那群二货还能左右它的选择吗?该不该设立宗教制度让神父或及教皇来处理一大堆繁琐事?我提议直接让经历千辛万苦的苦行僧和修女来完成这一工作,我知道世界上那些穿着破破烂烂却活得快乐的人身上往往拥有更多的人性。嗯,这真是个最好的主意。免得又被那些唯心的混蛋在我背后吱吱喳喳。在远洋,我朋友他是个有着密一样身世的天才,也是个来者勿拒大嫖客。昨天我跟他聊了一会儿,说他手里有一个与我需求相关的计划要实施,其咨询的代价是让我寄送那几个难以制造的核心给他。我坦白地说,那些核心都是些未完成品,没有良好的软件支持和硬件深造优化是无法发挥百分之二以上的性能。他的确就是个混蛋大嫖客,总喜欢挑战刺激的事物,很宽容地收了货并发给了我一份完整的共同研发计划。哼,哪天他得了性病我真该给他发去贺电。】
我一直与端口的另一侧密切联系了五年那么久,我们彼此仍无法确定彼此的身份。
端口的另一侧嘲笑我们之间的联系通讯文本格式的密码代码实在太多太丰富了,就像好几本像字典那么厚的书不断在其中一段字中来回切换使用。他说某天的中午去广场那一趟,不要暴露自己,也不要做奇怪的言行举止。它说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我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背叛!连保密处决部队也背叛了我,他们拒绝执行处决任务,看来我的级别被撤销了。唯心主义的混蛋,他们难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感到羞愧么?】
按照一条加密通讯约定的地点,我在热闹的广场一旁的树荫下观察着广场上不寻常的地方。细心留意着那通讯中的唯心主义的混蛋究竟有什么神通。我的双眼中映射着它与其他众人的不一样便是那一身无法描述的沙砾状组成人类的影子组合体。它大概有一米三五那么高,体型偏瘦。它身边所有人都对它毫不在乎,不时还会与之发生碰撞把它撞得散后又再重组。它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无趣,然后提起那不成形的脚向前迈步。
那天天空吹着微微的凉风,那凉意适宜户外活动。但是我在树荫下打起了剧烈的冷颤!手心里全是水的冰晶!不安感在揉捏着我的心脏!我从未如此惶恐!细看它周围的人居然没人感觉到它的存在。熟视无睹?不对,这不一样。它根本没有存在感。五官敏锐的犬畜与纯真的孩子都没有对它产生半点感觉,就像空气一样的存在。
很快,它因体力透支而在半路中倒地。天气很晴朗,太阳直视着软弱的它。它在我眼里多么的弱不禁风,但它又多么地对“站起来”执着。好不容易独自爬到空阔无人的中央后又作出奇怪的举动。为什么它要千辛万苦地来到公园中央举起一条瘦弱的手臂?在它张开五指要拿下那颗炽热的太阳?太阳光正穿透它的手心和心脏。光线就像毒箭射穿了它的全身并停止了重组。
“救……”
我耳中传来了陌生的声线,我可没有通讯设备,我身旁更没有任何人或虫子!我已经被冻得难以动弹,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安,我在树荫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地吃着随手可摘得果实,果实的苦涩被舌头记录着,也刺激了我的记忆单元。
“救……命”
没有人注意到那黑影不停膨胀并扭曲着的身体么?没有人注意到广场的中央有一坨扭曲的玩儿存在么?大家都在你行我素毫不在乎?只要不暴露多余的行为举止,就没有人在树荫下发了疯似吃果实的我了吧?这样我就不会是偷看传教士日记的泄密者吧?
“心好疼……”
心脏?日记中提到过它的心脏不再是常规心脏,是一种特殊的扭曲装置。那声线在求救中扭曲着,它的喘气声忽高忽低。我猜想它是第77号仓的失败的产物。谁放了它出来?既然传教士被背叛,权限也被取消,不可能是传教士这种局外人能放的出来,难道就是他提到的叛徒?抑或是遭到入侵?也就是说我是被邀请来观看一场以悲剧为结束的表演?我能向谁求援?我短暂地思考过后就放弃了,我无能为力。
一眨眼的功夫,天上突然变成了昏黄一片,天气变得十分不稳定,黑云以广场为中心席卷而来下起了小雨,猛烈的寒风在我心里笔直地嗖嗖吹过。前一分钟是阳光明媚,下一刻变成了狂风骤雨,令我惊奇的是那毫无预兆的日蚀把太阳完全遮住了,这里漆黑一片的惨叫连绵,雨中掺杂着发着微红色的冰针,寒凉又具有杀伤力。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场能轻易击穿水泥工事的血雨,那天在广场里的人死伤无数。那血雨中爆发了可怕的瘟疫。那是种奇怪的细菌入侵,即使拥有高超技术的传教士也对这种病毒毫无办法。大脑致死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七。我的情况比较轻微,但也必须舍弃肉身接受了全身改造才得以幸存。
我被传教士传令到那间狭窄又凌乱的书房问话,此时的他已瘦骨嶙峋,曾经发达的肌肉一下子不见任何踪影,他似乎生了场大病,疲惫的目光中恍已经如死去般的迟钝。他的声音沙哑无力,但他依然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上司传教士,不过安全级别已经被降到E级了。我不用畏惧他的一举一动了。不过他背后三个穿着一身礼服的家伙头戴一根羽毛的女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时什么善类,而且其中一人还穿上了传教士那件男士黑大衣,严肃无比。
传教士:“你那天在广场那边对吧?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是什么袭击了那里吗?”
我不敢,那些穿着一身黑头饰里有一根羽毛的专门处决泄密的家伙也在这里,我偷窥过他的日记,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说我是叛徒,破坏新姆的人就是混沌一样存在的人。我要活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传教士急躁地抓着我的肩膀大哄:“要是你的口中也得不到答案的话,这里就要完蛋了啊!”
我是幸存者中卑微的仆人,我鼓起卑微地抬起沉重的头质问他“连你这种搞技术的人都不知道,你问我们这些连神都没见过的土著有什么用?!”
“……真令我失望。”他失魄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放背,挺直了腰杆子用最严肃的语气向我发出了处分宣告。
“你这种人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滚到一边去!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你滚吧!”
我离开门口的那一刻,我仍很清楚,他背对着执行官们用一只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便知道我被那些所谓的叛徒盯上了,快逃。
那就能确定那坨黑影就是77号仓的产物,它被放了出来并引起了灾难。而我的任务就是一边逃走并着手回收77号仓物,要收容到安全的地方。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在丛林中徘徊,猛兽独有的杀气始终围绕着我,但我变得勇敢,因为比那杀气更令人头皮发麻到至今的恐怖气息就在我徘徊的路上,我看到了黑影组成的脚迹繁多又重复。
瘟疫还没处理完毕,它仍在新姆的任何角落神出鬼没。它是单一的个体,只有我能看到它,只要它的出现,我感到胆颤。我明明已舍去肉身使用了高新科技的机械肢体也能离远也能感受到它恐怖的气场一天比一天重身体也一天比一天沉,泥地上足迹越来越重。它呻吟着痛苦,猛兽被吓得夹紧尾巴不敢出声。在它附近的人也一同出现恶心呕吐的等微生物中毒反应,而它并不是病毒的本源,倒更像某种共鸣反应。
它痛苦地捂住心脏地发育着。几周后,我再次遇到它,这时的它已经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大。我跟踪它来到一座隐秘的被废弃的轻工业自动工厂。那里的门关形同虚设,此时的我早已对自己一团糟的生活绝望了,我小心翼翼地尾随着它来到了工厂的深处一间密室。我注意到早已断电的机器会随着它移动而短暂抖动,就像欢迎主人回家的奴仆那样对它行礼。明明是黑影却在散发着微量的光芒照亮着漆黑的空间,这光里面全是血腥味,走着走着,我看着它一边散发蓝色的光芒一边脱去了那件缠在身上的黑色胞衣,露出被黑烟覆盖着的胴体和那黑漆漆的头发。她的双眼中冒露的红蓝异色的微光。
作为新姆上的一名曾经风光一时的高级监管人员,我对奇奇怪怪的实验并不感到新奇,也不会考虑任何无聊的思想道德。连所谓的唯心主义,对我的感觉就是大无畏喊着万岁冲锋用爱发电的精神。就是这么如此的想法,我对着眼前那个女孩子感到一丝顾虑,她已经被所有人标明为瘟疫的源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成年女性的声音,声音里比以往的清晰明确。
“这里死了很多人,看似是致死率极高的瘟疫爆发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中,只有你一人敢在这片污染的大地上随意行走不作任何保护措施?这里十分偏离居住区,路上到处都是毒蛇和鳄鱼,谁能不怕死地往这个地方来?也许……你已经因绝望而放弃思考?”
她的身体不时会癫痫,这并不代表她能不进食地活着,地上到处都是骨头的碎片和果实的种子,这很显然,这只怪物是需要进食的,没准她啃不动我这身钢铁之躯。
我身上有人工合成的某种微量激素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反应传感器,我的人造皮肤与它有反应,它距离我越近时,我的手臂就奇痒无比,我以此为信号与它保持着安全距离。我那颗人造的心脏更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慢慢地揉捏着,十分的不舒服,不自然,一度让我呼吸困难。
“也许,你不该靠近我,我不知道为何拥有操纵机械体的能力,即使不用电力和磁场,我也能轻易把你痛苦地击杀掉。”她往后退了一段路,我们的安全距离被拉开,我的过敏现象也有所减缓。我在这个过程中总结到几种可能性,纳米机械、磁场、心理作用。
而纳米机械控制技术很容易破解。我往我的钢铁之躯泼上燃油并点燃,这样高温的外层能形成我的保护网,纳米机械不耐高温,也因如此,我的外片就融落一地化为前进的轨迹。我成功把她收容到一个钢瓶里,并且极力地用手头上收集到的资料对她进行调整。
她是细胞与机械的完美融合体,上半身是生物,下半身是机械,作为亚马逊河域里居住的原始部落的我,实在是无法把它划分到哪个神话里的种族去。我对她的诞生着迷,并询问关于她那天所发生的事并得知了那天灾难完整的发生经过。她说她有个名字,名叫波多黎各,工程代号【PN·1】是之前提到过第三方合成怪物的原型。
波多黎各:“一些人,用自己不要命的行为伤害着同胞,并用奇怪的理由赞颂着我诞生的奇迹,他们说我是他们的神,然后以夺取了大多数科研人员的性命把我放离。太惨烈了,那根本不是人类该做的事情。放走了我后又不再管我,随我到处游走。而当时我并不清楚,我的随意走动会带来无法控制的伤亡。那天你看到天空的颜色吗?那天,天空下着的雨就是从被牺牲的人身上精炼的血滴,那一幕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用那些人的话说应该是‘血祭’吧。”
我从她口中获知一个恐怖的教派的所作所为,他们在我监管的盲区里进行着狂热对一些弱小势力的鞭挞欺压,怪不得我身边总是一些奇怪的人就会站在我身旁对我灌输“参与疯狂”的意识。
他们的恶行我已经了解完毕,他们完全崇拜世界上一切不好的黑暗面,极端得令人发指,目前数据显示,他们所崇拜的东西与大型粉碎机之类十分类似。为了崇拜这种十分吃能源的无聊机器,他们贡献自己的血液为其燃烧。他们最近对新姆某个分区进行实验并以失败告终后,他们就血祭了整个分区上的任何生物。新姆已经失控了,严重失控了,他们已经打起新姆核心的保护罩,试图把神的核心夺走,最后把这座乌托邦夷为平地。凭借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对付他们,我只能带着她往深层的地下空间躲藏。在此期间,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传教士组织里的一员,职介级别是E,是最底下的成员只能用作基本措施,以及最后的求救信号身份验证。
从狂热,到遗弃。这座轻工业工厂里隐藏着数不清的秘密,这里只要恢复供电,就是曾经的邪教的宗教场所,到处都是狂乱的涂鸦,以及一大堆不明所以的绘图。这与她的存在有关联吗?我记得传教士曾说她身上有那股令人振奋的感觉,而我现在只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孤独,脑电波趋向封闭状态,我的日子大部分都浪费在她的身上。
这座会所再往下点,不仅有人造人、克隆人还有兽人。他们的编号都为【PN】,我不敢轻易把他们从钢瓶中唤醒,因为我很肯定他们在欠缺调理的操作下寿命极为短暂。
更往下去一点是武器库,那里需要B级授权才能打开大门,里面拥有独立电源供应,隔着厚壁里面总是传来工作的叮当声。我不在乎,起码这里脱落的外墙印有无数挖痕的保护墙没有被狂热的教徒成功撬开。
接着往下走三天,离开悬空的断壁复杂的断层,一直往下走,安全的庇护所就到了,这里难以被发现,无法与外界沟通,一直等待,等待这片土地上的疯子互相残杀至停止为止。在极端环境下苟且偷生落魄无魂的人的归宿地,而那里早就注定毫无价值可掠夺。街道使用的是廉价的新式材料,能源取用地热供应,还制定多条贸易通道以及鼓励成员创业。要是一切都进展顺利的话,中央公园的上空将会建造比埃菲尔铁塔高三倍的通天塔。我现在的任务只能默默等待求救信号被答应。
万万想不到的是,第三方势力居然登临了这座破败的乌托邦担当保卫歼灭活着的狂热信徒。其中一人叫约尔冯·金,她的面孔与我的护理对象无不一致,难道基因也遭到泄露么?
在地下,径直且没有出入口的空间,一个类似于变电站的地方再往下一点的空间安置了新世纪的发电机机组,零排放零消耗。新姆的核心,拥有空间转移和炸穿地核能力,新时代的自杀武器,人类终于能炸穿地球的时代来了。正是如此,新姆的核心才被极端的方式保护起来,或者令其无效化。但可惜我并没有那种权限。关停它或转移它需要A级权限,而这个A级就在前几个月临时转达到潘科手中,作为那个家族一员中的她,我愿意用一些科技来换取她的救助,我需要她来关停这个鬼地方,而不是随便地毁掉这个破地方。我很清楚,作为【Au】产物的那个冷血无情的约尔冯·金,她在厮杀拥有同组基因的77号仓的衍生物一点都不留情,我的护理对象被她夺走杀死,她的基因被回收改良,透过监视器看到的,约尔冯·金在这里来回杀死违抗她命令的分身,她在用暴力处决一个个自己,也在用手里的能力保护着这里免被第四方登陆。
【新姆实验场:A级事故报告 签名:▇▇▇】新姆空间转移发生器遭到狂热的信徒破坏,经过连日的抢修,基本勉强能进行计划内的所有实验。顺带一提,叛徒已被B级人员批准列入实验体名单。
因设备启动时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强干扰现象,工作服太厚太沉也情有可原。
启动实验第一天,满是瑕疵的一号批次的影子们失控了,它们失去了原来的人类姿态把自身先是卷起来一团,然后在怀中突然膨胀试图撑破钢瓶。这种自毁式的膨胀行为大概持续了五个小时三十二分十五秒,它们才退缩成回人形并完全沉默拒绝与研究人员作出任何交流行为。【已集中处理】
启动实验第二天早上,一位研究人员得到了授权把第二号批次的影子个体用来与一只刚出生的波斯猫幼崽进行融合。本以为是恶作剧,但意想不到的是融合成功诞生了一个奇怪的活跃个体,命名为▇▇▇,我们觉得这个名字对融合体自身概括再合适不过。
意外的第三天,那只▇▇▇嗜血无比,明明只是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宠物居然能在一天之内通过狭窄的通风道把老鼠赶尽杀绝,透风管道内尽是老鼠的尖叫。消化不掉的老鼠尾塞满了下水道口。我统计了一下,它一天内杀了四百多只老鼠,还有七百三十只老鼠幼崽。如此超量的噬入量,它得到了进化,它从猫型逐步接近人形。我们使用了标准的培植仓把它关了起来进行额外的观察,并把它归入第三批黑影。
紧急的第四天,它与我们的一个实验婴儿产生致死量的脑电波共鸣,为了切断这一共鸣我们采取了应急隔离方案。但是特殊的合金和药水并无任何减弱效果。经调查,是空间转移器上一个部件增强了这一现象。让我们进退两难的是,空间转移器的运行到结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绝不能终止机器运作,我们也不希望这两个特别的个体死亡,为此我们使用了逆空间转移器缓和这现象,其代价就是让空间转移的时间延长,我们要尽快处理这种烦人的共鸣现象。于是我们被批准使用了77号仓里的其中之一的能力,因为这里除了她拥有阻断这共鸣的能力外别无办法。
突然的第五天,大概中午时分,有人向我报告此时的广场伤亡惨重,我对外面的世界毫无头绪。安保系统没有被触发过,更没有任何一个产物在牢笼中丢失。我对那个人口里的事实产生了怀疑,难道是保安系统欺骗了我们?还是这个人在对我撒谎。
通过提取了那个破坏设备的叛徒的记忆,他们中有一些人早早就获取了我们的保安控制权!是保安系统欺骗了我们!77号仓里面的东西被秘密转移了!应急部队被授权成监管我们不得离开核心半步了,我们被封锁了,被天煞的等级系统出卖了!
我把唯一的选择交给了核心未知的能力,如果我的报告正确无误的话,那是种新式的纪元武器具有能帮助我们打破僵局的副作用。前提是要有一定能力的人能看得见摸得着,例如意志高尚坚定的贤者或坠落深渊的恶徒等极端状态下的大脑才能看得见摸得着。而我们绝望了,这应该能为之顺势利用!
第六天,被转移的设备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我们已经在混乱中处死了十来个备受怀疑的叛徒以及四十多台武器自走武器库,但我们不敌处决队的人造人。在绝望中,我总算看得见摸得着那些从核心散发出来的黑影了,谢天谢地。我的朋友们没有白白惨死。】
E级报告
【通过资料排查,那些叛徒都被洗脑了。监视器上显示着外面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部分都是昨天在广场上呆过的人,他们的脑电波非常异常,某些值是正常人的两倍以上,这足以让他们失去最基本的理智。这里没有那种能令人暴躁的设备,次声波也在严格的监管下。也许是本地人无意间的一个发明吧。这里已经派人去查了,一经发现,就地正法。
第七天,第四批黑影中提炼出了少数稀缺的灵魂,这些灵魂拥有较稳定的人格,没有出现人格分裂,成品率达到100%。这真是少见的数值,在过去技术不成熟时,人格很容易会在转移中发生裂变或死亡。这都多亏了新的技术支持,不再需要强迫目标到恐惧极限才能▇▇▇▇。
回神到现在,我看着那位叫林宗呆呆看着显示器的家伙问
“碍事的家伙和监视者以及那该死的核心都不在这里了。现在我们既是最危险的,也是安全的。作为无名小辈的你,你知道你身边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么?”
林宗看着外面的惨况目瞪口呆。
“你的一生总是被不同的人利用着,现是被政府的评分系统利用而成为阶下囚,后是被极端主义利用成劫机者,再后就是潘科的利用成掩盖自身秘密的挡板。你还想听听再后的利用吗?”
林宗总算回过神来回复我了:“我被利用?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少忽悠我。”
“一条忠犬吗……也罢了,你的老板不过是一种悲凉的产物而已。”
林宗带着愤怒的语气怒斥我:“什么悲凉!老板娘不过是被你用什么戏法变走了而已!你这个外星人!”
“你的老板娘不过是在利用你,这是个不公的事实。”
林宗:“要是利用我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我自由?!”
自由么,这孩子不过是被大恶人奢侈了一点小钱。
刺骨的严寒漫天的风雪,潘科已被她的意愿转移到北极。
潘科:“一下子把这么个大怪物给转移来了这个冰冷的地方真的了不起啊,不过用在转移炸弹上真是浪费啊。”
约尔冯·金可没有这种体验,但她就是一个死刑的执行者,哪怕是量产的复制人她们都会用最原始的命令【处决入侵者】,她已蠢蠢欲动地绷紧着手腕,样是要从潘科的背部快速进攻,可地形限制了她的发力,她的脚已深深插入了冰块里。她的体重一早就被潘科记在算盘里。她还很清楚约尔冯·金没有火器。
“有一份报告显示你的弱点以及引爆着玩儿的密码。那份报告不可能是你来写的吧。量产货?”潘科向着五米外的约尔冯·金放荡不羁地问话。
“……”
潘科:“难道你们还不觉得,你们似乎越来越极端了么。我只是根据你的上级给我的邀请函去维修一个发电机,而不是像现在只需言语不合就引爆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的前后吩咐不一致啊,只是单纯处死我而已吗?”她背对着约尔冯·身后的黑影们化作为长枪团。而身为Au的失败品的潘科却看不见那些可怕的长枪没当作一回事大胆地在冰面上转了圈又问。
潘科:“既然要杀了我就别马马虎虎,国家的杀手也就那点沉默的本事?”
这里除了寒风却被空气刮出道道伤痕的潘科没有搭理那看不见的尖峰,她眼中并没有恐惧时的瞳孔收缩,也没有疯癫的微笑与亢奋的颤抖。
潘科:“你的眼中就只有绯红色的世界么,约尔冯·金。”黑影慢慢地从尖枪化成维修用的机床把约尔冯死死地固定在冰面上动弹不得,身为Au产物的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可身价数千万,新姆的新管理者。她不明黑影的不受控制和背叛,也不明潘科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她越是拼命挣扎,黑影就越把她掐得紧一紧,连衣服都被掐出一圈圈的痕迹。
潘科已在她挣扎期间走到她面前掏出了尖刀轻轻松松地把约尔冯·金的的衣服心口处开了个口。
潘科:“你不过也是个失败品,便是如此,我知道你的弱点……”她的右手处又多了一根残骸的长棍一下狠狠地捅进去约尔冯·金的心脏,那根长枪贯穿了她的身体,她连惊吓都无法做到,她脑海中放映着自己从培养液灌中第一次呼吸到空气时的情景,
眼中几十百个黑罐子都清一色印着【Hg No·xxxx】的字样,她们属于另一个工程,一个叛徒的工程,Hg白银计划。这个计划全是Au计划笨搓的山寨品,单纯的基因加速繁殖,没有切实的记忆只有电脑的代码,是生化人产物,她们的人格年龄最多都不会超过10岁,是曾经自爆炸弹的最佳载体。
【处决危害国家的叛徒】
电脑屏幕在对她下达着如此简单的任务,她便在亚马逊河守了多年,现在一些人与联合国的到把这地所有技术划分进来,她就知道叛徒的下一步当然是理所当然地再背叛联合国实现自己的野心。她更知道祖国会为了技术牺牲自己的左右手,他们比我们更残忍。也必须让自己比他们跟残忍。
【若是失守,系统自动引爆炸弹】
新姆的等级机制被一些人破解,并留下这么一条指令后匆匆离去。
培养自己出来的钢瓶外围满了癫狂的科学家:“为了处理一些问题,我们需要深入研究你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你今天起就叫约尔冯·金。我当然知道化学名Hg是银而不是金,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潘科把她的心脏一窝乱捅,她捅得不停地回想过去。
她在破烂的旧总统府的走廊经过时,看到储存室的板门半遮半掩,里面还传来几番话:“腐败频频,得势者在烧杀抢掠奸淫无数,苦难者就如你这样猪狗不如?今时今日你不是因才能被我选上,而是因为基层的人民已经忍无可忍到快要到达分裂的程度了!你的国家都tm快打仗了啊白痴奥罗多!”
奥罗多:“我真的很无能,让你失望了,恩特斯,请你走吧。”
恩特斯:“这可不行奥罗多,我们选上你了。”
奥罗多:“你先等一等,我处理最后的三份文件就来。你先去那边坐下等等。”他说能坐下的位置,就只有那张盖上被子的破沙发。
奥罗多又说:“Au计划它的潜在风险极高,要是失控了,谁来管理?Au的产物可不是普通人。”
恩特斯:“你们这里不是有个经常进行暗杀活动的可疑分子在活跃着么?让她来管理。”
奥罗多:“那个神秘杀手?我们比较喜欢直接叫那个人为恐怖分子,没想到这人名声已经那么响,虽然那个人的心是好的,但是思想和行为太激进。中东最近的和平稳定,听说就是那个人的出现给把恐怖分子翻了个底朝天并收归到手里,这种恐怖分子难道能成为计划成功的要素?”
恩特斯:“奥罗多,你得相信那个人忠于自己国家的事实。”
奥罗多:“她不过是的卑劣的杀人狂罢了。”
她听到过去叛徒与祖国的人说的话,她并不知道奥罗多是后来总统的事实,却知道她听到恩特斯的话而愤怒,幻境中的她很清楚计算机给予她的任务内容,祖国要她杀叛徒的任务已经深深写进她的大脑深处意识里,也因此在过去的环境中愤怒地醒来,她拖动着心怀处被机械构造锁住心口东西从冰坑里爬了出来,她此时的眼睛不再绯红一片,拥有翠绿色眼睛的她看着潘科在远处的冰面背对着她悠哉地钓着鱼,心中愤怒地火焰推动着她一路奔走,身体不再沉重,显得轻盈的她感到了全所未有的速度感,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脱离了什么牵引一样失控地掉在冰面上长长地滑到了潘科身旁,她连忙站起来调整姿势时准备发动攻击之时,潘科不慌不忙地一脚把她踢开,笑问
【约尔冯·金,新的心脏已经适应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