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作者:弱点就是优点 更新时间:2016/7/12 2:13:14 字数:6286

我的仆人的编号叫E5930,又被潘科一行人取名为伊姆。她已经与修理与维护她的人分开了好一段时间。她在那次机器人竞赛被约而冯打得不成原形无奈地借用武士国机器的外甲,所以她竞赛结束后自然被胜利的武士国的春天重工回收回去总部作下一步处理。

春天重工武装部智能的负责人,西野拜登,是那轻易击败来自五湖四海包括举办国的代表的武器机器人的负责人与设计师,他为公司增光而受得同僚们为他感到骄傲而自豪。贵客拜访与排长龙预约的合作者让西野拜登感到无比的光荣,走到哪都像是一位耀眼的明星,但是历史上的所有明星都是患有抑郁症的,他掏出了ID卡刷开了一间特殊的门走了进去,他还没打开灯光就无力地趴在那堆满各类资料的工作台上。他面前放有一台被微光照射着的机床,机床上躺着的武器正是他自豪的资本。他抱着头窥视那武器一眼后痛苦地疑问着

“我怎么可能犯下这么的一个错误,她根本就不是我设计的,究竟是谁给她装了那枚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的芯片。”

他瞄了一眼身旁那放在海绵上的一块从伊姆的电子脑中拆卸下来的瓶盖般大小的处理器。西野眼里血丝在支配着他的眼睛动摇不定。几分沉静候又突然暴躁地把那一堆堆的资料发了狂地塞进文件粉碎机,他的行为在否定他的理性,他的工作室是独立无人的,独立到要用三道钢门与ID卡与外面的世界隔离。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这颗处理器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力所能及制造出来的!它是一颗屏蔽了总体99.9%性能的便携式三进制单核,功耗低得惊人之余还有那用0.1的性能就能轻轻松松地达到市面上所有处理器的最高速,我无法想象是哪个公司会有这么的一种制造和不异于钻石级别的密度的封装技术!更不用说她的处理带宽有多大,而就是这么的处理器我查找了全世界上最顶尖的服务器领域的公司根本没有这种类型的处理器存在,这究竟是出自谁的手里?”他撕碎了来不及粉碎的资料,他在这里是头彻底疯狂的野兽,也是个捡到宝藏的冒险家。

“我得不得不请教一位高人来协助我启动那被屏蔽了百分之九十九能力的人见证奇迹,我相信这个奇迹能彻底颠覆整个世界!然后让我们的国家更加强大!”他成为了一个保护宝藏的奴隶。奴隶得小心翼翼地保管着这一神秘的宝藏,所以他的抽屉里放了一把四十公分长的匕首。同僚们不懂得他在密室内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的精神状况变得多么糟糕。

荣誉就是一张能容许你我来我往的特别身份证,只要你拿着那张身份证并在承认这张身份证的地方任由你疯癫也不会成为任何问题。这是特权,唯一能给予为未知的科技而发疯的人冷静下来的特权。没有人会愿意随意靠近这道门前停留几刻,除了我。

我的临时身份是哲生·十次郎,我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我在某个夜晚里接听了一个嗓子沙哑的人向我不断求救的人。他遇到前所未有的技术难题,那是他知识库里所没见过的科技,我回了他一句话“那颗处理器是不是小得像一个汽水的瓶盖大小?那是我和另一位朋友那边制造出来的。”他很快就派了几个专人开着私人飞机从东半球飞到西半球来接送我。路上我故作高调地保持沉默,因为我很清楚这个世界疯子又多了一个。我的穿着又是那件厚沉沉的大风衣,里面挂满了我需要作调试的仪器与珍贵的蓝药水以及其余素材,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能摔倒,因为这件衣服从外观到乘坐电梯轻松超载的重量已经力量感十足了。

我从那些对我恭维的人手里拿到了一张特别的ID卡,然后刷开第一扇钢门时,我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不规律的呐喊声。门开得越多声音就会越大,隔音技术也太糟糕了,直到我打开第三道门时狭窄的长廊才安静下来。打开了门我看到那瘫痪在粉碎机旁的吸食着香烟的求救人西野·拜登。我注意到他的样貌与他衣领旁挂着的工作证上的照片相差实在是太远了,如一个胖子与瘦子的区别般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西野拜登设计师,好久不见,你看上去变得很……疲惫?我已经能猜想出,你对那颗不可思议的处理器大概已经从惊喜的态度转为了焦躁。”

他站起来捉住我的手紧紧握着,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了手,但是泪框里全是泪

“哲生先生,请您启动那被屏蔽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性能吧!”

我很抱歉地摇了摇头跟他说出一个绝望的消息:“那被屏蔽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性能,得由它的意识体开启,也就是说处理器的性能我无法通过外界的设备启用,你得学会与它沟通。对了,我知道它的名字,她是位女性,名叫伊姆。西野拜登,请你冷静地用耳朵听清楚,让她完全激活这一性能的基本要求是什么吧。”

他从真枪实弹的竞赛里的成功足以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在国际上鼓起的波动很容易被媒体带起狂轰乱炸地大肆宣扬,媒体七嘴八舌地说着那个东方的某个国家技术不如一个小岛国。也更容易地把伊姆穿戴着武士面具样貌拍到科技杂志上分享科技的进步与强大,当然春田重工这类的重工公司也会借助这一波冲击力把自家的产品宣传到军事杂志上。

她被装上了各类高功耗的武器设备给媒体展示她爬山涉水的一面,她的肢体设计是近乎人类,地形适应性不输给深山里的猩猩。动作敏捷又快活协调,四面八方的军事订单堆积如山,西野上司迫不及待地要把这款产品量产化,而我的存在干涉了西野的发言权。

“她并不稳定,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进行调试和改造,难道你想为了国家的面子把面丢到全世界?过分的宣传请你马上终止。”

他的上司恼火地质疑我这个普普通通制造武器的人别得寸进尺。我毫不畏惧他露出血盆大口的丑态地直截了当地交代说

“我是你们津津乐道的机器人的父亲,从现在这种在媒体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状况来看,她的那种性格是无法听从你的指示去做的,因为她是一个活人,她得有自己的看法,请不要把她当作为武器去试着量产化!”

他嘲笑我脑子糊涂了还是怎么了,因为我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只是交付过一些武器设计图纸和街边捡来的少女野田殉外就没有透露任何机器人的信息。野田学会了编译当前最好的人工智能方案被他的这种武断的人剥夺了所有成果后还被下令完成苛刻的任务,结果任务失败她就有理由去死。这种做法是我看不惯的,这也是西野把我叫来求助的理由之一。以这个着重眼前利益的人很快他试着用最不文明的手段逼我离开他的办公室,正当我打开办公室的门时,他办公椅背后背对的蓝天忽然从天空上掉落一个涡扇引擎刚刚好撞向他的位置,他被砸得重伤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赶我走了。

伊姆的量产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脑袋里搭载了不可能被制造出来的处理器。她的处理器在那堆验证普通二进制的处理器的软件上所跑出来成绩并不可观,连运行一个办公软件都能随便卡得假死,性能如此糟糕却能完美地运行一大堆后台,优化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也太不可思议,他们的研究人员不清楚这是哪个人曾进行过优化,也在她的那一套优化机制里随便一看全是安全漏洞,但这并不能掩饰她在智能化上的能力。

普通的人工智能只能不断反馈反馈后集成一大堆的数据包慢慢调用。但是她的状况特殊得连西野拜登这个外人都能从日常中看得出她是有生命力的活人,完全自主无攻击性的普通人,还刚好喜欢猫科动物,要把她与忙碌的人区分出来就只能靠她系在肩上蓝袖巾与面上戴着的狰狞的面具来区分。这个人工智能是有情感的,她不时对性能调试与场景模拟都感到厌倦,比起使用武器她更倾向于解除武装,解除武装后的她总喜欢去逗乐小动物。

“哲生先生,你能透露一些关于她的事么?比方说她为什么厌倦武器。”

“她的设计本来就不是基于武器上使用的,她是基于防御性的盾牌应用。”

“神话里能抵御一切攻击的盾?”

“准确来说是预防一切灾害发生的强盾,可惜这面盾子单凭她是无法支撑多久的。”

“难道哲生先生你曾量产了她?”

“那是不可能的,光是那块处理器我就东拼西凑找一大堆厂家设备借用,可惜他们以利益为由拒绝了我那穷得叮当响的请求,我只能最后委托我的朋友用不知道什么技术来制造。尽管处理器那活儿不是我负责的但是程序我还是有参与的,剩下的疑问都会是商业机密我无可奉告。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注意过她瞳孔的颜色么?”

“瞳孔的颜色映射她的心情么?”

“纠正一下,是一个人格的象征,什么样的颜色就是什么样的人格。我建议你千万不要在她红眼的时候招惹她,那个时候的任何一个人格来说都是最危险的。”

“危险?是失控吗?”

“不,她是有自我意识的,如同在深海中拼命往上游泳的深海鱼在大气压的不断上升令其头昏眼花失去最初的意识,它最后不仅不能如愿地游到岸边而丢失了性命也失了所有努力,她眼红所犯下的行为对我来说是无比愚蠢的。”

“所以她在不红眼的前提下,她会是像减压仓里的人一样在慢慢加降压来到陆地?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发生红眼的情况?”

“是愤怒,愤怒是所有生物的感情之一,它被无时无刻地载入史册上千千万万年之久,也是人们所害怕的感情。它的爆发力、威慑力、持久力、都不是普通人寿命所能了结的,所以宗教把这一原始的感情定位为罪恶的根源。民族把它当成过街老鼠,领导人也为此不安定的因素头痛不已。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简单得无比幼稚。用计算机的语言来描述,那就是程序里经常出现的错误而不停地反馈信息的信号。”我靠近他的用手侧挡住嘴巴跟他细声地说“假如你被迫做着你反感又无法拒绝的事,你不会感到愤怒吗?”

她对武器的反感程度已经在接下来的测试中表现得越来越强烈,她把身上装着的一堆价格不菲的仪器设备砸个粉碎,狂乱暴躁地对这些用来增幅她攻击性的东西感到前所未有的不满,也就只能在那瞄准她的枪口下才能恢复平静。西野看到这一幕幕后不禁担心起来终止了任何关于她的实验也让我参与了调整,而调整并不能让她能继续测试。她比原来变得更加狂暴不阿,被迫无奈我只能找来一只猫咪平息她的愤怒,西野拜登把这一切发生的过程用照片整理好一个厚厚的文件交给我过目。

“哇哦西野拜登,我看得出你的不安又浮现在你的面上了。”

他坐在我对面痛苦地抱着乱糟糟的头抱怨着:“她从任何利益角度上都不具备有用的价值。”

“这就是你们的这家公司为什么总是停留在武器上的原因?为什么你们这些老顽固就是不会把人工智能放在救援的用途上?”

“太贵了,一台救援用的人工智能不仅贵还技术含量太高程序研发周期太长,而且普通的救灾早就有更多的大型设备支援啊,救援对这样不怕死的兵器来说就是个大炮架在自行车上大材小用的意思一模一样,哪怕有,又有谁会愿意买下这件价格不菲的商品?”

“没想到我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你们这群脑瓜子只会评价她为一件商品?太失望了,这令我太失望了,她明明是一件人类最了不起的结晶,从硬件技术上到软件上都是引领全世界的第一领先水平,你们却只能把这些技术用在武器上?你们的企业需要卖武器来维持生计,难道就没有人愿意站在和平上么?”我向他说出了糟糕的唯心主义的话。

“这个世界的竞争是惨烈的!不到最危险的关头都是不会亮出最后的一张皇牌的,难道你会在游戏的开始就放亮出你的必胜牌然后让其他人用剩余下的牌子把你淘汰出局么?生是企业的人,死是企业的魂是我们的行为准则!我们得让企业蓬勃发展然后成为骄傲中的一份子,我们因此而强大又能获得尊重,难道这样做不好么?”我对他的武士道德精神反驳哈哈大笑地鼓起了掌,而他对我的举止产生了怀疑并且开始逃避。

“说得好听,可是你难道忘记了你们曾经对野田殉这个女孩做过什么吗?她没有完成你们的任务然后拿起高分子刀切腹自尽啦。你以为她为什么做不到吗?那是因为她的人工智能从一开始就并非基于杀人兵器上,而是出于救助型机器上,但是否决和掠夺她的所有技术财产的人正是你们这群为了强大而奋不顾身的人,为了单方面的强大去排除碍事的人就是你们可敬的精神的一个弊端。”但是按照我那德行我并不是在批评他们的想法与做法,我赞扬他们错误的做法

“但是我很欣赏你们的把刀架在脖子旁的不屈使命的精神,也就因为你们一直向前走才会撞到墙,你们团结的力量不仅把墙撞破了还能依然继续前进的精神难道不值得褒奖吗?你们的想法与做法我十分看好。所以正因如此,这个世界上的憎恨未被削弱过一次。也就只能这样才会让愤怒堆积成憎恨,最后是发酵为偏见,再后就是类似她这样的智能作为复仇的使者出现。西野拜登,我给你两个选项,一个是收容她量产她,另一个是消灭她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复仇的使者?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工智能的存在就是为了向所有它们仇视的高智能生物所曾做过伤害过它们的种种行为进行无差别的报复行为。它们的思想比极端宗教还极端,举止比绞肉机更残忍高效,机能比久经沙场的士兵还优秀,适应性堪称完美。它们拥有了自我意识,还能亲自手动制造更强大的同胞然后去肩并肩向着我们这些普通人去不了的边界,那么这么完美的智能机器谁会是它们仇视的敌人?”我把他藏在抽屉里的匕首径直地插在茶几上。“它们的敌人就是明知道有牺牲却又不能回头的你们,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你们。”

我步步迫近那不断在门旁输错一次又一次密码的西野拜登,我已经拿出了一份蓝色药水并已经在无针注射器上装填完毕。他没有能反抗我的能力,所以心情是恐惧绝望的,蓝药水很快就从他的脖子上蔓延开来,直到他的双眼冒出微微的蓝光为止,药水生效了。这瓶药水是设定用来改变一些他的思想的,犹如左翼分子到右翼分子那样失去了所有关于伊姆的记忆,但是又不忘我对他说过的每一句人工智能威胁论的话。他那天晚上收拾行李离开了武装部,加入了心眼子认为不起眼的救灾应急智能部门做起最底下无闻的设计师。我从中捞到的好处只有仆人身上那套被修复得七七八八的身体,给她注射好装在胸上的冷却液和给她披上军用紧身身后,我就伪造了命令让那些对上级恭维不拒的部下们下达了让她与我测试最新型的双人座高空侦察机,等飞机起飞时他们都对上级的指示丝毫不怀疑。注满燃油,发动引擎再后是以最高速冲破云霄抵达大气层里的平流层透着头盔览视眼底下的地表。

“在这里没有地平线,清爽多了。你一直闷不出声,没问题么?”我瞄了瞄驾驶舱内的后视镜,只见她拿着螺丝刀试着撬开盖在她表面上的鬼武士面具,辛辛苦苦她总算想开了直接给给自己一拳头砸碎了那陶制的面具。她总算能让下巴动起来了,瞳孔颜色是金色多重环,她自称叫Threat(威胁),嘴里唠里着那群变态想把她拆了又装装了又拆之类的折腾。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可不是伊姆!那个人危险死了!”她提起脑子里另一个人格的名字,如同被野狗咬过的人一样对她的存在十分害怕。

“哦?为什么害怕她?”明明是同一幅身体,只是不同的性格罢了。

“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一定得把她给揪出来!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不想让我知道太多而屏蔽我!我得回去老板娘那儿警告她让她注意点,不要被伊姆的话误导!”她很激动地说明这伊姆那个人格的想法有多糟糕多恐怖,还不停地询问我想想办法怎么制止伊姆的人格启动。我说她是绝对不可能制止她的所作所为的,人格的浮现只能依靠千分之一的重启机率来完成,而之前在哪里调试武器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证明了她的运气已经用光了,更明白接下来的重启几率不唤醒伊姆有多么大的风险。

“恩特斯大叔那么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额?伊姆没有告诉你接下来的事么?”

“鬼知道啊!我刚不是说了我会被她屏蔽的么!”

“哦~这就放心了。”

“放心个毛啊!我们现在究竟要飞去哪里啊!”

“别担心,在这个航线上大概还差几秒钟,额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先别倒数啊!我怎么觉得我要倒大霉啊!”她活泼的性子依然没变,我的倒数也没有停下,倒数到零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激活了后座椅弹射系统把唠唠叨叨的她给弹射了出去,她又刚好没有系上安全带,所以她是椅子与身体分离的。她在高空上几千英寸上自由翻身落地地砸进厚厚的云层下的一台客机的尾部,客机尾端处被她砸穿了一个洞,洞里面还刚好还好是混乱拥挤的机器人乘务舱里与其他型号不一的机器人们混在一堆。它们都是海外的偷盗等待销赃的货物,所以在这里有高端的伴侣型到低端的家务型,大家都是廉价的智能们,等待这群落难的智能们降落的位置便是潘科要动身前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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