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的病才刚刚好,不需要休息下吗”
“没事的,没事的,师兄我可没有那么的弱不禁风啊”
经过三天的调养,病情好转了,反正他也不想被那样逼迫喝药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感冒的好了,反正那种味道,他一辈子都不想碰了。
好了言归正传,虽然修仙弟子并不会像俗世书生那般寒窗苦读数十载,但也会组织弟子们听学,这个听学跟俗世的听学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俗世的听学是要将知识记在脑子里,然后慢慢的消化,最后把这些知识成为自己的东西。
而修仙界的听学,除了要把知识记在脑海中,慢慢的转化成自己的东西,更多的东西还需要靠自己悟的,越往后面,其桎梏就越多,这个时候靠天赋和刻苦的修炼显得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所以前辈们的指点就显的不可获缺的,如果能够从听学中能够领悟一丝的道义,对往后的修习可是大有益处。
云梦泽宗的其中的一个听学处是在后山的一片竹林当中,墨语来的时候,这里早就坐满了弟子,虽然人很多,但都整齐的,正襟危坐的聚精会神的听着台上老者的讲解。
这个老人墨语是认识的,他是云梦泽宗众长老之一,虽然实力在所有长老是很弱的,但他所讲的理论,很大的程度上的确指点过云梦泽宗的弟子,他记得自己的父亲就是在他的指点下,突破了困扰他多年的桎梏,而且他的书籍还在玄天正宫的藏经阁里,看过他的一部关于正道与魔道的话题,能被玄天正宫收录的典籍,足以证明这位长老的过人之处,说起来玄天正宫的初代宫主,是个仙魔同修的存在。
“老夫先抛出这样的问题,堕落魔道的修士真的只是因为道心不稳,导致心魔肆生,才踏入魔道的吗”
这个问题问的似乎有些愚蠢,在场的弟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正魔不两立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凡是堕落魔道,那通常是因为道心的不稳,从而产生了欲望,而就是这些欲望不断的反噬自身,导致自己前功尽弃,万不得已才会堕落魔道,而这也是流行将近千年的理论。
而在旁边的墨语却是知道的,首次提出这个理论的是玄天正宫的初代宫主,而这位长老则是在这基础上,稍作些整理将这理论变得更加的完整合理,也导致正魔不两立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竟然摇摇欲坠,而墨语也正是因为这则理论,才会开创出属于自己的仙魔道。
当时他身受重伤,被路过的玄天正宫的弟子带回,带了数日之后,本想离去,但玄天宫主则破天荒的收自己为内门弟子,也正是如此接触到这位长老的理论基础,还有关于初任宫主的手稿笔记,最终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仙魔道——以幽冥千府的主人,接管幽冥万里疆土,执掌幽冥万万阴兵,生死轮回皆由我掌控。
后来他被通知可以离开玄天正宫,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却被无情的丢出山门外,于是他又这样的抛弃了,后来他听说玄天正宫被灭门,宗内典籍尽数被毁,宫内弟子更是无情的**,宫主的尸首更是被曝晒一百多年,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魔音宫。
又是魔音宫,一次的一次毁掉自己薄弱的希望,他忍无可忍,当时他只是卧游期的实力,是灭不了魔音宫的,即便自己有仙魔道,也杀不了已经是半仙层次的魔音宫宫主,或许当时真的杀红眼了吧,真的把那个已经半仙的魔音宫宫主杀死了,还把他的魂魄供养自己的仙魔道。
“长老,正道和魔道的斗了数千年,其中魔道残忍无道,甚至有人因敌不过心魔,最终臣服于自己的欲望,舍弃自己的道义,最终入魔,这种种表现不是体现了,堕落魔道正是因为自己道心不稳导致的吗”
说话的弟子是刚来云梦泽宗的,而且也很年轻,而且还抱有斩妖除魔这样的幻想,所以才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还确信,这是最正确的答案,没有之一。
“呵呵,你这个回答,也只能是粗浅的答案,还说不上正确答案”
“长老,这还不对吗,如果不是道心不稳,难不成还有人愿意堕落魔道的吗”
这个年轻的弟子,似乎并不服气,除了这样的答案,还有其他的答案吗,难不成真的有人愿意自己堕落魔道,显然没有的吧。
这年轻弟子的话墨语可是听见了,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还真有人愿意自己堕落魔道的,而那个人还是自己。
“难不成你们的答案只有这种吗”
长老的双眼逐渐眯起来,不过这也能理解,因为正魔不两立这样的思维不仅仅约束的是凡夫俗子的思维,同样的也禁锢了修仙弟子的思维,想让他们能够跳出这样的思维,从另一种角度去理解这个问题,还真的为难他们了,像这样的问题,给其他长老的话,给出的答案也都是如出一辙,想到这里,他微微的摇头叹息。
“长老,弟子认为无论修仙还是修魔并没有异同,我们修炼不仅是为踏破虚空,追求长生,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修心,正道之人可不见得都是光明磊落之人,而魔道之人也不都见得是残忍无道之人,最主要看人,如果内心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即便修魔又如何呢,但一个人内心本身就是阴险毒恶之人,即便他是修习正道,那又如何呢”
这是他的真心话,但唯独魔音宫是个例外,他不仅灭掉数宗正道门派,就连魔教道中都不放过,据不完整统计,魔音宫所灭亡的大大小小正道魔派的宗门已有数百个,可想魔音宫里的人的内心阴暗狠毒的已经不是一星半点了。
“荒谬,凡修习正道之人,内心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些阴险毒恶的小人怎么可能获得天下正气的认可呢,这种理论简直荒谬”
反驳的人还是刚刚回答的那个年轻的弟子,听着他的回答,墨语无奈摇摇头,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他并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欺骗的。
“那不知这位师弟,可否跟我来场辩论吗”
“有何不敢”
这位年轻的弟子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