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在脸上,硕大太阳仿佛伸手可得。
帝妃横抱着琅青凌空而立,踏空行走,“看到了么,七只眼的裂空蜘蛛,碧角青牛,天眼蜈蚣,它们的幼崽都能轻易要你的命。”
这是离琅青住处很远的地方,大概有四千多里,但还在凡云山的范围里,只是琅青没来过这个地方,太远走不到。
琅青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交战魔兽,烟尘四起,破坏力惊人,花蜘蛛就是弟中弟。
粗略估计,四千里对这些强大魔兽来说只是多走半天的路程,可以证明帝妃所言不假,魔兽可以轻易去到琅青的住处,琅青却十几年都没有见过。
若说它们不想去,未免太过牵强。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吧。”
不是琅青非要来,是帝妃吃饱后一时兴起,以强硬手段抱上琅青飞来的,理由是怕琅青不信是有人一直保护他。
“其实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有我在,谁也伤不到你。”
琅青好笑道:“你就别激了我,没用,再看不出点小手断真当我是小孩了?”
见激将法被识破,帝妃脸颊染上一层粉红,抱紧怀里的琅青,将引以为傲的胸膛压在他的脸上,只为守住高冷女帝的自尊,不愿让琅青看到害羞的一面。
“喂,你...唔唔唔...”
一阵因呼吸袭来的瘙痒,让帝妃的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仍然紧紧束缚着琅青胡乱挥舞的双手。
“你不能动。”
“呜呜...”
“说了你不准动。”
急促的呼吸,看着乖乖的琅青,帝妃在心底幽怨异常。
也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快,同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真正做好和琅青发生更深一层次交流,和生宝宝的准备,但爱倒是真的,这点帝妃很清楚。
任由暖风轻拂,滚烫的红色渐渐褪去,帝妃收缓羞意,“别说话,准备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离开凡云山开始修炼。”
……
有所求却十多年没有出现,琅青很明白,感到很愧疚,那人的心地也一定不坏。
不再多想,在下午时琅青就收拾好了衣物,准备道别小屋,最起码要完成使刀女子的请求,算是报答救命之恩。
“又不是不回来了。”帝妃催促道:“快走啦,谁也不会抢的房子。”
琅青站在台阶下驻足许久,看着亲生搭建的竹屋,已经空了的鸡笼,很是不舍,“唉,来了来了。”
哗哗——
林间竹叶沙沙作响,柔风吹送,离别是淡淡的,留恋也是相互的。
天都还没黑,帝妃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顺利,本都打算就把这片竹林当老家了,直到那名救姐的女人出现,改变了琅青做普通人的念想。
有些事情不用说出口,帝妃承认没有琅青懂的多,凡事都有他自己的想法,做事情之前往往都会仔细斟酌后果,比帝妃考虑的周全。
例如帝妃第一天见到再竹屋见到琅青,就发现他没有任何修为。
林间小路上,一黑一灰两个背影,身高相差无几,长发的摆度一致,远观而去,很像一堆钱情侣。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帝妃靠近,琅青快走。
“你怎么不牵我手?”
帝妃拉手,琅青揣兜。
“喂,你给我站住。”帝妃猛烈起伏的胸口,生气的停下脚步,“我让你很丢人还是什么。”
吞天龙蟒一族,诞生于混沌,发展壮大至今,此方天地的超然种族,有无人之帝境坐镇,任谁听到吞天龙蟒都会心神一震,胆怯心寒。
身为吞天龙蟒一族的即位女帝,女王,是包括人族在内的无数种族都想亲近讨好的对象,但无论对方身份有多高贵,帝妃都不曾正眼看过。
现在想要亲近琅青,他却有意远离,使帝妃感到了挫败感,难道他很不屑吞天龙蟒?
事实并非如此,屑是不可能的,琅青和吞天龙蟒打过交道,体型就如其名字一样,巨物,外表狰狞凶悍,琅青都生出过想养一只的念头,放在净竹园里,那么大只,霸气威武,睡觉都能笑醒。
不过帝妃是吞天龙蟒琅青真的不知道,一是她没说过,二是怎么都不能把那么小一只,白如玉般可爱的小蛇,和那种庞然巨物联系在一起。
“怎能可能,别多想,快走吧。”
以前养的一只小蛇,突然变成一个大美女,饶是琅青阅历再丰富,对这种事情短时间内还无法接受。
帝妃站着不动,怄气道:“负心汉,你玩腻了我的身体就不想要了对不对?”
“噗...咳..咳咳...不是。”琅青被吓的呛到了,惊悚道:“你别乱说啊,我什么玩...那样你的身体了,说清楚,我可是清白的。”
“清白?”帝妃嗤笑出声,“在净莲火原的时候你是不是亲过我?”
疯狂翻找记忆,亲过么?好像因为太可爱亲过,经常盘在手里带出去玩,想起来的琅青楞楞的点了下头,呆呆嗯了一声。
“还一起洗过澡,对么?”
“...好像吧。”
“然后你现在就嫌弃我了?”
“不对,你别指鹿就是马啊。”回神了琅青硬气道:“那个时候的你可是条蛇,像猫猫狗狗一样抱一抱摸一摸难道不行?”
猫猫狗狗的言外之意就是宠物,听后的帝妃不服气道:“所以呢,我问你,蛇是不是我?”
“是。”
“你亲蛇没?”
“亲了。”
“那是不是就等于亲我了?”
“是...不是...”
“怎么就不是了?”帝妃眸中充满了狡黠。
琅青陷入混乱,说不上哪里不对,又觉得哪里都不对。
“没话说了?”帝妃兴高采烈的伸出纤长玉手,“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牵你就是负心汉。”
主动创造亲近的机会,即使他现在有些抵触,等习惯就好了。
吞天龙蟒的老祖宗是这样告诉帝妃的,等琅青习惯帝妃在身边卿卿我我,一旦分开心中就会产生空虚,进而对帝妃日思夜想,辗转难眠。
琅青盯着帝妃的手,牵也不是,不牵更不是。
“真是的。”帝妃两步并作一步,牢牢抱定琅青的手臂,陷入温柔的胸膛,“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是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