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是指每一个孩子在满18岁之后成年的时候,体型和外观都会发生翻天复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统称为进化,按照出生的地区来划分,一般在北方地区的人大多数都会进化为兽人,而南方的人则大部分都会进化成人鱼,久而久之,便出现了物种隔离,在北方的兽人建立了他们的都市名为“北之都”,而在南方的鱼人也成立了他们的国家,名为“南之国”。
“你听说了吗?北之都就要和南之国打仗了!”不知何时,类似这样的流言就在北之都里面传开了,而怀尼特医生也是在半个月前,去跟着商队进货时听到了这样的流言,不过他当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打不打仗和他这样的一个小医生能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也就是在这次进货的途中,除了他之外的11位兽人尽数被杀害,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他也肯定是回不来的。
那天怀尼特医生跟着商队去附近最近的雪都进货,雪都距离贡德巴小镇说近不近,也说远不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个三四天左右,如果遇上天气不好的情况下,再在雪都耽误个几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头儿,今天这天气怎么样,能走吗?”午饭过后,怀尼特医生放下手中拿着的烟枪,看着外面仍然飘着的飞雪,向商队的领队打听道,这已经是他呆在进货的老板那里第四天了,虽说进货的地方旁边就是旅店,但是一天也是将近80铜币的花销,对于他这种穷人来说,也已经算是价格不菲。
“差不多吧,就今天出发吧!”坐在床头的领队含糊不清的回答道,虽然外面的风雪已经看上去有小的趋势了,可是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出行的地步,但是在考虑到自己手里剩的钱也不多,最终还是现在决定出发。
大约半个小时后
“诶,你们真的确定现在就出发吗?”上了年纪的中年老板眯眯着双眼,有些担忧的看着仍然阴沉的天空,在得知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特地过来送送他们。
“嗯,承蒙这几天的关照了,老爷子。”领队整了整旁边拉货的牲口的马鞍。这一行人已然整装待发,去意已决,老板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手下的伙计了几句话后,手下的伙计不一会儿就从地窖拿了两个大桶过来。
“等下,给你们拿两桶水果,这是昨天刚到的,还新鲜着呢!你们路上慢慢吃。”老板用他厚实的皮靴尖点了点厚实的木桶说道。
“啊,这怎么好意思啊!”领队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道。
“咱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在这年头做生意都不容易,和我还客气什么,你就收着吧!”老板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领队见状也不再推辞,在谢过老板后,跟在领队身边的怀尼特准备一手一个将那两个厚实的木桶抗上了拉货车,虽然在搬的过程中,怀尼特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个木桶不是一边沉,但是出于本身也是白送给他们的原因,也就没吱声。
商队告别了老板,一路南行,出了雪城,一路上天气也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太阳躲在阴沉沉的天空后面,风雪夹杂着冰晶笼罩下来,在这样的天气下出行,任是谁都会感到些许压抑,
更别说现在这种一走就是一整天的路程,就连领队本人都有点后悔为何不多留一晚。
“各位,今天就在这里稍作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走吧。”看着时间已近黄昏,商队的领队也找了块视野空旷的地方,宣布今晚就在这儿扎营。
商队里的人看样子也都没有新人,像往常一样,彼此之间分工明确,动作迅速。不到天黑,就已经将帐篷都支起来,安顿好牲口,将货物放置好后,他们便围着火堆寒暄起来。
“怎么了,新人,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领队拎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醉醺醺的问道。
“没事,我在想你们这做皮革买卖的这么赚钱吗?”怀尼特挠了挠头,火光下他那张黝黑的面孔。
“哈哈哈,你这才出来几天啊!”熊熊燃烧的火焰染红了领队的面孔,领队抬起手指,一边指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南边、东南、西南、东北、正北。”
“您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数‘南之国’的五大经济中心——‘天气之都’简称‘天都’,以最中心的王都为正中心,进行分布,分别是最南边的雪都,东南方向的雾都,西南方向的雨都,东北方向的雷都,正北方的风都。有这样一句俗话是这样讲的——天都压价不高抬,收成再好都白赖。如果能到王都去,麦穗也能变金币。”领队给他介绍道。
“他给我讲这些干什么.....”怀尼特心里有点疑惑,但没有出声。
“我常年在这五大都市里流转,表面上我做的皮革买卖的,但你知道真正让我这几年发大财,能买的下这个商队的买卖,其实......”领队神秘的说道,怀尼特也屏气凝神的听着。
“时候不早了,该去睡了。”旁边的商队——二把手副领队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眼睛狠狠的刨了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
“那个,我只在王都呆过一段时间,然后就直接回老家了,今天听了您的话才知道原来我以前呆的王都那么厉害啊!”怀尼特挠着头,本身因为熊种族的外貌,让他看上去憨厚可爱。
“没有这个笨蛋说的这么简单,狗人种,牛人种,熊人种,虎人种......更不用说外面还有个‘南之国’在这么多方势力间周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指不定哪天就身首异处了,对于你这样已经成家立业的人来说,踏足我们的世界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晚安了......”猫人种的副领队转过身,消失在了火光中。
“猫人种,这种小型的猫科种族,确实在种族的序列里面算是力气小的了,也因此养成了他们天生敏感,万事小心的性格。但是——这和我这种熊人种有什么关系呢!”
怀尼特医生叹了口气,精神放松,打算进帐篷美美的睡一觉时,从西边太阳落山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矮小的人影,他正朝着他们的营地前进,那人影走的速度很慢,并且走路姿势很奇怪,僵硬的步伐会让人很容易的就联想到戏剧里的牵线木偶,怀尼特医生最开始也并没有在意,毕竟这条路是通往雪城的唯一的路,虽然现在的时节很差,天色也晚,但是路过一两个行人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当那人影走近了些后,怀尼特医生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人影的脸上扣着一张色彩鲜艳的小丑面具,身上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西服,头上还梳着一个夸张的爆炸头,双手带着白色的手套,右手边还拿了根半截的拐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诡异感。
“深夜里,每一种感觉都在渐渐复苏,黑暗唤醒并刺激幻觉。无声中,所有感官都放下了防备,他们无法拒绝我的到来。(这里的台词出自是著名歌剧《戏剧魅影》的名场面)”他一步步走到距离营地还有个几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用着充沛的情感配合着夸张的动作,他微微朝他们鞠了一躬,对着空气的摆了个开幕的姿势,紧接着仿佛就像响应着他的呼应般,夜幕正好降临,将天地都笼罩在黑暗中,而他站在高处,朝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抬起脸,
脸上不知何时换上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鲜红颜色的面具。
“大家快跑!他是——”在看见他的人影后,副领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但是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提醒旁边的人,她那漂亮的猫头就被一道看不见的线整个切了下来,鲜血从切口处井喷出来,临着的几人躲闪不及,都被喷了一身,那没了头的巨大身躯还没倒下,就又被看不见的能力切开。
尖叫声,哭喊声,咆哮声——兽人商人们像是炸开锅一样,四下逃窜着,但是没跑几步就被切了脚,而倒在地上的瞬间就被整个切片,失去生命。而自始至终,那个小丑也没有动一下,就像是观看戏剧的观众般,欣赏着他们的挣扎,在短短的几秒内,数十个兽人商人,就只剩下了被恐惧完全支配,站在原地发抖的怀尼特医生了。
“啧!不懂得为了生命而挣扎的兽人,是没价值。”小丑用着愤怒的情感斥责道,很显然他对站着不动的怀尼特医生很愤怒,他的戏剧里不需要不会动的配角,他现在必须要纠正这个过失,于是小丑微微抬了一下右脚。
“刷啦!”一瞬间,怀尼特医生的右脚就被切掉了,剧烈的疼痛瞬间填满了大脑,他惨叫着向下倒去,眼看就要碰触地面,他只来得及用右膝盖和右手一撑,以一只右手和右膝盖下的一截腿为代价,才没被当场切片。
“啪啪啪——”远处响起清脆的掌声,那是小丑对他这场用生命来表演的“戏剧”的赞赏。“这才是戏剧,这才叫做艺术,尽管挣扎吧!为了丑陋的活着而挣扎!戏剧只有用生命表演才能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