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白怡槿有急事,所以就拜托他留在最后关门,心想闲来无事,也就答应下来,而且还能多赚半个小时的工资,何乐而不为呢?
他该打扫的卫生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来女仆咖啡厅的大多数都是熟客,知道这个点快要下班,也因此没人来的,现在的南宫月见可以说是闲得快要打瞌睡了。
就在他即将睡着时,店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欢迎……光临……”
没睡着的他立刻被惊醒,抬头就要欢迎,可是却看到一个怎么都想不到的人,包括来人也是一样,没有想到本该回家的南宫月见会在这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八天前还和他吵过一架的洛千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怎么可能得可能,少女其实在这些天都是有来咖啡厅得,只不过特意是在他下班后,现在距离下班已经过去十五分钟,换做以往,他早就没了人影。
当然,这仅仅只是自己的猜测,南宫月见不会傻到问出来,但可以去问下白怡槿,不过他应该是没那个心想要去问吧。
“主人,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听到声音,洛千秋回过神来,她径直走到吧台坐下。
“摩卡,不用拉花,她人呢。”
少女的声音很冷,好似在刻意隐瞒什么,若真是如此,那就是大失败啊,换做以往,少女可以做到不会被他当场察觉到的地步。
然而今天,他却有这种感觉。
“主人说的是前辈吗?”
“嗯”
“前辈有事,所以就先离开,让我来代她关门,主人是担心我泡出来的咖啡没有前辈好喝吗?”
南宫月见的反应太过于正常,以及脸上的神情格外轻松,这些让少女的胸口一阵刺痛。
哪怕是一闪即逝,那也是实实在在的疼痛。
洛千秋不确定这是自己爱倒伤透心,还是说被他用‘一开始就看穿自己的想法,然后利用这一点来给她下套’这样的方法赢下这场比赛而感到难受?或许两者之间都有吧。
有一点是她不愿意去想的,那是看到他丝毫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情……明明自己因为这件事情搞到彻夜难眠,好几个夜晚都是以泪洗面。可他却‘什么事都没有’。
……
少女的痛苦他看在眼底,如果说这是让人对另一个人死心的必经之路,那他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是知道这场比赛既然已经开始,若是不抵达终点,那就永远都没有结束这一说。
所以……他将化身成为一个无情的魔王,将少女的心给碾碎。
“主人,看您一脸难受的模样,是不喜欢我泡的咖啡吗?啊!对不起,我忘记这个时间本来是主人和前辈独处的时光,结果却被我给打扰,我明明没有前辈那样的技术,却给主人泡出这样的咖啡,要不我打给电话问问前辈,让她告诉我泡咖啡的秘诀吧。”
但是……这个大魔王在最后还是无法下去狠手,曾经……他们是朋友啊……
他认为拥有这样的想法是很自私的,他认为之所以放弃的原因是不想做个梦都要被少女折磨,所以为了让自己能睡个安稳觉,最终还是违背刚才签订的魔王契约……
“不用了。”
上一秒的洛千秋神情显得很难受,就在下一秒的现在,表情如同湖水一样平静,看来刚刚的那个感觉只是错觉。
因为少女很擅长隐藏情绪,所以那个错觉是不是故意表露出来的难受,他其实无法确定,就算退一万步是真的,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估摸着少女此刻也不会再把他当作是朋友吧。
毕竟是那么伤害过自己的人,更何况还是故意伤害。
如果故意伤害特任情感也属于违法,那么现成的监狱可能都会不够关。
“我路过这里,只是感觉有点渴而已,好不好喝都无所谓,只要能解渴,就都无所谓。”
洛千秋淡然说道,随即端起刚泡好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将一张十元的现金拍在桌上起身离开。
看的他睁大双眼,简直就不敢相信,在这大热天,竟然真有人能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干掉一杯滚烫的咖啡!
就算是让他在大冬天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是无法做到啊,估摸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做到吧。
惊讶归惊讶,少女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大概是会有分寸的吧,他不想多管,把钱放进收银机,随即转身走进制作糕点的厨房清洗掉杯子,此刻正好是下班时间。
南宫月见拿着一个写有‘本店已关门,请主人明天再来’的牌子走到门口,顷刻间就有许多行人看向他,纵使被看习惯,那也是会很害羞,这一点可以从他羞红的脸上看出。
迅速的将牌子挂在门边的挂勾上,随即回到店内锁上门,再把窗帘给拉上,简直和初次工作时一模一样,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很是可爱,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拉了许多路人想要光顾这家咖啡厅,可惜看他已经关门。
只好作罢,想着明天若是路过此地,再来喝一杯也不迟。
……
南宫月见沿着一楼往上将空调全都关掉。
换完衣服走出房间,他这才注意到此刻的咖啡厅黑漆漆的一片,让他感到些许恐惧,他才不会承认前段时间陪妹妹看了‘好朋友,背靠背’电影后就被吓到当天不敢睡觉。
最终都是南宫月黔贴心的陪他聊天,直到他睡去为止。
…
现在的他,仿佛身临其境,就好像是恐怖片里被鬼吓死或吓疯的其中一人。
当他紧张万分的时候,兜里传来一阵和弦音。
“咦!”
吓得南宫月见的汗毛耸立。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过去好半会儿,才发现原来时自己的手机铃声,并非鬼来找他,拿出手机点开一开,发现是白梓爱的消息,屏保上显示着:【换好衣服了吗?】
看到这条消息,怕鬼的恐惧就此烟消云散,可是却多出一份不一样的恐惧,和当初洛千秋给他的恐惧完全一致!
但他不相信白梓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是知道自己很害怕那样的事情的,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却无法想通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刚才在换衣服。
看语句简直就像是知道他替白怡槿代班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那么巧,要知道,少女离开咖啡厅已经有一个多小时啊!
【刚换好,正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