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衣衣在此代表圣剑山巅,对你,即月蚀,宣布制裁。”
高空中一阵冷风吹过,掩藏在衣袍下的绝美容颜露了出来,引得地上的人们发出惊叹之声——
“从这一刻开始,如果有任何人对你提供任何形式的援助,都会被我们自动视为与圣剑山巅为敌。我不想得罪在站的诸位,但是诸位也可以去打听打听,圣剑山巅究竟是怎样的社团.....”
“你不要太猖獗了,要知道我还可以加入其它社团,通过社团任务来.....”
“真当本王和你一样白痴吗。”
柳衣衣轻笑了一声。
“等到武器觉醒后,你天真的认为会有社团向你抛出橄榄枝?可笑。告诉你,只要哪个社团敢收留你,他们面临的,将是整个圣剑山巅。就算是排名仅在我们之下的木林苑也不愿如此。况且,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误,你应该是乘坐三号列车来的吧?你自己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用我再摧毁你最后一点仅剩的自尊了,我打赌,要不了三个月,无法在这里活下去的你,只有像一条丧家犬灰溜溜地滚出玉崆。”
“赌什么。”
叶星南突然抬起头,开口说道。
“赌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做为赌注?”
柳衣衣掩嘴一笑,但是脉脉美目里却流转着杀意。除了那个男人,这是已经多久有人在自己面前出言不逊了...
“我的赌注——”
叶星南一脸漠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天上那个耀眼的存在。此时的少年并没有发现,在他背后的皮肤上,开始有诡异的黑色铭文勾勒,若隐若现。
“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这里。”
“这就是赌注?你拿赌局的结果作为.....”
“直接的,从这里跳下去。”
“有点意思。”
双目微闭的李言君摸了摸龙头拐杖,淡淡的说道。
“意下如何。”
“你...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么多人可是听见...听见你刚才说.....”
“正是因为这样。”
叶星南朝柳衣衣露出微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丝丝寒光。
“有这么多人见证,谁也不会反悔吧?现在,轮到你展示你的诚意了。”
“我...我告诉你,就算是觉醒者,从这里直接跃下,也只有死路一条。你要想清楚,你这点卑微的能力,必死无疑...动不动把死亡放在嘴边,到时候我可不想看见你站在界之边缘声泪俱下求着我.....”
柳衣衣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随即清了清嗓子,半带着威胁半带着劝告地向叶星南说道。
“死?多大点事啊,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比我更理解死亡吗?”
少年人畜无害的微笑依然贴在脸上——
死亡?有谁会比死而复生之人更能坦然地面对它呢。
“你的,诚意呢?怎么?怕了吗?”
“喂...你现在连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不知道,就贸然地拿自己的生命作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赌局的赌注.....”
“是啊,莫名其妙的赌局,但是你的一切所作所为不是更莫名其妙吗?迟迟不告诉我究竟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只是单方面对我进行所谓的宣判,在你的眼里,哪怕有一次将我囊括进视线吗?将别人当做可以肆意蹂躏的蚂蚁,将他人的性命当做可以随意熄灭的蜡烛...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选择拒绝,第二,选择接受,别无他路。”
“你以为本王会怕了你?区区一只井底之蛙,你根本不知道你和我的差距有.....”
“不要废话!”
叶星南猛地喝道,竟未等柳衣衣将话说完,就直接粗暴打断。
“你!...好,很好,非常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来,本王对你的宽容却被你误解为一味地忍让!李老头,你看见了,这是他逼我的,这下你要再拦我,我柳衣衣就直接退学!”
“年轻人的事情,我一个即将入土之人还掺和什么。”
“好,月蚀,我就和你定下这赌局了,三个月的时间,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地摔成一堆烂泥吧!”
“我要是赢了呢?”
“你还想着赢?要是你赢了,我柳衣衣就做你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吧?......”
叶星南错愕的望着天上风姿绰约的少女,怎么事情发展成这样了?
柳衣衣胸脯剧烈的起伏,就连脸上也晕出一片绯红,但少女却仍然死死地盯着叶星南。
“那个...你要不收回刚才说的话?...”
“怎么?你怕了吗?”
柳衣衣见面前...不对,是脚底的少年头一次服了软,心中大爽,本来准备收回此话的少女也乐得见叶星南吃瘪。
“我告诉你你不要逼我啊!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要是不敢,就现在滚!本王不介意给你一条生路。”
柳衣衣越加地得意,没想到这个软硬不吃的男人竟然怕这个。
瞧见少女得意的笑容,叶星南猛地一咬牙一跺脚,挺胸抬头收腹提臀然后右手一伸,对柳衣衣挥舞着拳头说道。
“怕...怕...怕个...屁!...咳...这赌局小...小..小爷我还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