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能让小埃这么讨厌你?”坐在木椅上拿着扑克牌的三尾猫淡然说道。
“我?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北然微微一愣,将手里的扑克牌轻轻的搭在立于埃德丽娜胸前的卡牌金字塔上。
“好吧,我想我可能知道答案了...”三尾猫淡淡一笑,一副‘我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的表情。
“行,刚刚在卧室可能没有说清楚,我再确认一遍,你需要护送客户躲过圣国严密的审查,穿过边境,进入普鲁士德帝国境内,在那里会有人来接应你,我会尽可能的在暗中保护你们。”三尾猫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一身廉价服饰的青年,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在北然被卡兰狮鹫开除后,他好像就找了一片肥沃的土地搭了座小房子打算隐退了,所以他也不确定北然是否还拥有当年那全盛时期的身手。
“这次任务的资金应该很多吧,毕竟这可是魔王埃德丽娜诶。”北然全神贯注的将注意落到这卡牌金字塔的最后一张牌身上,小心翼翼的搭了上去。
“很遗憾,这次任务的行动资金,一分钱都没有...”三尾猫摊了摊手。
“啥?”眼看这就差一张牌就竣工的金字塔,在三尾猫那惊人发言后的一瞬间,轰然倒塌,稀里哗啦的把昏睡的埃德丽娜完全淹没。
“我可能耳朵不太好,没有听清,你说护送这个被悬赏金币百万的魔王穿过三个国家边界,还要冒着被全国通缉失去作为公民资格的风险,并且被保护的目标还时时刻刻想要自己保镖命的任务,一分钱都没有?!”北然握着那张牌,一脸震惊的望向三尾猫所在的方向,质问着他。
“你这不是听的很清楚吗?”三尾猫摸了摸耳朵。
“老家伙,你是得老年痴呆了吗,连匹马都不给,你让我拿什么送?练个轻功啪啪啪,踩着树杈飞过去?”北然向三尾猫发着牢骚,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我没意见...你要觉得难我再放宽一点,这条护送委托没有时间限制,你可以自由发挥。”三尾猫如释重负,好像终于把包袱甩出去了一般。
“好啊你个老狐狸,你特么算计我!”此时发现不对劲的北然大喝一声,将卡牌甩了出去,只见那张牌切开空气就这么钉在三尾猫背后的墙上。
“我可是猫啊,才不是狐狸,喵~”三尾猫见北然终于理解现状,满意的缕了下胡须。
“好啦,这事就交给你这年轻人了,不过咱先约法三章,你要是敢让她哭,别怪我不讲情面。”三尾猫推开房门朝北然笑了笑,随后走出了这栋隐藏于边缘小巷的小房间。
“你这算什么意思?喂!”伴随着木门重重合上的声响,屋子里只剩下了北然和一只留着口水的瞌睡虫。
◆◇◆
几小时后,埃德丽娜昏昏沉沉的从一张专门用来进行手术的躺床上醒了过来。
“啊?!什么情况啊这是!”她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全部被一指粗的铁链给锁了起来,动弹不得。
“哦?你醒了。”埃德丽娜顺着那阴沉的声音看了过去,一个身穿手术袍的男人在一张放满大量拷问工具的桌前挑选着什么,最终,男人从老虎钳子、烙铁、锤子、钉枪、电击枪中选择了放在最右边的伐木电锯...
“嗡!嗡!”拉动电锯的声音传遍了整座昏暗的地下室,没有魔剑护在身旁的埃德丽娜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看向链锯刃口的眼神中只剩下了恐惧。
“呵呵呵...”那个看不清脸的杀人魔正拿着轰鸣不断的电锯,一边靠近埃德丽娜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
“不要...别过来....啊---------!!”随着高速运作的链锯靠到身边,再也忍不住恐惧的埃德丽娜放声尖叫,希望地下室外的路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呼救。
“你叫个屁啊,只是打磨一下你的犄角而已,小孩子吗你...”北然实在是忍受不了这高分辨噪音,毫不迟疑的将一团布片塞到了埃德丽娜的嘴里,堵了起来。
“唔?!”此时的埃德丽娜才看清,面前这个杀人狂魔的真面目居然是刚才跟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的讨厌鬼北然。
但是北然可没有闲心搭理埃德丽娜,而是全神贯注的打磨他手中的魔族犄角,这时候的他简直化身大国工匠,每一步都透露着专家的气质,优雅而又完美。
北然左手持锉刀,右手拿锤子,一点一点的在埃德丽娜的魔族犄角上削着多出来的角质层,而被束缚住手脚的埃德丽娜,只能发出可人的呜咽声来表示反抗。
“现在,记住,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王埃德丽娜,你现在叫作南灵,是一位来自东方大陆的龙族少女,我的远房表妹,没有血缘关系,因为跟家里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赶来投奔的我...”北然抬脚一踩,刚刚还是躺着的埃德丽娜突然就坐直了身子。
她面前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头,埃德丽娜那宛如枯枝般难看的犄角被打磨得整整齐齐,棱角分明,精致得令人难以置信。
从来没有认真打理过自己的埃德丽娜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面前的这位美女真的是她自己吗?
以前的她面容憔悴,有黑眼圈对她来说已经算是稀松平常的了,因为她的生活只有罗登堡魔王殿那一小片活动区域,除了需要出面的大型活动外,她几乎连最简单的妆都懒得画,但也许就是这个原因,阴差阳错得让她保留了婴儿般细嫩白皙的肌肤。
“准备好,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北然贴在埃德丽娜耳边,冲镜子里的她眨了下眼,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埃德丽娜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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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欢迎光临...洛克酒吧。”埃德丽娜羞红了脸,磕磕巴巴的站在门口说着欢迎词,羞耻感伴随着那件穿在身上的黑白女仆短裙占据了她的全身,同时还有一股强烈的恨意。
(北然,你给我等着。)
埃德丽娜板着一张僵硬的表情,为刚进到酒吧的客人献上她的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