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贞操正在受到威胁。
这样唐突的语句就像是拦路杀人魔,把眹夜的理智一刀砍断。
“可恶,坚定点啊!小伙子!”他已经不得不这种口气自言自语,还要用手捂住胸口,去遮住那仿佛在喷涌而出的鲜血。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一把有着靠背的桦木椅。
不过对于现在的眹夜来说,靠背这种东西完全没必要存在。
由面前粉红色的床单开始,整个屋子的样子赤裸裸透出糜烂二字。
这种暗色调的墙面,加上各种不同深度的红色,甚至是天花板,也看不出一丝雪白的痕迹。
单单是颜色,就已经够可怕了。
更不用说上面的图案,错落有致的大红爱心。
事到如今,眹夜真是感谢这个旅馆的主人没直接贴点奇怪的东西上去,看起来他应该还是位有底线的家伙。
靠,有个皮底线?!
开爱情旅馆的家伙会有底线?!
没错,现在这个房间就是传说中爱情旅馆的房间。
而眹夜,正面对着大危机.......
秋天的太阳不会很早下山,这是常识。
然而,这种常识在眹夜死亡后的世界里,似乎完全没有有用过一次。
望着面前钟楼上指向三点的指针,眹夜怀疑现在是不是午夜三点。
然而他也很明确的知道,现在就是下午三点......
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东西挂在上面,连残月的残月都看不到。
“呼!”眹夜长出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这算是给与我的试炼吗?”........
朵恪特被毁掉的那个小屋,在树林与麦田交界处的湖边,很难想象中国还会有这种欧式风格的田园郊外风景,但现在却如此真实的呈现在眹夜眼前。
一条条整齐划一的小道把麦田隔开,分为一块块区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成熟的小麦还没被收割,但在阵风的吹动之下,这种世界在波动的感觉让眹夜的心都为之放松,并陶醉其中。
如海洋般宽广的灿金色上下起伏,一条条肉眼可见的波纹在麦田里游动,如同有生命一般,带动着所有可以看见的东西,一起拥有了特殊的活力。
“真是美丽啊!”眹夜的感叹发自内心。
就连一旁的湖泊,都是清澈见底。
身处乡下的他,顿时有种自己白活了16年的感觉。
啊,这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了....
“哼哼哼,漂亮吧,要不然我也不会住这里。”朵恪特得意洋洋的从眹夜背后跳到面前,向着各种不同的方向指去。
“这里可是中国东部的某个角落,我不看GPS的话都不认得的地方。”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眹夜感觉她得意的表情更夸张了.....
“这里种植的都是春麦,虽然早就成熟了但完全没人收割呢,不过最近几年都是这样,这里好像之前与世隔绝,生活的都还算滋润,不过在眨眼间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房间和各种农具都已经腐朽的差不多了,就这麦子不知道为什么还能一年复一年的生长。”
“嗯....”听着朵恪特的解释,眹夜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的确,这里虽然很漂亮,但也很奇怪。
十条刚才说过,她在附近降落是因为遮蔽术的范围小,这说明她着陆的时候,这附近绝对有人。
但现在的情况就如同朵恪特所说,附近完全没有近期人类生存的痕迹。
可以放眼看到的农具都已经长满了杂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用铁板建造的屋子也早已锈迹斑斑。
“眹夜君!恪特小姐!快来这里!”身后传来十条的声音,两人回头向她那边跑去。
“我们应该是被困入某种结界了。”十条郁闷的伴着脸,下巴冲着一旁的麦田点了点。
“那里本来是树林的......最起码我降落之前是树林,结果现在连拉尔降落过的痕迹都没有,这种情况不是某种幻境就是自主结界了。”她无奈的摇头,继续说道,“附近的景色也完全不同了......等等......啊,我怎么没想到,为什么将近60公里的树海旁边会有居民楼呢.....我一直都这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十条突然开始责怪自己,但眹夜可不能看着她这样,立刻开口打断:“十条,冷静点,这样慌乱的说明我们完全没办法理解你要表达什么哦!”
(这样直接叫十条没问题吗?)
现在不是在意这种问题的时候!
“唔,呜哇.......嗯,我知道了。”十条嘟囔了几句很萌的拟声词,便快速冷静下来,重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