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华霎汗毛敏感的竖起了,看这群学生的反应,难道是……
华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禁讶异,有伤?或者不能这么说,他的衣服是破了,身上也明显感觉到被攻击过的痕迹,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伤势。
“那个……小家伙?你醒了?”满老头那分身年轻的声音传来,华霎回头,就看到满老头有些尴尬地表情。
华霎不禁感觉有些头大了,该不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华霎提高了音量,他有些动怒了。
满老头摆了摆手,原本护在他身前的村人们纷纷让开,而那些学生,也让出了一条道路,但这并不是说他们相信了满老头,特别熟华霎没有放过他们此刻的表情,那种——就好像是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了一般崩溃表情,让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出反应。
当满老头的身外化身靠近了,华霎这才注意到,老头的手臂已经断了,断口处变成了枯木,他现在明白满老头的身外化身是用什么做的了。
“你受伤了?这是我弄伤的吗?”华霎的心思百转,看到老者手臂伤势的瞬间,他想到很多可能,但最终他却感觉这伤势或许并不是他所联想到的其他可能,这里是满老头的地盘,什么能伤害到他?而这群学生又为什么会从原本对他的感恩之情变成如今这模样?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就算答案再怎么让他不相信,那也就是在真相。
满老头苦笑了一下,挥了挥他的断肢:“小家伙你果然很聪明。没错,这正是被你伤到的。不,或者应该说被你这副身躯弄断的。你的这具躯体……开始活性化了。”
华霎一愣,忽然感觉有些好笑:“活性化?的确……从我进入刍狗村的那时候,你和我解释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
少年没有明说,但满老头却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是的,从华霎的意识第一次投射到这具躯体的时候开始,这就不再是一件死物,而重新成为了有血有肉的生命。但也真是如此,反倒是将这傀儡原本的本能给激发了。
满老头有些为难地看着华霎,犹豫道:“你……的身体重新焕发生机导致你……出现返祖现象……你回头看看你背后。”
华霎闻言,茫然地回过头,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有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他发现了——骨翼!
他的背后居然有一副雪白的龙骨骨翼,但那骨翼并不是从他这副躯壳中长出,而是离他的背后肩胛骨有婴儿拳头的距离,也因此华霎并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
看到龙骨翼的一瞬间,华霎也无法保持他一贯的态度,微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
“喂喂……鼻涕都吓出来了,这可是你自己的翅膀,你都这么吃惊,老头子我都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啊……”满老头招了招手,他脑门可还冒着汗呢。
长这么大了,他什么没有见过?关键不是华霎的背后长龙骨翼,关键是看着骨头残破的程度与骨架大小,这可不是如今寻常所见的龙族会有的翅膀吧……这……到底是用了什么龙的骨头制作的傀儡啊!
满老头有些抓狂了,看华霎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提前进入老年痴呆了,他用力地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小家伙……你……你有没有办法把你那对翅膀收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收,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华霎擦了擦鼻子,总算是对自身内心的调节能力比较强,没有因为这样就直接吓得手足无措。
他苦恼地伸手往后去摸,骨翼偏偏就是绕着他,让他就是摸不到。
这简直……比起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还要让华霎感觉痛苦与无奈。
“算了算了,别折腾了……”满老头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无言以对,其他的学生,也有些女孩感觉到气氛的改变,而无法控制地笑出声来了。
华霎立刻向她们送去了目光,不过那目光看起来也让那些女孩之中的一人忍俊不禁:“真可爱呢!”
“到底是从哪个角度感觉这可爱了?”华霎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抱怨出口,而那对还带着血的龙骨翼也缓缓地收束在华霎的背后,华霎回头看着,莫名就是有种冲动,让他往前跑了两步,看这样是不是能甩掉那段翅膀。
然而他失败了,那翅膀就好像是被什么连接着,他怎么动,都固定在婴儿拳头的距离。华霎尝试了几次,可是无论他用多大的幅度行动,翅膀都是那样伴随着。
华霎终于烦了,又抱怨了第二句:“这玩意儿怎么比手脚还难缠!”
“噗……”最终,就连还严阵以待的伊登也无法控制地发生了脸部抽筋,华霎的反应……这或许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华霎。
从课外的冒险开始的那天,华霎严肃的和雕像似的表情严重影响到伊登,让伊登一直都感觉到压抑,这和第一次遇到华霎的感觉不同,那是一种压迫感,就好像头顶会有一块石头随时砸下,让他窒息。
可是现在,头上那块巨石在华霎的胡闹与抱怨声中消散了,伊登想要保持警惕,他甚至都不清楚华霎是不是人,对他们有没有威胁,但是有的时候,人心真的不是自身能控制得了的,他控制不住地笑场了,这让他又无奈又好笑。
“笑毛啊!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给我解释清楚啊喂!”华霎忍不住咆哮了,虽然这一声吼着实吓到不少人,但情绪是会传染的,特别是带头的人的情绪更是容易影响到被带领的人。
比起被吓到,最终反倒是笑起来的人更多,简直就像被传染一般。
华霎无言以对地看着这群狂笑的人群:“神经病啊……刚刚还一脸紧绷,现在笑得跟白痴一样,脑袋被龙踢了啊!”
一个脑袋还带着伤的学生立刻附和并且加以纠正:“华教师,不是被龙踢了,是被龙翼被扫中了!”
立刻有学生被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逗乐了。
华霎哪里有功夫陪着这群小毛孩疯?好吧,虽然他本身也就是个年级相仿的小鬼头。但他依旧觉得自己的思想比这些学生要成熟。
他快步朝着满老头走去:“满老头,我们私下聊聊,您给我说说,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都发生什么了?”
满老头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华霎背后的翅膀,搓了搓手,有些为难:“老头子看……你不收起你那对翅膀,估计我们没法私下谈谈。”
“那我们就去林子里聊聊。”华霎头大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快被一连串的事情烦死了,先是玖垠出现偷袭自己,让自己意识不受控制就又到了现在的这具身外化身中,结果这身外化身又给自己惹麻烦,而且他还完全不知情,之前对[龙骨傀儡]的联系也因为这具傀儡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自己的身外化身而变得不稳定起来,特别是他无法做到将意识一分为二。
满老头也看出了华霎难处,默默点头赞同。
“不行!如果老爷子要去和那怪物聊聊的话,那我也要跟着!我才不相信那龙族的家伙!”大叶一看,不乐意了,直接跳到满老头与华霎中间,小小的身躯一碰一跳地,似乎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满老头与华霎去私下谈谈的意图。
满老头哭笑不得,看面前的小小女孩如此这般的胡闹,喝道:“大叶!”
“呜……!”大叶浑身一颤,动作僵硬,可就是不回头,固执地耸起了肩膀,鼓着腮帮子闷不做声。
满老头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按在了大叶的头上,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听话……”
“呜~~~老爷子是笨蛋!”大叶气得浑身打颤,一跺脚,低着头转身就冲进村子了。
“孙女?”华霎看了一眼大叶离开的方向,朝着满老头问了一句。
满老头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算是吧……”他摇了摇头,已经开始招呼起来:“算了,别说那些了,我们先谈谈你的问题。”
华霎正准备同满老头一起,伊登急忙叫住了他:“华霎……教师?”
“嗯?”
“抱歉……”
“啊?”
“不,没事。你……不,没事……”伊登欲言又止,结果还是只丢下了一些空话,而其他的学生,脸上的表情也都是有些古怪,让华霎心中疑云越来越重。
“怎样?找到你那位朋友了吗?”一旦远离了众人,满老头就一改之前看起来比较稳重的态度,火急火燎地抓着华霎的领子追问道。
华霎正准备询问的话被他的举动硬生生地给堵回去了,想来就有气:“满老头,您这就不厚道了,我在精神世界叫您,您为什么不回应我?”
“我被你化身所伤,那边你整体又着火了,我忙着压制你那火焰,怎么和你说?老头子我可是最讨厌火的。”满老头也是有苦难言,一脸的委屈表情。
“我着火了?”华霎怔,他起火了自己怎么没感觉?
满老头摆手:“看你这表情!当然不是真的着火,是在你体内的五行中,火行暴走了,好像完全占据了五行主导,再继续那样下去你就真的要燃了,所以老头子我忙着去压制火行,所以没有听到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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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成长是慢慢的,在我们不以察觉的情况下一点点改变,但是有些东西,如果没有刺激就不会成长,所以接下来的包括这章的三章会对主角精神上的一次刺激,看着他成长,作者作为亲爹表示也很欣慰……喂喂!早说了不要直接丢水果到作者头上了!水果刀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