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岚语市
天气:晴
风力:2到3级
气温:27℃~32℃
人物:李栀铭
状态:目前状态良好。
电视里播放的是早间天气预报,当然从人物开始后面的皆为我自己的想法,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必须要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之前提到过关于备用脑之类的理论,现在看来这的确是成立的。
即便当时我的左脑和右脑共同思考出数以万计将她拒之门外的理由,可真当对方亲口提出是否在寻找合租者的问题时,我的备用脑果断在第一时间抢走了身体主导权。
点头答应,然后毕恭毕敬地为对方带路,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记得。
在喜欢的异性面前人类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展示自己的优点,又或者说想尽一切办法隐藏住自己的缺点。
所以如今的状况为我和她一起坐在客厅,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打开了电视,这样还顺便证明了招租启示上家电齐全且可以正常使用的条款绝非虚言。
无意中向她展示自己的诚实,想来我也是极为细心。
“房子倒是挺不错,你一个人住吗?”她这样问到。
“诚如您所见,是这样的。”
我居然使用了敬语,确切的来说我很少使用敬语,之所以会对她使用敬语,全都是因为一种名为虚荣心的虚无缥缈之物。
没有人愿意总是扮演杂草的角色。
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便偷偷上网搜索了“如何才能使自己更受欢迎”这则关键词。
扣除需要耗费当量人力物力财力的部分,经过重重筛选最终我能得到的词汇只剩一个——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gentleman's manner,或许会有更为精准的翻译但以我目前的水平来说只能翻译至如此。
在公众交往中注意自己的仪容举止,风姿优雅,能给人留下彬彬有礼和富有教养的印象,这便是绅士风度。
据说具有绅士风度的男士总是很受欢迎的,虽然在日常的穿着上我只有校服这一个选项,即便拥用其他选项我也绝不会把礼服一类的正装加入其中,总之,至少在内在层面我希望自己能做到彬彬有礼。
“谈吐上比想象中要成熟不少,是装出来的吗?”
“没有,我一贯如此。”
即便违心我也丝毫不会脸红,因为我在竭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好用痛苦来冲淡那颗想笑的心。
“emm......”
掌心托着下巴凑到我脸前,宛若动物在窥伺猎物一般的眼神盯得我浑身难受。
她拿着招租启示问我:“为什么最后会有女士优先这种莫名的条款?”
“诚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且没有学过散打、柔道等可以保护自己的防身手段,女士优先只是因为若对方是个心怀不轨之徒一旦争执起来我也有一战之力。”
有的时候我真的佩服自己,即便是撒谎也能在短时间之内想出这般正经的理由,倘若我能把这份心思放在学习上,或许将来考上名校也不再是梦。
“呵,原来是个怂货呢。”
“我倒是觉得用‘具有明确的自我防范意识’来形容才更为恰当。”
好痛苦,彬彬有礼好痛苦。
“emm......”她又打量了我一阵而后说道:“姑且相信你说的话吧。”
太棒了,不对,明明我才是房东,为什么会有一种面试通过的庆幸感。
“唔——”她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完美的身材曲线在我的眼前展露无遗,“起的大早有点儿小困,我的房间在哪儿?”
喂,为什么擅自就决定住下了啊,明明我还没有同意,虽然我压根不会拒绝就是了。
“咳——”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额......我好像好没有说过你可以住进来。”
“那你要赶我走吗?”她追问道。
“当然不会。”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
可恶,我果然是个废物,即便是想要成为现充也只会变成最底层的那种,毕竟我无法控制备用脑对自己身体的支配。
语罢,她推开了我卧室的门。
虽然家里只有我自己,但在卫生方面我也是颇有信心的,原因很简单,为了让实际居住环境与招租启示描述相符昨夜我忙到很晚把家里从里到外打扫了个遍。
“好浓重的宅男气息。”她拈着鼻子说到。
“怎么可能,我可是打扫了很久才......”
“算了算了,总之有床就好,我先小睡一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等等,你说吃饭是什么......”
“咔哒——”
“......意思。”
房门被带上,连一句话都没有听我说完就擅自住了进去,且不说那是谁的房间的问题,为什么我还要负责做饭啊?
难道这也是房东应尽的职责吗?
就算是这样好歹也应该先把租金给我吧?
话说我好像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带着这四点疑问我理智而又大胆地敲响了自己房间的房门。
没人回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为什么我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啊?
心一横,我果断将房门推开,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开口的机会。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妙曼的曲线上,不过数秒钟的功夫,她已沉沉地睡了过去,唯美的画面实在让人不忍心破坏。
emm......姑且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
轻轻带上房门,转身走向父母的房间,这里已经空置了许久,即便努力打扫过卫生仍然能闻到一股名为“陌生”的气味儿。
人们总说困意会传染,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昨夜的过度劳累以及今早的超常早起,在看到床的瞬间我的眼皮已经有些难以把持。
或许我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一面想着一面躺到床上,头顶上是雪白的天花板,若是平常的周末这时间我肯定还在睡梦中,所以习性这种东西本就无法轻松改掉。
视野越来越模糊,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
......
“咕——”
不是闹钟,也不是猫头鹰。
不知睡了多久,我竟被自己的饥饿感吵醒。
打着哈欠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缓步走向厕所。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厨房只是按惯例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排出体内多余的水分。
直到站在马桶前我的双眼仍然是半睁半闭的状态,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在白天入睡比在夜晚入睡要来的痛苦。
不断酝酿着感觉,正要开闸之时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流水声。
我很确定那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且按理说我这个年纪距离失禁应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所以这声音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带着疑惑缓缓转过头去,眼前的一幕让我脑海里的昏沉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有人在洗澡。
确切的说是她在洗澡。
四目相对。
凹凸有致。
一丝不挂。
一览无余。
“啊啊啊————!!!”她的尖叫声。
“啊啊啊————!!!”我的尖叫声。
“啊啊啊————!!!”她的尖叫声。
“啊啊啊————!!!”我的尖叫声。
“呯——”
伴随着一阵爆竹般的炸响,尖叫声戛然而止,我的眼前冒起一股浓浓的白烟。
白烟散尽,厕所依然完好,只是她消失了。
而后一只猫站在了她原有的位置上。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她变成了一只猫。
“啊啊啊啊啊————!!!”
“喵——————!!!”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