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帝的名号可不是谁也能提起的,哪怕是宫廷里的魔法师也不行,更何况是龙哉这个看起来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贵族,身为护卫队的赫劳斯就自然就肆无忌惮起来。
他自认自己高人一等,比起那些宫廷里的魔法师,身为拥有强大后台的自己,自然就比那些没用的魔法师高,除非是王女殿下,也就是公主殿下身边的骑士,或者是宫廷里的王牌魔法师以上的魔法师,不然遇见自己也得低着头走过去。
如此震惊的事情让众人不忍直视,他们都害怕自己听到这句话后会被推上处刑台。
而导致这场面发生的主谋依旧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差点笑出了声,虽说已经笑了,但起码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笑。
“哦,赫劳斯先生可是敢直呼其名的冕下?”
龙哉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连说出来的时候语言都让人开始难以理解。
看着冷笑中的龙哉,赫劳斯握紧了拳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放肆的贵族,按往常来说,遇到自己的贵族一般的想法无非是想要讨好自己,更何况是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见一脸似乎像火山即将爆发般的赫劳斯,龙哉再一次扔出了阴阳怪气:
“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先生你?真的是可以说出这种话的人?我看不见得,毕竟~你的舅舅虽然是皇帝身边的亲王,也无法直呼其名吧?”
赫劳斯没想到自己的底会被揭开,气急败坏的他选择了利用自己舅舅的身份来表示主权:
“别给我装模作样,既然你知道,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跪下来道歉,还是脱掉衣服在街上跑几圈,选一个吧。”
赫劳斯还抬头直视了龙哉,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然而,他这一抬头,见到的只是龙哉一脸不屑的样子,以及脸上那十分“和蔼”的微笑:
“如果我说不呢?你会这么做?难不成堂堂的护卫队小队长要亲自来扒我衣服不成?嗯?”
面对龙哉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他内心中的愤怒更加强烈,就像被附身般执着,想要直接就处刑了眼前这个无礼的男人,想着也拔出了腰间的骑士剑,指向了无礼的龙哉。
“我!最!后!再!说!一!遍!”拔出武器的赫劳斯开始飘扬:“跪下来道歉或者脱衣服上街,两选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拔剑声,赫劳斯的周围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酒馆逐渐模糊,连声音也开始迷糊不清,他把手中剑刃握紧,眼神异常尖锐。
然而即使是如此也无法改变现状,只见酒馆变成了一片空地,如同废土般寂静,让人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下一秒一只怪物从土里钻出。
那黝黑的身躯如同被火焰烧灼过的物质,伸出的手带着略微的鲜红,很明显是鲜血,但不是它本身的,而是这只怪物在吞噬别人之前所残留下来的血液。
怪物的体型并不是很大,大概与两个成人那样高,不断抽动的四只手上各拿着一把刀,那刀差不多是匕首的差别,上面的血迹依旧擦不去,这只怪物就像蓄谋已久般没有立即冲向赫劳斯。
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赫劳斯,就好像开启人智般谨慎,让赫劳斯开始焦虑不安。
没过多久,赫劳斯便按耐不住,率先对怪物发起了攻击,刺向怪物的骑士剑如同耀眼的箭矢,光速来到怪物面前,连续挥出五剑,怪物的身躯被斩击轻而易举的切割开来。
紫红色的液体从伤口撒出来,毫无疑问这些便是怪物的血液,怪物承受了这锋利骑士剑的五连击,整个身躯被锋利的剑刃分解,肉块散落在地上。
“我还以为会有多强。哼哼,果然我还是我更强一些,不过,这里是哪里呢?明明刚才是在酒馆,现在一转眼就来到了这里。”
赫劳斯看着周围环境,恐惧一瞬间涌上心头,眉头紧锁着。
稍微清理一下武器,那紫红色的血液十分粘稠,就好像这不是血液,而是怪物身上的体液一样。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回去?根本连路都找不到啊……真是可恶!肯定是那个混账东西弄的,居然还是个魔法师!太卑鄙了!!!!
赫劳斯在心里把龙哉骂了数十遍后才回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后转身往远处走去。
这片不毛之地上没有一丝生机,寂静无声的废土如同身处一个无人所知的囚笼,把赫劳斯的一切退路都完全封锁,他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别人随意玩弄的玩偶,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
脚边上的积石没有任何实感,他是亲自尝试过的,就好像是沙子所制成的样品。走在这条路上,时不时注视四周,生怕龙哉忽然出现,然后搞一波自己的心态,自从他来到这片废土,就感觉身体里的人已经不是自己。
望着眼前这一片焦土,只能是发泄自己的情绪,没有其他可言,就像是小孩子般,他拿起骑士剑朝着一旁较大的石块砍去。
下一刻,只见那银白的大剑被这块石块反弹回去,紧接着石块开始抖动。没一会儿,那偏大的石块开始燃烧,就好像是进入地狱的开幕式,让人又惊又怕。
“真晦气,居然碰上这样的事情。”
赫劳斯开始抱怨自己的运气不好的同时,龙哉便已经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拿起了酒瓶继续喝了下去,毕竟白给的不要就不明智。
此刻的酒馆内早已骚动起来,因为眼前的人忽然消失,这让他们不断说起了悄悄话。
而反观龙哉,一副不成样的贵族气息,甚至可以说比起贵族,还不如说龙哉是一位执事。
伊莉洛斯瞬间懵了。
发生了什么?
龙哉看了一眼正处于懵状态的少女。
于是他转身面对那些士兵,用着玩味的语气说道:
“请问现在的几位是打算做什么?”
护卫队的士兵们皆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其中一个士兵站了出来,对龙哉大声喊道:
“你这家伙做了什么?”
哪里有人会凭空消失的,所以他们都将这件事情的源头指向了眼前这个最像罪魁祸首的男人。
可谁知他双手一摆,一副“这事不关我事”的模样,然后把手中的酒瓶抛向空中,酒瓶旋转了一圈后返回手中,如同马戏团里的杂技表演,他又拿了好几个酒瓶扔了起来。
“这关我什么事?人凭空消失了,就一定要怪眼前的人吗?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呢~~”
再次阴阳怪气的龙哉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把酒瓶放回原处,同时偷偷的在衣服中凝聚出一把黑色的匕首。
那短小的匕首包裹着暗红色的鞘,自然不怕割到衣服,匕首的颜色与他的服饰形成了完美的伪装。
“你!绝对是你这家伙,我要以袭击护卫队的名义逮捕你!我绝对要让你偿命!我要把你挂在处刑台上暴晒三天三夜!!!!”
那名士兵的情绪开始不稳定,因为失踪的那位,正是和他玩的很合的朋友,也是他在护卫队里唯二的朋友,现在就只剩下一位,他怎么可能不愤怒。
龙哉选择了无视,只见他缓缓的打开了最后一瓶酒,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场片刻的戏,也是时候该落幕了。』
见男人无视了他,便气呼呼的拔出骑士剑,冲向龙哉,准备用手中的骑士剑让他来个分头行动的时候,只见下一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