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早就走,赶飞机。”成老先生平静回应道,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接着补充一句,“丫头,你还是不要来送我了吧,我这人老了,见不得那些离别,就连我的那些老伙计我都叫他们不要来呢!”
“嘿嘿!”成老先生微笑着说道,“还记得慕老头去海外的时候,那些老家伙送行,搞得跟生死离别似得,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爱哭,都是重感情啊!”
他打着比方,确实不能接受那种离别的场景,一别就是永远,何必搞个泪流满面离开呢!
“我……”话刚出口,白格却没有再说下去,她只能在心中补充,“我会去的,但我不会让您为难。”
午时,白格去了趟大商场,用她那仅剩下的四千多买了一些礼品,送给成老先生,这是她现在能拿出手的一份离别礼物。
尽管成老先生不接受,但还是碾不过白格的死磨硬泡,只能欣欣然接受,当然成老先生也送了一份礼物和一封信给白格,要求等他走后才能打开。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短短三天图书馆内突然热闹了起来,前前后后来了不少老家伙,都是提前来给成老先生送行叙旧的。
这段时间内雪越下越大,盖满了屋顶,压断了树枝,阻断了部分道路交通,好像也在挽留成老先生一样。
夜幕降临,雪夜更加寒冷起来,白格蜷缩在被窝内,思考着一些重要的事,没一会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突然从温暖的被窝内爬了起来,走到卧室内的小桌子前坐下,抬笔轻轻点写,
“老爷子,跟您相处的这段时间内,是我为数不多比较放松放开的时间段,能认识您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爷爷我感到很荣幸。
“要是您平时能少对我一点说教,我应该会更加喜欢您,嘿嘿嘿,请不要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等您到了海外后,可能我们再想联系就没那么容易了,但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您,在过一段时间大概是25天左右,世界各地会发生一系列大事件。
“但请您不要担心,只要熬过那艰难的前一个月后,就会出现光明,请您一定要记住,在那些事开始时,多准备点食物,最好是能够吃一个月左右的食物。
“这里我就不明说了,说了您也不会相信的,但请一定要在灾难开始时,准备好食物,我不是跟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信纸的最后,白格补上尾语,
“望您多多保重身体,长命百岁,您永远的朋友、学生、孙女白格录”
打开信封,将纸折好后发进信封内,又给涂上胶水彻底密合后,她才松了口气,“老爷子应该不会相信,但灾难来临时,他应该就能理解我的话了。”
她自己想想都感觉离谱,更何况是成老先生呢!
明天成老先生一早就要走,白格简单收拾了下床,带上信封,套着棉大衣,棉裤,顶着那寒风大雪向成老先生居所跑去。
可是这雪就好像在跟她做对一样,越下越大,那风也越来越凶狂,狂风暴雪迎面而来,不停拍打着白格那娇弱的身体,阻拦着她前进的脚步。
“今天这雪可真奇怪啊!”白格感叹,她出门时这雪还不大,没想到走了一会这雪突然大了起来。
顶着寒风,迎着爆雪,终于到达成老先生居所,白格上了楼,现在是入夜9点多,天已经很晚了,想想成老先生应该已经睡去,毕竟明天要赶飞机,不早点休息怎么行。
当她来到303后,发现窗户还有灯光,显然里面的人还没有睡,她轻轻敲响门板,里面传来苍老熟悉的声音,“谁啊?等等啊,我这就来开门。”
成老先生放下手中的报纸,匆匆跑来拧开了门把手,一看是白丫头,立马笑颜渐开高兴的问道,“丫头,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干嘛啊?我明天是去海外,又不是入土的,不至于这么舍不得我吧!哈哈哈……”
他其实很开心,白格晚上能再来看看他。
老爷子,您现在比我还喜欢开玩笑了,白格从口袋内拿出一纸信封,送向成老先生道,“老爷子,你明天就要走了,您又不想我来送送您的,我只好连夜赶来咯。”
说着她又送了送手中的信封,“诺,这是我想跟您说的一些话,您可千万不要打开啊,等到了海外再打开。”她认真嘱咐。
成老先生接过,抱着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白格,有些好奇信封的内容,心想,“这丫头会不会写的是一些大道理呢?”
就平时,这丫头就特能说话,扯犊子,啥歪理都能扯成大道理,也或者不是,可能是一些关心的话。
成老先生挽留白格,“丫头进来坐会吧!”他让开道。
白格连忙挥手推脱,“老爷子,我不能跟您老人家唠嗑了,不然等会就回不去了。”她对外指了指。
后直接摇晃着手,跑下了楼,还不忘回头跟成老先生说再见,“老爷子,明天见啊!”
“哎!丫头等等,我这里有伞。”成老先生对白格叫道,可人已经进入了爆雪中,身影消失的很快,他只能无奈摇头,“这丫头,怎么就是不喜欢打伞呢?”
“唉!明天就要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个地方啊!”他摇头叹气的供着身,走进房间内。
……
小街上,两个中年男子鬼鬼祟祟的迎着爆雪,躲避在墙角内,还时不时伸出那戴着黑面罩的脑袋,一人干骂,“卧槽,这鬼天气,真特么要冻死老子了。”
另外一人半蹲在地面上,双手怀抱住身体,取暖,附和道,“老赵小声点,别被那小妞发现了。”
“人都还没来呢,发现个屁啊。”那老赵说话粗俗粗语,是个粗pi之人。
就在他刚刚说完那句话后,立马就对那蹲在地上的男子提醒道,“老李,人来了。”
老李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墙角探出脑袋,望向外,看到了一个迎着雪,有些模糊的身影,等离近了些他两才看清来人。
白格在雪夜中跑的不算快,就在她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条粗壮的手臂突然间,缠住了她雪白色的脖子,另外一条手臂上拿着一块布,死死捂在她的口鼻之间。
她惊慌失措,知道自己遇到坏人了,奋力挣扎起来,可还没动弹两下,又出现一男子,架起她的脚死死抱住,一前一后两个成年人牢牢缠住了白格。
“卧槽尼玛的,有种放开老夫,老夫跟你们没完。”白格“呃呃呃”叫唤道,完全失控了。
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一会她就憋不住了,吸了好几口气,那浓烈的药剂进入鼻息,她开始无力挣扎,最后彻底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