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日落,那残余的一点太阳光,照射在坟墓上,墓碑上落下一只乌鸦,“哇哇哇”大叫着。
墓土下突然窜出数根藤蔓,击打在地面,惊跑了那只乌鸦,它扑扇着翅膀落下数根黑羽,飘飘荡荡坠落到地面上。
一名全身沾满泥土的人,从土包中爬了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渐渐变得红润,腹部的大口慢慢愈合,可以清晰看见那些内脏。
她有些疑惑,还有些困扰,眼神空洞,就好像失去心智的人一样,呆立在土包前。
渐渐得,她的眼神开始重新绽放光彩,瞳孔再次变得炯炯有神,启齿红唇,“我还活着。”
“但小贝丽尔,老吉斯先生,多罗费先生,还有……都……。”
没多久,她就将土包破出的口,重新填埋上了。
戴上黑白面具,脑内描绘出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很快她就变成了一位,黑发棕瞳精神面貌齐佳的男士,只是衣服有些破败脏乱,跟一位年轻有为的生意人流落街头的感觉一样。
她就是白格,因为假死有生这个被动技能,勉强逃过了那场厄难。
左右看了一眼,到处都是墓碑和高低不一的坟墓,“有人安葬了我们。”
这是她脑海内冒出的第一个想法,随后她淹着墓园内的小路,一路走到了看管室外,发现了一位看报纸睡着的人。
和他旁边衣架上的一套干净休闲服,白格控制藤蔓悄悄将那套衣服给勾了出来,又将之前在海盗船上发现的五枚金币,放了一枚在看管室的办公桌上,才离去。
“叮叮当当”
欧文被吵醒了,他揉了揉那淡蓝色的眼睛,望向声音来源处,发现一枚还未停止跳跃的金币在办公桌上弹动。
“天啊,这是一枚金币。”欧文高兴的,有些不敢置信。
一枚金币,相当于他一年的收入,他做梦都没有梦见过金币,现在非常警惕的将金币给放在了衣兜内,至于那套休闲服,他根本不在乎。
银白月亮照耀着的小湖,水面绫波四起,美丽而又宁静,白格在湖中推下了那身沾满泥土的海盗服。
摘下面具,开始清洗全身的污垢,致命的伤已经愈合,未有问题的伤既然也快要完全愈合,这都是假死有生,回生后强大的愈合缓冲,导致的。
现在只需要将那些线拆掉就行了,只是疤痕还在,不会因为有愈合而消失。
她的水性还是不错的,不需要手脚的辅助,也可以漂浮在水面上,双眼望着银月,他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门,进入了新国度。
而之前的突发事件,现在还是没有头绪,除了那艘能在天空中飞行的海盗船外,就只有那些奇异的生物了。
“那些生物好像是一种投影,又好像真实存在,跑动中的身体看不到形,却印入了眼睛内,让人无法无视它们的存在。”
“这些疑惑,无法找到根本,无法解释,都是因为弱的缘故,才导致了,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应付手段。”
“我还是太弱了。”
“我必须变强。”
这是她现在的想法,当然变强之前必须弄清楚这个地方是哪?周围又有没有奇怪的生物。
清洗完毕后,白格离开了湖,换上了那身休闲服,至于破烂的海盗服直接给扔掉了,戴上面具,重新变回了之前哪位先生的样子。
只是这次的她,不再有那种流离失所的感觉,反而多了一种温文尔雅的魅力。
重新回到大路,白格按照这条路走了很远,路过一家还在营业的旅租房,闻到了久违的菜香味。
停下脚步,摸了摸肚子,“咕噜噜”直叫,这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她的肚子早就空挡,现在急需补充食物,填饱肚子。
“不知道从海盗哪里弄来的金币能不能用?”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因为这是个不一样的世界,可能金币不值钱,或者金币很值钱,再或者金币根本不能流通。
但考虑到,海盗有收藏金币,大概可能性,金币是可以使用的。
手捏了捏那四枚金币,白格进入了旅租屋,发现里面还是有不少人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胡子拉扎的汗子,穿着乱糟,喝着不知名酒,吃着小菜,讨论着一些日常有趣之事。
这些人也发现了白格,看了她一眼后,又继续交谈起来,并没有在意她。
白格来到没有人的位置上坐下,很快就有一位年轻的酒保走了过来,询问起需要些什么,“先生,请问您是打算入住,还是吃些宵夜?”
“我们这里有不少珍藏的佳酿酒,还有菜品,非常丰富,足以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酒保看眼前的男人,细皮嫩肉,穿着虽然单调,但容貌具有贵族气质,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他猜想出,眼前的人,应该是一位出远门的贵族先生。
故此开始大力推销起,那些昂贵的酒,菜。
白格听了会,拿出一枚金币放在桌子上,微笑着推到了酒保面前,很平静温和的说道,“我需要一些食物填饱肚子,还有一间房。”
说完才将手移开,反正不知道能不能用,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确认金币是否可以使用,只希望酒保,不要将她给赶出去。
而年轻酒保那高兴激动的表情告诉了她,金币确实可以使用,“好的,尊贵的先生,我现在就去替您安排。”
他一把抓过金币,窜在了手心,快速向后面的服务台跑去。
这也引起了还在喝酒的一桌人注意,他们看了看白格,小声议论道,“我看那家伙,应该是某个有钱家族的人,我们要不要。”
“嗯!我最近手头也有点紧了,确实需要点外快。”
“好,那明天等他离开这里后,我们就动手。”
两人商量好后,又继续喝酒吃菜了。
另一边的白格,手捂着肚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衰,忍耐着饥饿。
不久后,酒保端着一碟酱肉排骨,大烤鸡,红色水果,一杯无酒精香槟,摆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