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这种悖论,剩余三人虽然都有心反驳,但是却是无能为力,这时亚历山大想起来了之前玖叶说过的话…这个最古之王对于王的认知,实在是和他或者是亚瑟王差别太大了。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英雄王有些嘲弄的说道:“或许说你效忠于我,那这一两个杯子,送给你也并无不可。”
“那就没得谈了,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是,我也不能放过抢夺我财宝的人。”
“这中间还有什么道理么?”
“是法律。”英雄王立刻答道,“是我作为王设下的法律。”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Arc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Saber居然发现自己有些插不上嘴,为了不显弱势,只好另寻话题:“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为人类。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从者,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为什么……那么想要身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我会亲手杀了你的,Rider…”英雄王笑了,但是笑容里说不出的阴森。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这边Archer和Rider谈得火热,但是Saber却是无法苟同两人的观点、看着同样只是低头饮酒的“贤者”玖叶,Saber想,贤者必然也不会认同这样的道理吧。
玖叶却是是对于两人的理论都有保留意见,尤其是英雄王,但是能够贯彻自己所制定的法律这一点,英雄王就是合格的王者,法律不合理,自然会引起众怒,这些都是后话。而Rider来说,作为一个封建帝国的王者来说已经是足够了,甚至是他可以和秦皇汉武这样的帝王论道,但是亚历山大毕竟有着自己的局限性,所以玖叶依旧是难以苟同…不是说把后世的民主专政套用在独裁的王身上,而是就于独裁的王这一点上来看、亚历山大的征服论很难让玖叶认同。
“——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依然抬起头,骑士王直视着两名英灵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冷场了,甚至是玖叶都呆呆的放下了酒杯,看着眼前清秀的亚瑟王的脸庞。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吉尔伽美什笑了,笑的很是猖狂,让亚瑟王怒视着他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