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年,莫斯科近郊。
“钟连长他们一定能找到这。”林海看着地图说。“路程不远,但风暴会掠过刚才的位置,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等他们。”
“没错,抓紧时间,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云年说。“我会和战士们做思想工作,和北苏的同志们交流沟通。”
“云指导员,麻烦你了。”
“我们即将进入莫斯科近郊防线。”端木从车头走来。
“散会。”三方敬礼。云年离开了车厢。
钟银处。
“连长!冻死我了!”一名战士喊到。
“别说了,我也冻啊!”钟银双手抱在上臂搓这,吸了吸鼻涕。
王贺和吴岚组织着战士们。“一排长,四排长,过来!”钟银喊着。
“咋了,连长。”
“现在里莫斯科也不远了,我们必须立刻行军过去,但是暴风雪要来了,让战士们做好保暖,立刻准备……啊切!出发……啊切!”
“知道了。”王贺和吴岚憋着笑赶紧走开了。
夜幕即将降临,两个排的战士们出发了。
暴风雪肆虐着,战士们走在山路上,每个人几乎都成了雪人,零下30°C的低温把他们每个人都冻得哆嗦不止。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名战士发出惨叫。钟银回头看去,战士掉进了雪洞里,周围的战士赶紧去拉他。(我是北方人还好,可小崽子们可都是南方人,再这么下去,不等到莫斯科近郊,他们都要冻死!)
“连长!连长!”一名侦查员从前面跑来,结果摔了一跤。钟银赶紧上去扶他。
“别急别急!”钟银拿出水壶。“还有热水,先喝点。”
侦查员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水壶喝了一口。“连长……前面……前面有村子……村子!都是人!”
“啊!快带路!同志们,前面有村子!坚持住!我们到那去避风!”
“连长!有敌人!村子的西边!”另一位侦查员跑来。
“怎么可能!?”钟银迟疑了一下。
“离村子很近!”
“同志们!进入战斗状态!立即歼灭周围敌人,保护北苏人民!”
战士们高喊着:“是!”
村子。
村民们听到了一个孩子跑回村里大叫道:“有人来啦!有人来啦!”
近日的炮击声非常频繁,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敌人,纷纷回家锁上了房门。与此同时,村民们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
许久。
钟银冒着大雪带着战士们进了村子,他走到一人家的门前敲门用俄语喊到:“老乡们!有人吗!?我们就想问一下,有没有能避风的地方!”
见没有人回话,钟银去敲了下一家的门没回应,一家又一家,但都没人回应。
一家房子里的村民带着孩子妻子走进了地下室,夜晚就在这里度过了。他们家的房门也被敲响了,但他们立刻躲开了门口并把加强门也关上。
所有村民都紧闭着门,没有人敢去开门。
翌日。
男主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猫眼,暴风雪已经过去了。见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周围环视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而阳光也撒在村庄每个角落。
“应该走了吧?”
村民们打开了门,整个村子都被这次暴风雪捣的七零八落。
他们开始活动,收拾起来这些破损的建筑材料。牲口棚经过加固和改造,牲畜们并没有发现冻伤。
“这里怎么那么大个雪堆啊?”有位妇女疑惑的说。两个仓库中间堆满了雪堆,与其说是雪堆不如说是雪墙。
“我们把它铲走,大家拿铲子来!”一位壮实的男人呼唤着大家。
强壮的男人们把雪墙铲开。里面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有的战士倚靠在仓库的墙上睡着,有的战士睡在雪地里,仅有的帐篷也拿来放武器,战士们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一些漏出的黑色部位和轮廓才让村民们辨认出来他们是人。挡在雪墙后的一位战士似乎醒了。他极度吃力的站起身,村民们知道,他的腿被冻住了,弯曲非常吃力。
战士站起身来和村民们对视了一会,想说话,但嘴唇都被冻上了。他没办法,赶紧一个一个的拍醒战士们。
虽然昨夜温度极低,好在每位战士的保暖保住了他们的命。他们和这位战士一样,身体非常僵硬的站起身。那位战士用手语比划着。一位稍微矮一些的战士跑到他的面前,他指指自己的嘴唇,矮一点的战士懵了一下摸向自己的嘴唇,随即拿出了一个像小台灯一样的东西。对着自己照了照,又给前者照照,两人不约而同的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村民们看见他对那位战士说了什么,那位战士和几个和他相似的人拿出一样的小台灯给每个人的嘴都照了照。
那位战士走到村民面前用流利的俄语说:“抱歉,让乡亲们受惊了,我们是中夏野战军,在此地借宿一宿。”
一位妇女走到他面前抚着他冻硬后刚化开的脸含着泪说:“你们都是孩子啊,这怎么叫借宿呢……你们就睡的这吗?”
一个壮实的男人一把拉开妇女,凶气叫嚷到:“赶紧滚!鬼知道你们是不是那些伪装起来的机器人!”
战士从腰间拔出刺刀,把手套摘下,划开了自己的手掌,血液流出,布满整个手掌。“老乡,我们是人类……”
此时有个战士说着什么,急慌慌的跑向他给他包扎。他一看就是卫生员。
他没有说什么,转身对着战士们说了什么。他们立刻动身。此时另一位卫生员模样的战士跑向他说了什么,他转身看向了一位卫生员背来一位战士。他满脸通红,喘着气,脸上也有薄霜,但明显比其他人好。村民们当然知道,这是发了高烧。
他说了什么,旁边一位战士把发烧的和背着他的卫生员的装备卸下来背在自己身上。
战士带着其他人走出两个仓库中的间隙朝着村口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去,但他们同样被眼前残破的景象震惊到了,但是他们依然像村口走去。
村子很大,加之战士们冻僵的身体,他们走了很久才到村口。
此时,一个女孩子跑着走到了那个带头的战士面前发出稚嫩的声音:“你们是苏军吗?”
带头的战士笑了笑,他的脸因为冻僵了,所以显得有些扭曲:“我们不是苏军。”
“那为什么你们要打村子西边的敌人?”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孩子,又笑着带上温柔的笑。“因为我们和你们还有苏军一样,有着共同的信仰。”
孩子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带头的战士说道:“我们要走了,你可以让让吗?”
孩子指着他的身后说:“大人们说要你们留下来。”
他和战士们随着孩子指着的方向回头望去。村民们手里拿着药物和食物望着他们。带头男人走到他的面前说:“真是误会你们了,我们也是被骗怕了,所以……”
“没事的老乡,天气冷啊,快回去吧。”
“你们保护我们的村子,看你们这样,来我们屋里坐坐吧。”村民们也围了过来。捧着手里的食物和药品。
妇女走到一位脸上生了冻疮的战士面前,打开了药品想给战士上药。后者赶紧调了翻译器,机械声音发出来:“请不要给我,老乡,我们有纪律。”
“你的冻疮要治,不能拖啊!”
“谢谢你,老乡,但我们有纪律,不拿你们的东西……”
村民们一拥而上,想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们,战士们都纷纷的拒绝。
带头的战士被女孩挡住了去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
男人看到战士们拒绝也表现出了难为的神色。“你们保护我们,也不能白白让你们走啊。”
“老乡,我们有纪律,不拿东西。”
“那……至少你们来我们这里烤烤火吧,休息一下再走吧。”
他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推脱村民们东西的战士们和小女孩。“好吧……”
他叫了声,一位战士从队伍里挤出来。交流几句后那位战士跑开了。
……
战士们还是拒绝进村民们的家里,都坐在人家的院子里生了团火烤着火。战士们身上衣服上的冰雪慢慢化开,他们靠在一起,刚刚还如冰一样坚硬的他们忽然软了下来,有的打着哈欠,有的已经睡着了。
男人靠近了带头的战士和他交流起来。“同志,你们从哪来啊?去哪里啊?”
“我们从国内来的。准备去莫斯科。”
“看你们应该大部分是南方人吧?”
“是啊。”
“额,您贵姓啊?”
“我啊,我姓钟,叫我钟就好。”
男人重复着战士的姓,笨嘴笨舌的纠正自己的口语。钟银笑了,两个男人互相交谈着。
小女孩跑向钟银,抓着他的手臂摇着说:“为什么大家咳得那么厉害啊?”
钟银看向篝火旁的战士们,有的已经咳醒了,有的咳得好久没停。钟银意识到,战士们被冻出了肺炎。
男人很明显也知道,赶紧招呼着村民们去来自家治疗肺炎的药物。战士们一样的拒绝。但钟银也明白,这样也不是办法。村民们的药物很先进,药物注射进血液中加之服用胶囊,两天内可以治疗好,但正因为药好,所以价格也是不菲。
(国内的医保不能国外用啊……)钟银苦恼着。“哦……对了……”钟银找到男人问了一个问题。“老乡,我们不能拿你们的东西,我们也没钱买你们的东西,这样,我们帮你们修好村庄里面的设施,就当是支付医疗费用了。”
男人不停的劝说战士们和钟银,说着歼灭敌人已经算是支付医药费了,但钟银和战士们一口咬定那是他们的义务,坚决不算,他也只得同意。
“同志们,咳得厉害吧?”钟银把召集来的战士集中在广场上。
“咳得厉害哦!肺都咳出血咯!”王贺叫着。战士们哄笑一下。
“那乡亲们想给我们白吃药,能答应吗?”
“不能!”战士们齐声喊到。
“告儿你们,要是收了百姓的东西,指导员在你们知道会怎么样吗?”
“要给钱!”一位战士喊到。“然后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抄一千遍!我有经验!上次一个老乡趁我不注意往我口袋里塞了个鸡蛋!”战士忽的减弱了声音。“指导员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就是抄,手都写断了……”
大家笑作一团,随即又咳嗽起来。
“对啊!现在啊,我们也没钱,但不能不治病,现在老乡们的设施损毁严重,为了支付医疗费啊,我们帮人家修!有问题没有!”
“好啊!”
“唉,这好啊!”战士们议论起来。
“不要叽叽喳喳的!就说行不行!”
“行!”
“把你们的语音翻译调好,把你们的实践工程知识拿出来!上!”